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光直接說出了這些人的想法,但是他們並不承認。

一旦承認,極有可能失去許流光這枚棋子。

“夠了,你個逆女,滾回自己的院子。”

許流光冷笑著,這些人不敢承認罷了。

許魏氏瞥向寒玉,“去,帶著大小姐回院子。”

許魏氏自然回應,畢竟他們可不想讓許流光這麽風光。

一路上,寒玉故意帶著許流光繞路,但剛到分叉口的時候,許流光懶的理會,直接走了捷徑小路,待寒玉回頭的時候,哪裏還有許流光的身影。

寒玉氣急敗壞的提著東西,氣喘籲籲的走到破院的時候,許流光早就站在門前等候。

“幹什麽吃的,這麽慢。”

“大小姐,您的東西。”

話音落,寒玉便將東西一股腦的丟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想走。

“站住。”

“大小姐有何吩咐。”

許流光看著寒玉的背影,“將東西放到屋裏去。”

“大小姐,奴婢是夫人的丫鬟,不是您的。”

言外之意,你使喚不了我,我是夫人的人,這些東西,你自己提,送到這裏算是仁至義盡了。

許流光一把抓住寒玉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一腳踹上去,寒玉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手臂還被許流光死死的扯住。

“啊!疼!”

“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叫你一聲大小姐,你別給臉不要臉。”

許流光自知這些下人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她有何必慣著他們?

哢嚓。

清脆的聲響後,響起了寒玉驚悚的尖叫聲。

寒玉捂著手臂,疼的眼淚直掉,嘴裏還嗚嗚的罵罵咧咧,完全聽不出個數,但許流光之後,肯定說的不是好話。

“今天隻是胳膊,再敢說,下次就是舌頭。”

寒玉聽到這話,嚇得趕緊朝著前廳跑去。

許流光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將東西提進院子,隨意的打開。

裏麵隻是幾件許如煙穿過不要的衣服,還有髒兮兮的床單和被子。

就這?

不過上一世就因為這樣還哭著對這些人感激涕零呢。

許流光搖搖頭,將衣服扔進盆裏,床單和被則是放進屋裏整理好。

整個院子都透著清貧,而且距離主院那邊遠,周圍全是樹叢,夜裏十分的可怕,所以基本沒有下人會來這裏打擾。

即便是幾個家丁大著膽子也不想自找麻煩,對這裏更是退避三舍。

許流光覺得,這裏雖然荒涼了些,至少安靜。

此時,月星齋。

暗山回到墨嚴晨的身邊,稟告著。

“這麽快就回來,可有何事發生?”

“回主子,許小姐剛回到許家就被家主為難,後被丫鬟為難。”

墨嚴晨拍著桌子,“還有此事?狗仗人勢的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暗山嘴角一抽,“主子不必驚慌,那個犯事的丫鬟已被許小姐懲罰。”

“如何懲罰?”

“被掉了一隻胳膊,還揚言,若是再犯就摘舌頭。”

說到這裏,暗山當時看到這一幕都驚了,感覺自己還是說話小心點,指不定哪天這虎了吧唧的主就會成為王妃,到時候在給他的舌頭整沒了,想吐槽八卦都沒那個本事了。

“掉隻胳膊還不夠,應當掌嘴。”

暗山挑著眉頭,瞪大眼睛。

話說,對於許流光來講,好像沒啥損失,但聽墨嚴晨這意思,就好像許流光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不行,得將她接進府裏才安全。”

“娶回來最安全。”

說完,暗山給了自己一巴掌。

咋還把吐槽的話給說出來了呢,主子沒聽見吧。

想不到,說啥來啥。

“暗山,你說的對,娶回來放在身邊最安全。”

暗山:……

他無心的,隻是吐槽,僅是吐槽,不是心聲。

但……墨嚴晨好像當真了。

有了寒玉和許如煙被打的例子,誰也不敢在去招惹許流光。

第二天一早,院子裏就沸沸揚揚。

說什麽的都有,甚至越說越邪乎。

“聽說了嗎,新來的大小姐手勁大著呢,瞧,給寒玉的胳膊擰掉了。”

“這有啥稀奇,天天在莊子上幹農活,使不完的勁。”

“可不咋的,要不怎麽在接她回來的頭一晚與男人私會,看來,不是頭一次。”

“知道私會的男人是誰嗎?”

“誰啊?該不會是哪個達官貴人吧?”

“想什麽呢,就是柳州知府府上的家丁,不然一個養在莊子上的小姐就能有本事被邀請去參加知府的宴請,還是坐在包廂裏?”

許流光深吸一口氣,無奈的白了一眼。

當然,能坐在包廂裏,還不是托了許如煙的福。

要不是她的刻意安排,她還真在臨走的時候享受不到如此的待遇。

但,太後的病來的突然,有些話不便多說,畢竟和太後非親非故,太後不可能信她。

若是能進宮觀察太後的起居,並對此提出可行性治療方案就更好了。

能回到許家,也無外乎許家能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除了是富商以外,同樣也是最大的藥材供應商。

吃了不少的皇利,而且供貨給皇宮,不然也不會這麽有名氣。

上一世,墨子成就是看中了許家這一個便利條件,才與許家交好。

不然富商那麽多,為何偏偏看中許家呢。

許流光不以為然的朝著外麵走,想著去鋪子上瞧瞧。

剛走到大門前的花園,就遇見許如煙。

“姐姐,你才回來就要出去野啊。”

“消停一個晚上也沒能讓你想通我為何會對你動手是不是?”

看見許流光擼胳膊挽袖子,許如煙條件反射的捂著小臉,急忙退後,一臉的膽怯和不甘。

“姐姐,難道你又要打我嗎,姐姐,我也隻是好心提醒,你回到許家就要盡孝道,畢竟離開許家這麽多年,你也是時候還許家這份恩情了。”

恩情?拿她當擋箭牌和替罪羊,這份恩情還真是厚重啊。

別人是不是人不知道,但許家的人是真狗啊。

“我在莊子上幹活,也算是還了這份恩情,倒是妹妹一直在府內養尊處優,你又拿什麽還這份恩情?”

“姐姐,我隻想伺候好爹娘。”

“哦,那就是不著急嫁人,那正好,我也是。”

說完,許流光轉身出了門,根本不管在後麵氣的直跺腳的許如煙。

“跟著她,瞧瞧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小荷點點頭,急匆匆的跟在許流光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