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上的箭傷還在,十分簡單的包紮著。

原本就是和別人不同的體質,現在雖然沒流血了,但不知道有沒有化膿,但看他

的樣子,也不像是會破傷風。

“你傷怎麽樣了,吃藥了嗎?”問他,驀地就是心疼起他來了,他卻定定看著這

邊有些愣。

“唉,讓你脫你還真脫,下雨天是想著涼嗎?”歎息抱怨,脫了自己外麵的大氅

給他披上。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傻呼呼的愣著,然後哦了一聲。

拉著他回了自己房裏,下人們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給他脫了大氅,就是要去解

那大褲衩的帶子。

怎料他竟是滿臉通紅的躲開了:“你、你幹嘛?”

“伺候皇上沐浴啊。”不以為然的答道,挑眉又是幾分壞笑,“如果皇上不需要

伺候,那臣妾便退下了。”

“不是,要,你別走!”他慌忙拉住自己,隨後臉上更紅了,撇著腦袋,不敢瞧

這邊,“……那個……剛剛說,臣妾……什麽意思……?”

“噗!”沒忍住,笑了一聲,“我不是你的皇後麽,說錯了?”

他怔怔,完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女人不是和他吵架,就是故意氣他,怎麽

現在,突然對他這麽好了?

還有皇後什麽的,她不是一直都好像很反感的嗎?

他瞅著這邊,一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隻是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為什麽,總之現在

,在他平安回來之後,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對他很好很好。

仔細想想,從穿越過來開始,似乎從沒有像一個女人一樣的,好好生生的,溫柔

待過他。

“元諭,記不記得以前,你還是易楠凡的時候,我問過你,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

說著便摘下了臉上的白色麵具,此刻心裏的感覺是極度良好,有什麽說什麽,一

點沒覺得不好意思。

倒是他像個羞姑娘,耳根子都紅了,似乎對這樣的自己不太習慣。

“如何,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當時沒有回答的問題,現在自己又是問了,“

若我以後都溫柔賢惠、對你百依百順,可是好?”

“……!”他一怔,看過來,不知是難以置信還是什麽,下意識手臂擋在臉上,

已然害羞到不行了。

“到底如何啊,你喜歡哪種?”湊頭追問道,卻是他驀地退了一步,蹲了下去,

把臉藏到胳膊裏去了。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這女人是想幹嘛!

突然這麽坦率又直接,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她是瘋了嗎!

還是說,又想調戲自己?!

卻是都羞的蹲下了,她也還是沒放過自己,跟著蹲到跟前不說,那雙水靈靈的大

眼睛還一派似水柔情:

“臣妾在問皇上,是喜歡溫柔的,還是喜歡野蠻的。”

臣妾;

皇上;

綿軟動聽的嗓音,奪人心魂的話語;

這一刻,她仿若醇酒,瞬間迷醉得尚元諭毫無抵抗能力。

那眼眸就在麵前,那佳人就在身邊。

全是。

觸手可及的!

“都好,隻要是你。”他如著魔,喃喃,探頭吻了她的眼睛,卻就此再難自控,

直接撲倒了她。

一番癡纏,她竟是毫不抵抗,任由他放肆,淩亂衣衫,當真如所說一般要對他百

依百順。

“鳳兒……你是要逼瘋我麽……”他咬著她的唇,麵對這樣的她,理智都快要不

聽使喚了。

但見她微微笑著,像是承認著,她是自己的所有物:“皇上還是先洗澡吧。”

“也是。”他苦笑,現在總算覺得一身臭味很礙事了,但終究覺得可惜,依依不

舍的貼著她蹭蹭,孩子一般。

“娘子,你幫我洗頭。”

大概也就是劫後餘生、重逢的喜悅吧,和元諭之間的那點矛盾,突然也就全都放

下了。

隻要彼此還在彼此的身邊,便是什麽都好,所謂幸福,其實就是相依執手的陪伴

,牽掛之人的平安。

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自己竟到了今天才明白,不過突然對元諭這麽好,他倒是

相當的不習

慣,十分的不好意思。

幫他洗頭洗澡的,他一直也不說話,乖得和貓一樣,隻是一直瞅著這邊,似乎不

敢相信,這個如此像娘子的人,居然真的是他娘子。

之後收拾好了,便是去和獒霄他們四個護法開會,但氣氛,總覺得怪怪的。

“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別老像別人欠了你錢一樣。”冷冷瞥了獒霄一眼,之前要

殺元諭那事,可不是輕易就能算了的。

隻要元諭還在雁南國一天,就必須得護他周全,日後要好好生生的,把他這國主

送回葉雙去。

允波看看這邊,又看看獒霄,自然是維護自己和元諭的。雖沒說什麽,但走兩步

站到了身前,明顯一副護衛的樣子。

“……發生什麽事了?”千蘭瞅著這情況,有些不太明白,覺得莫不是得知鳳兒

剛剛伺候尚元諭洗澡這事,讓獒霄覺得不高興了?

怎料千蘭是顧及獒霄的顏麵,沒捅破,裝糊塗,卻牧叔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直

截了當:

“少主,人家親事都訂過兩三次了,你還是別想了,早些放棄吧。”

臥槽,獒霄喜歡自己這事,可是鳳麟閣上下多少年都在避諱的敏感話題,牧叔好

死不死,非得現在這節骨眼上來戳這個死結!

然而這麽多年了,獒霄也早就受夠了,之前尚元諭不在鳳兒跟前還好,自從他跟

著一起回來雁南國,一直竭力忽略的問題,也再是沒法逃避和忍耐了。

“放棄,為何?”那低冷的嗓音如寒冰,憎惡與殺意也幹脆不再壓製了,“尚元

諭,你可別忘了,最初大紅花轎抬她進門的人,可是我。”

“那又如何,朕當時不在府上,你頂多算是借朕的名字,幫朕演了一場戲。”尚

元諭一步走到前麵,冷清且鋒銳。

但見獒霄笑笑:“不愧是一國之君,還真有天子風範,她可是被我脫光、看光、

還摸過了,若這樣對你來說隻是演戲,那往後不管我對她做什麽,皇上都無妨吧

?”

“獒霄你胡說什麽!”憤怒的吼了一句,卻是元諭竟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