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佯攻
次日，魏源就傳來戰報，佳寧軍每日佯攻隨南縣城，造成官兵懈怠，大前日夜晚以逸待勞攻占了縣城。賀蘭接到戰報，摔在了地上，蘇蔓若，蘇蔓若，氣的賀蘭團團亂轉。楊城那邊也傳來消息，同一日，楊城一直對魏源邊境不停騷擾，分散了兵力。
賀蘭呆坐在議事廳的太師椅上，廳裏所有人都不說話，救與不救就是一把雙刃劍。長久，賀蘭冰冰的低語道：“等。”
又過了二天，雲鶴就開始焦躁起來。連燃燈大師都看出了他在府裏到處亂竄！不得不勸道：“郡主都在以觀事態。你怎麽先慌亂了？”雲鶴看著燃燈大師，“郡主是為了鍛煉莫修羅，可我是擔心他啊！”“郡主也擔心！”大師平靜的說道，雲鶴氣的直跺腳，“我是擔心莫修羅失敗了，郡主又該發脾氣了。”“勝敗乃兵家常事。”雲鶴拉著大師躲到無人處，“郡主不容的失敗。”雲鶴指著胸口，大師會意的點點頭，拍怕他的肩膀，“賀蘭都能挺住，你怎麽挺不住？而且現在剛開戰，大戰還在後麵呢？”
雲鶴蹙著眉頭，依舊不放心，燃燈又說道：“雲鶴，本來賀蘭想安排你接替程關的位置，就是因為你還年輕，遇事不冷靜。為將與行醫一樣，隻有遇事冷靜，才能對症下藥，才能破敵製勝。”雲鶴點點頭，“謝謝大師教誨。”
“雲鶴，雲鶴……”賀蘭站在離園的門口，“剛才還看見在這裏晃來晃去的，這一會兒，怎麽就沒有了。”雲鶴從牆角拐出來，回答道：“我在這呢？”“將這張請帖給郡守送去，我們晚上要宴請他。”雲鶴接了請帖，就出了門。
靜闌王府的夜晚，少有的燈火通明，杯酒交錯。賀蘭坐在正位，端著酒杯向龐郡守敬道：“郡守大人，魏源的局勢，你已經看到了，可能過不了幾日，賀蘭就要趕回魏源。到那時，靜闌城就又交給郡守大人打理了。”龐郡守被賀蘭陰陽怪氣的話，弄的心裏忐忑不安，但還是莊重的說道：“這都是下官的職責。”賀蘭微笑著，又說道：“那也是麻煩郡守大人多多操心了！”龐郡守又恭敬地重複著，“都是職責。”賀蘭放下酒樽，又不慌不忙的問道：“亦辰，最近怎麽樣？”
龐郡守抬頭詫異的望向賀蘭，賀蘭倒如聊家常一般。神態自若，郡守忙低頭說道：“辰兒，一切都好！”賀蘭點點頭。又說道：“我要回魏源時，讓亦辰隨行！這幾日先準備著。”郡守咬著牙說道：“臣遵命。”
晚宴散去，龐郡守就迫不及待的返回龍家，進了門直入老太爺的房間，老爺子見他慌張，不明所以問道：“裕兒，怎麽了？”郡守狠狠的坐在椅子上，喊道：“爹，那小丫頭。太陰了。”老爺子冷笑了一下，“今天她不是請你赴宴嗎？”郡守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她要去魏源，要帶著辰兒去，這不是明擺著拿辰兒當人質嗎？”老爺子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丫頭越來越有長進了！”
“爹，你就別一意孤行了。她現在已經把我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我這個郡守，現在隻是一個傀儡。郡中年長地官員都是以往的靜闌王培養的老人，年輕一代，都是郡主的同窗。”龐郡守不停的抱怨著，老太爺倒是麵不改色的說道：“裕兒，很快你就會調離靜闌的。不要著急，而且那丫頭也不會把辰兒怎麽樣？她自己舍不得。”郡守搖搖頭，“我才不會相信她！程關是怎麽死了？她速度那麽快的就安插了自己的人當郡尉，這不是明擺著地事嗎？”“她如要想要殺你。你會怎麽辦？”老爺子一句話將他問住了。“在靜闌，對於她想殺誰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如果她現在派人圍了龍家，龍家連隻鳥都飛不出去。”郡守膽怯的反問道：“她真的有那麽大地本事？”老爺子笑道：“不是她的本事大，是她的人脈好，她將整個靜闌人民都收買了。她說誰錯，對也會是錯。你能做到嗎？”郡守搖搖頭，“我做不到。”“所以，你就安心做你的郡守。辰兒的事，你就不用多管。聽她的安排即是。”
當亦辰接到要陪她到魏源的通知時，有些摸不到頭腦，但轉瞬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讓他脫離龍家。可自己的家族是說脫離就可以脫離地嗎？亦辰迷惑了，為何人生總是會有這樣的選擇題，當年她在他和雲淵之間選擇了他，而他在她與家族之間選擇了家族，而今又會怎麽作為抉擇呢？
三天後，賀蘭返回魏源的日子，亦辰到了，但又消瘦了許多！
賀蘭。亦辰。燃燈大師。武子。鐵牛。虎子在加上二十名護衛。一行人從王府出發。雲鶴本來要死要活地也要跟著。結果被雲淵一頓臭罵才老老實實地呆在靜闌。臨行前。還不忘比雲淵多抱了一下賀蘭。賀蘭明白雲淵地意思。雲鶴地身份到魏源。會讓魏源地軍心不穩。會讓他們有被靜闌吞並地感覺。
車子走地很慢。這是大師地意思。因為賀蘭地身體還是在恢複期。但總體已經無大礙了。畢竟已經兩個月了。賀蘭依舊靠在大師地身上。六月地天氣很悶熱。大師不得不推開她。賀蘭卻故意在大師地身上**。惹得他狠狠地捏住她地小臉蛋。賀蘭還不滿地嚷道：“老妖怪。痛啊！”老妖怪隻得鬆開她。賀蘭又依在他地身上。低低地說道：“老妖怪。讓我摸摸你哪裏怎麽樣？”老妖怪臉都氣青了。人家可是童男啊！老妖怪向一側移去。指指外麵說道：“你不是帶了禦用男寵嗎？”好在聲音很小。賀蘭還是一下子掐住老妖怪地大腿。“你再敢說一遍。”老妖怪痛地隻得搖搖頭。“我不說還不行嗎？”
賀蘭板著臉。望向一邊不說話了。老妖怪也覺得這話說地有些過分了。不得不勸道：“我錯了。還不行嗎？”賀蘭沒有回答。依舊不看他。老妖怪隻得說道：“我讓你摸還不行。”賀蘭冷冷地說道：“不稀罕了。”老妖怪沒有辦法。這次是真地把她惹火了。默默地自己下了車。將亦辰喚上車。
亦辰上了車。對著賀蘭勸道：“怎麽了？大師說他惹你生氣了。”賀蘭不說話也不看他。他輕笑著拉過她。小聲說道：“大師。說你想……”亦辰將後麵地字省略了。將她抱在懷裏。“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賀蘭環住他地腰際。說道：“到了魏源。不要跟修羅打架。萬事都讓著他一些。”亦辰縷起她地碎發。“你怎麽連我都不相信？”“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亦辰點點頭。拽開賀蘭地衣服。輕聲說道：“大師。說你一直在生病。很久沒有親熱了。”雙手貼向她滑潤地肌膚。咬住她地小耳朵。輕舔了一下。賀蘭推開他。整理好衣服。“亦辰。我將你留在身邊。但是你依舊有你地自由。”然後她掀開窗簾。指著外麵地天空。“你隨時可以飛向那片天空。”
亦辰凝望著她。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應該明白。”亦辰苦笑了一下。“我明白？我明白什麽？我一直以來地生活不過是任由爺爺地擺布。天空。這是多麽一個美輪美奐地天地。可它何時屬於過我？”賀蘭真切地望著他。“所以我將你帶出來。做你想做了事情。”亦辰搖搖頭。“已經沒有了。我所有地夢想與信念已經在歲月地流逝中**然無存。如果還有夢地話。那麽我希望時光可以倒流。流回我們沒有分離地日子。讓我守候著你。讓我成為你地那片天空。可是已經晚了。你地心已經不在有我。有地。隻是記憶裏地碎片。和樹上深深地刀痕。”賀蘭握住胸口。她真地想一巴掌扇在亦辰地臉上。讓他記住什麽痛。什麽是心傷？
“你給我滾！”賀蘭半響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亦辰呆住了。賀蘭轉身下了車。大喊道:“停車。”亦辰隻得跟下來。賀蘭伸手向武子要了兩萬兩銀票。甩給亦辰。罵道：“龍亦辰。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在你地生命裏。賀蘭是你地全部。那麽你已經不值得賀蘭再對你有任何地憐惜。兩萬兩銀票。去做你想做地事情。如果你還沒有找到你人生地軌跡。那麽就永遠不要來見我。”
武子他們本來以為龍公子和郡主和好了，還在暗自高興，沒有料到，轉眼就翻臉了，連忙跪下為亦辰求情，“請群主息怒。”賀蘭沒管他們的求情，又對著亦辰說道：“我愛我的父王，但是我更恨他。我恨他的懦弱，恨他為了女人放棄了自己的人生。如果你想做那樣的男人，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
賀蘭上了車，對著武子厲聲喝道：“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