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風雲突變

賀蘭死都不會想到,一夜醒來,他會站在她的麵前,如此的灑拖,玉樹臨風的站在她的麵前,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竟然還對著他笑道:“你竟然做夢,夢到你了。

洛明恪低垂著眼瞼,坐在了她的床邊,好不容易壓製的怒火又熊熊的燃燒起來。他強忍著自己不要發火,不要因為她的突然離開而對她發火,可臉色還是鐵青的,微微的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他伸手撫摸著她淩亂的發絲低沉的說道:“蘭兒,你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賀蘭真的不能相信,雖然他已經看清了他的臉上,如此的貼近,清晰的連他眼角皺紋都依稀可見。是他,如果在夢裏,是不會如此清晰的,而且房間,還是那件簡樸的民宅,不會錯。

“你……你真的是皇上……嗎?”賀蘭指著他支支吾吾的說道。

他冷豔的點著頭,反問道:“你還不相信嗎?”

賀蘭又狠狠的擰了自己一下,沒疼。可是對麵的人,**的臉出了痛苦的表情,不聲不響的輕嚷道:“蘭兒,你擰我幹什麽?”

“啊……”真的,賀蘭終於敢承認這是真的了,“你還在懷疑什麽?”洛明恪鐵青著臉,厲聲說道:“你還不起床嗎?”

“你真的是皇上?”賀蘭又大膽的重複了一遍。

“你難道還不信嗎?難道要等到你跟洛天佑成婚的時候,朕闖進去,將你搶出來,你才來承認認識朕嗎?”

“皇上……我……”賀蘭不知道怎麽來解釋,是的,她需要解釋,他知道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如果真的是洛明恪,那就麻煩了,他是怎麽來的?他怎麽知道她在這裏,這一個問題,一個無比嚴肅的問題,“皇上是洛天佑劫持我出來的。”她連忙為為自己需要理由,她要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我……我……”賀蘭還想說什麽,可是她實在說不出來,她還是喜歡洛天佑的,她說不出那些話來,雖然說出那些話,可以削減洛明恪的不滿,可是她實在的說不出來。

“你還想說什麽?難道想說一切你都是被逼無奈的,都不是你自願的,然後你在說,你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洛天佑,都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威逼利誘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本章由為您提供是不是?”洛明恪貼近她的臉,陰險的問道:“蘭兒,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晚了,說什麽都晚了!朕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朕的兵馬已經移平了靜闌和魏源兩座城,現在的你,隻不過是一個女子了,朕身邊的女子。”洛明恪沒等她再去尋找理由,迫不及待的將賀蘭所有的意念敲的粉碎。

賀蘭呆坐在**,死死的看著他,滿眼的疑惑。洛明恪的話,她有些不懂,但又懂了,她本來養好的身子,在一瞬間,她覺得又被掏空了,是的,掏空了,狠狠地掏空了。

“你的……兵馬來了?”她遲疑了一會兒,又一知半解的問道。

“是的!”他回答的卻是很幹脆。

“不要殺太多了人,行嗎?”她終於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了,柔柔的央求道。

“這個不用你來管。”洛明恪冷哼了一聲,她的第二個問題竟然會是這個,他作為帝王竟然用她來教訓。

“死的人越多,會掩蓋你的帝氣。”賀蘭又說道,她根本不去想這話說出來是對是錯,或許她真的是在做夢,夢裏的事情不用負責。

“你……”洛明恪氣的緊緊咬住牙關,他想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說什麽?洛賀蘭,洛賀蘭,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她隻會將他當傻子嗎?

隻聽她慢悠悠的又說道,他到底有多少話要說:“皇上,好像我還沒睡醒。”洛明恪無比汗顏的瞧著她,可是她又規規矩矩的躺回了**,“待我再醒來時,或許還會想起什麽!”

洛明恪冷哼了一聲,接道:“蘭兒,你還是不要睡了,越睡越看不清現在。”

“可是睡著了,總比醒著要好啊!”賀蘭將被子都蓋在了身上,她真的不想承認麵前的人是洛明恪,她真的想再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洛天佑,就是莫修羅也好啊!不,就是子夜也好啊!

“自欺欺人,你這是何必呢?”洛明恪悠然的站起身,起身要走。

賀蘭卻突然叫住了他,問道:“皇叔,他還好嗎?”

“誰?”洛明恪不驚反問道,隨後他又笑笑道:“洛天尋嗎?他好的很,他還對我說,他喜歡江南的竹,竹有節,有千節,雖然清瘦卻挺拔,風過,不折,雨過,不濁。千磨萬擊還堅韌,君當如竹,堅毅挺拔呈氣節。”

“君當如竹,堅毅挺拔呈氣節?”賀蘭在心中默默的念叨。

洛明恪卻冷冷的笑道:“竹子不過是嘴角皮厚腹中空,我真是想明白為什麽皇叔竟然便便喜歡它?”

賀蘭起身坐起來,凝望著洛明恪,她突然想起了什麽,不由的說道:“先皇的養心殿裏,不一樣栽滿了竹子嗎?”洛明恪一驚,臉上的表情立即凝固住了,“皇上,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在意過養心殿的花草?”

“這個……”洛明恪麵對著賀蘭,他的火氣在壓製著,當賀蘭提到養心殿的時候,他的心因那個死去的人糾結在了一起,他對他的父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的感情。他確實也沒有太過意過哪裏,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他不願意在哪裏久留,更不要說去注意哪些花草了。

“皇上,先皇也是喜歡竹子的,但我想心境卻是與尋皇叔不同。竹,有梅蘭竹菊四君子,梅鬆竹歲寒三友等美稱,我想大概先皇是看中了那歲寒三友的美譽!”

洛明恪沒有心情與賀蘭討論這些,可是她竟然提起了自己的父皇,他不得不想多聽一些,“你這是何意?”

“皇上,人生總是要經曆一些低穀,我想先皇也有這樣的感慨,所以,他種上了竹子,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自己,當若竹,傲冬霜。”

洛明恪聽出了賀蘭寓意,不驚反問道;“蘭兒,難道你認為此時是你人生的冬天嗎?滿眼的蒼白,不見綠色。”

她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他卻正等著她回答,他想聽見她說是,又不想聽見,冬天已經過去了,可她為什麽還要在冬天裏呢?兩個人其實一直在默默的傷害,傷口難愈。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真的已經走不到一起了,他的眼中一直都隻有天下,或許對她還有一些愧疚,可這種愧疚不過是帝王的憐憫,這是賀蘭不需要的,更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刻,讓洛明恪所有的憤怒都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落寞。

“你認為跟我在一起,是痛苦的,是嗎?”他又問道,他不敢去承認賀蘭的感覺,可這種感覺難道不是一直在他的心底嗎?他曾經不顧一切的暴打她,隻是想她對他笑笑,對他關心,可是她沒有,一直的都在默默的反抗他。

賀蘭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皇兄……”她叫了他一聲皇兄,這是多麽親切的一個稱呼,可此時她隻是為了與他拉開距離,“你已經得到了一切,我想現在靜闌城應該就在你的手中了!雲淵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在沒有任何防備的基礎上,抵抗來至朝廷,來至中央軍的**。我希望你看在他是你表兄的麵子上,饒過他們,饒過靜闌的人民,繞過所有的平民,他們會甘願匍匐在你的身下,高呼著萬歲。”

洛明恪的心扭曲在了一處,高聲的喝道:“不要說了。”

“不!”賀蘭並沒有放棄,竟然還提高了嗓音,“你能來到這裏,是不是你的軍隊也打進了魏源,他是你的堂兄,我也希望你能饒過他,留給他們父子一條生路,莫修羅不是你,他不在乎天下,不在乎自己的地盤,他隻會在意自己的親人、愛人,所以他根本對你產生不了威脅……”

洛明恪嘴裏的牙齒狠狠地咬著,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她是在乞求他,還是在脅迫他?他們,他的表兄?他的堂兄?他長歎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怨氣都在那一聲歎息裏,化為塵埃,“賀蘭,你管的太多了,你還是管管自己!”

“我的生命已經不重要了,活在你無盡的牢籠裏,那麽還不如去死。生死不過在一念之間,人生在世,所有能得到的,我都得到過,所有女人羨慕的,我都擁有過,我死亦無憾。”

洛明恪聽了這話,再也無法平息內心的消沉與傷痛。

他上前惡狠狠的拽住她,將她拉扯到門外,她無力的跌倒在地。此時門外都是陌生的人,莫修羅的人不見了,洛天佑的人也不見了,一個個陌生的麵孔奇怪的盯著她,她此時全身隻有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赤足踏上那地麵,活像個難民一般頭發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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