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就連周棋都看出來他不對勁了，上前拍了他一下
“怎麽了？”
陸勉這才回過神兒來，對他勉強笑了笑，忍不住出聲問道
“江總之前經常不過來嗎？”
周棋搖了搖頭
“那倒也沒有，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江總身體比較特殊確實不太好的樣子，冬天的時候有時會因為身體原因缺席會議，夏天次數倒不是很多。”
周棋隻以為他還不知道江雲禮的身體情況小聲和他解釋。
陸勉點了點頭，這天下午麵對實驗的時候他強行集中注意力才沒有出錯，隻是一旦閑下來他就忍不住想江雲禮到底怎麽了。
晚上吃了飯，難得下班早了點，他準備回到之前的公寓收拾點衣服過來，看著項目組的樣子他過後可能有些忙，還是住在單位方便一點。
回到公寓的時候他忍不住還是給劉碩打了電話，劉碩這兩天幾乎是疲於奔命，江雲禮的狀況反複，不光是肺部的感染，腰上的問題也很嚴重，疼起來半宿都睡不著覺，百日裏精神更差，這兩天都是林宵在藥裏勉強加了鎮定才能睡下。
好在江雲禮平常因為身體原因也不是天天都去公司，公司裏的文件秘書部會先分揀，劉碩再挑重要的著急的給江雲禮送過去。
接到陸勉電話的時候劉碩剛剛到醫院外麵的停車場，看見他的電話有些意外
“小劉哥。”
陸勉拿著手機的手都冒著汗，另一隻手不停地擺弄著褲線
“怎麽了？在中芯碰到什麽問題了？”
劉碩這些天也沒有休息好，眼底都泛著青，聲音不算熱絡但是也不冷，畢竟他剛剛去中芯報道，江雲禮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他也怕他真的遇到什麽問題。
“沒有，中芯很好，我想問問您，江先生怎麽了？是病了嗎？”
劉碩下車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想起來今天是中芯月中會議的日子，他是見江雲禮沒去嗎？
“沒有，江先生出差了。”
劉碩語調都沒有變過，這幾天他已經用江雲禮出差了這句話應付過好幾波人了。
隻是這個答案顯然沒有消除陸勉心中的擔憂
“是去哪裏出差了？”
“隔壁省。”
依舊是想也沒想的回答，陸勉頓了一下出聲
“請轉告江先生，請他多保重身體。”
“這個我轉告未必有效果。”
劉碩說完又囑咐他工作上有什麽事給他看打電話就掛了電話。
陸勉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呆呆地坐在沙發裏，他不信江雲禮出差了，聽劉碩的話他應該還在上城，江雲禮出差不會不帶著他，而且林總和江雲禮交好，如果那人隻是出差了他不會說是因為身體原因才來不了的。
劉碩不想告訴他，他便更害怕，他怕那人真的病的嚴重，他呆呆地整理著行李箱，突然頓住了一下，目光中是顯而易見的害怕和慌張。
他眼睛看著的地方是一個信封，裏麵是他畢業的時候洗出來的照片，而那個密封好的信封此刻正敞開著口，露在外麵的那張照片正是當時江雲禮站起來和他合影的拿一張。
隻是那張照片此刻已經碎成了兩半，他慌張的過去撿起照片，照片從兩個人中間的地方被撕開了，他恍惚想起來那晚喝醉了回來的事兒，他不僅僅給那人打了一通電話，他還撕了這張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目光柔和舒朗，能夠看的出來他當時真的很開心，陸勉心裏酸的厲害，他也不管現在有多晚出了門就找所有能買到膠布的地方。
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一點一點地將照片粘好。
隻是無論他再怎麽粘那張照片上永遠有那一條顯而易見的裂痕，他一次一次用手撫摸過那個裂痕，最後抱著照片就埋頭坐在了沙發邊。
之前他是不知道怎麽麵對江雲禮，現在卻有些不敢麵對他了，那些猜測越來越真實，就算是張懷真的是有心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那麽他也算不上無辜。
無論怎麽說，最終他都是受了那些話的影響，甚至他信了那些話，那人這麽久沒有給他發過一條消息，哪怕是之前他們都很少有這麽久不聯係的時候，他怕，他怕江雲禮是真的對他失望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工作的時候幾乎是憋著一口勁兒的樣子，早上去的比誰都早，晚上也是最後一個回宿舍，他這個樣子就連叢飛見了都咂舌。
終於在周五的時候叢飛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們不該管我叫瘋子，應該管你叫瘋子。”
原因無他，陸勉白天在實驗室忙，晚上也沒有閑著，用了五天的時間把他之前在國外的研究成果還有後來去各個頂尖企業記錄的經驗都總結了出來，還做了一套對於現在研究階段改進的方案。
這套方案叢飛看了，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為陸勉這樣剛出校門的學生恐怕會有些紙上談兵，但是當真的看了方案才明白，陸勉真的是立足於中芯現在的狀況做的方案。
有一點他們不謀而合那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陸勉提到了升級部分組件的方案，這個他也想過，隻是這套組件真的太貴了。
“我已經把方案報上去了，月底的會議應該有這項討論。”
過了這一個星期江雲禮肺部的情況終於見好了一些，不過指標也隻是剛剛達到能夠出加護病房的程度而已。
江雲禮出加護病房的第一天林子川便拿了一個文件進來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人，卻發現這人又瘦了，臉色比之前在加護病房的時侯好了一些
“今天怎麽過來了？”
江雲禮對他笑了笑問，林子川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給你送文件的，你先看看。”
江雲禮接過了文件，能讓林子川特意跑一趟過來送的定然不會是小事兒，他從頭看了一遍才抬頭
“你覺得可行嗎？”
林子川見他抬頭直接出聲問。
作者有話說：
小鹿知道自己可能錯了
他開始努力了，畢竟中芯是江雲禮的心血
當江總看見被撕碎又重新粘上的照片會怎麽樣？
對於江總對小鹿的態度大家暢所欲言，想不想他重新考慮和小鹿的關係
隔壁齊總解封了，沒看過的可以去看看
看過的也可以重溫哈，番外改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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