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劫走

冷哼了一聲,說道:“當然是將公主帶回去,比起我當然要選擇秦家”

聽完這話,長風“哦!”了一聲,竟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秦攸明不懂,最近一段日子這家夥的變化,可是他竟然不反對,那就偷偷的帶賀蘭回京吧!

距離京城越來越近,賀蘭對於皇上的病情卻還蒙在鼓裏。但是她心裏有底,就算她沒底,梅傲雪也是清楚的。

在距離京城不到二十裏的臨鎮,車馬停了下來,公主進京,不管怎樣也要安排一番。這同時也給京城的人物以時間,說來也巧,賀蘭剛剛進入驛館,京城方向就來了一隊人馬,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楚瑜。

秦楚瑜翻身下馬,直入驛館。

賀蘭等人剛入,隻見外麵傳來了哄鬧之聲,所有人都向後張望,還是秦攸明機敏,率先看清了秦楚瑜並上前施禮,道:“父親大人……”秦楚瑜隻是掃了一眼秦攸明,徑直向賀蘭而來,隻見他眉頭緊鎖,一種不好的氣息撲麵而來,危險,緊張,防衛,多重的感覺將站立的幾個人包裹起來,沒料到他到了近前,卻是衝著他們輕笑道:“王妃也在?”

就是這句“王妃也在”,讓賀然想起秦楚瑜讓她娘做妾的事情,不覺擋在了梅傲雪的前麵,不冷熱的說道:“秦大人,久違了!”

“公主胖了!”秦瑜又似笑非笑的拋出了這麽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覺察到了兩個人之間地火藥味。

“大人的白又多了!”賀是示弱,鬆長風聽出了火藥味,連忙將賀蘭拉開,對著秦楚瑜說道:“父親大人,有話裏麵說。”連再拽的幾個人入了驛館的正廳。

秦瑜對著身後的人擺擺手,示意他麽都退下了,見此情景,賀蘭也小心起來。但還是裝住桀驁的樣子,傲慢的說道:“秦大人,有什麽重大的事情,非要背著人?”

秦楚瑜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掃向梅傲雪。奸笑道:“王妃還是那麽漂亮。”

賀蘭聽了這話。抓起身旁地一個茶壺向秦楚瑜飛了過去。罵道:“混蛋。再敢對我娘無理。我宰了你。”

鬆長風連忙抱住賀蘭。他知道自己地父親是故意氣她地。可是他怎麽都弄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氣她?

“公主。小心動了胎氣……”他想用孩子地遏製住賀蘭。可是哪裏起地了作用。倒是更深地了賀蘭。對著秦楚瑜不依不饒地大罵起來。一點都沒有了平和公主地尊嚴和矜持。與潑婦沒什麽兩樣。“混蛋。王八蛋……不許看我娘……再看我娘。就把你眼珠挖出來喂狗……”一聲聲地怒罵聲響徹驛館。

梅傲冰坐在一旁唉聲歎氣。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賀蘭這麽大地脾氣。可是因為牽扯到了梅家地尊嚴。他也不好開口。倒不如讓賀蘭罵個過癮。相比梅傲冰地避重就輕。梅傲雪卻是鐵青著臉。冷冷地對著自己地女兒喝道:“蘭兒。不得無理。”轉而又對著秦楚瑜不客氣地問道:“秦大人。有何事直說無妨。”

“長風。帶著公主下去。我要單獨跟王妃說。”秦楚瑜聽梅傲雪說話。也轉變了嬉笑地態度。

一聽要私聊,賀蘭有些著急了,衝著梅傲雪喊道:“娘……”

梅傲雪直瞪著秦楚瑜,沒有退縮,話卻也是對長風說道:“將蘭兒帶下去。”

“娘,我不走,我不走……”賀蘭使勁的掙脫長風,可還是讓他從後門出了正廳。

裏麵談了很久,賀蘭不知道秦楚瑜到底跟母親說了什麽,但舅舅也在裏麵,她才算是安心。可對待長風卻是一頓拳打腳踢地大罵:“混蛋,你爹如果再調戲我娘,我將你醃了……”賀蘭確實是生了一肚子的氣,沒處,隻能拿長風泄氣。

長風也是無可奈何,成了人家地出氣。

罵完了長風,賀蘭靠在一個牆角不說話,長風還要勸勸她不要動了胎氣,畢竟她現在已經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了,與平時不大一樣。可是賀蘭這家夥又是心高氣傲,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她怎麽能輕易地咽下這口氣?

“賀蘭,你還真當事啊?我爹就是開玩笑的,逗逗你。

我和攸明都在場,他還能說真的?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是真的,他敢那麽說嗎?”長風是苦口婆心的勸著,可是賀蘭就是不搭理他,最後轉身進了一間正房休息去了。

她其

氣不過秦楚瑜的態度,本來她就沒有父王,他還調就是給她們孤兒寡母難堪嗎?她娘梅傲雪有涵養,可是她洛賀蘭卻不是好欺負的,這口氣就是在胸口散不開。可是賀蘭也明白現在她還必須依靠著秦家,雖然現在秦家還看不出來到底是何種意圖,但是秦家卻在不知不覺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賀蘭進了臥房,長風卻並沒有跟進來。房間跟以往的驛站主臥沒有任何的區別,寬敞,幹淨,簡單,可是賀蘭卻覺得有些不對,屋子裏靜悄悄的,可卻讓人感覺還有人存在。賀蘭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帶著一種淡淡的腥味。

她掀開所有的羅帳,卻並沒有現人,可是她還是覺得這間房間很奇怪,她突然想起來了,在她開門的瞬間,房間裏有股腥味,那股腥味越來越重了,賀蘭終於嗅到了,那是泥土的芳香。

就在這時,從房間的暗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微微的輕笑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在空曠的房間裏,異常的恐怖。聲音越來越近了,也越來清晰了,對麵牆上的畫竟然動了動。有人露了出來,從畫的背後露出了腦袋,賀蘭抬眼望去,驚的說不出話來,可是他緊張的臉上卻透著一股嬉笑,道:“公主,你可真是小心。”

“涵書……”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顫抖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他點點頭,輕聲道:“公主,我是來接你走的。現在哪裏都不安全了,隻有委屈你先躲起來了。”他的身上帶著泥土的芳香,就是這種味道。

“涵書,你這是麽意思?”賀涵書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思維都停歇了。

他已經從畫麵跳了出來,聲音很低,但賀蘭還是聽的清清楚楚,“這是太子的意思,也是三叔的意思,他們都不希望你冒險,特別是在你身懷六甲的時候。來,跟我走。偷偷的離開這裏,三叔已經在臨鎮外等我們了,不要耽誤了時辰。”

“涵,可是……”賀蘭還想說。

王書卻搖搖頭,輕語道:“公主,不要管任何人,他們都不會有危險,有危險的隻有你。”王涵書拉起賀蘭的手,繼續說道:“本來想晚上帶你走,可是秦楚瑜到了,很快尋郡王的人也會來,到那時候就走不了了。”

涵書手上的力氣很大,賀蘭被他拽進入了畫中的暗道,對麵有兩個結實的男人接著賀蘭,唯恐她摔倒。通道很小,隻夠賀蘭這種女子的身高,連涵書都要彎腰前裏麵很黑,賀蘭的手指不經意的觸摸到牆壁,都是冰冷的泥土,看來這是一條現挖的通道。四個人急促的在暗道裏行走,賀蘭不懂涵書的意思,可是她知道涵書不會騙她,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涵書的手中,這是很多年一直沒有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涵書以為賀蘭是害怕了,低聲說道:“時間急迫,通道小了些,你不要見怪。”賀蘭搖頭,可是在黑暗裏,王涵書哪裏能看見賀蘭的動作。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才微:的傳來了光明。

王涵書將賀蘭從地下拖了出來,賀蘭才看清眼前是一個殘破的院落,王涵書對著兩個隨從的男子說道:“快點將出口填上。”“是,公子。”王涵書帶著賀蘭走出院子,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車前站著一個中年的男子,風度翩翩,這個人賀蘭在熟悉不過了,王文昭。

“公主,這麽快。”他笑笑,輕輕的拉起她的手。

賀蘭還是有些為難,回頭向出口的方向望了望,不知道自己的離開會掀起何的軒然大波。

“三叔,我們快點走吧!”王涵書有些急迫的催促道。

王文昭點點頭,拉起賀蘭上了馬車。王涵書在外麵親自駕

夜色很快降臨了,外麵越來越黑,賀蘭有些擔憂的問道:“先生,我這麽走,是不是不好?”她知道危險,可是她卻將娘和舅舅都拋棄了。他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輕語道:“公主,太子他已經不可能東山再起了。你再入京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娘和舅舅,還有長風等都不會有危險,可如果你在,他們可能倒會有危險。”

“那你們呢?你們將我帶出來不是更有危險?”

他笑笑,掀起窗簾,對著賀蘭說道:“公主,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