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天 水色江山 青豆

淩霄殿前圍了很多的人,並起了高台,祭天。諾免費賀蘭遠遠的望去,著實嚇了一跳,這哪裏是送別踐行,明明是蓄意逼約。洛明恪對北方的局勢一直都有些耿耿於懷。多年來,除了賀蘭在北方之時,有所發展,一直都處在戰亂不寧的狀態。這一次烏斯圖於京,洛明恪再不能放棄這個機會,隻有簽訂書麵文書,牽製大荒。雖然大荒人不在意這些,但相比幾次的交流,他已經發現烏斯圖所表達的哲別文化卻是與眾不同的,可以用文明的方式對待。看來烏斯圖也隻有簽訂條約,才能離開京城了,而她,是來見證這個曆史時刻的!

眾人發現了她,都迎了過來,看來都在等她。賀蘭也真是一個重要的人物,是啊,對於北方,對於烏斯圖,也隻有賀蘭才能治的住他,洛明恪也正是看中了賀蘭的政治影響力,才會再一再二的對她退讓。

“公主,公主……”眾人依次請安。

賀蘭快走了幾步,就來到了洛明恪的身前,洛明恪依舊是淡淡的微笑,輕聲問道:“蘭兒,你來了!”賀蘭微微的點點頭,對著他假意的笑笑,算是招呼。烏斯圖王子站在洛明恪的身邊,隻是不見芙蓉王妃。“公主,真是讓人久等啊!”烏斯圖明顯是在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心裏的不情願昭然若揭,可又不能完全的表現出來,隻能用這種不冷不熱的語言表達,可是聽在耳朵裏,還是酸酸的。

賀蘭相應的“嘻嘻”一笑,道:“王子殿下,今日風和日麗,晴空萬裏,這麽一個好天氣,我主皇帝在此柱台高拱,想來是要與王子殿下祭天,以圖天下太平。”

烏斯圖聽賀蘭這麽一說,也覺得是自己少見多怪了,可是洛明恪這樣突然的舉動,還是讓他不能接受。心裏依舊有些不痛快,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讓人看著心裏有些添堵。

洛明恪明白烏斯圖的心思,.陪笑道:“烏斯圖殿下,賀蘭公主都看明白了!你就不要再埋怨朕多此一舉了!畢竟天下安定,是我們的共同想法……”

烏斯圖聽著話,立即為自己辯解.道:“皇上萬不可這樣折殺小王,隻是我們大荒,哲別部落沒有祭天的習慣,我們都是祭奠自己本部落的圖騰,以報平安。”

賀蘭“嗬嗬”的笑道:“王子殿下,哲.別部落以草原狼為圖騰,我枉水帝國以蟠龍為圖騰,可不管是草原狼,還是蟠龍都乃自然之物,存在於五行之中,受天地靈氣,享日月精華,此乃天道也!萬物生於天之下,祭天以圖天下蒼生萬福,不也是一個道理嗎?”賀蘭巧舌如簧,說的在場的人不住的點頭讚同。本章由為您提供滿朝文武,也隻有賀蘭能勸動烏斯圖!“王子殿下,祭天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不會耽誤你們返回大荒的行程的!而且吾主已經開通了官道,任由王子殿下通行,就算王子想像螃蟹一般橫著回去,也是暢通無助。”

烏斯圖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公主,你可真會說笑,.好,我就聽公主的!”

見烏斯圖開懷大笑,專職祭天的禮部大臣張如悔.連忙走上前來,說道:“皇上,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陛下和王子殿下了!”

洛明恪微微的點點頭,隨後對著烏斯圖笑道:“王.子殿下,請!”

這一次烏斯圖.沒有在推拖,順著洛明恪的指引緩緩的登上了高台,隨即長號響起,震耳欲聾,莊重的祭天儀式開始了!

祭天的儀式本來很講究,可是洛明恪現在已經不在意那些了,在皇宮裏小型的舉行一次祭天活動也是合情合理的,賀蘭也懶得去挑毛病。隻是站在賀蘭一旁的景侯爺,卻一直都耷拉著臉,沒有一點的好氣色。讓人不能不去猜想他的想法。賀蘭緩緩的近他,低聲說道:“景皇叔,有為難的事情嗎?”

他立即警惕起來,搖搖頭,“沒……沒有……”

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祭天的儀式上,而且另有難言之隱,賀蘭一下就感覺出來了,低低的笑道:“景皇叔,別人,你可以不相信,難道賀蘭你都不相信嗎?”

景侯爺顫抖一下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公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景侯爺緩緩的退出了祭天的隊伍。賀蘭朝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他們,也跟著向後麵走去。景侯爺很小心,裝出一副不舒服的模樣,騙過幾位打聽的大臣,賀蘭害怕被人發現,她是跟著景侯,故意兩個人拉開了很遠的距離,這時候戶部尚書李崇仁走了過來,對著賀蘭問道:“公主,你這是要去哪?儀式要開始了,最好不要亂走動。”賀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蹙了蹙眉頭,李崇仁會意的一笑,立即讓開了道路,“公主,要注意休息。”賀蘭點著頭,急匆匆的走遠了!

賀蘭甩掉了所有人,繞過了眾人,跟隨著景侯爺進入了淩霄殿的後麵,這裏靜悄悄的,連一個巡邏的士兵都沒有,景侯爺正在一座假山的後麵,招手叫賀蘭過去。賀蘭又向四周望了望,沒有其他的人,她才敢進入了假山。

假山不大,也不小,後麵的空地也僅僅夠躲下他們兩個人,景侯爺見到她輕歎了一口氣,道:“公主,皇上他……哎……”景侯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說又說不出自己的想法。“景皇叔,我已經過來了,你還要隱瞞嗎?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公主……”景侯爺還是有些不放心,兩隻眼睛真誠的盯著賀蘭,長久,才說道:“公主,皇上,我想很快就要除掉尋郡王了!”

賀蘭呆呆的站立著,沒有說話,默默的,她仰望著天空,長吸了一口氣,道:“皇叔,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他搖搖頭,道:“隻是一種感覺,尋郡王已經將很多秘密的事情說出來了。等待他的,或許隻有死路一條。我與尋郡王關係並不是很好,但這個時候,我卻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特別是敬王爺和敬王世子死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公主,我覺得很累,就是混日子,我都覺得很累。誠郡王和柏郡王已經自動放棄了議政的權力,隻希望皇上能保留他們的爵位。現在皇室裏,也隻有我了,還站在這裏。”他的話語很是憂傷,在這個明媚的冬日清晨裏,都掩飾不住憂傷,“公主,這個世上也隻有你了,可以直言的跟皇上對話。”

“皇叔,謝謝你相信我!”賀蘭悠悠的說道。

他卻搖搖頭,“公主,皇上他已經變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太子了,他現在是皇上了。臣子們總是說伴君如伴虎,我從政多年,今天才算是明白了這句話。他比起他的父皇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可卻也讓人覺得可怕。”

“皇叔,不要這麽說。皇上他畢竟還是一個好皇上,他要重建起帝國的江山。”賀蘭為洛明恪辯解,她的內心其實是不願為他解釋的,可是還是不自覺的辯解道。

“希望是吧!”景侯爺竟然是無可奈何的語氣。讓賀蘭都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公主,皇上的野心太大了,不是我們這些平庸的人能輔佐的。過了新年,我也要引咎了。公主,以後要記得照顧好自己。”

“皇叔……”賀蘭怎麽也沒有想到連景侯爺也如此說。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皇叔,怎麽連你也要……”

“我要離開京城,解甲歸田,我去皇陵去守陵,或許哪裏才是我最好的歸屬。身名不過是身外之物,心安理得,過的才舒暢。”

“皇叔……”賀蘭想挽留他,可話卡在喉嚨裏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他要做的,不也是她在想的嗎?

他笑了笑,竟全然是灑拖,道:“蘭兒,可能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知道他看守你比較緊,但是有機會,還是離開皇宮吧!回到靜闌也罷,去找你的母親也好,政治啊,權利啊!這些與野心有關的東西,還是遠遠的避開吧!急流勇退,這話說的真好!”

賀蘭凝望著他,比起很久很久之前,對於景侯爺淡淡的稀疏的印象,到今日,他淡淡的仇怨,時間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改變的她都在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真實。

“公主,你是一個好孩子,很好的孩子,隻是你真的不應該出現在京城,從第一天起,你就不應該來到這裏。”景侯爺又慢慢的說道,他的觀點與鬆長風的竟然是完全的一致。

“皇叔,可是我已經來了。”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一切都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一切真的會好嗎?這句話,聽到了很多次,很多次,而且是從不同人的口中說出,今天再聽到時,還是充滿了無限的無奈。

“來日方長!”他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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