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艾溪也不知什麽時候沐闡宣和莫塵怎麽玩到一起的,不過,這是一個好現象,洛艾溪也不幹涉。沐闡宣不愛說話,可莫塵喜歡,兩人總是打打鬧鬧,莫小塵三歲的時候跟沐小宣大吵一架,回到宮中竟大哭一場,嚇得洛艾溪一夜不敢合眼陪著莫小塵,話說,莫小塵嬰兒時代都未哭過,著實嚇到洛艾溪了——

沐小宣第一次踏進月盈宮,理由就是給莫小塵道歉,要說太子爺都是心高氣傲,跟人道歉,那隻有你做夢的份。

洛艾溪也灰常不解,這倆人啥關係?

不會搞基吧!

洛艾溪有些想笑,如果他倆人搞基,她肯定會欣然同意的!這倆孩子性格迥異,她很喜歡那小宣宣,給人的感覺好可愛,明明粉嘟嘟的模樣,卻扳著一張小老頭的臉。

莫小塵也是個小大人,如果兩人談愛愛簡直太有愛了。

龍陽癖在古代是不容發生的,洛艾溪為他倆的未來感到擔憂。

沐闡宣淡淡說道,“不需要。”

莫塵一手扣在他腦勺上,“小弟,你牛X。”

沐闡宣一手拍開莫塵的手,問,“小塵,你漂亮額娘呢?”

“幹嘛?”

“我想她了。”

“想我額娘幹什麽。”

“……”

想就是想了,哪來那麽多為什麽,沐闡宣傲嬌地想。

莫小塵低頭,笑意滿滿,“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額娘了!”

“關你什麽事。”沐闡宣一邊涼涼地說。

莫小塵傲嬌一跺腳,“怎麽不關我的事!你幹嘛不喜歡你額娘,喜歡我額娘幹什麽。”

沐闡宣從鼻子裏哼出一個單音,直把莫小塵拍到南極冰山去。

沐闡宣從小時候就不喜歡他額娘,尖鑽刻薄,並且脾氣很大,做人處事也非常極端,還是洛艾溪好,長相純淨,性格溫順,而且對他極好。

“額娘!弟弟欺負我……”莫小塵深情地大喊。

嗚嗚……

在假山後賞花的絕美容顏此時卻沒有任何表情,好似什麽事情都不會驚動一般“欺負你,你就受著吧。”洛艾溪在心裏想,沐闡宣百分之百是攻,小塵個傻樣鐵定是小受,哎——小塵,額娘替你感到一絲絲傷感。

洛艾溪從假山後出來,一襲白衣,月白色的腰帶凸顯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挽起一個小巧的發髻,下麵散落一頭剛剛燙好的卷發,蘭花如真,淡雅如斯。

“嗚嗚嗚,額娘聯合弟弟一起欺負小塵!我要找姑姑。”莫小塵蹦起來,哇哇大叫。

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經過歲月的洗禮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你去吧,去伊爾根覺羅,我也省心了,是吧,小宣宣。”

沐闡宣頭都沒抬一下,棱角冷酷勾起,“嗯!”

莫小塵哭了,沐闡宣平時已經欺壓他很久了,這又聯合額娘一起欺負他,這還有天理嗎?

伊爾根覺羅聖。

“我想分房睡。”沐景月一本正經眨眨眼睛。

她已經受夠了跟他一起呆在同一間房間,他半夜不睡,冰冷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她難受,難受了五年。

伊爾根覺羅聖希臉色頓時陰了,神色冷厲,“我身體健康,心理健全,暫時沒有分房的打算。”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沐景月悲憤了,她一點也沒看出來他心理很健康,很明顯就是個變態,“任是哪一個女人也不會喜歡半夜有陌生男人盯著你。”

“陌生男人?”伊爾根覺羅聖希挑眉,兩眼放射冰點,直把沐景月凍在原地。

“我不管,總之一句話,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既然如此,拳腳功夫決定,誰贏了聽誰的。”伊爾根覺羅聖希仿佛一眼看穿沐景月,冷冷一笑,“別的決定作廢,我們見真功夫,誰強聽誰,這法子最公平。”

公平個頭!沐景月心中怒吼,看伊爾根覺羅聖希這架勢很篤定,鐵定知道自己能贏了她,她必輸無疑,談什麽狗屁公平。

可若是真的拚一拚,說不定……

保準自己重傷,這毋庸置……

娘的,難道這輩子要被他抓的死死的!

打還是不打,人家都擺明了挑釁,不打就是認輸了,這事有損顏麵,幹不得,若是打,輸了的話不是要任他擺布,這關係在貞操問題,也幹不得。

“怎麽了?不敢?那回房,別影響我工作。”伊爾根覺羅聖希落井下石,說得不屑一顧,語氣疑似鄙視。

沐景月大怒,“變態狂,去死吧!”轉身怒衝衝地走了,憤怒地甩上門出氣。

伊爾根覺羅聖希唇角彎起一抹弧度,隻有生氣的沐景月最真實,不帶任何偽裝。他永遠都不會想到就是這樣喜歡偽裝的沐景月卻成了他此生的劫。

漆黑的夜,伊爾根覺羅聖希的書房。巍巍而立,象征著一種財富和權力,最奢華的享受。

書房都比她的閨房好!

一名長發飄逸,穿著一身性感緊身黑衣的美女躲在門外,緊身的黑衣包裹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沐景月妖嬈地笑,拂手,一陣香氣襲人,兩名守衛就那麽莫名其妙地倒地。

沐景月**地眨眨眼睛,“哼,就這能耐。”

沐景月進了伊爾根覺羅聖希的書房,一覽無遺,毫無疑問,鐵定有密室!沐景月唇角彎起,笑得風情萬種,緩緩地走近筆筒,輕輕一轉,書房靜悄悄的打開,無一動靜。

五年了,她能摸不清伊爾根覺羅嗎。

沐景月閉著眼睛感受周圍的氣氛流動,無一絲殺氣……

殺手的聽覺最為靈敏,感覺也是,可她暫時感受不到一絲人氣和危險,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變態不可能就讓兩個守衛看門,肯定還有別人,還是說,對方功力太深,她都感覺不到?

這不可能,她的武功不算弱,怎會有人那麽變態,武功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即使是伊爾根覺羅聖希也不可能一點氣息都不暴漏。

沐景月閃身進去密室,黑漆漆一片的,沒有一點人的氣息,沐景月眯著眼睛,憑實力檢查著密室裏的殺氣。

竟然沒有殺氣!

她放鬆了戒備,不能點燈,她隻能按自己的視力搜羅自己想要的東西,桌上有幾分紙張,是跟完顏王來往記錄,沐景月眼睛一眯,不動聲色地放下。

原來,他跟完顏王還有聯係!

風呼呼地從窗口灌進來,窗外的樹如魔鬼的翅膀,不停地飄**,鬼魅的冷氣。

沐景月霸氣一笑,轉頭看向一本史書,沐景月冷哼,抓著史書就扔到了一邊,沐景月抓起史書下麵的一封密函眯眼打開,密函上的字,讓她頓時呆澀在原地。

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幾個字,許久愣在那裏。

科爾沁睿親王沐澤熙,未死,人在湖南沙縣小村落中。

沐景月眉心一擰,掩蓋不住內心的狂喜,利索地出了密室,此時,窗外閃出一道人影,男子一身黑衣,身材挺拔,背著光線,看不清他的容顏,唯有一雙黑色的深邃眸,在暗色中流轉著駭人的寒芒。

這是殺手界一種無人能及的震懾威力。

沐景月身如鬼魅關上了書房的門,卻發現門外的兩名侍衛不見了,沐景月詫異,頓時整個空氣彌漫著詭譎怪誕的氣息。

沐景月嫵媚一笑,身子倏地翻轉,暗藏袖口的毒箭射出,插入牆壁,與此同時,對上一雙極漂亮的一雙眸,帶著妖冶的魔力,仿佛看一眼就能沉淪一生。

沐景月攤攤手,瀟灑一笑,“美人,你怎麽在這裏?”

伊爾根覺羅聖希豎起食指搖了搖,“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你,該,死!”說著,便毒器射出,精準無比,對準著沐景月的心髒,完全不留餘地。

明擺著置沐景月於死地!

整個空氣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沐景月翻身而起,躲過毒器的同時,手一揚,五根尖細的銀針準確地對準伊爾根覺羅聖希的咽喉。

伊爾根覺羅聖希簡單的側身,完全輕鬆躲過,沐景月呆了一秒,一拳打在了伊爾根覺羅聖希地心髒處。

沐景月五指張開,妖嬈一笑,扣向他頭頂,倏地一道勁氣從旁插入,擋住她的攻勢……

伊爾根覺羅聖希的手動了,一記擒拿手扣向沐景月的咽喉,這是沐景月見過,至今為止,最美的男人,賽過十一,有一種風華絕代的妖孽,可身上散發出的強硬,所有生物都無法忽略。

也是她見過下手最狠的男人,完全招招致命,不留任何活口。

沐景月腳下一掃,地上地石頭接著沐景月的內力打向伊爾根覺羅聖希。伊爾根覺羅聖希因中了暗器,手頓時鬆開。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沐景月剛有這個念頭,伊爾根覺羅聖希一掌狠狠地打向沐景月,夾著強勁的霸氣,沐景月眸中寒芒一掃,手中毒箭射出,伊爾根覺羅聖希輕巧避過,沐景月暗叫不好,如按現在的局勢打下去,她必輸無疑。

對上一雙漂亮至極,又冷硬至極的眸。

沐景月氣餒,太可惡了,她學了那麽多的武功和暗器,如今在他身上全無作用?

伊爾根覺羅聖希,本姑娘記住你了!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裏,定讓你生不如死。

伊爾根覺羅聖希麵無表情,發暗器,沐景月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開暗器,手中遊絲出手,翻出院外。

沐景月在殺手界縱橫近十多年,從九歲就開始殺人,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不是沒有遇見過棋逢對手的人,可都被她解決,有時候腦子對一個殺手來說也很重要,需要心計。

她稱霸殺手界這麽多年,絕對霸王姿態,卻不曾想到,竟然會有伊爾根覺羅聖希這樣的高手,恐怕熙哥哥也不是他的對手,真應了那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麽?

沐景月腦海裏映出那張俊美得媲美天神的臉,冷酷的表情,漂亮的眸子,她便覺得世界玄幻,那一雙眸子越是危險越是漂亮,有著奪魂攝魄的美。

為何他的眼睛,會那麽讓人著迷。

她以為這世界上已經不可能有比洛艾溪的水溪色雙眸更使人迷惑,但,那雙黑色眸子就是有一種魔力,狠狠地吸引著你。

她抖了抖,為自己的癡呆感到折服,如今都要快被他殺了,還這麽色。

沐景月想,剛才書房內鐵定是有人的,那種獨一無二的冷氣和詭異她不會錯認,並非因為她大意,沒有察覺到密室有人,而是有人藏匿氣息的功力,比她高。

她暗忖,當時在皇宮時她還能聽出伊爾根覺羅聖希的氣息,如今卻完全藏匿,難道當初他隻是逗她玩,並未把她放眼裏?

沐景月惱!太看不起人了!

這個男人,非常的強,她是知道的,卻沒想到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就連他的暗器都比她用的好,一個暗器界的新手就差點射到她,沐景月——被刺激到了。

暗器她還是很有把握的,不能近身肉搏,遠遠地搞暗殺總行吧!

明的不行來暗的,小女子我能屈能伸。

沐景月忍不住爆出一聲粗口,“老娘什麽時候受過這窩囊氣!”

沐景月停下腳步,風情萬種地站著,“出來吧。”

那種冷若冰霜的氣息,再一次撲麵而來。

陰冷的空氣,陰暗的光線,鬼魅的氣氛……

沐景月手握毒箭,迅速打起十二分警惕,陰風狂吹,沐景月一頭長發狂亂飛舞。

伊爾根覺羅聖希那雙黑眸在陰暗的街道中顯得特別的明顯,風華奪人,魅惑蒼生。

危險,一觸即發。

男人與女人打架,天生女人就處於弱勢,生理的不公平啊啊啊!

剛才沐景月用內力踢向伊爾根覺羅聖希胸口石頭,如今伊爾根覺羅聖希卻像沒事人一樣,不痛不癢,想她沐景月以前出此一招就斃命,但現在用在他身上像是撓癢癢。

伊爾根覺羅聖希出拳,又重又狠地砸在沐景月小腹,疼得沐景月五髒六腑都卷縮起來。

不行,如此下去受傷的隻會是她!

“美人,我們還是夫妻那,下手不能那麽狠,是不是?”沐景月停下,風情萬種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