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鳴心急如焚帶著人一路狂奔,什麽也沒有發現,待看見清風大師兄時,已經是出了都城的江邊。
麵對眾人急切的眼神,清風從小船上躍出到了岸邊。
“這船裏肯定載過女人,瞧,這麽長的發絲,可是不敢肯定就是雪芙啊。”
小船悠悠**出了錦江,飄去何方就不知道了。
“那麽人沒有出城!在哪兒下船了。”林鳳鳴判斷。
“嗯,很有道理,咱們沿路再往回找去。”清風同意林鳳鳴的話,帶人往回走。
這邊何方亮帶人沿江邊也搜找過來了,看見江邊的土地廟了,他趕緊進去看看。
有火燃過的痕跡,有魚刺丟了一地。
何方亮伸手靠近灰燼,感覺到了餘溫,剛才有人在此烤火吃魚來著!
“不太可能吧,劫持了夫人還能淡定到在此烤魚吃?”一個侍衛疑惑道,他看出何大人心裏懷疑。
“就說是啊~~!”何方亮讚同這說法,帶著人質還不有多遠跑多遠麽?
正要離開土地廟,清風和林鳳鳴帶人也搜尋到這了。清風細看一切地方和廟裏東西,在破舊蒲團上又發現了幾根長發絲,還有!一片小如指甲蓋的花瓣,已經枯萎,但還是看得出來是淡淡粉色。
“這裏是雪芙來過的地方,這是她的芙蓉花瓣!”
清風立刻斷定。因為春天沒有芙蓉花,而雪芙頭上的鮮花是靈兒給她的。定是雪芙特意撕下一片花瓣想給靈兒信息!
剛想到此,靈兒已經清風般飄了進來。麻子離開土地廟後,結界消失,靈兒立刻感知到了雪芙的消息。
“是的,這是我的芙蓉花兒,雪芙還活著,可是現在我也半點搜不到她的氣息啊!”
從花瓣枯萎的程度來看,雪芙離開這裏有半個時辰了。
她,她還活著嗎?眾人心裏都發緊,不敢說出來。
“王建呢,怎麽不見他來救雪芙?”靈兒轉動靈眸問道。
“他哭的六神無主連禦劍都無力。”
清風大師兄很是焦躁道。
預感很不好啊!對方很可能是殺人如麻的麻子和尚!他的凶殘,可是堪比魔鬼的。
王建心如刀絞痛的他行動艱難,預感實在太可怕,麻子他抓雪芙就不會留她性命的。眼淚一淌人就更加無力,他完全不能禦劍飛行。
小九急瘋了,“建哥哥,你快些清醒過來咱們去救雪芙啊!”
搖搖晃晃王建起身走不動啊!
彎腰哭泣。雪芙~~~!
“熊樣~~!可憐雪芙眼巴巴盼望你去救她,你在這裏幹嘛呢?”
明一接到清風信息,第一時間趕來了。看見王建的狀況氣的一腳踹去。
“師傅,師傅啊,雪芙,雪芙她一定被害啦~~~!我,我咋辦?我渾身都發軟!您救救雪芙哇!”
‘哇’的一聲,王建看見師傅頓時哭出聲來。他咋就覺的雪芙已經不在人間了,隻想自己也跟她去~~!
撲到師傅腳下,王建哭的無法起身。
撫摸徒兒頭,暗暗灌些真氣助他提氣。
“建兒啊,為師太失望,你怎麽就這麽個沒用的人?雪芙被人抓去,眼巴巴盼你救她,你卻除了哭,萬事都沒有做!起來,先想想各自可能性!”
明一怒其不爭,語氣越發嚴厲。心急,他擔心雪芙的小命難保啦。
因為師父的怒氣和真氣,王建爬起來站穩。
把二妹子的事情前因後果告訴師傅了。“我懷疑是晉輝和他師傅抓走雪芙的,報複我?”
八成是這緣故了。
明一一聽斷定。
“若是這緣故,或許他們會用雪芙來換二妹子,所以你別忙著哭,雪芙不一定死呢。”
明一嘴裏安慰徒兒,心驚。雪芙真的危矣~~!
“快隨我來。”明一喝命。
王建打起精神跟師傅出了青羊宮大門。
剛到浣花溪邊,就碰見了清風帶人過來了。
“師傅~~!”
將沿路看見的土地廟和飄離的小船以及芙蓉花瓣都細細告訴了師傅和師弟。
王建抹抹淚,稍稍鬆口氣,起碼雪芙還沒死。
“你,下水,不要放過每一個可疑之處,你懂嗎?”明一吩咐王建,眼神裏漂遊著王建能懂的含義。
他聽說小船飄離了都城,擔心人被沉入水底了。
“你們去軍營看看麻子和晉輝是否在,然後立刻來告訴我。”
明一吩咐林鳳鳴等人。
王建頓時含淚。哽咽著答應了,撲通跳進水裏,小九化龍,躥的飛快。王建也飛快的跟上小九,水中每一處坑窪,可能臥著個人的地方都細細看過。一直遊到錦江出城處,也沒啥發現。王建這才徹底鬆口氣,躥出水麵上岸。
師傅擔心雪芙被害後沉了江,看來沒有發生這可怕的事情
那麽他留活口要幹啥?
這邊明一隱身進了楊府,他想看看雪芙會不會被關進地牢裏?地牢敞開著,並沒有人。
想想也是,他們不會將人藏在自己家裏的。明一飄出地牢,看見了晉輝,他傷雖然好了,可是還不能去軍營,自己在府裏將養身體,慢慢走動著。步履遲緩,時不時捂住胸口停腳歇氣。
明一暗笑,這靈兒和小九當真小孩子般心性,居然沒有一劍斃命而是刺著玩兒,哎呀~~!!
今日不是來取他性命的,且饒過他一命。明一正待飄離楊府,卻發現了一個籠子放在牆角,籠子裏的羽毛讓他多看了一眼。
呀~~!早見過世間無數怪異的明一天師也驚的頓足。
九頭鳥死去多日,可是怪異的九顆鳥頭仍然完好的耷拉著讓人清晰看見。
明一靠近籠前,沒有感覺到妖氣,魔力。一隻普通的鳥兒麽?
聯想到建兒所說的笨龍~~~!呀~~~!都是異象啊!
顧不得多想,眼下雪芙的安危是當務之急,我的乖乖徒孫啊~~!一想到雪芙還身懷有孕,頓時明一也要流淚了。
該死的禿驢麻子!
你敢害了雪芙,老道定將你碎屍萬段!
林鳳鳴去了軍營,卻看見麻子正穿一身僧袍教習士兵們劍招。他按捺怒火,細看其人,看不出什麽慌張神色。
等他們練習過後,林鳳鳴找廖大新去問問。
“教頭來的很晚,說是替晉帥療傷來著,所以,晚了一個時辰。”
廖大新練的滿頭汗,正擦汗,看見昔日的林帥來了,很是高興。
“晉帥傷重麽?”
“反正是四五天都沒有來過軍營了。”
林鳳鳴算算時間,麻子抓走雪芙藏起來後,趕過來做教頭教習武功,那麽藏起人的地方就不會太遠,因為時間上算應該是這樣。
林鳳鳴趕緊回了青羊宮報告給明一道長。
王建也已經趕回青羊宮,失望的同時也升起了希望。師傅說楊府沒有人,林鳳鳴分析人不會藏的太遠。
麻子敢去軍營裏露麵?
“靈兒,你完全感應不到雪芙麽?”最寄希望的是靈兒給雪芙的芙蓉花兒,可是靈兒黯然傷神,“不知道是咋回事,一丁點感應都沒有!”
“麻子設了結界讓雪芙的氣息完全被封印住了,這說明雪芙活著,若是已經被殺死了,他就沒有必要設結界!”明一道長睿智的雙眼連連眨動,可見他老人家不停在動腦筋。此刻下了定論。
“對,我也認為老道長說的有道理極了!”
眾人都讚同。王建聽師傅分析,也大大鬆了口氣
是啊!若是雪芙已死,便不會有氣息外泄,那麽沒必要封印的。
“現在咱們沿錦江岸邊的房屋挨家挨戶找去,因為從時間看,麻子不可能將雪芙帶去遠處,很可能就在岸邊那家關著的。所有道徒,你的士兵們都去,不要放過一戶人家的細細搜查。”
明一起身自己帶頭急走。
王建見師傅都少有的急躁不安了,不由即感動也心慌。因為沒有什麽事能讓師傅他老人家露出焦慮的。
“我在左岸邊,你在右邊,有信息立刻通知我,不要輕易跟麻子交手,你們都打不過他。”
明一出大門前又回頭交待一句。
何方亮緊跟王建身邊,“岸邊住家頂多一千多戶,挨家找不會太久的。”他當年可是管事的,大概知道這些。
兩兩成對,挨家問去了。
可惜,直到天黑,岸邊住家都問遍,也沒找到雪芙的蹤影,連麻子也沒人見過。
廖大新被林鳳鳴安排跟蹤麻子和尚,此刻跑來報告,說是麻子去了趟藥鋪後就直接回楊府了。
“他抓藥了?”明一問道。
“沒有,隻是看見他跟郎中說話來著,功夫不大就出來走人了。”
“那麽是哪一家藥鋪你還記得麽?”王建覺得奇怪,猜想是替晉輝抓藥,可是空手出來又不大對頭哇?
“杭記藥材!”廖大新肯定的答道。
“師傅,我立刻去問問,看麻子都問了些什麽。”王建納悶,決定去問問。
“為師同你一塊去。我覺得此事蹊蹺。”明一心生疑惑,著急。師徒兩個一塊去了。
且喜藥材鋪還沒關門。
王建恭敬一禮後,客氣道:“想請問郎中今日可有個和尚來此問病?”
“你是昔日的少城主吧?我記得你。快快請坐,老人家也快快請坐。”
郎中是個中年人,十分驚訝他們師徒的到來,但很是歡喜,因為王建任職時口碑相當不錯。
郎中回憶片刻立刻答道:“有的。是個滿臉麻子的和尚來此問話,不過他不是問病,他問的很奇怪,問我這紫河車是否必須是孕婦足月生產後才最好。”
“啊~~!!?你怎麽答應他的?”王建還沒反應過來啥叫‘紫河車’,明一道長已經驚慌問道。他反應到了雪芙的身孕,敏感到麻子問這話的原因,驚的心如刀絞。
“我當然告訴他足月的胎盤為最好,但有些早產的也能製藥,不過是藥效稍差一點而已。”郎中看見老人家神色慌亂,忙忙說明。
王建先還沒明白師傅咋如此慌亂,現在聽見什麽足月,早產,胎盤!以他的聰敏,聯想到師傅的驚慌,立刻明白這話與雪芙的身孕有關聯!
“師傅,您,您是不是感覺麻子有享受胎盤的想法?他想要?想要~~~?雪芙的,胎盤,製藥~~!?”
明一沒有辦法麵對徒兒的張皇失措,因為他自己也已經張皇失措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王建看出師傅的看法,其實就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頓時天旋地轉一陣頭暈,想到雪芙會被麻子開膛破肚取出胎盤!!
王建腦子裏轟的一聲,再次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