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禮看出來顧寒累了，便沒有讓陸勉過來，隻和他打了招呼便回了家。
家裏的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陸勉還去廚房打了果汁，電話裏江雲禮沒有說他在哪，陸勉便以為他是去了公司。
陸勉聽見門響聲便出來了
“您回來了？”
走近的時候他覺得有些不對，低頭在那人脖頸間聞了一下
“您身上怎麽好像有酒精味兒，是不是去醫院了？”
陸勉的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江雲禮身邊這大腦袋推開了，有些好笑
“你怎麽狗鼻子一樣？顧寒回來了，我去醫院看看他。”
“顧總回來了？他怎麽樣？”
“心髒和胃上的問題穩定了不少，在國外做了兩次手術，也算比較成功，現在便慢慢養著吧，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管怎麽樣，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江雲禮從醫院回來也算是放下些心。
“顧總是準備和秦峰相認嗎？”
陸勉回到廚房拿出了剛才打的果汁，方才他用熱水溫了一下，現在喝正好，江雲禮接過了杯子
“暫時沒有說的打算，他現在沒辦法出院，也怕他現在的樣子嚇著秦峰，等他出院的時候再說吧。”
說完似乎又想起來什麽，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
“小勉你可以偷拍一些秦峰的照片，發給顧寒。”
陸勉聽到“偷拍”兩個字睜大了眼睛
“辦公室有監控，可以讓顧總直接看。”
江雲禮看沒有逗到人便低頭喝了果汁，剛嚐了一口就眯了眼睛
“你放什麽了？怎麽這麽酸？”
陸勉向後縮了縮脖子
“我擠了半個檸檬，這個開胃還補充維c。”
江雲禮喝了半杯就把杯子塞到了陸勉的手上
“你喝了，不許剩。”
“好吧。”
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過，中芯也到了試驗最後的階段，不少人都已經住在了公司，開會的時候林子川強調了很多遍讓大家注意休息，但是也抑製不住這股“加班風”。
有一天回家的時候江雲禮也曾經勸過陸勉，陸勉隻是頓了一下出聲
“到臨門一腳的時候了，誰都想早一天踢開光刻機的大門。”
是啊，若是距離還遠他們未必會這麽拚，但是光明就在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抑製不住的急切。
中芯中大多研發人員都很年輕，他們瞞著家人，瞞著朋友，瞞著學校栽培過他們的老師在中芯隱姓埋名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天。
這不僅是他們的工作，更是為之奮鬥的事業。
“大概還有多久測試？”
江雲禮問的這次測試便是最後的測試，這一次通過，就意味著他們真的成功了。
“其實現在也是可以測試的，但是為了保險需要再校對一遍，大概再有十天吧。”
江雲禮幾乎每隔一日就去中芯看看，這天在林子川的辦公室還碰上了顧寒，他搖著輪椅笑著進去
“來看秦峰？”
顧寒養了半年終於褪下去原來那種灰敗的感覺，雖然依舊清瘦的厲害，但是麵色卻好了一些。
“嗯，不過也沒怎麽見到人，就在實驗室外麵看了一眼。”
顧寒笑的有些無奈，本來他給秦峰準備的房子離他現在住的地方不遠，想著他晚上可以過來吃飯，還方便。
結果這孩子住了沒有一個月就又回了公司，天天加班，尤其是最近，周末回去的時候看著人都瘦了一圈。
江雲禮倒是毫不意外
“不錯了，我每天見陸勉都是半夜才能看見一眼，讓他們忙吧，現在你就是讓他們停都停不下來。”
“快測試了吧？”
顧寒抬手給江雲禮倒了一杯水
“嗯，小勉說再有十天，不過我看著他們的樣子，也許可以提前，說實話，我都有些緊張。”
江雲禮靠在椅背上，靜靜出聲，對麵的人掀起眼皮
“我也緊張。”
兩人相視而笑。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也該去食堂吃飯了，走吧。”
顧寒撐著起身，江雲禮和他前後出了辦公室，正好碰到林子川開完會回來。
陸勉從實驗室出來就看見了他們，還回身叫了一下秦峰。
“哥，江總，林總。”
“不知兩位有沒有空和我們吃個飯啊？”
江雲禮點頭逗對麵的兩人，陸勉站在他身後接過了他的輪椅
“您來，當然有空，今天中午有紅燒肉。”
江雲禮笑了一下
“你都吃了兩年多了也吃不夠。”
秦峰陪著顧寒一塊兒去了食堂，到台階的地方扶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們坐，我們去打飯。”
陸勉推江雲禮到了桌子那邊出聲，秦峰和他一塊兒去打飯了，知道林子川和顧寒胃都不好，打了一些清淡的湯和青菜。
“夠了，打你們愛吃的就行。”
顧寒拍了拍秦峰的手臂。
“你們現在是大忙人，有什麽想吃的嗎？晚上我讓人送來。”
顧寒的話音剛落，陸勉和秦峰都還沒說話，一邊許優優就像欠兒燈一樣湊了過來
“顧總想吃什麽都可以嗎？”
許優優正是顧寒招進來的，顧寒側頭看了他一下也笑了
“吃什麽都可以，今天下午讓行政統計一下，晚上給你們加餐。”
“顧總您以後天天來吧。”
許優優一邊扒飯一邊說，顧寒此刻倒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身邊這個吃貨能把他唯一的弟弟拐走。
大家工作的熱情高漲，吃飯的熱情同樣高漲，下午行政統計的時候七嘴八舌，最後大多統一了兩個意見，一波是想吃羊蠍子的，一波是想吃烤魚的。
隻有許優優特意和行政交代一定別忘了訂奶茶，還要香草味兒的，秦峰聽見這句話下意識地捂了一下嘴。
江雲禮和顧寒下午也就沒能回去，想著晚上和他們能一塊兒吃頓飯。
顧寒下午一般需要午休，林子川看著他臉色不太好，指了指裏麵的休息室對兩人說
“你倆快別頂著那張白臉在這兒刺我的神經了，休息室裏麵有床，你倆互相不嫌棄的話，都進去躺躺吧，晚上打起精神吃飯。”
作者有話說：
哈哈，休息室裏麵是雙人床
江總和顧總一塊兒躺在**遊戲。。。
好笑，一會兒言恒該來了
葉總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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