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雷電,大雨,沒有一絲月光。

可是這並不影響“百鳳樓”的生意。“百鳳樓”是城中最有名的妓院,最高的消費、最好的菜品、最香濃的美酒和最漂亮的姑娘。“百鳳樓”以前的花魁是白玫瑰,可是白玫瑰已經被仇天鵬殺了,現在的花魁乃是胭脂。胭脂正在伺候張家大公子張明。

酒過三巡,張明已有醉意,抱起胭脂向床邊走去。門開了,走進來一人,身上一身雨水,雨水順著衣服滴在了地上。那人低著頭問道:“你可是張明?”張明放下胭脂轉身道:“你是什麽人?竟敢打擾本少爺。”那人又道:“你隻需回答是與不是。”張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大叫道:“來人呀,把這瘋子給我拖出去打。”頓時衝進來四名大漢一同抓起那人衣服準備將他提出去,可是任他們怎麽推都不見那人動一下。那人抬起頭道:“見過我臉的人都得死。”話音未落身旁四名大漢全已倒地,不知什麽時候已來到張明的麵前,隻見白光一閃,張明也倒地不起了,嚇得胭脂退到牆角縮成一團,那人看了胭脂一眼笑了笑,道:“胭脂,你果然是個美人。告訴仇天鵬,我比他更厲害。”說完,緩緩地走出了“百鳳樓”,消失在大雨中。

深夜,濃霧,空氣中彌漫著酒香,因為“醉仙樓”就在這裏。城中最大的酒樓,這裏有一呈真正的百年女兒紅。“天寶鏢局”的總鏢頭趙猛走了一趟遠鏢,賺了不少銀子,於是與眾鏢師一起在“醉仙樓”慶功,花了三千兩買下了那一呈女兒紅。這時走進來一人,那人低著頭問道:“誰是趙猛?”趙猛看了那人一眼,站起來道:“在下趙猛,不知英雄是何人?”那人抬起頭笑了笑道:“今天這裏看見我臉的人全部都要死。”話音未落,趙猛與數十名鏢師的咽喉都已被割破。那人拿起女兒紅聞了聞道:“果真是好酒。”拿著女兒紅便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對店小二道:“告訴仇天鵬,我比他更厲害。”說完便消失在濃霧中。

一個月裏,死了不少武林中人與官宦子弟,沒人知道是誰做的,隻是他們的死法都一樣,都是被人割破咽喉而死,各大門派商議後決定一同去“神兵山莊”希望慕容天正能從屍體的傷口上看出是什麽兵器所傷,從而查出凶手是誰。次日,武當、少林、點蒼、峨眉、四派一同送去拜帖,三日後前來拜訪,慕容天正看帖後隨命人準備。

三日後,陽光明媚,本是好天氣,可是慕容天正與四大派掌門卻高興不起來。“神兵山莊”院內停放了數十具屍體,都是四大派的人,清一色被人割破了咽喉而死。少林方丈了然大師道:“阿彌陀佛,慕容施主可看出是何兵刃所傷?”慕容天正身著華麗的衣服,捋著胡須思考許久。柳俊傑起身問道:“慕容莊主,如果真看出什麽端倪請如實相告,我等必感激不盡。”。慕容天正歎了口氣依然不語,四大掌門一同起身抱拳說道:“請慕容莊主如實相告。”慕容天正連忙起身道:“各位掌門請坐,不是我不

想說,隻是怕我說錯呀。”玉璣子道:“慕容莊主德高望重,小心一點也是對的,不過慕容莊主連說都不說,又何見得錯呢?”慕容天正站起身來說道:“從這些屍體上的傷痕來看,應該是同一人用同一把兵器所造成的。出招之快,認位之準,出招時沒有絲毫猶豫,一氣嗬成,應該是一個職業殺手所為,而且武功絕非泛泛之輩。”慕容天正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傷口窄而細,如同柳葉。”說到這裏柳俊傑道:“莫非是柳葉刀?”慕容天正搖了搖頭道:“並非柳葉刀,柳葉刀早已在多年前被先父所鑄的‘無聲劍’所折,而且此傷口也比柳葉刀所擊傷口更細、更窄。”峨眉靜心師太問道:“按照慕容莊主的意思,莫非他們都是死於您‘神兵山莊’的鎮莊之寶‘無聲劍’下?”釘子笑道:“你什麽意思?是說是我殺了他們不成?”靜心師太沒有說話了。

慕容天正道:“武林中隻知我‘神兵山莊’有‘無聲劍’和水龍吟。可是還有一件兵器也和這兩把神兵不相上下。”柳俊傑道:“慕容莊主說的是什麽兵器?”東方無視插話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慕容老弟說的應該是奪魂劍。”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因為奪魂劍真的斷魄的佩劍,當然,斷魄的綽號也是“奪魂劍”。了然方丈道:“難道又是斷魄?”仇天鵬這時候道:“不可能,我們找了斷魄這麽久,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這就說明他一直躲著的,他沒理由跑出來呀?”這時候隻見白光一閃,仇天鵬接住了那道白光,原來是一麵小旗,上麵寫著“滅鵬會”三個字。

仇天鵬怔了怔,道:“滅鵬會?”鬼手拿了過來看了看,道:“天鵬,會不會是滅你這隻鵬呀?”仇天鵬笑了笑,道:“有可能……”

黃昏,夕陽。路邊的一家小店裏,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正在吃著一碗牛肉麵,他喜歡先把麵吃完然後喝湯,最後吃下那幾塊牛肉。現在麵已經沒有了,他正在喝湯,這時一位身穿綢緞的少年坐在了他旁邊,也同樣叫了一碗牛肉麵,綢緞少年的麵已經端了上來,黑衣少年卻已吃完了,黑衣少年付了賬卻沒有走,一直做在那裏,看著綢緞少年吃麵。綢緞少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放下手裏的麵說道:“你幹嘛一直看著我呀?神經病!”黑衣少年笑了,就像小孩子一樣笑了:“我在看你一會怎麽付賬。”綢緞少年不解的看著他,手向懷裏摸去,發現錢袋不見了問道:“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錢袋?”黑衣少年笑道:“難道你認為這世上會有偷了別人錢袋的賊還坐在被偷者的麵前提醒他嗎?”綢緞少年臉紅道:“那……”黑衣少年道:“別那那那的,早在你坐下叫麵的時候錢袋就被人偷了。”綢緞少年怒道:“那你怎麽不告訴我?你一定是那小偷一夥的。”黑衣少年搖了搖頭道:“人家是靠本事吃飯的,又不是偷我,我又何必揭發人家呢?隻能怪你警惕性不高,下次小心點。”說著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離開了小店。

黑衣少年離開小店後

走出了城外,他的家在城外的一個山坡上,是他自己搭建的,雖然不大,卻是分外安靜,在他自己搭建的小屋裏看夕陽是他一天中最快樂的事。

就在他回家的路上聽見了有人叫救命,於是他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在小河裏有一個溺水的人,那人正是剛才的綢緞少年。黑衣少年見他不會水性,便施展輕功來到了河邊,用一礁石借力把綢緞少年提上了岸,這時綢緞少年奄奄一息,黑衣少年用手反複壓著綢緞少年的腹部,綢緞少年吐出了不少河水,黑衣少年準備脫下綢緞少年的衣服,當手一觸碰到綢緞少年的胸部就立馬縮了回去,自言自語:“女的?有意思,好像和仇天鵬一模一樣了。”

綢緞少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張**,蓋著被子,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這時黑衣少年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碗薑湯道:“你醒了,快把這碗薑湯喝了,你怎麽掉進河裏去了?”綢緞少年一巴掌打了過去,卻被黑衣少年擋住了,黑衣少年道:“快喝了,對你有好處。”綢緞少年突然哭了起來,黑衣少年見此狀不知如何是好,放下薑湯問道:“你怎麽了?我又沒欺負你,你幹嘛哭呀?”綢緞少年哭道:“就是你欺負我,我……我的身子……”黑衣少年道:“姑娘,你放心,我沒有看你身子,我是閉著眼睛用樹枝帶替手幫你換的衣服。”綢緞少女半信半疑道:“真的?”黑衣少年點了點頭。

綢緞少女喝完薑湯後,黑衣少年道:“姑娘,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家吧。”黑衣少年想了想道:“如果你覺得不安全我可以送你回家。”綢緞少女哀容道:“我不能回家。”黑衣少年問道:“這是為何?”綢緞少女解釋道:“我爹要我嫁人,我不想,我就偷偷跑了出來,出來之後餓了,就去了一家小店,就遇見你了。”黑衣少年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他到底是你父親,你不可能一輩子不回去吧。”綢緞少女道:“這我也知道,所以我想找一位師傅,教我武功,行俠仗義,成為一代女俠,這樣他們就不能*我了。”黑衣少年笑了,就像小孩子一樣的笑了,他走到了窗戶邊道:“你真的很像我,如果我妹妹還在,也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了。”此時他臉上的表情變了,有幾絲憤怒,可是更多的是哀愁,綢緞少女看出來了,跳下床來到茶幾前到了一杯水喝了下去道:“你怎麽了?難道你妹妹死了?”黑衣少年轉過身去,他的眼中已經濕潤了:“她和我父母都死了。”綢緞少女道:“對不起。”黑衣少年歎了一口氣道:“沒什麽,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綢緞少女眼珠一轉道:“不如我做你妹妹吧。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也正想有一個哥哥。”黑衣少年笑了,他想了想道:“沒想到這麽多年後我又有妹妹了。”綢緞少女高興地跳了起來,跑到窗戶邊對著天空大叫:“我有哥哥了!”轉身對黑衣少年道:“哥哥,我叫蕭嫻,你以後就叫我小嫻吧。”黑衣少年道:“真好聽的名字,比我這獨孤滅鵬好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