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妥協

蘭兒認為可以分崩諸侯的力量,我們從中收取漁翁蘭說的很大氣淩然,皇後聽不懂是何意,但賀蘭竟然有了主意,她就不能過多幹涉,站起身,道:“蘭兒,不能玩物喪誌。『多呆在武英殿裏。”她走下台階,和悅連忙托在皇後的玉手,“和悅,我們走吧!這裏還是交給蘭兒吧!”

“恭送皇後娘娘。”賀蘭大聲喊道。

見皇後沒影了,陳公公連忙扶起賀蘭,焦急的說道:“我的公主啊,你怎麽才回來,老奴都要急死了。這些折子都需要公主的玉印,老奴也敢隨便按啊!”

“陳公公,沒事了,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我會處理的。”賀蘭安慰了陳公公,轉身對著王涵書說道:“涵書,擬旨。聖旨。”

王涵書連忙鋪好紙,提筆,請言,“公主請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兵部尚書劉居涉案隱退,今天下不穩,兵部尚書一職不能久空,現任兵部侍郎吳碩,盡職盡責,現提升為尚書一職,望為國出力不得懈怠。原兵部員外郎王涵書補侍郎空缺。欽此……”

王涵書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手抖了一下,隨即停了下來,抬頭惑不解的問道:“公主,兵部侍郎已經是從二品了,涵書難當此任啊!”

“不過是一個兵部侍郎而已,有何難當此任,本宮讓你寫便寫。”

王涵書不敢再推脫,草草記下。

“再寫,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年來,朝廷變動極大,二相之位一直空缺,遷督察院左督禦使齊宗元為宰相,原工部尚書柳韻之為丞相。原刑部尚書高原征調任工部尚書,原刑部侍郎崔護調任戶部侍郎。原戶部侍郎李崇仁升任戶部尚書。原吏部尚書方寶國調任為刑部尚書,原……”王涵書筆走龍庭,將賀蘭所說一一記下,連他都驚訝,賀蘭平時對朝中地大臣並不算太相識,怎麽能輕鬆的叫出每個職位大人的名諱,而且還清楚每一個位置的空缺,待他寫完,整整一頁的人名和調令。從二品之上,所有的在京文職官位多有涉及,多升遷,少平調,這樣打亂了格局,卻也少有人怨恨。

“整理工整。撰寫聖旨。按上玉璽往弘文殿。”賀蘭囑咐道。

王涵書拿著調令。猶豫不絕地問道:“公主。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不認識。”賀蘭說地很輕鬆。彷佛是理所當然一般。

“那公主這是什麽意思?你升了這麽多人地官。可是都不認識。以後不是依舊難辦事?”王涵書想不明白賀蘭到底是什麽意思?其實賀蘭地意思很明確就是將朝廷地水攪渾。這些人都是代表地各大士族。一個部裏地尚書和侍郎絕對不能一個集團地。讓他們自己就相互牽製。

“皇上知道他們不就可以了。反正這次下地是聖旨。”賀蘭懶地解釋。反正對於她這些人她也用不長。除了禮部尚書張如悔。還有戶部尚書李崇仁。賀蘭冷眼觀察也就隻有這兩個人還算可以。

“涵書。二品以下空缺。你看著辦吧。挑你認為不錯地。將四品到二品地缺也補上。對了。挑幾個庶族出身了。平衡一下。”賀蘭說地是雲淡風輕。這可真是信口雌黃。信筆塗鴉。

“公主,官員是要考核才可以任免,不可能如此大範圍調動的。”王涵書想勸她,可賀蘭哪裏是容易勸地,“涵書,這是我的命令,你照做就可以了。”

王涵書看出來了,這家夥是一意孤行了,不可能在轉變。

“傳景侯到武英殿來!”賀蘭一邊提著公主玉印按章,一邊又號施令。

王涵書無奈的搖搖頭,公主的根本不按章法出牌。隻能看著她胡鬧吧!

景侯到武英殿時,賀蘭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折子。

“皇叔坐。

”王涵書已經去傳旨了,武英殿上隻有賀蘭和景侯兩個人。

景侯不敢坐,依舊站著,笑道:“我還是不坐了。”

“皇叔,坐吧!”賀蘭又說了一遍,這麽多的皇親中,賀蘭覺得景侯還屬不錯地人。從他賑災看出來,他中規中矩但心裏還存著百姓。這一次景侯微微貼在椅子坐了下來。

“皇叔,有一件事,蘭兒求你去辦?”賀蘭直言說道。

“公主,有何事,隻管說便是。”

賀蘭點點頭,“那好,我也不向皇叔隱瞞了。現在洛天佑的叛軍就在京城東北八十裏安營紮寨,蘭兒想請皇叔前去談判,不惜任何地代價,讓洛天佑退兵。”

臉上立即布滿了濃雲,“這……公主,這很……”

“皇叔,你去談判,我一定會保證你地生命安全,隻要洛天佑退兵三百裏,封王、賠款都答應他。”

“公主,這個不用與皇帝商量嗎?”景侯有些為難。

“皇叔,你去談判,後事交給我。如果他要簽合約,我去。”賀蘭說的很痛快,背黑鍋地事情也寧願自己去做,可她心裏打的算盤誰又懂得?都說紅顏禍水,她洛賀蘭就要當這個禍國的禍水。

景侯還是有些猶豫,“皇叔,有什麽可猶豫呢?現在懷遠侯已經打到了京郊,滿朝文武都是一片恐慌,除了妥協還有什麽辦法嗎?”賀蘭在給景侯施壓,景侯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緩緩的站起身,答道:“臣遵命。”

“明天,我會給弘文殿下詔書,皇叔希望誰與你一起去?”

景侯搖搖頭,輕答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也好。”賀蘭是擔心人多口雜,壞了事!

“盡快啟程吧!我會派侍衛保護皇叔的。”

景侯微微的點點頭,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而是說道:“公主,如沒有它事,臣先告退了。”

“好吧!”景侯倒退著出了武英殿,舉動異常的卑微。賀蘭看在眼裏,竟然有種心痛的感覺。

“公主……”景侯走後,賀蘭一直坐著呆,不想卻被小太監的叫聲驚醒,“什麽事?”“公主,尋郡王求見。”

景侯多半是與尋郡王商量了,要麽尋郡王不會來的這麽快?

“請。”賀蘭沒有猶豫的說道。

尋郡王很快進了武英殿,賀蘭起身問好,“皇叔,請坐。”

尋郡王並沒有坐,而是直接問道:“公主,你要派景侯去懷遠侯哪裏談判,可有此事?”

“是的。難道皇叔有更好的辦法讓懷遠侯退兵嗎?”

“公主,你怎麽做是不是很冒險?如果懷遠侯扣押了景侯怎麽辦?他如果拿景侯威脅朝廷怎麽辦?公主你想過沒有?”尋郡王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這些問題賀蘭確實沒有想過,但是賀蘭根本就不會想,因為她確定洛天佑不能扣押景侯,因為他的眼中是一個更加遼闊的天下,他不會做背信棄義的事情,這一點賀蘭可以用命擔保,可是對於尋郡王的問話,賀蘭倒是有些難以回答。

“尋皇叔,你多慮了。我派景皇叔去已經給足了懷遠侯臉麵。整個京城之中,除了皇上,明憂,我,還有敬王,三位郡王,就是景侯的爵位最高了,難道他懷遠侯還想讓我派王爺去不成嗎?而且皇叔,我與懷遠侯在北方也是打過仗的,他不是一個背信棄義,不講道理的人,所以我可以保證景皇叔不會有危險,如果真出了意外,我用我的性命去換景皇叔。”

“公主,孤王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不單單是景侯的生命,還關乎整個皇室、乃至整個朝廷的威嚴。我們打敗仗,是我們軍隊的勢力不濟,但如果在政治上屈服了,那我們還如何再抬起頭?”尋郡王有些著急,想一口氣都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越說越有些著急,難免吐字不清,但賀蘭還是明白了尋郡王的意思。

“皇叔,北方鐵騎如果沒有對等的騎兵是難以攻破的。朝廷的兵馬都不善騎射,步卒很難在戰場上取勝,所以我想將戰力都拉到南線。先減輕東南對京城的壓力,在反手對付懷遠侯。”

尋郡王還想說話,賀蘭沒給他機會,繼續說道:“皇叔,這場戰爭不會是短期戰爭,會是一場持久戰,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

“哎……”尋郡王無奈的坐了下來,“公主,我真是弄不明白為何諸侯要亂呢?”

“尋郡王,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麽男人們都無限的渴望那九五之位?”

尋郡王苦笑了兩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低語慢言:“這可能是一樣的問題!”

“如果男人沒有了對權力的,這個世界就不會用戰爭了。你說呢?皇叔。”賀蘭習慣性性的將問題又拋給了洛天尋。

洛天尋無奈的搖搖頭,道:“蘭兒,你這個問題,皇叔可不能回答。對於男人,權利是勝於一切的。”

“皇叔不想回答,卻也回答了。”賀蘭“嗬嗬”一笑,“皇叔,有時間嗎?我們倆去東南的新京巡視一遭,看看哪裏的戰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