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小心點。”女人聲音猶如天籟,翩然離開。

顧甜都很吃驚,年代文裏竟然還有這樣的美女?

莫非是總裁文裏穿過來打醬油的?

秀兒看到母親來了,轉身又要跑。

顧甜捂著肚子:“哎,我肚子好疼!站不住了。”

秀兒趕緊跑回來,臉上都是擔心。

顧甜拉住秀兒,笑嗬嗬的說:“我可抓住你了。”

“娘,你咋能騙我!”

“我不是怕你跑了嘛,剛才對你喊,是我不對。可當著矮人不說矮話,她救過你爸爸的命。你說的太難聽了。”

秀兒咬唇:“你剛才也救了她,你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人情不是那麽算的。”顧甜認真看著她:“她本來就差點猝死,要是你一直罵她,把她給刺激死了,你心裏能得勁啊?”

秀兒低著頭,半天才說:“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針對她了。”

“乖,我送你回學校。”顧甜也在反省自己的教育方法。

秀兒可不是一般的女配。

楊秀雲父親出事,她差點死了。

可秀兒那麽小,被人拿著刀子威脅,她卻始終那麽冷靜,事後一點陰影沒留下。

她將來長大了,肯定不得了啊。

教秀兒得用心,一個不小心就走歪路了。

秀兒也很慚愧。娘為了救她,命都可以不要,自己咋能那麽不聽話?

顧甜積極找話題:“剛才那個阿姨好看吧,你的眼睛都直了。”

“我隻覺得阿姨很麵熟。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估計是小時候看得掛曆上的電影明星,演過啥呢?”

回學校的路上,顧甜給她買了不少好吃的,讓她帶去學校吃。

“娘發了大財,不差這點。給同學分點。”

秀兒笑著點點頭:“娘,我要和你學習,從壞人身上多多撈錢。”

顧甜:……

“其實,我要教給你的並不是這個。回去吧,別亂說啊!”

“我懂,娘,我走了。”秀兒笑著揮揮手,跑回去了。

顧甜折騰了一整天,累得雙腿都腫了,眼皮也一直打架。

幸好馬波來接自己,不然還不知道咋回去呢。

她一上車,趕緊問情況如何。

馬波擰著眉頭:“楊子鋒剛被抓,就把舌頭給咬掉了,一嘴的血,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

“他不光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

“他的妻子,一直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一會哭一會笑,什麽都不知道,他女兒就更不用說了。”

“這麽說一點進展都沒有?”

馬波笑了笑:“怎麽會!那批免檢的藥物裏麵,混著很多禁藥,已經被扣住了。這是楊子鋒負責的,根本沒辦法推脫。楊子鋒的手下也招了不少,我們抓了不少人,還有一些是幹部呢!”

顧甜很高興:“那就好,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馬波有些遺憾:“隻是那些被盜走的公款和圖紙始終沒有下落,看來楊子鋒也一直沒找到。”

楊子鋒本來上個月就有機會逃走,可因為想要秘密圖紙,一直留在這裏。他的貪心,讓他成為了階下囚。

這次破了大案,上級告訴馬波很快會升職,他很激動。

“認識你以後,我運氣一直很好,以後有用到我的時候,千萬別客氣。”

“我可當真了啊,到時候可不準推脫。”顧甜可是想要發財的人,有了馬波的幫助絕對事半功倍。

“沒問題,隻要你說,我定然會全力以赴!”

馬波送她回到村子,天都黑了,杜江給她煮了一點麵條,顧甜隨便吃了,倒頭就睡。

半夜的時候,她的肚子特別疼,腿也抽筋了。

顧甜給自己詐了幾針,心裏後悔:以後可能逞能了,太辛苦了。

第二天,顧甜睡到快中午。有人招呼她去拿糧食。

“村長說,要把民兵隊長貪的糧食給大家分了,你趕緊去領吧,一家分兩鬥!”

“成,我這就去拿了。”

顧甜拿著袋子出門,沒多久,就看到林圓圓等在前麵。

見到顧甜,林圓圓趕緊過來了,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

顧甜非常厭惡,想繞過去。

林圓圓張開了手臂:“我知道之前我做得很過分,我錯了,求你拉我一把,我一定感恩戴德,我做什麽都行!”

顧甜道:“你找錯人了吧?”

“不,隻有你能幫我了。”林圓圓殷切地看著顧甜。

趙會計昨天在村裏幫忙抓到了壞蛋,上麵答應給趙會計家安排一份糧食局的正式工作。

林圓圓一聽非常激動,立馬要這份工作。

趙會計當然不能答應,說隻能給兒子。

林圓圓拉著趙大虎一頓哭,尋死覓活,還說不答應,就不扯證結婚了。趙大虎為了成全老婆,絕食哀求父母成全。

趙會計氣死了,豁出老臉又求了人家。

上麵答應再給一份工作。

顧甜皺眉:“你說這些和我有啥關係?”

“人家答應的就是安排我先當村醫,先有了編製,再往別的單位調。你去考試,但是卷子上要寫我的名字。”

顧甜冷笑:“憑啥,你不會醫術。手指頭都斷了,也沒辦法號脈針灸。”

林圓圓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你可以頂替我上班,這段時間你的工資我一分不要,都給你。等我工作能調走了,我給你一千塊的好處費。大家都是女人,活得不容易,求你成全。”

林圓圓雖然壞,可不傻,熊麗和林大樹肯定不是顧甜的對手。

將來村醫肯定是顧甜的。

所以她才來忽悠顧甜,她當然不會給錢,幫人作假,和作弊是一樣的罪過。到時候木已成舟,村醫就是她林圓圓。

顧甜要是敢鬧,她就找石宏昭的單位去!

林圓圓把一切都算計到了,可沒想到她的眼淚不好使。

顧甜道:“我不欠你的,憑啥給你當鋪路石?”

“我一輩子可能隻有一次機會。你忍心看到我一個城裏人在村裏一輩子吃苦嗎?”

“不是你死乞白賴非要嫁給農村人的嗎?嫌農村不好你別嫁啊。幾次三番害我,害我孩子的時候,咋沒想起來大家都是女人呢?少惡心我,起開!”顧甜推開林圓圓走了。

林圓圓恨得咬牙切齒:“這賤人就是想毀了我!你不讓我當村醫,你也別想了!”她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