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好像開始了呢!”廂房中,那個病色難掩的君子,勾起淡淡的一抹笑,眼神淩厲,看著眼前俠士,冷若冰霜。

帶著從容,徐徐朝著事發地走去,隻見當時,蘇沐一見到高玧等人前去,如蒙救星一般,從恐懼之中驚醒了來,蜷縮著的身軀,竟然不斷哭泣出聲來,“韓驍,……裏麵,韓驍他……”

高玧隻是輕輕的拍了拍蘇沐的肩,看了一眼周圍亂哄哄的景象,在蘇沐耳邊輕輕道了句,“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楚館中的人,大概也被嚇到了不少吧!一堆庸脂俗粉,隻顧著喧囂吵鬧,圍繞在倒地的韓驍身旁一探究竟的不少,被那恐怖場景嚇到的,就更多了。如同亂麻一般,知道京中兆尹的到來,場麵才稍微控製了下來。

京兆尹洛漸華是個古板的人,一切按章辦理,將人群隔離疏散後,約莫已經到了深更時分,才從容的將高玧等人慣例詢問了一番,無非也就是一套古板的問話,無半點端倪可查。饒是如此,洛漸華在看到作案人是韓驍的時候,也不免一陣遲疑。

京中黨爭勢力,韓家占了整個朝廷甚至於邊關,有著莫大的影響,連同一貫看不慣這等作風而在朝堂上保持中立的人,也不免遲疑,可見事態,確實棘手。

且死的人,是尚書之子。尚書在黨爭之中,最是極力反對韓慎之人,態度之硬,可謂水火,如今這種衝突,卻落到了他的手中,一時之間,讓他這個一直中立著的人,也不好怎麽辦事了。

隻能暫且命人將韓驍扣押住,也不發簽開審,隻是遞交奏折上奏天聽,尚書尚鴻一但追問,便推辭說聖上未達旨意,不敢妄動。

越是如此,尚鴻越是不平,索性連夜進宮,麵見長公主,一番哭訴,將原本官家威嚴,賭在了這次的切齒之上,不料長公主態度也讓人琢磨不透,幾番斡旋,尚鴻竟然也被輕巧打發了回去。隻是承諾會好好看待此案,做出一個令人滿意的決斷出來。

一番喧囂,禁宮之中,也難得的沉寂了下來,一絲風吹來,將宮門大開的殿中燭火吹滅,頓時陰暗死寂,慣有的冷風吹入,一聲歎息,婉婉流出。

安寧的宮殿,天闕四角斜斜向上,魚龍貫徹,浩瀚著上方蒼穹,卻隻能撐起禁宮中這偌大的一片天。

尚儀女官無聲走近,將手中披風披上這位有著無上威嚴的女子身上,“長公主,夜深風冷,鳳體為要。”

“韓妤。”輕喚聲,從長公主,箢明的口中輕緩溢出,“剛才尚鴻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你怎麽看?”鳳眼輕凝,就連無邊黑暗,似乎也難以掩蓋住這般威儀。

黑暗中,那尚儀女官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剛好在箢明的身後停頓,月光正好折射到她的頸下,看不清楚容顏,隻是輕佻的語氣,冷哼了一聲,卻流露出了她的表態,是為不屑。“懦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居然也敢哭訴到鳳儀宮來。”

“你可不要小看了這種懦夫,”箢明諷刺的一笑,“這種懦夫,才是最讓人難以掌握的。”

“公主怎麽打算的呢?”韓妤一反剛才的輕佻諷刺,卻是鄭重的問了一句,並且難以掩蓋的期待著,期待著箢明的下話。

“你呢,你怎麽打算!”箢明不答反問,一種獵人玩弄獵物般的興奮,這個高傲的女人揚著下巴止不住的笑。

笑聲回**在空曠漆黑的宮殿中,顯得空洞。

驀然止住,箢明移開了步伐,“這次涉案的,可是你的兄弟。”

被黑暗遮住的那個女子,繼續緩步朝前走去,一步,兩步……容顏在黑暗中漸漸顯露出來。瘦弱的下巴,顯出常人難以持有的堅毅……

三步……黑白分明的雙瞳,深邃得如同深淵一般,不該在這等貌不驚人的女子身上該有的深沉,緩緩,……整個臉暴露在僅有的那一折月光下,豁然轉身背著光線,朝著那個世上最是高傲的女子跪了下去,忍泣聲道:

“求……求公主罔開一麵!”

“哼!”輕聲的哼笑,是淡淡的滿意,從那高傲的身影下緩緩溢出。

伏在地上的那身影,始終不見任何表情。

——————————特大杯具號————————

很鬱悶呢,居然得等到九點多才來更新,斷電果然不是好東西。聽說最近鹽價漲了,但是關斷電什麽事呢,鬱悶,杯具!希望明天不會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