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對峙

個人又在**躺了一天,齊宗棠忍不住了,至從賀蘭t|走,就沒見到她,不得不找了來,新寶新貝在外麵砸門,“少莊主,齊先生來看小姐了。

此時太陽已經偏西,殷卿權的頭還有些沉,聽見齊宗棠來了,賀蘭也醒了,推了推他,“起來吧!”可殷卿權又把她壓到身下,“不要起來,我喜歡你滑溜溜的身子,讓我摸。”

他和龍亦辰是表兄表弟,怎麽就這麽大的差別呢?

“混蛋,我爹來了,還不起來?”賀蘭已經習慣了與齊宗棠父女的身份。

洗漱完畢,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齊宗棠在另間屋子,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茶水,他其實也擔心,要是出點什麽事,傲雪會撓了他。

當兩個人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算放心,隻是賀蘭的麵色極差,紅潤裏透著說不出的疲倦,殷卿權更甚,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模樣。齊宗棠無奈的搖搖頭,對著賀蘭說道:“小鳶,跟爹回去。表少爺說不會再找你了。”

齊宗棠拉著賀蘭就向外走,殷卿權怎麽能放她回去,向著齊宗棠求道:“先生,就讓小鳶在我這裏吧!”

“權兒,你找個大夫看看,讓大夫給你講講,再來找小鳶。”齊宗棠拋下這話,就頭也不回的拉走了賀蘭。誰都年輕過,齊宗棠年輕的時候,如不是翩翩公子能跑到紅袖閣裏,結識梅傲雪嗎?

他來了半個多時辰,才看見賀蘭,他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嗎?

賀蘭被拉回了客房,長舒了一口氣,對著齊宗棠說道:“謝謝你去救我。”

“權兒那孩子從小就霸道。說一不二。除了這種事。他娘管地緊。怕他傷身體。可還是將幾個小侍女弄大了肚子。”

“那孩子呢?”

“孩子都處理了。”

“處理是什麽意思?”

“生下來之後。拿到別處偷偷撫養。畢竟天下第一莊。是有身份地地方。”

賀蘭有些不懂。為什麽齊宗棠說這個。可齊宗棠接下來地話。她明白了。“蘭兒。是不是覺得委屈?”賀蘭抬頭看向齊宗棠沒有回答。“蘭兒。以往地男人都會順著你地心思。可那樣地都不是生活。對於男人來說。他們都追求富甲一方或官運亨通。家裏賢妻美妾。而你。總有一天。要成為生活地一部分。”

“我明白!”不管是怎樣的生活,再強大的女人,都要麵臨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

“你娘和舅舅都已經有消息了,他們下月初一就能來天下第一莊,到時候就給你們成親。”

下個月初一,下個月就是六月了。

夜晚的輕風柔和的拂過,不出一聲的聲響,可突然窗戶傳來了嘎吱一聲,賀蘭冷不丁的坐了起來,低吼道:“誰?”沒有人出聲,卻閃過一個人影,賀蘭輕輕的問道:“卿權嗎?我爹不讓你來。”

說話間男子已經到了床邊,借著夜色,賀蘭已經看清了來人,並不是殷卿權,她倒退了幾步,顫顫抖抖的說道:“龍亦辰,怎麽是你?你不要在纏著我了,我隻不過將你二叔調離了靜闌,沒有將你們龍家滅門,已經不錯了。”

“這些我不關心,我隻是想帶你走。”

“龍亦辰,你還想怎麽樣?一年前,是你口口聲聲說,一切都是騙局,小時候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而且我現在已經拋棄了洛賀蘭這個身份,我隻想跟我娘,跟我舅舅在一起,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賀蘭,隻要你承認自己是洛賀蘭就好。那些話都是你大舅舅逼我說的,我沒有辦法。”

“龍亦辰,你還有哪句話是真的?小時候,我單純,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著性子,現在回想起來哪一件真實?而且你什麽時候,真誠的對我坦白過,我們每一次見麵,你都是遮遮掩掩,我已經沒有興趣再跟你糾纏了。”

“這難道就是你真心話嗎?那你什麽時候,為我考慮過,為我們龍家考慮過?你總是說我們龍家暴露實力,可哪一次不都是為了你?而且如不是八十年前,你曾祖父疑神疑鬼,我們龍家會遭受滅門的慘案嗎?八十年,我們龍家為了生存,依靠各種勢力,現在終可以撥開烏雲見月明,我隻想問你一句,你還愛我嗎?如果愛我就不要嫁給殷卿權,殷家固然有實力,但殷家已經被梅家和朝廷盯上了,會讓你重新落入危險當中的。”

“不要對我說這些,你還有什麽權利,問我愛不愛你?不愛,不愛,我已經不愛了!”

亦辰從懷裏掏出兩枚玉玨,賀蘭一眼便認出來了,“)|璧。”

“你還認得?從我認識你起,已經是第九個年頭了,蘭兒,我最後問你二遍,你還愛不愛我?”

賀蘭望著那兩枚白玉雙龍璧,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不愛!”

“啪!”一聲脆響,一枚白玉雙龍璧宛如一顆情人的眼淚,嫣然而落。

“最後一遍,蘭兒,八年,你還愛不愛我?”最後一枚白玉雙龍璧緊緊握在龍亦辰的手中,八年……龍哥哥、龍哥哥……她叫著他,那時候她隻叫他龍哥哥,她明白當最後一枚白玉雙龍璧落地的瞬間,他們將會徹底的變成陌生人。

“不愛。”可白玉雙龍璧並沒有落地,因為這聲音不是自賀蘭的口中。

龍亦辰緩緩的回過身,一把利刃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他開口說道:“表弟,你來了?”

“不要再叫我表弟,我沒有你這個表哥。”殷卿權從喉嚨裏惡狠狠的吐出這句話。

賀蘭跪在地上,拾起白玉雙龍璧的碎片,她感覺拾起的不是白玉雙龍璧的碎片,而是將軍府裏那個破碎的花瓶。

龍亦辰也跪在地上,緊緊的抱住她,“蘭兒,這麽多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再思念,我有時會想,如果這真如我那時對你說的,都是一個騙局,會有多好,我就不會痛,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思念。”

滾落的淚水滴在他的身上,她哽咽的叫著:“龍哥哥,龍哥哥……”

殷卿權的劍不知道是放下還是收起,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注視著這一幕,還是轉身離開,早上還與自己享受床第之歡的女子,此時正被別的男人擁入懷裏。

殷卿權忍受不了此刻的尷尬,他抬腿一腳向龍亦辰踹去,拉起賀蘭,轉身就走。女人是他的,他要帶走。

沒走幾步,賀蘭就覺得頭重腳輕,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殷卿權嚇壞了,對著她吼道:“小鳶,小鳶,你怎麽了?”

龍亦辰也到了近前,一把抱起她,叫道:“她身子虛,受不了刺激。”

殷卿權還是推開了龍亦辰,吼道:“都怨你,滾一邊去,不要碰她。”

龍亦辰倒退了幾步,說道:“卿權,我現在不想跟你解釋,蘭兒可以喜歡你,你也可以喜歡她,但是你阻止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龍亦辰轉身將賀蘭抱回房中,平躺在**。熟練的從她的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幾顆藥丸,對著殷卿權道:“水!”殷卿權不情願的倒杯水遞給他,龍亦辰抬起賀蘭的身體,將藥丸輕放在賀蘭的口中,將水先含在自己的口中,然後喂給賀蘭。

殷卿權直愣的看著他們,氣的全身抖,指著龍亦辰,“你們竟然當著我的麵……”

龍亦辰根本就不去理會殷卿權,重新讓賀蘭平躺,蓋上被子。轉頭對他說道:“表弟,你要娶她,可是你能照顧好她嗎?你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嗎?你知道她喜歡什麽顏色的衣服,什麽款式的釵環嗎?你知道她晚上做惡夢的時候,你要怎麽做嗎?……”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殷卿權啞口無言,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照顧她。“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你怎麽照顧她?”

“我們家有的是侍女,難道這些事情還要我一一做?”殷卿權不屑的說道。

“表弟,你根本就不懂。蘭兒,她從小到大,多數時間的衣食住行都是由身邊的親密男人打理,包括裝扮,洗漱。

殷卿權看著沉睡的女子,反問道:“她到底是誰?”

“我沒有權利將她的身份告訴你。但我請你為她保密,她還是你的小鳶,這個我無權過問,隻請你不要幹涉我們的事情。”

“龍亦辰,你欺人太甚了。”

“表弟,我叫你表弟,就是不想因為她,或許是為了她,與你兵戎相見。”

“我才不要聽你這些廢話,我隻想告訴你,小鳶她不管是誰,她現在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你最好從我的眼前消失。”殷卿權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他越來越搞不懂,但他必須要守候住自己的女人。

龍亦辰站起身,說道:“瓶子裏的藥是管體虛多夢,神經衰弱的,天亮之後,她如果還沒有醒過來,就照著我的辦法喂給她,一次三顆。”龍亦辰大步出了房間,並將門為他們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