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大殿外的還有墨語嫣和墨展鵬。

墨語嫣就是單純的想要看熱鬧,畢竟是她討厭的人出事,能讓她心理平衡一些。

墨展鵬在這裏,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結果,看看究竟今天哪位皇子會落得個更慘的下場。

對於這兩個人的目的,許流光這一世看得更加清楚。

但相比之下,墨語嫣的心思要更加單純一些,畢竟是女兒身,她早晚要出嫁。

這一世沒了上一世被侮辱清白的事情,墨語嫣會正常嫁人,隻是這個駙馬可能要費力不少而已。

當初許流光接近墨語嫣,無外乎是為了避免上一世的失誤,加上墨語嫣是親近墨嚴晨的人,算是親上加親的親人,許流光不忍心讓這個身世已經很可憐的公主在慘遭毒手,同樣也是為了變相的讓墨嚴晨安心,僅此而已。

要說墨語嫣能起到什麽作用的話,頂多是在這中間不搗亂就好。

“三哥,你去而又返,是不是也來看看熱鬧?”

墨語嫣湊了過來,眼裏都是笑意,尤其是看到許流光,笑意更濃。

“許小姐要去太後那邊幫著抄寫經書,正好折回路過大殿,過來看看,萬一太後問起來剛才的事情,也好有個應對。”

墨嚴晨解釋著,但在墨語嫣看來,墨嚴晨就是想多和許流光待一會。

“對了許流光,你不是從許家出來了嗎,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要不來公主府吧?”

“多謝六公主的好意,我現在有住的地方,等到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我就回莊子上了。”

“回莊子上?”

墨語嫣的眼神在墨嚴晨和許流光之間徘徊著,有點失落。

畢竟許流光是難得能和她玩到一起的人,而且還是墨嚴晨喜歡的人,要是這麽走了,估計他們兄妹都會不開心。

“許小姐回到莊子上能做什麽?”

墨展鵬覺得去那種地方,對於許流光這樣有才華的人,簡直是一種辱沒。

“自然是種地,難道要在田間吟詩作對嗎?這就好比是對牛彈琴,毫無用處,但能取悅自己。”

墨語嫣拉著許流光的手臂,“那就留下來唄,我還想著和你學騎馬呢。”

“六公主說笑,就我哪點馬術根本不算什麽,頂多是能上馬而已。”

“你可別謙虛了,我都看見了,你騎馬騎的可好了。”

許流光一臉的黑線,想不到六公主還真是難纏,看來回到莊子上的事情要再議了。

依照皇室的人的手段,他們查到許流光的行蹤一點都不難,而且暗山還一直跟著她,要說她有秘密,也隻能是在房間裏的,隻要露在外麵,全都不是秘密了。

“行,改日我就教公主。”

“這就對了,過幾天要去狩獵,到時候你可要和我一組,對了,還有三哥。”

許流光眯著眼睛,狩獵嗎?

上一世在狩獵的時候,許流光丟盡臉麵,滿身的傷痕,被狼撓傷,要不是墨嚴晨出手相救,估計她早就命喪黃泉,可是許流光偏偏不領情,還認為是墨嚴晨多管閑事,隨後墨嚴晨就被害的跌落峽穀,摔斷了腿,成了殘廢。

雖然太醫進行了及時醫治,墨嚴晨的雙腿也在不斷的恢複,但這一次名聲早已經傳開,墨嚴晨的呼聲也就不再那麽高了。

想到這裏,許流光的身子不僅打了個寒顫。

是啊,劇情照舊,想不到已經到了狩獵的時候。

要不是重生一世改變了多個事件的軌跡,恐怕又要害的墨嚴晨身首異處了。

“三哥,這次狩獵就看你的了。”

墨展鵬走上前,他雖然說著話,但眼神卻瞥向了一旁的許流光。

此時,大殿內發出了陣陣吼聲。

“想不到你們敢在朕的宴會上肆意妄為,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皇上將一隻茶杯打翻在地,整個人都氣的顫抖。

雖然皇子找個女人不算什麽,但問題是被這麽多人堵在**,真是丟盡了皇家臉麵。

“父皇,這件事情與兒臣無關,兒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墨子成有些慌張,本來身體不好,急促的說完話後又咳嗦了幾聲,聽著就有些淒慘。

“你不知道?那麽你和許如煙兩個人一起去了偏殿,這是不爭的事實。”

“父皇,兒臣承認,當時因為兒臣身體不適,正好許如煙在一旁,便扶著兒臣進入了偏殿,隨後兒臣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甚至一點記憶都沒有。”

許如煙大著膽子,她哭訴著。

“皇上,民女冤枉,當時一定是被人下了香料。”

“何人如此大膽,可找到香料?”

皇上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護衛。

他們負責在大殿周圍巡視,而且剛才也翻找了附近所有的東西,並沒有發現可疑。

“回皇上,屬下在院子周圍進行尋找,並未找到類似點香的痕跡,甚至連香灰都沒有找到,下人房那邊也是如此,隻是下人房那裏有一股子香氣,很可疑。”

皇上一聽,看來墨淵這邊的事情有所蹊蹺。

但問題是,之前誰也不知道墨淵會在下人房裏麵休息,而柳夢軒是如何誤打誤撞進去的?

“香氣可找到了來源?”

“皇上,這是在屋內的地上找到的,聞著應該是這種香料中的一種。”

護衛將手中的草葉遞給了公公手中,由公公轉交。

等到草葉到了皇上跟前的時候,皇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整個臉變得煞白,要不是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些證物上,早就發現了皇後的異常。

“太醫,這是何物?”

“皇上,這中草藥是會讓人產生幻覺,從而中斷大腦中的記憶,而讓腦中產生扭曲的畫麵,也就是人心底想到的畫麵是什麽,眼前就是什麽。”

皇上看向墨淵,“這是你的?”

墨淵一臉的慌張,他吞著口水,想到之前許流光交代的,以及被純妃罵了一頓,現在心裏防線已經築牢,就是一口咬定啥也不知道就對了。

“回父皇,這並不是兒臣的東西,兒臣都沒見過此物件。”

“你沒見過?純妃,聽說八皇子有很多特殊癖好,能沒見過這種東西嗎?”

純妃被點了名,她也不慌了。

隨即轉過身子,看向皇上。

“皇上,臣妾最近總是睡不好,於是讓太醫開了方子,但還是不起效,不知道是不是有邪祟在作怪。”

皇上冷笑著,這純妃更能瞎編,還整出個邪祟,怎麽不說見鬼?

當然,皇上也就是在心裏吐槽一番,畢竟身為帝王,不能草率的說話。

“太醫,上前為純妃診治。”

太醫領命後,上前為純妃把脈,但手剛剛搭在脈上,太醫就聞到了一股子香氣。

“純妃娘娘,你身上這股子香氣是從何而來?”

“香氣?你說的是這個香包嗎?是皇後娘娘所贈,說是安神用的,我給八皇子也放了一點。”

太醫接過純妃遞過來的香包,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