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走到笑地正歡的習洺念身邊,習洺念眼明最快,立即就看到了沐澤熙,“九爺,您回來了!你看他們多有意思……”此刻悠悠一個沒站穩,連累著紅玉、李偉一起三人摔了一個狗吃屎!
遠在花田中間的洛艾溪看得笑的直打滾,這三個活寶……
同時也看到了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
這樣一位有貌有才有財有權的人,此生能擁有,簡直是……占了個大便宜!
看到男子,女子飛快的滑到他的身邊,笑著說,“回來了?一起玩……”說著扔給他一雙木頭做的滑冰鞋。
“我不會……”沐澤熙可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鞋,不禁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我教你啊……”洛艾溪賊賊一笑,心想等下就讓你摔個大馬趴。
轉眼間溜冰鞋已經在沐澤熙修長的手指尖穿戴整齊,慢慢地走到洛艾溪身邊,很不安心的把手交給了洛艾溪……
洛艾溪微笑,嘴角上揚,拉著他就飛馳在花田之中……
其他的丫鬟家丁都紛紛停住腳步,瞪著眼看洛艾溪怎麽把九王爺弄摔倒。畢竟這樣的場麵是很少見的!
果然,大家猛盯著洛艾溪那慢慢快要鬆開的雙手,幻想著九王爺是怎麽摔個狗吃屎……
沐澤熙訕然一笑,“小艾溪,你腦子裏想什麽我會不知道?”
他早就看到她臉上的賊笑,故意裝的很害怕的樣子,這種東西他怎會駕馭不了?
人家的輕功是白學的嗎……
“你……”洛艾溪目瞪口呆的看著滑動自如的沐澤熙,這是新手嗎!坑爹啊……
眾人一起大喊,“切……”對洛艾溪投來很鄙視的眼神……
“……”
“小艾溪,來比一比,看誰技術比較好。”
“比就比,我這高手難不成還比不上你一個小小的新手嗎!”
沐澤熙很使壞地欺負洛艾溪,每當洛艾溪要追上的時候,他就會稍微用下輕功瓢地飛遠。
“哈哈,小艾溪你不行……回家再練幾年吧……”
“……”
什麽時候都比不上現在快樂美滿,自從穿越來到不知什麽朝代的江聖淩已大半年,對這裏的感情也日漸深厚,對爹娘的親情之情,對姐姐的感謝之情,對妹妹的憐憫之情,對悠悠紅玉主仆之情,對洺念的友情之情,對……九爺的愛慕之情……都讓自己無法忘記和割去。
既然老天執意如此,那就全心全力的去愛吧,直到天荒地老!
椒房殿內,洛斯音烏黑的頭發,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雙眉修長如畫,她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麽純純的,嫩嫩的,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那少女十七八歲年紀,圓圓的臉蛋,一雙大眼黑溜溜的。
洛斯音哀怨地看著椒房殿的大門,他已經多久沒來過了?
是從他碰上洛艾溪的那天嗎?
還是……
自己孩子掉了以後……
心裏深深明白,他不是那種喜新厭舊花心的那種男人,可是這種種跡象到底他在折磨誰?
我嗎?
還是曾楚翹?
更甚是他自己?
這些年自己熬的也夠了,剛入宮不到一年就經曆了戀愛,新婚,懷孕,流產,失寵,接著幾年自己竭盡全力的去刻意討好他,接著得寵,失寵,一次又一次,傷的太深……
可是想起自己還是奉茶宮女時,十阿哥那麽那麽地美好……
現在要這皇上皇後的位置有什麽用?這些個榮華富貴把兩人越拉越遠,如果還是當初的三兒和小木子該多好……
搖搖頭,拍打兩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過去了都過去了,痛苦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還奢望些什麽呢?這樣平淡的度過餘生也不是什麽壞事……是要他好。
“青魚,挽我去禦花園轉轉,聽太後說那裏的紫薇花,桂花都開的特別好看。”
“是。”
深秋的太陽像被罩上橘紅色燈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線,照得身上、臉上,暖烘烘的。
好久都沒出來逛過了,真好……
看著眼前紅色、淡紅、紫、白色的紫薇花開的那麽茂盛,眼睛看著也喜歡。
旁邊地丫鬟青魚看皇後好不容易展露出笑容,心裏也不禁高興,“皇後娘娘,你看這紫色紫薇花開的多好。”
“是啊,跟當年一樣好。”
說著掐了一朵紫薇花插在自己的頭上,轉而笑著問青魚,“本宮好看嗎?”
說實話,自己的主子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了,主子笑起來特別美,看著主子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心裏特別疼……
“好看!”
洛斯音笑著看著眼前的花兒,開心得不得了,當初小木子說過:三兒,你戴上紫薇花就像花仙,特別漂亮!
三兒,你是我長那麽大見過最好看的女人……
三兒,你真溫柔,真賢惠,以後我一定要娶你!
三兒,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洛斯音笑著回想過去,蹙得聽見幾段女聲轉而蹙眉,轉頭看向了也正在禦花園賞花的曾楚翹一群人。
“青魚,我們走。”
“是。”青魚深知,自己的主子從來不爭權奪勢,也不願勾心鬥角,以前碰上其他妃子難免被淩辱一番,現在總是避著,從不正麵交鋒。
遠處的一身華麗裝扮地曾楚翹一看皇後那逃之夭夭的表情,心裏暗爽!
嗬……皇後又怎樣!看見我還不是一樣避開……
我偏不讓你如意!
曾楚翹快步便走上前去,身後的藍妃等妃子也一並跟在曾楚翹的身後,站在洛斯音身前“喲,這不是皇後娘娘嗎?藍妃我沒看錯吧!娘娘也懂賞花?”
“可不嘛,今天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洛斯音淡定一笑,“今日本宮閑來無事,便到這禦花園中逛逛,沒想到碰到妹妹們,真是有緣分。”
曾楚翹眼神流露出譏笑和憤怒,“哼,皇後還真是閑!我們平時都忙著陪皇上,也就皇後有‘很多時間’賞花了。”
青魚聽著這話,簡直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臉憋得通紅,“放肆!竟敢直呼皇後娘娘名諱!還不請安!”
“啪……”
青魚捂著自己的臉,狠狠地看著曾楚翹。
“放肆!你一個奴才,竟敢對本宮這樣說話!不想活了!”
洛斯音皺著眉頭,看著臉被打得通紅的青魚,心裏滋味很不好受,“青魚,疼不疼?”
青魚兩眼含淚,咬著嘴唇,“青魚不疼。”說著,兩滴淚滴在了洛斯音的手背上。
怎麽自己這麽窩囊!
洛斯音看著皇後那快要哭的樣子,心裏痛快,蹙得就狠狠抓起洛斯音的手,“告訴你皇後,你永遠都鬥不過我,別妄想從我手裏奪走皇上,你……不……配!你隻是一個丫鬟出身!卑微的奴才!”
“你也真有才,裝成奴才勾引皇上!哈哈哈……”
一字一字都打進洛斯音的心裏,你……不……配!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掉了下來,狠狠的看著曾楚翹,使勁搖頭,“不是!我不是!不是……不是……”
“洛斯音從今以後,有我曾楚翹的地方,你必須退避三舍!別讓我看見你,辱了我的眼。”說完,使勁甩開用力捏著的那雙手。
洛斯音癱坐在地上,青魚趕緊伸手拉起洛斯音,可洛斯音像是傻了一般,重得讓青魚拽也拽不起來……
遠處看戲的沐景月一臉凝重,這個楚貴妃太囂張跋扈了!回頭告訴皇帝哥哥,好好整整她!
曾楚翹看青魚拉皇後像拉死豬一樣,完全鄙視,就你這樣也配跟我鬥?
“哼,既然皇後不走,那我們走!”
說完,轉身,領著一群人離開!隻留下傻傻流淚的洛斯音……
“我沒有勾、引皇上,我沒有……”
三兒勾、引小木子?
養心殿內,滿臉疲憊地男子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奏折。
這些人是要反了嗎?國庫的銀子……
這些個監守自盜的大臣們,看來得好好懲治一番了!
什麽解救災民於水後之中!全都是狗屁!
幌子!拿皇帝當飯桶嗎?
沐雲寂拳頭握緊,眸底掠過一絲得奸猾。
“皇上哥哥,何事笑的那麽禽獸?”
沐雲寂木然地看著一身風華的她,“景月?怎麽知道來看朕了。”
沐景月詭異地笑兩聲,“景月心裏可一直都有皇上哥哥,隻是皇上哥哥就知道陪這些奏折,哪有空管別的。”
沐雲寂微微一笑,話中有話!
“怎麽了?”
沐景月氣結。
你媳婦都快被人整死了,還雲淡風輕地說,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真是……
沐景月沒好氣地說,“我怎麽就有一個這麽沒眼光的哥哥?挑的那是什麽妃子啊!”
簡直眼瞎了,耳聾了!人癱了!
沐雲寂沉默,抿唇,“那是她們倒貼我的,跟我沒關係啊。”
沐景月閉了閉眼睛,氣結!能不能不自戀!
沐景月硬了語氣,笑著說,“皇後嫂子再怎麽說也是皇後,被別個妃子欺負是怎麽回事?皇後嫂子生性就溫柔內斂,長的無懈可擊!你還有什麽不滿意?換了一個又一個,你讓皇後嫂子的臉往哪擺?人家都說皇上都是喜新厭舊型的,我看皇帝哥哥怎麽都不像!你明明是喜歡皇後嫂子的,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如果你這麽對曾楚翹,我還真一點意見都不會有……”想起曾楚翹那尖鑽刻薄地臉,就想抽她……
這些年對她真的有那麽糟糕嗎?恩……思考中……
三兒心裏很難過嗎?她不是執意讓我去陪別的女人嗎,現在不滿意了?
沐雲寂緊緊地盯住她,目光灼灼,堅定又深情“景月,朕對皇後還不夠好嗎,什麽好東西第一個先送的地方不是椒房殿?我連母後都排第二!”
我以為我給她的已經夠了……
別的女人沒有的虛榮。
別的女人沒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別的女人沒有……沒有……朕完整的愛!
但是朕的愛,是她自己駁回的!
是她告訴朕,求朕,讓朕去陪別的女人,求朕不要愛她!
朕都一一做到,這些年來,哪一刻見到她不是相見如賓,想她不能去看她,想聽她說真心話,可是朕一言既出,就不會改變。
從她說那句話開始,他對她就像對普通女人一樣,不可能再是三兒了!
三兒和小木子的愛情,已成為曆史,不可能再改變!
除非時光能倒流……
沐景月眼角掠過他,忍不住腹誹,白癡,“她要的不是東西,而是皇上哥哥。”
女人要的真的就那麽簡單。
“不,你錯了,是她不要朕的!”
沐景月甜甜一笑,心中卻嘀咕,皇上哥哥能不能不那麽白嗎?“皇上哥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是你知道嗎,有時候眼見的也不一定為實,更何況是自己聽到的呢。”
沐雲寂臉色一沉,難道自己錯怪她了?不可能啊,誰能逼她說這種話!
……曾楚翹?
楚翹……這個讓自己悔恨終身的女人?
儲秀宮。
曾楚翹看他一眼,沐雲寂的臉色沉浸在夜色中,陰森可怖,她不想惹惱他,“皇上吉祥。”
裝模作樣!
沐雲寂麵無表情,“吉祥?托你的福,朕不悔死就算好的了。”
曾楚翹驚訝地看著沐雲寂一楞,她頓了頓,“臣妾不知皇上在說什麽。”
沐雲寂冷冷一笑,伸手挑起曾楚翹的下巴,“真的不知道?還要朕把話扔你臉上嗎!”
雖然隻是猜測,但也可以一試。
她頓了頓,又說道:“是那個賤人向皇上告狀了嗎?”
可惡!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