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喬念便收拾好自己,在門口等著路嘉諺了,路上,路嘉諺將向導演要來的部分劇本遞給喬念,裏麵是今天要拍攝的內容。
索性無事,喬念便打開劇本,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部電影的名字,叫《遺情》。
雖然隻是片段,但也算是這部電影的一個小**,隻是讀了一小段,喬念便被吸引住了。
二人來到片場,便聽見副導演在嚷著什麽。
喬念咂了咂舌,附在路嘉諺耳邊小聲問道:“大路,副導演平時……都是這麽安排工作的?”
“嗬嗬。”路嘉諺幹笑兩聲:“你說的也太委婉了,這分明是逼著幹活啊,哦對了,給你看這個。”他說著,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暗紅色的盒子遞到喬念麵前。
“潤喉糖?”
喬念不解,怎麽突然拿出這個?
路嘉諺剛要解釋,便看見副導演哈哈地笑著朝他們走了過來:“路總好路總好。”
“張副導好。”路嘉諺伸手和他握在一起,隨後放開道:“張副導這幾天辛苦了,怎麽,今天陳導不在嗎?”
“在在在!”張霖指了指一旁的那間辦公室:“導演在裏麵休息呢,等準備就緒了再叫他出來。”
“哦~”路嘉諺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四周,攬過張霖的肩膀,和他朝一旁走了幾步,將暗紅色的小盒子遞給他:“張哥,這個是給你的,這些工作人員都太笨了,你看你天天這麽教育他們,嗓子一定要好好保護,正好,我妹妹是學醫的,這盒潤喉糖呢是她去國外進修時帶回來的,就隻有兩盒,一盒在老爺子那兒,這一盒就送你好啦。”
“這這這、這我怎麽好收呢。”張霖嘿嘿的笑了幾聲,口中雖然是不好意思,但手卻還是抓過了那個盒子揣在口袋裏。
“張哥,您啊就是火氣太大,這一群小蘿卜頭,跟他們哪犯得著生氣啊。”
路嘉諺語氣半開玩笑的說道:“趕明兒啊,您可得開點兒降肝火的藥,氣壞了身子耽誤拍攝我可是會告訴老頭子的哦。”
“嘿嘿,那不能,那不能。”張霖尷尬的笑了笑,這路嘉諺是投資方的太子爺,也是負責人,剛才又拿了他的給東西,現在無論這小祖宗怎麽說自己,自己都得聽著。
路嘉諺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氣,張霖在專業上算是佼佼者,平時他也是獨挑大梁的人,這次能給《遺情》做副導演,也是因為這部電影的確是部前景不錯的電影。
隻不過張霖這個人有個毛病,隻跟自己看的順眼的人打交道,若是看不順眼的,那一定會被他雞蛋裏挑骨頭,罵的狗血淋頭。
為了喬念能好好的在劇組呆兩天,他也是廢了不少心思。
借機會敲打敲打張霖,也讓他對劇組其他人好一點。
一切準備就緒,燈光機位之類的都確定沒了問題,導演坐在錄像機前,讓演員準備就緒,張霖則是和路嘉諺喬念站在導演身後,默不做聲。
但看到女主角從化妝間走出來時,路嘉諺的瞳孔猛然縮了縮。
怎麽會是她……
轉眸看了眼喬念,卻撲捉到她的目光跟著那位女主角移動,神情緩緩變得複雜。
用手肘搗了搗張霖,路嘉諺眉頭微蹙,小聲問道:“副導,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怎麽會是她?”
“怎麽了?”張霖不解:“方小姐現在是紅透半邊天的女星,讓她來出演電影,是路董和導演的意思啊。”
“那怎麽沒人告訴我?”
他要是早知道,怎麽說也不能讓喬念來拍攝現場啊!
“這,這些都是路董定下來的,您沒看過演員表嗎?”
聞言,路嘉諺雙手叉腰,一臉絕望,他想起來了,秘書前幾天是給過他一份這部電影的資料,他嫌麻煩也沒仔細看,就隨便翻了翻,敷衍過了老頭子……
“路總,您這是……”
張霖對路嘉諺的反應有些不解,這路嘉諺怎麽說也是個豪門公子,難不成他跟方詩婕還有過什麽?
“方詩婕她……”
“大路。”
喬念對路嘉諺搖了搖頭,目光緩緩移向了攝影機:“快開始了,我們先看吧,別影響拍攝。”
聞言,路嘉諺輕輕點了點頭,千言萬語,都隻化作一聲歎息。
“演員準備就位,現場安靜。”導演對著對講機喊到:“Action!”
這場戲,講的是女主李媛收到男主角靳西給她寄的‘最後一份禮物’,匆匆跑到靳西家裏質問,卻被男主母親百般刁難,踐踏自尊的戲。
李媛站在靳西家門前,不停的按著門鈴,她手裏握著靳西曾經給的鑰匙,一把現在根本無法打開他家門的鑰匙……
保姆從裏麵將門打開,卻沒有讓李媛進去的意思:“李小姐,您還是回去吧。”
“不行,不行周嫂,我求你了你讓我去見見靳西,我隻要問清楚這個東西就走,我求你了……”
淚水順著眼角話落,方詩婕很投入,仿佛她就是李媛,李媛就是她。
許是保姆沒有經得住她的乞求,歎了口氣,還是讓她走了進去。
緊緊抱著手裏的盒子,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針氈上。
深深吸了口氣,李媛緩緩踏入客廳,卻不想一個巴掌實實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沒有借位,是真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就連看著攝像機的喬念,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李媛緩緩抬頭,眼中含淚,不可置信的看著靳母:“阿姨……”
“別叫我阿姨!”靳母伸手推了她一下,險些將她推倒:“我本來看著你從小就被你沒良心地父母拋棄才不計前嫌對你好些,沒想到你也敢對我們靳西動心思?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野種,你憑什麽覺得你配的上靳西?”
字字尖酸刻薄,仿若她恨不得現在就將李媛抽筋扒皮。
李媛將每一個難聽的字都聽在了耳朵裏,卻還是忍著,她隻在乎靳西,隻想問問靳西,為什麽要送這份禮物給她……
“阿姨,我求求你,我隻想,隻想當麵問清楚……”
“是嗎?”靳母冷笑一聲:“靳西就在臥室,我不會讓他出來的,你如果想見他,就在我麵前承認你自己是賤人,是為了錢才勾引靳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