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朝容輕輕點頭,接著說道,“既然有人還是沒有給本宮回答,那麽本宮就在說一件事情。”

三人同時抬頭,看向南宮朝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既然四國中有三國決定要恢複以往友好的關係,那麽本宮覺得寶藏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如果寶藏繼續留下來,恐怕會引起天下大亂,現在四國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怕是繼續留下來以後,天下必然不能太平了,不能再讓百姓忍受戰亂之苦。本宮和皇上你商量過,決定要毀了寶藏,所以今日前來其實就是要通知各位一聲。”

等南宮朝容說完這番話,三人都皆是一愣。

南勝國太子也開口,“不行,這寶藏是天下的,怎麽能讓你們說毀就毀。”

原本以為隻要同意他們的話,寶藏還是有機會拿到手的,可是現在卻告訴他們要毀了寶藏,這怎麽能夠答應。

“有關寶藏的一切全部都在本宮手裏,這裏沒有你說話道理,你們答不答應,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就是我們已經決定毀掉寶藏,僅此而已。”

南宮朝容的話讓東豐國太子嘲諷不已,“既然你們做了決定,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難道是在向我們炫耀嗎?”

他的話出乎意料的其他兩人都沒有開口反對。

南宮朝容攏了攏頭發,道,“你們來西穹不是為了這寶藏嗎,爭來爭去頭破血流,不知還通知也對不起你們呀,現在你們知道了卻要埋怨本宮,是不是覺得西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西穹了。”

現在西穹的確不是原來的西穹了,經過這次事情之後,西穹的第一大國算是已經奠定了。

南宮朝容滿意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既然你們有什麽意見,那麽本宮就在今天宣布,寶藏再也不會出現。”

“我們不同意!”

北掘國太子這時站起來,連忙道,“我沒意見。”

現在保命最主要,哪還管的上寶藏,隻要西穹國能夠遵守不要重振旗鼓之後,倒打一耙,那就是最好的了。

現在他得想盡辦法,和西穹國打好關係,以免以後再出問題。

“要是西穹反悔怎麽辦?雖然我們東豐國的確做的有些不妥之處,可是我們並沒有要有意與西穹為敵,主要是他們的父王來慫恿,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然後不要怪罪於東豐國。”

東豐國太子咬咬牙,忽然站了起來,全然不顧其他兩位太子震驚而又憤怒的表情。

南宮朝容笑著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盛譽央更是沒有搭理他,這種人搭理也沒有多大用處。

見沒有人回答,東豐國太子一臉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南宮朝容淡淡的掃了其他兩個太子一眼,也真沉得住氣。

南勝國太子瞧見了南宮朝容曉熙剛剛一撇,沉思了一會兒。

開口道,“東豐國怕是也不能與我們友好往來了,太子殿下都說出這番話了,如何讓我們再接受東豐國,我可不是一個肚量大的人,若是以後你真的繼位了,不知道東豐國還能再存活裏麵。”

他的話裏嘲諷味十足,東豐國太子的表情更是陰晴不斷變化。

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怎麽能下的了台。

北掘國太子原本想著可以息事寧人,把這事給翻篇,可是奈何南勝國太子卻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讓自己也說上兩句。

他無奈,又想著,現在西穹都對東豐國有所不滿,作為一個識時務者,必須要抱住一個可以乘涼的大樹。

“背信棄義也就算了,還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看來這個太子的品行的確是有問題的。”

“現在東豐國太子都開口了,我們又怎麽會有不答應的道理。”

盛譽央懶羊羊的半眯著眼,掃視著一臉汗水的東豐國太子。

輕輕拍手,“出來吧。”

話音剛落,盛譽心和陳子默就走了進來。

東豐國太子十分不解,一臉茫然。

南宮朝容見他還不明白是什麽事情,於是開口說道,“太子,前些日子,月顏郡主和世子殿下可是作為使臣來我西穹作客,怎麽現在卻沒了蹤跡,莫不是因為兩國開戰,害怕西穹把他們抓起來當做人質,所以就離開了,回到了東豐國。”

東豐國太子連忙解釋,“不不不,皇後娘娘誤會了,這世子殿下……的確是回到了東豐國,可是這月顏郡主……她……”

他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盛譽心。

卻見旁邊的陳子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本宮不知世子殿下何時回國了,真是本宮的失職。”

南宮朝容的話,讓東豐國太子一激靈。

如果把月顏郡主的事說出來,再把世子死的責任全部推到盛譽心身上,或許西穹國會心存愧疚。

他這樣想著,忽然歎了口氣,一副傷心的模樣。

“其實,不瞞皇後娘娘說,世子殿下其實已經死了,具體是怎麽死的,我也不知道,隻是他剛到東豐國,就突然暴斃了。”

南宮朝容眼神一暗,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

“哦?這西穹和東豐說遠也不遠,如果加快腳步,不出幾日就到了,再加上世子殿下身份尊貴,本就與常人不同,時期就更應該早些,莫不是這路上出了什麽事差錯。”

東豐國太子低頭一想,恍然大悟,道,“看來是有人要陷害西穹!”

“為何這樣說。”

這話讓南宮朝容一陣好笑,可是無可奈何,她卻違心的裝出一副疑惑而有恐懼的神色。

見她如此,東豐國太子滿意一笑,斂起神色,沉聲道,“娘娘不知,這世子離世,本來就是一件大事,父王下令,要細細搜查,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他歎了口氣,“這件事,正是我在處理,而在世子隨行的包袱裏,隻有從西穹國皇宮裏帶走的幹糧,而那些幹糧,卻正是有毒的。”

他聲音沉痛,十分悲切。

南宮朝容曉熙都差點為他鼓掌了,從重生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那麽多人都可以去戲園子裏唱戲。

她了然的點點頭,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道,“難不成是有人下毒,還是太子殿下明事理,我西穹國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肮髒的事情。”

“那月顏郡主呢?她怎麽樣了,剛剛聽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原本東豐國太子以為事情不會按照自己計劃發展,可是好像事情進行的格外順利。

他忍不住在心裏偷笑,表麵上卻裝的無比鎮定。

他忍不住哽咽一聲,“月顏郡主……也是她不好,得罪了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盛譽心冷冷地看著他,心中頓時惱火起來。

若是其他人不知道真相,看著這一幕,定然是會誤會自己的。

什麽東豐國太子,根本就沒資格管理一個國家。

“太子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再說我殺了月顏郡主?”

東豐國太子輕輕勾唇,低聲道,“不敢,隻是我並沒有說月顏郡主已經死了,為什麽公主殿下卻如此清楚呢,莫不是公主真的做了什麽事。怕是也不會這麽說吧。”

現在一切證據確鑿,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再怎麽解釋再是狡辯而已。

一旁的南勝太子和北掘太子一臉不自然,這西穹是待不下去了,連月顏郡主突然都被殺了滅口,他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想到這裏,他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盛譽心看著幾人,秀眉微蹙,“你確定她已經死了嗎。”

“當然。”

聽罷,盛譽央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又道,“那不知月顏郡主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她,東豐國太子竟然那麽清楚,不如就向其他人解釋一番。”

南宮朝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被盛譽央一摟,拉近他的懷裏。

東豐國太子氣的牙癢癢,卻不得不佯裝出傷心的樣子,“是月顏不好,不該得罪公主殿下。”

“那到底是怎麽得罪的,你可高說出來。”

東豐國太子愣了愣,腦袋裏飛快轉動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他看見了伺候在月顏郡主身邊的丫鬟,竟然現在給他上茶。

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月顏郡主身邊的丫鬟會出現在西穹國的皇宮裏。

他的腦子不停的嗡嗡響,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了。

盛譽心見他呆愣,提醒道,“東豐國太子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話嗎。”

南宮朝容放下茶杯,笑吟吟地看著那個宮女,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抬頭看了南宮朝容一眼,立刻低下頭,害怕回答道,“奴婢……玲瓏。”

“玲瓏,不錯的名字,你過來。”

玲瓏雖然不解,但是還是走了過去,問道,“娘娘……娘娘有何事。”

南宮朝容笑了一聲,端起那杯滾燙的茶水潑在玲瓏的臉上,將茶杯摔在了地上。

“啊!”玲瓏捂著臉頰痛苦的大叫。

“把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給我叫進來!”南宮朝容冷哼,目光冰冷。

聞言,掌事姑姑立刻帶著幾個宮女太監走了進來,行了禮,“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