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咖啡館內,王闖和趙無言兩個人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說些什麽,時不時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冷笑。王闖說著說著,回頭瞥了一眼季東陽,而後對著趙無言點點頭。兩人對季東陽招手後,季東陽先是一愣,隨後在王闖的催促下,乖巧地走了過去。王闖兩眼放光的看著季東陽,像獵人遇上了心儀的獵物。
“這麽看著我幹嘛?”季東陽不解地問道。
“陽陽,你可是我們最重要的環節呢,嘿嘿嘿。總之,先把外麵的那些人,弄走再說。”趙無言笑著道。
“放心吧,我已經給交警打電話了,一會兒他們的車就會因違規停車,被交警拖走。先幫這兩個小姑娘,渡過眼前的關再說。”王闖對著兩人道。
坐在求助人身邊的周毅,看著王闖幾人的表情,心裏打了一個冷戰,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雖然周毅心裏,也認同王闖說的,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而且要是這幫人要是用非常規手段的話,那鞏家姐妹倆,還真不是幾人的對手。如果自己不是援救隊的一員,那周毅很樂於加入進去,懲惡揚善。但,恰恰因為他們的身份,是援救隊員,所以不允許這樣做。周毅絞盡腦汁想著,到底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幫助齊代宗兩人,解決問題。但想得都要脫發了,也沒想出來。
周毅隻好對著齊代宗兩人抱歉地道:“我們雖然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這個事情,我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處理。畢竟糾紛方麵有警察,法律方麵有法院。看你們雙方的樣子,調解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我們還得回去,在商討一下看看怎麽辦。”
齊代宗聞言,對著周毅點點頭:“嗯,麻煩你們了,實在不行,我們這幾天就先把貓帶回家,不到這邊來了。”
淩未了聽到這話,生氣地一甩胳膊吼道:“憑什麽啊?難道就沒有公理和正義了嗎?就讓他們這麽欺負人嗎?”
淩未了的話,讓陳白起突然靈光一閃,接著在手機上往光之隊的群裏,發送了一條消息。
“先回基地,回去商量對策,林了了一會兒加一下求助人微信。”
陳白起發完消息後,也不管幾人看沒看到,起身和周毅點點頭後,對著眾人道:“收隊。”
趙無言這邊商討的正在興頭上,就被陳白起打斷。趙無言剛想理論一番,就被王闖攔下,示意他看手機。所幸,幾人的小動作並未被周毅發現。周毅帶著大部隊離開的時候,林了了悄悄走到淩未了身邊,打開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用眼神示意淩未了加好友,淩未了反應的也很快,立馬照做了。
曙光援救隊的眾人,走出貓咖館的時候,正巧看見鞏曉丹兩姐妹,被交警訓斥的畫麵。隻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兩姐妹,麵對交警的時候,瞬間化身為小綿羊,不停地道歉。
鞏曉芳訕笑著開口:“你看我們也不懂啊,這次就原諒我們吧,行不?”
趙無言欠欠地湊了上前,在兩姐妹身邊開口道:“要麽怎麽說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盡的呢,惡人自有天收,真是不假啊。”
“陽陽,違章停車都不懂的話,駕照應該得重考了哦。”王闖幸災樂禍地立馬接話道。
“嗯,駕照吊銷和容易,再重新考的話,就比較難了。”季東陽回應道。
“我要是攤上這樣的媽,天天在外麵丟臉,我還不如得狂犬病呢,太丟臉咯。”趙無言接著說道。
“現在得狂犬病的幾率,已經非常小了,國內近十年都沒有出現過,因為被家貓抓傷而感染狂犬病的,真正丟臉的不是不懂,而是不懂還不學習。”陳白起開口道。
“嗯,學習使人進步,讓人懂得禮義廉恥。”林了了接著陳白起的話道。
光之隊眾人,從鞏曉丹姐妹兩人身邊路過,你一言我一語地嘲諷的話,讓鞏曉丹姐妹惱羞成怒,卻又礙於交警麵前,不能爆發出來,隻得暗自挨罵,把這筆賬全算在了,齊代宗和淩未了身上,想著一定要再多要點錢,好把違章停車的錢,也要回來。
曙光援救隊基地,陳白起一下車,就被周毅叫到了辦公室,周毅嚴肅地對陳白起道:“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但是,這個求助我們解決不了,讓你的那些隊員們,也把小心思收一收。你們代表的是曙光援救隊的形象,不要做錯誤的事。尤其是王闖和趙無言,你一定要看好他們。”
陳白起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周毅的辦公室,回到了寢室裏。而此刻的寢室裏,光之隊的眾人,早已聚在一起,摩拳擦掌的準備替齊代宗兩人,討回公道。
“陳先生,你總算是回來了,周副隊警告你了?”趙無言開口道。
陳白起沒有說話,表示了默認。王闖則不屑的走了過來,把自己電腦上的內容,投影到牆上。牆上全是王闖調出的,鞏曉丹兩姐妹,發布在公共社交平台上的,一些日常照片和消息。
王闖開口解釋道:“根據他們的平台消息,每周四,鞏曉丹都會帶兒子去上馬術課,而和他兒子一起上課的,還有一個小胖子。”王闖邊說邊用手指著小胖子,又繼續開口道:“這個小胖子,是華晨的老總的兒子,而華晨正是鞏曉丹老公的公司,要強力巴結的對象。”
“而就是這麽巧妙的,這個華晨老總的老婆,以前是我的客服,她以前玩股票把私房錢全賠進去,還是靠我幫她撈回來的,所以我們關係非常好。”
趙無言連忙接著道:“這個鞏曉丹,不是不知道她兒子有多熊,又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欺負訛詐小姑娘嘛,我們這次也讓她嚐嚐被訛詐的滋味。”趙無言接著開口道。
“竊取他人信息是犯法的。”季東陽突然開口道。
王闖翻了一個白眼:“拜托,我當然知道。但這些,都是她自己發布在社交平台的,隨便一個人都能搜索到,她發出來了,就不叫隱私了,我又不傻。”
林了了聽著幾人的計劃,雙眼興奮地冒光,對著幾人道:“哇,好酷啊,我感覺我們就像古代,那種懲惡揚善的大俠。那需要我做什麽嗎?”
“計劃是沒問題,不過要提前按好監控取證,然後還要保護好孩子的安全。”陳白起點了點頭道。
“放心吧,具體怎麽辦,我和趙無言都商量好了,我們不過就是挖了坑而已,至於跳不跳全看他們自己,這樣也不能說是我們故意的吧。要是他兒子真那麽乖巧,我們再怎麽費心思,也沒用。”王闖開口道。
接下來的幾天裏,光之隊的成員們,除了日常和季東陽學習山地援救的知識外,好像變得異常忙碌起來。周毅在食堂遇到幾人時,感受到了幾人之間怪異的氣氛,但周毅卻沒多想,隻以為他們是因為自己阻止了他們的行動,而對自己心生怨念。
終於,光之隊的眾人,準備充足後,期待著周四的到來。
周四,馬術訓練場裏,鞏曉丹穿著一身貂皮大衣,背著GUCCI的包包,帶著胖胖的兒子,走到了更衣室裏麵。鞏曉丹幫兒子換好衣服後,捏著兒子肥嘟嘟的臉,親了一口誇讚道:“我兒子真是太帥了,好好學習馬術,以後到了初中高中,再讓你爸幫你弄個特長加分。”
鞏曉丹的兒子雖然才14歲,但因為被家裏人的過度溺愛,經常喂食高熱量高糖類的食物,已經催成了一個遠超於他年齡的小胖子。鞏曉丹的兒子穿著緊繃的衣服,撅著嘴對著媽媽抱怨道:“都怪你不好,不給我買貓,才害得我被撓了,都怪你都怪你。”
“是是是,是媽媽不好,媽媽回頭就和爸爸說,讓爸爸給你買貓貓啊。”鞏曉丹堆著笑,哄著兒子。
馬術訓練場裏,早已帶好對講機耳機,偽裝成場館工作人員的趙無言和王闖,正在馬棚裏給馬清洗身體。趙無言見小胖子走了過來,連忙對著王闖開口:“誒呀,這匹馬是所有馬裏麵最好的,不論是長相還是脾氣,都隻有小王子,才能配得上這匹馬,怪不得把這匹馬給華風用,畢竟他是這一批人裏,最優秀的學生。”
“對呀對呀,華風不僅長得可愛,而且還有禮貌,和那些隻知道吃東西大吵大鬧的孩子,一點也不一樣,隻有他才能配騎這麽好的馬。”王闖附和道。
“你一會兒再檢查一下馬鞍,千萬要把馬鞍給安牢固了啊,不然如果馬鞍出現問題,那華風可是要摔下馬了,以後就再也沒辦法騎馬了。”趙無言開口道。
“放心吧,我都檢查好了,隻要馬鞍這個地方的皮帶綁緊了,就不會有問題的。”王闖回應道。
趙無言和王闖說著話,全然沒有往旁邊看過,而一旁躲的小胖子,把兩人的話記在了心上。小胖子聽著兩人的話,內心不屑道:“我媽說了,我才應該擁有最好的東西,這匹馬必須是我騎。”
小胖子說著,便走了上去,趾高氣揚地對著兩人道:“這匹馬我要騎!”
“小朋友,這匹馬已經有主人了,你的馬在另一邊。”趙無言道。
小胖子見自己被拒絕,連忙撒潑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這匹馬。”
小胖子這邊正在吵鬧的時候,鞏曉丹聽到兒子的叫聲,連忙關切地走了過來對著王闖兩人吼道:“你們倆幹啥呢?兩個大人欺負我兒子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跟你們老板投訴你們,讓你們下崗!”
趙無言聞言,緊張地走到鞏曉丹身邊,連連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可是你兒子非要騎這匹馬,但是這匹馬……”
趙無言的話沒說完,就被鞏曉丹的吼叫打斷:“他要騎你就給他騎唄,咋的我每個月交的幾萬學費,我兒子還不能自己選一個喜歡的馬?”
“就是就是,這個馬最好看,我就要騎這個!”小胖子跟著媽媽附和道。
“趕緊的啊,照我兒子說的辦,不然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可是你們惹不起的人。”鞏曉丹開口威脅道。
“媽媽你快點,我就要就要這個!”小胖子見媽媽交涉了許久,也沒有個結果,著急地跺腳起來。
“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嘛,這馬那時華風小朋友,一早就定好了的。”王闖委屈地開口道。
小胖子一聽到華風的名字,更加不樂意起來,拽著媽媽的GUCCI包,就開始大叫道:“管他什麽華風東風的,我就要這個!”
鞏曉丹聽見華風的名字,愣了一下麵色難堪地連忙回身,對著兒子道:“銘銘乖啊,咱不騎這個馬,那華風騎的馬,都是不好的,哪兒有老師給你選的好啊,是不是。聽話,咱們不要這個馬,媽媽回家給你買遊戲機好不好。”
小胖子一聽,媽媽不幫著自己,瞬間生氣的撅起嘴,掄起拳頭錘在媽媽身上喊叫道:“不好,不好,我就要這個,就得要這個。”
小胖子雖然被寵溺的心智幼稚,但體力卻似成年人一般,拳頭輪在鞏曉丹身上,砸得鞏曉丹疼的直咧嘴,但又想到華風是華晨老總的兒子,而華晨的訂單,對於自己老公又多重要,上趕著巴結還來不及呢,哪兒來得膽子搶人家的東西,隻能又安慰著兒子。
“那華風長的又瘦又小,還帶個小眼鏡,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家裏都沒有人疼愛的小孩。他選的馬那一定也是不好的,對不對。你看他爸爸長得也是,瘦高瘦高跟沒吃飽飯一樣,還有他媽天天拎著個愛馬仕裝貴婦,一家子都是沒有文化的人。咱們不稀得要他們的東西啊。”鞏曉丹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聲冷笑。
“劉夫人倒是好好說說,我們家怎麽就沒有文化了。”華風的母親,冷笑著道。
鞏曉丹回頭,看見華夫人的一瞬間,嚇得腿肚子發軟,一個沒站住倒在了一旁的馬棚裏,滿身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