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走進來,見賈瑞正光溜溜的斜倚在榻上朝自己銀笑,又聞了聞空氣中淡淡的腥味不覺也紅了臉,嗔道:
“你在這裏做好事又讓我進來做什麽?”
說著扭頭要走,賈瑞忙上去拉住了嘿嘿笑道:“這不是完事兒了嗎,怎麽,下一個排到你了麽?”
王氏嗔道:“排什麽排?誰稀罕跟那群毛丫頭胡鬧?”
“對對對,你是當姐姐的,自然不屑於跟她們爭的,你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賈瑞笑吟吟的拉著王氏的手在榻上坐了。
王氏扭捏了一回說道:“你能不能好歹披上一件衣裳?就這麽光溜溜的你自己不覺得別扭我還別扭呢。”
賈瑞笑道:“天天又是穿又是脫的多麻煩?你若覺得別扭,我幫你也脫了,咱們坦誠相見了就不別扭了~”
說著便要給王氏寬衣解帶。
王氏忙按住了賈瑞的手急道:“陛下~妾身這次來見你是有正經事的,你能不能先聽妾身說完……”
“哦?正經事?”賈瑞果然停住了手:“說罷,是什麽正經事?難道你也要給自己尋個差事麽?”
王氏道:“聽說……陛下要讓觀魚侯回開封去宣讀聖旨,不幾日就要出發了?”
賈瑞點點頭道:“正有此事。”
王氏沉吟片刻輕聲說道:“陛下,我也聽說了,自打觀魚侯和昏畫侯被完顏吳乞買挾持出了開封之後,朝中大臣便推舉楷哥兒當了皇帝。
我知道這是大不敬的事,隻是楷哥兒年輕不懂事,這件事多半是朝中那些個大臣們言語哄騙他,他才一時糊塗答應了。
陛下你切莫跟他小孩子一般見識才好……”
賈瑞哈哈笑道:“哦?原來是有人哄他啊?我都沒聽說,你整日深居後宮倒是打聽得明白了!”
王氏忙說道:“知子莫若母,雖然我沒處去打聽,我是知道他的,他那點膽子,哪裏敢做出這種事來?
且他登基那會兒肯定也不知道觀魚侯已經將大宋國璽上繳給陛下您了……”
雖然賈瑞還是那個賈瑞,但是她總覺得自打賈瑞稱帝之後整個人都和以前大不同了。
雖然表麵上仍是嘻嘻哈哈的,王氏唯恐賈瑞麵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真治趙楷個謀反或者大不敬的罪。
畢竟趙楷是她親兒子啊!
因而賈瑞這麽一說王氏心裏更沒底了。
賈瑞笑道:“知道了,你還信不過我麽?楷哥兒是你兒子,我還能為難了他不成?
你放心吧,隻要他乖乖的承認大宋已經降了大燕,自己隻是一時消息閉塞當了幾天偽帝,乖乖退位請罪我是不會為難他的。
楷哥兒也是個聰明人,說不定我還會對他委以重任呢。
將來立了功勞,少不得還要封王拜相呢!我可不像趙宋那般小氣,若是封王,我自會給他封地和實權,讓他有一展拳腳的機會的!”
“真的?”王氏心中一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賈瑞輕撫王氏的秀發說道:“這是自然了,君無戲言。”
賈瑞還真沒想為難趙楷,畢竟他是王氏唯一的兒子,且弄死趙楷對自己又沒什麽好處,何必讓人覺得自己要將老趙家的人趕盡殺絕呢?
本來趙佶趙桓一人隻封了一個侯爵已經算是寡恩了,如果趙楷真的乖乖聽話的話賈瑞倒是不介意封趙楷一個王爵。
不過到底封趙楷個濟州王還是琉球王呢,亦或是再大方一點,封他個蝦夷(現日本北海道)王或者骨嵬(庫業島)王?這就得看趙楷的表現了。
要教化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連寶島都沒有納入版圖呢,大燕缺人才啊!
賈瑞陷入了幸福的煩惱。
王氏見賈瑞臉上又浮現出一抹奸笑心裏不由得又沒底了:“陛下,你可真的要說話算話~”
賈瑞嘿嘿笑道:“這是自然,我是在想要將楷哥兒分封到哪裏去合適呢,總得給他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是?”
王氏勉強信了賈瑞的話,又說道:“那……我想請陛下恩準,讓我跟著觀魚侯一起回開封,我怕……
我怕楷哥兒一時死心眼不肯聽觀魚侯的話……”
賈瑞笑道:“哦?說來說去你也想離開我了麽?若是你見了兒子忘了爺們,不肯回來了怎麽辦?”
王氏嗔道:“那怎麽會呢?陛下還不知道妾身哪裏離得開你呢?”
“真的?”賈瑞挑了挑眉毛。
“這是自然,女兒家知道了陛下的好處,誰還能離得開你呢?
陛下還說過,要再傳我幾招可以延年益壽永葆青春的修行之法呢……”
王貴妃本就是顏色極佳的,如今正是三十出頭的風韻年紀,又徹底放開了,那一份嫵媚實在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能匹敵的,隻幾個輕描淡寫的肢體動作便讓賈瑞的骨頭都酥了。
“那還等什麽?愛卿可記得修煉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賈瑞搓著手銀笑道。
“記得,可是要坦誠相見麽?”王氏羞答答的問道。
“嘿嘿,正是,那還等什麽?趕緊的吧!”賈瑞一招餓虎撲食將王氏撲倒在榻上。
才要開始修煉,賈瑞突然停住了,王氏不解道:“怎麽,陛下可是想起了什麽要緊事?”
賈瑞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正是呢!我突然想起來這一招修煉之法太過激烈了,恐你一個人禁不住……要不咱們把鄭愛卿也叫來如何?”
王氏啐道:“呸!陛下又胡說八道了!你當人家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麽?你怎麽不把四兒五兒也叫來?”
賈瑞一拍巴掌道:“有道理!我這就去!”說著果然要去。
王氏忙攔腰將賈瑞抱住了:“冤家!你還當真了!我可不要!”
見賈瑞仍不死心便又使出魅惑之術道:“陛下,妾身就要起身去開封了,隻怕三兩個月都見不著陛下了。妾身隻要陛下疼我一個~”
看著王氏酣然入夢賈瑞不忍打擾,自己又睡不著,索性胡亂穿了衣裳往禦花園裏去溜達溜達。
才出了宮門,卻見閻婆惜正扭著花花軸子來了。
“奴婢見過陛下~”閻婆惜忙跪倒磕頭。
賈瑞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笑道:“不是說了麽,平時不用動不動就又是跪又是磕頭的,你們不覺得煩我還煩呢。讓你跪的時候你再跪,讓你撅高的時候就撅高就行了。”
“陛下好壞啊~”閻婆惜嗔道。
賈瑞嘿嘿一笑:“說吧,有什麽事?”
閻婆惜眨了眨眼道:“我?我哪兒有什麽事?我不過是晚上睡不著隨便出來逛逛罷了……”
賈瑞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慢慢逛吧,我去了。”
“哎,陛下,您別急著走啊……”閻婆惜忙拉住了賈瑞的胳膊。
賈瑞嘿嘿笑道:“趕緊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是我封了你個昭儀覺得比別人第一等受委屈了?”
閻婆惜忙說道:“陛下折煞奴家了!奴家是什麽身份?如何敢跟別的姐姐們比呢?
現在奴家住在皇宮裏,還當了昭儀,這可是一輩子都不敢想的大富貴,哪裏還敢不知足呢?”
賈瑞翻了翻眼珠子:“那是……你該不會也想跟我討個什麽差事出宮去吧?”
閻婆惜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在宮裏頭住著好好的,一點也不想出去!”
賈瑞道:“那到底什麽事?我可是猜不著了。”
閻婆惜這才說道:“我是想……既然兩寸釘現在已經淨身當了太監,幹脆就把他賞給我使喚吧!”
“啊?”賈瑞不由得一愣,遂笑道:“怎麽,你還覺得宋江不夠慘,還要折騰他麽?”
閻婆惜本來就不待見宋江,一直看不起他的,賈瑞倒是不怕閻婆惜要宋江去給自己戴綠帽子,宋江也沒那功能了。
閻婆惜道:“畢竟宋江是奴家的殺母仇人,現在奴家這般榮耀,又沒有人看得見,也隻好在兩寸釘跟前耍耍威風了,也好告慰我娘的在天之靈……”
賈瑞卻笑道:“罷了,宋江這人雖然是個奸詐小人,如今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了,也就別太為難他了。而且我留著他還有用呢。走,跟我去找金蓮去。”
“哦……”沒要到宋江的閻婆惜顯得有些失落,耷拉著腦袋跟賈瑞來至潘金蓮宮中。
潘金蓮聽說賈瑞來了忙迎了出去跪拜道:“妾身參見陛下~”
賈瑞攙扶起來說道:“這麽晚了還沒睡?”
“漫漫長夜,思念陛下,如何能入睡呢?”潘金蓮撒嬌道。
一旁閻婆惜聽得直翻白眼,嘴裏無聲的罵了一句“騷狐狸”!
可是沒辦法,潘金蓮可比她受寵多了,且現在人家又是貴嬪,比自己高出好幾個段位呢,惹不起……
金蓮挽著賈瑞迎入內室請他坐了,又親手倒了茶來才問道:“陛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賈瑞卻是歎了口氣拉著潘金蓮在自己旁邊坐了說道:“自打我穿越……和你相識已是多少年了?
如今我一直在想,若是當初沒有你打了我那一叉杆,若是沒有武大哥當初收留了我,又如何能有今日呢?
當初還是大哥將你托付給我,成就你我一場姻緣。
現在我已是九五之尊,君臨天下,卻常常想起當初和大哥賣酒的日子……”
金蓮沒想到賈瑞這時候突然說起武大郎來,不禁也默然垂首。
賈瑞接著說道:“我要追封大哥為炊餅公,在他的原籍清河縣給他修一座陵墓,而後將他的墳塋遷回清河縣去。
我想了想,這件事便讓二郎帶著你去辦,不知你以為如何?”
金蓮跪倒在地哽咽道:“當初我便知道陛下是最重情重義之人,先夫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陛下既然有旨,那奴家少不得便去一趟,也可了卻奴家一樁心事……”
賈瑞嗬嗬笑著將潘金蓮攙扶起來:“不必悲傷,大哥肯定是含笑九泉了。你去收拾收拾,今晚朕要在你這裏就寢~”
“是~”潘金蓮俏臉一紅,又看了看閻婆惜,這才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