顧甜心裏咯噔一下:糟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麵前的高山峰,衣衫破爛,胡子拉碴,窮途末路的人往往非常瘋狂。
他獰笑著打開了一個棕紅色的瓶子:“老不死的,要是在農村老實待著,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碼,可想不到這麽不安分,竟然還想著平反?還有你,幫他把我以前的事情搜刮出來,老子先送你們歸西,再收拾石宏昭!”
瓶子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鬆樹油味道,這東西極易燃,要是潑在身上,絕對死定了。就算不死,也得毀容一大片。
顧甜舍不得這張臉,雖然不如女主可也算一枚美女了。
此時她和老爺子一起被卡在窗口,她的一隻手還要扶住他,根本沒辦法和高天峰搏鬥,顧甜下意識的猛推那人的手腕。
她的原意把瓶子的油倒出去,可誰想到,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這家夥竟然像一個突然曝氣的氣球,飛甩出去了好幾米遠。
砰!高天峰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上的那瓶子鬆樹油,潑了他自己一身一臉。
顧甜瞪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手,我的天!
我這麽厲害嗎?突然就成了大力女了?
還沒等她高興,高天峰已經掙紮著起來,抓起剛才顧甜砸窗戶用的斧頭,朝著顧甜的腦袋砸。
“你去死吧!”
顧甜也慌了,一瞥眼,抓下了窗戶邊的一根冒煙的木頭,照著他打。
“滾啊!小心我燒著了你啊!”
高天峰趕緊往後退。
好巧不巧,房頂上掉下來了一塊著火的木頭,正中他的腦袋,火苗瞬間就竄起來了。
“啊啊啊,救命啊!”高天峰慘叫著捂住臉倒在地上打滾。
他身上的火呼呼的燒,很快就成了一個火球了。
可即便都這樣了,他還掙紮著過來,想要帶著顧甜和老爺子一起死。
顧甜用棍子使勁的打他。
隻打了一下,就明顯聽到他肩膀骨頭斷裂的聲響。
他終於不動了,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顧甜坐在窗台邊上大聲的咳嗽了一會,然後費勁的把老爺子給扯出來,摔坐在了院子裏麵。
顧甜按住了老爺子的人中和額頭的幾個穴道。
“杜老爺子,你醒醒啊?再不醒,可就看不到這麽精彩的畫麵了啊!”
杜江頭痛欲裂,渾身酸軟,迷糊的睜開眼:“出什麽事了?”
“等會再說,您先看看,你的仇人成什麽樣了!”
不遠處有一個大聲呼救的火人。
“這是怎麽回事?”杜江非常吃驚:“這聲音是……高天峰?”
“是啊,這個該死的家夥,想要弄死你,結果被自己帶過來鬆樹油給燒死了。”
高天峰絕望的嘶吼著:“我前程無限,我馬上就要升職了,都是你們的錯!你女兒死了關我屁事,你老婆死了活該……”
他的喉嚨終於發不出一點聲音,空氣中一陣嗆人的焦糊味道。
杜江緊鎖眉頭,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曾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顧甜想去看看秀兒咋樣了,可是卻發現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坐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氣。
石宏昭帶和村長匆忙趕回來,身後跟著一堆人。
看著院子裏的焦屍,村長嚇了一跳。
“出啥事了?”
石宏昭看到自家媳婦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小臉蒼白,嘴唇的顏色都沒了。
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三兩步的過去,把顧甜抱了起來。
“別怕,媳婦,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兒,就是嚇壞了,你去看看秀兒,抱過來我給她號脈。”顧甜給自己號脈,身體健康,隻是渾身脫力,就像是爬了兩座山一樣。
石宏昭又跑了秀兒過來,她睡得好好的,她的脈搏也正常,就是被迷暈了。
村長耐著性子等兩人說了半天話,才問咋回事。
顧甜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石宏昭一陣後怕:“看來是高天峰想對杜老爺子滅口,結果出意外了。剛才村裏有人說家裏進了賊,丟了雞鴨,村長招呼我們去抓賊了。誰想到家裏會出事!”
要不是媳婦機靈,估計一家子都沒了。
自己怎麽能這麽粗心,明知道高天峰被通緝那,就這麽跑出去了。
顧甜道:“我沒事兒,別自責。”
村長招呼人給公安打電話,又問杜江住在什麽地方。
“不行,我就把村委會的會議室給你收拾一下吧。”
“不,我不去。”
石宏昭道:“老爺子就住在我們屋吧,我們住到旁邊的倉庫就行。現在的天也不冷了。而且我很快就要帶我妻子回城了。”
杜江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老爺子您說的什麽話?”顧甜道:“明明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雖然高天峰死了,可高家教育出這樣的孩子,犯罪了就給幫買假戶口,還幫著打壓老爺子不讓他平反。這樣的人家肯定要受到懲罰!”
杜江卻笑了笑:“我現在都看得很開了,沒事的。”
村裏人都知道杜江出事,全都過來慰問老爺子。
大家都在盡皆所能的幫忙。
有人送被褥,有人送鍋碗,不管咋樣,日子得過下去。
石宏昭的眼神不經意的落在了杜江屋的窗戶上。
那鋼鐵做的窗欞子都被掰彎了,上麵的木頭製作的窗框也被人揪了下來,這都是自家媳婦弄得嗎?
連自己都做不到,顧甜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力道?
顧甜看到自己的傑作也呆住了:“這可能是……老化了?”
“說什麽傻話呢?鋼筋也不會因為時間長了就成麵條啊。”
顧甜想到剛才對付高天峰的力道,難道自己真的有超能力了?
她抱住了石宏昭的腰。
石宏昭非常窘迫:“幹啥呢,那麽多人呢!”
顧甜費了半天勁,可是也沒抱起來:“不行了,我的能力竟然也就那麽一會。”
“算了,這事兒別讓村裏人知道。不然人家隻會覺得你是怪物。”
“你啊怕的事還真多,關他們屁事!”
石宏昭無奈的笑了笑:“是我的錯。”
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別人看過去,倆人的感情非常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