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煤鐵時代(39)
小河對麵嗖嗖飛來幾支羽箭,射到她們附近的被她們用刀劍格擋開。這些箭的準頭和力道都不怎麽樣。
我腦子裏閃過當初奔赴固始途中遇到民兵的事情。不對,這個地區目前還沒有建立基層政權和民兵組織呀。還有,哪有一見麵不問青紅皂白就放箭的民兵,從信陽、明港方向的大道上來的人不大可能是清軍的。
腦子飛快地閃過念頭,對麵應該是敵人。河上的小木橋已經被破壞,這更證實了我的判斷。此時,葵華和冬梅已經呼喊著催馬向河對麵衝去。這臻頭河是條不寬的小河,夏季豐水期的時候也可以徒步涉水過河,此時是冬季枯水期,河心不到兩米寬的河水結了一層薄冰。
我來不及製止她們,連忙拔出手槍催馬跟了上去。河對岸有個持弓箭的家夥在扭頭向北喊叫:“弟兄們別怕,不要跑,來的隻有兩個小娘們,兩匹好馬,和兩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送上門來了,弟兄們咱們今天運氣真……啊!”飛馬趕到的孫葵華手起劍落將他劈倒在地。旁邊稍遠一點的一個手持長矛的家夥轉身向路邊的田野跑去,冬梅策馬追了上去,我剛要喊“抓活的”,一想又怕冬梅萬一收拾不住他,也策馬奔了過去,隻這一瞬間,冬梅已經手起刀落,那人的腦袋已經滾落在地,冬梅的馬迅速從那人身邊衝過,跑出去好幾米遠,那個手持長矛的無頭屍體才倒在了地上,看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漂亮丫頭冬梅原來卻是個如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抬頭看去,前麵不遠,三個拿弓箭和刀矛的家夥本來已經在向我們這個方向前進,此時又回頭向北奔逃。怎麽還敢沿著大路跑,難道他們還跑得過我們的戰馬?在向遠處看,風雪中能見度不太好,但還是看見幾百米外一夥人正在圍攻路上的一批守在獨輪手推車旁的人。那些人依托手推車拚命抵抗,雪地上可以見到倒下的屍體。冬梅取下弓箭,似乎連看也不看,就射出一箭,一個正在奔跑的家夥一個前衝,向前撲倒在路上,背上的羽箭還在不住晃動。另外兩個改變方向向西跑去,一邊大聲呼喊:“大哥,南麵風緊!”
土匪!?那獨輪車旁邊苦苦支撐的應該是根據地支前的民工了。這些家夥也真夠猖獗,居然敢在明港與確山之間的大路上襲擊我們的後勤補給隊伍。我用手槍開了一槍,汗,沒有擊中,這距離也不算遠,騎在馬上射擊和坐在車上射擊確實不同。幾乎與此同時,孫葵華射出的箭把向西奔逃的一個家夥射倒。我下了馬,她們見狀急忙向我這裏靠攏過來。冬梅一把拉住了我的馬韁繩。
孫葵華關切地問:“老公,你怎麽了,沒事吧?”
有事,老公的自尊心是有一點點受到了刺激滴。這可不能說出來。我把手槍插入腰間的槍套。從馬上摘下半自動步槍,現在我和陳浩都受到了劉奮戰一長一短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