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流光和墨語嫣將房間收拾好的時候,墨嚴晨也從外麵風塵仆仆的回來,想必是跟著勘察狩獵現場,確保進入狩獵區的人的安全。
當然,墨嚴晨並不是主責,這裏有專門負責狩獵場的人,墨嚴晨也不過是跟著前去觀察,了解場地而已。
不過推門一進屋就看見許流光和墨語嫣正在整理屋內的物品,頓時心裏一股子暖熱。
之前還以為許流光為了避嫌,不能和他住在一個院子。
對於級別來講,墨嚴晨沒有什麽講究,因為許流光是個例外。
“三哥,你回來了,你屋都已經收拾好了。”
“這裏能住四個人,剩下的誰住?”
墨語嫣想也不想,“暗山唄,一天到晚的跟著你多辛苦,還不如讓他住進來,省著別有用心的人想要擠進來。”
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墨展鵬。
“別這麽別有用心?”
“九弟。”
“剛才我看見他去了墨子成的屋子。”
墨語嫣嘴角扯著笑意,“看吧,就說他別有用心,看咱們不收留,這不就想著依靠著四哥這邊,明知道三哥和四哥一點都不對付。”
墨語嫣雖然是小聲嘟囔著,但話語也是被屋內的人聽了去,生出別樣的情緒。
並不是壞情緒,而是一種防備的心裏。
墨語嫣都能輕易說出來的事情,恐怕墨展鵬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不過墨語嫣在這裏吐槽,也沒有注意到墨嚴晨的眸光一直落到許流光的身上。
其實他從一進門看見許流光的時候,就滿眼是他。
尤其是得知住在一起,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所以其餘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是多餘。
許流光猛地抬頭,對上墨嚴晨灼熱的眸光,她的腦袋嗡了一下。
算準了這一世需要避開的坑,卻避不開墨嚴晨的糾纏。
“三哥,你的東西我和許流光都幫你收拾完了,我現在去找點吃的,趕路太累,找點喜歡的食物。”
墨語嫣也不是客易給這兩個人製造機會,而是她光顧著路上瀏覽風景,肚子餓了也沒有吃東西,這會已經饑腸轆轆。
偌大的房子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什麽方向說話。
“今天應該不會狩獵。”
“山裏入夜早。”
“你有沒有帶夠東西,我這裏準備齊全,需要什麽就拿去用。”
許流光點點頭,雖然皇室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但是除了利器以外,她覺得都沒有什麽差別。
畢竟利器在關鍵時候能救命,其餘的都是浮雲。
“嚴晨,你那裏有匕首嗎?”
“當然,你想要匕首?”
許流光點點頭,這件事情無需遮掩,畢竟她想要對付野獸。
這裏的護衛,絕大部分都是皇後的人,估計早就已經在狩獵場安排好,就連拿出來的利器也都是經過調試,也就意味著,等到墨嚴晨和許流光拿到東西的時候都已經是廢銅爛鐵,隻是包裝很好,不能第一時間發現而已。
“你需要匕首?”
“對,難道嚴晨你不需要嗎?畢竟這裏是狩獵場,沒有利器赤手空拳的能對付那麽多的野獸嗎?”
墨嚴晨挑著眉頭,將自己身上珍藏的匕首遞了過去。
“匕首這個最好,不過咱們也不想爭先,更不會遇上那些大型野獸吧?”
“不爭先和遇上完全是兩碼事。”
“你的意思是,狩獵場上會有很多猛獸?”
許流光算是默認的點點頭,畢竟她不能透露太多。
但給外人的印象,許流光是第一次來到狩獵場,緊張一點也是正常的。
“其實你不必緊張,這裏都有專人維護。”
“但狩獵不就是打獵嘛?養起來的動物在饑腸轆轆的時候也會變成洪水猛獸,哪裏還有平日裏喂養的乖巧勁?”
墨嚴晨點點頭,嘴角扯著笑意。
他想不到許流光想的這麽周到。
其實剛才已經了解到了這裏的大概地形和擁有的狩獵品種,對於許流光的擔心,墨嚴晨也默認了。
隻是他有把握能護著許流光周全,所以才這麽放鬆。
“流光,你說的對,防身重要。”
兩人算是達成一致,隨後將利器選擇好,分別放在不懂的包袱裏。
明日一早就開始狩獵,截止午時結束。
但墨嚴晨和許流光都清楚,在上午的時候就會下起大雨,烏雲遮天蔽日,雷聲轟動,就好似能撼動天地間的基石一樣。
屆時,所有的動物會獸性大發,在狂風亂雨中進行無差別攻擊。
墨子成利用這一點,將逮住的狼放出來故意傷害許流光,讓許流光做誘餌,隨後將墨嚴晨引到山崖邊,一切都水到渠成。
因為山崖邊的濕滑,在加上雨勢很大,隻要稍微一嚇唬,就會讓墨嚴晨跌落山崖。
墨嚴晨:這一次一定要親自護住許流光。
許流光:這一次一定要讓墨子成和許如煙嚐嚐跌落山崖的滋味。
夜晚,許流光打算在營地這裏熟悉一下情況,最重要是逃生路線。
上一世她沒有進行摸排,最終不良結果。
但這一世真的能避免那些災禍嗎,有些事情還是命中注定。
許流光一臉的嚴肅,環視一圈,隨後朝著旁邊幽靜的樹林走去。
這裏是許流光夜晚私會墨子成的地點。
但到了這裏,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明日回來之前,你將白虎放出去,並將你姐姐吸引過來。”
“可是許流光現在根本不認我這個妹妹,她能上當嗎?”
“當然,你且用言語激怒她,如果她和墨語嫣在一起,你就利用三哥的行蹤吸引她。”
許流光撥開遮蔽的枝葉,看見墨子成摟著許如煙,兩個人如膠似漆。
想必他們已經不止一次這樣曖昧的舉止,不過仔細想來,**都發生了,還差這點舉動嗎?
不過他們的謀劃完全是明日如何陷害她和墨嚴晨。
就像上一世,在樹林裏見到墨子成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慌張,想必是剛剛約見了許如煙吧。
許流光嘴角扯著笑意,看來,還是她粗心大意,或者說將墨子成看的太重,所以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心,簡直就是個大傻子。
許流光也不想再聽下去,以免被路過的人發現,這樣會節外生枝。
但她剛轉身,卻瞧見不遠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是墨展鵬?
許流光淡定的假裝沒看見一樣,直接朝著營地的位置走去。
餘光瞥向墨展鵬的方向,卻見他也朝著許流光剛剛站著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