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東方戰事

末將,齊子恕。”賀蘭就說認識他,他怎麽能不認梅傲雪帶著賀蘭逃出京城,就是齊子恕幫的忙,可是他為什麽要掩飾呢?哎,他不想提,就不提了。

“齊子恕,哦!”賀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天色晚了,涵書,你怎麽不安排齊將軍去休息?”

“公主,末將有要事要呈報!”齊子恕一聽賀蘭送客的意思,焦急的大叫起來。

“要事?可是天都晚了,還是明天再說吧!”賀蘭慢悠悠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劉顯看了看賀蘭,又看了看齊子恕,又看了看王涵書,他不懂賀蘭這是什麽意思?平時的折子都不會拖到下一天處理,更不要說親自從東方前線趕回來的將軍。

“公主……”齊子恕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封竹封的密函,舉過頭頂,“公主,這是上官將軍親筆的折子,請公主過目。”

“劉顯,呈上來。”賀蘭端起茶杯,輕啄了一口清茶。

劉顯將密函轉遞給賀蘭,可她隻是接到手中,卻並沒有打開。而是說道:“齊將軍,明天早上辰時到武英殿來。涵書,安排齊將軍道文德宮歇息。”

王涵書愣了一下,文德宮哪裏不是皇孫的住處嗎?

“涵書去啊!文德宮。”

“是。公主。”王涵書領命下去了。

齊子恕本來還有話要說。可見賀蘭愛答不理地態度。說多也無益。隻得跟著王涵書出了武英殿。

見二人消失了。劉顯才笑道:“公主。你可真是心細地人。”

“你怎麽又回來地?”賀蘭突然舊事重提。

劉顯有些抹不開麵子。他本來臉皮就薄。賀蘭這麽一提。立即就如霜打地茄子。蔫了。

“給衛將軍地詔書過去了嗎?”賀蘭又向他問道。

“下午就傳旨了!”

“哦,那就好!”賀蘭抬頭看了看劉顯難堪的麵色,剛才強忍著的冷傲,這時也放了下來。問道:“後悔沒有?”

“臣知錯。”劉顯低著頭不敢看她。

“跪下!”賀蘭又假裝厲聲說道。

劉顯遲疑了一會兒,此時武英殿上就他們兩個人,劉顯低聲問道:“公主,是公還是私?”

“這有區別嗎?”賀蘭不解劉顯為何要這麽問她?

“公事,劉顯錯了,自然當跪。可是如果是私,劉顯錯了,就不當跪。”

賀蘭大笑起來,“劉顯啊,劉顯,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顯不敢。”

“你過來。”劉顯邁著小步挪到了賀蘭的近前,可卻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賀蘭這一次並沒有驚慌,而是挽住他的脖頸,撅著小嘴,說道:“我就說你越來越放肆了,你還不承認?”

“偶爾放肆一下不可以嗎?”劉顯地唇貼在賀蘭的唇邊壞笑道。

“不可以。”賀蘭向他的口中吐了一口熱氣,劉顯的全身瞬間覺得麻麻的。

劉顯又將她向上抱了抱,沒有情調的突然說道:“公主,你好重啊!”

賀蘭最討厭他說她胖,大叫道:“壓死你。”還使勁的向下蹲。

劉顯沒有料到這狡猾的家夥竟然會用力壓他,差一點鬆手將她扔下去,可是腳下卻是一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跌倒在地上,賀蘭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劉顯的身上,痛地劉顯麵部的表情都捏在一起,“公主,你真的壓死我了。”

賀蘭還不放過,使勁地在他的身上坐了坐。

“啊……啊……啊……”這一百二十多斤的分量就這麽坐在劉顯的身子也不是好玩地。可是賀蘭突然覺察到了不對,他的壞東西咯到她了,“劉顯,你好壞啊!”

他躺在地上,笑道:“偶爾壞一下也是應該的。”

“切!”可是賀蘭並沒有離開他的身體,而是俯下身子,雙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他俊美的麵頰,柔聲說道:“劉顯,我喜歡你,真地喜歡。”她的唇貼在他的唇上,劉顯的雙手也環住她的腰際。

武英殿地大殿之上,兩個人不顧一切的吻在一起,甜甜的滋味裹了蜜糖,向四周蔓延。

“公主,炸雞腿好了,還熱乎著呢?”武子端著一盤子地炸雞腿從殿外跑進來,殿內的春光卻將他嚇了一大跳,好在他反應機敏,對著即將趕來地端著晚膳的宮人嚷道:“公主,要到寢殿用晚膳,都端寢殿去!”才算解了這二人地尷尬。

“劉顯,你看,都怨你,武子都看見我們了。”賀蘭捏著劉顯的臉頰,將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劉顯卻**笑道:“好在武子來的早,要是晚一點,他就看見一個光溜溜的公

“劉顯,你真過分。”賀蘭使勁的掐他。

“臉要是被你捏壞了,以後你就要天天對著一個醜八怪了。”

“你本來就是一個醜八怪。”賀蘭不甘示弱。

“你要是再不起來,一會兒,你的炸雞腿,就都被陳武吃掉了!”劉顯痛的嚷嚷起來。

賀蘭一聽炸雞腿沒有了,從劉顯的身上爬起來就向殿外跑去,跑到半道突然又折返回來,劉顯還以為她要再踹上他一腳,沒料到這家夥抓起上官將軍的密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跟著美味跑了。

劉顯無可奈何的從地上爬起來,手指在唇上輕輕的劃過,還留有她唇間的芳香。

“小妖精啊!”他不禁在心中歎道。

劉顯獨自在武英殿裏,將批閱後奏章都整理好,等著第二天返回弘文殿。

“劉大人,這裏還有奴才們,你也回去歇息吧!”陳公公突然露出頭來。

“將這些整理好,再回去。”劉顯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活計。

陳公公也沒有再催促,而是說道:“劉公子,我覺得你還是回府上,跟令尊和好,這樣對公主也是有好處的。”

劉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陳公公看出了他有些情何以堪,又唉聲歎氣的說道:“劉公子,現在東方又傳來信兒,公主一定會召見令尊討論軍機,這是一個好機會。

你們畢竟是父子。如果你嫌老奴多話,就當我沒說。”

劉顯輕歎了一口氣,道:“公公,我哪裏不想跟父親和好,可是我們的立場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你們年輕人都有年輕人的想法,就像太子那般,想著建功立業,中興國家。可是事不如意常,畢竟老人總是有老人的顧及,他們走的路畢竟比你們走的橋多,就算真的不能像往常一般,但總不該像仇人一般吧!你與令尊如此,也不是公主想看到的。”

“公公說的在理,我這就出宮。”劉顯放下手中的奏章。

陳公公連忙出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劉顯,“公子,快到子時了。青龍門可能出不去了,走朱雀門。這個令牌出入宮也方便一些。”

劉顯接過令牌,對陳公公施禮,“謝謝公公。”

“去吧!早去早回!”

劉顯趕到青龍門的時候,大門已經關上了三分之二,他急忙大喊道:“等等。”可是黑燈瞎火的守衛聽見了,也沒有理會,“嘎吱吱”的將大門緊閉到了一起。

“開門,給我開門。”劉顯站在青龍門前,對著守衛大喊著。

“大門關上了,就不能打開了。”守衛的將軍喊道。

“我有令牌。”

“有令牌也不可以,隻能等到卯時,才能出宮。大人,去朱雀門吧,朱雀門子時三刻才關城門。還趕趟!”

劉顯無可奈何隻能趕往較遠的朱雀門。

朱雀門,很順利的出了宮門。因為無戰事,皇城的三重城門都不會關閉,劉顯很順利的出了皇城。繞遠趕回了在東城區的家裏。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萬徑人蹤滅。

劉府的門前,隻有兩盞府燈在出弱弱的燈光。

劉顯歸心似箭,忘記了此時已經是午夜了,“咣咣”的砸著大門。

看門的大爺,氣的大罵,“誰啊!半夜三更的砸尚書府的大門。”

“我,劉顯。”劉顯對著裏麵叫道。

“三公子!夫人,三公子回來了!”劉顯是劉夫人的心肝寶貝兒,從小就比長兄劉旦和次兄劉人喜歡。劉家三位嫡公子裏麵,長子劉旦性格易怒,脾氣有些暴躁。次子劉卻恰恰相反,性情隨和,老實厚道,還帶著點點的憨氣。而三子劉顯,從小就聰明伶俐,雖然喜歡闖禍,鬧事,但是還是最得劉夫人的喜愛。

這一入宮半月有餘,劉夫人怎麽能不擔心?

劉府的三重院子很快被攪的雞飛狗跳。

劉夫人聽見聲音披上一件外衣,就向大門奔來,“顯兒,我的顯兒回來了!”

“娘……娘……”

劉夫人摸著劉顯的麵頰,宛如像多年未見一般,“顯兒,你都瘦了!”劉顯在宮內的膳食怎麽能瘦,真是兒行百裏母擔憂,母行千裏兒不愁啊!

“娘,我哪裏瘦了?”劉顯抓著娘的手,溫和的說道。

“娘說瘦了,就瘦了!”劉夫人淚水漣漣,“顯兒,你就不要回去了,別惹你爹不高興了!”

說話間,劉居也從後庭出來,見到劉顯,卻是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