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媳

“歇息了。”紫玉應道。

“這是四姑娘的新丫鬟?”顧麽麽看了看春芽問道。“奴婢春芽給麽麽請安。”春芽跪下磕了個頭,顧麽麽倒覺得不意外,今天下午已是看到這丫鬟,說,“倒是個聰明伶俐的。”春芽有一個磕頭,“謝麽麽誇獎。”不卑不亢,禮數周到,想必是今天下午學了不少。

清顏很意外,嚴肅的顧麽麽居然誇了她的人,又聞到顧麽麽對紫玉說道,“紫玉姑娘可幫著四姑娘收拾好箱籠,這後天就要搬進府裏了,萬不可丟三落四,你也知道這閨門小姐的東西不可遺漏別人之手。”

紫玉回道,“已經收拾妥當,謝麽麽指點。”紫玉也很意外,顧麽麽的身份可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想不到願意提點她,喜不自禁。

“老身這裏有些花樣子,希望紫玉姑娘明天交予小姐,小姐自然會明白。”顧麽麽從袖子裏拿出一小遝紙張,交給了紫玉。清顏聽了不免有些喜出望外,這顧麽麽是在為自己鋪路,之前聽著她們兩個的對話,背後肯定是個人物。

想要在府裏立足,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其它高門侯府的小姐夫人接納自己,融入她們的圈子,而顧麽麽指點了一條最便捷的路給她,這不能不讓她興奮。待聲音小了下去,紫玉吹了燈,和春芽上了榻鋪,小聲地說著話。

第二天兩位麽麽重新檢驗了兩人的規矩之後,被榮國公府的人接了回去。

清顏和許氏總算鬆了一口氣。

到了初三,思量著已經這麽多天沒有和許氏說上一句話,清顏去了趟西廂。清顏留了春芽在東廂,自己帶了紫玉去,怎麽說自己之前也對她仗義了一回,相信她不會亂說。而春芽畢竟還是小孩子,等跟著自己時間久點再慢慢**。

西廂房內,紫雲正跟著許氏學刺繡,兩人有說有笑,聽見紫玉出聲才抬起頭來,許氏一看清顏來了,手一亂紮進了自己的手裏。“四姑娘。”紫雲蹲身行了禮,“紫玉也來啦,讓你看看姐姐我的手藝,許姨娘教了我可多了。”說完對著紫玉使了個眼色,拉著紫玉離開了。

“娘,你怎麽樣,疼不疼啊?”清顏見兩人離家可才敢開口。

“四姑娘忘記了,應該喊妾婢姨娘。妾婢給四姑娘請安。”許氏按著曹麽麽之前教得,行了半禮。“娘,這裏沒有外人。”清顏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許氏。

“禮不可廢,四姑娘受得。”許氏也緊緊地擁抱著清顏,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娘,娘,娘,娘。。。”清顏喊了無數個“娘”字,字字敲打著許氏的心坎。

許氏分開清顏,抓著她的手臂,仔細打量,“顏兒可曾怨恨過娘。”說完,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幾天她都不敢正眼看清顏,怕看得到的是怨恨。

“沒有,沒有。”清顏邊說邊搖頭,“顏兒一點都不怨娘,娘也是為了顏兒好,如果不是女兒身,娘也不用受苦,如果顏兒是個哥兒,娘也不會受委屈。”

許氏又將清顏納進懷裏,嘴裏喃喃地說著,“我的兒啊。”

待許氏發泄完畢,仔細看了清顏,不見她有一點異樣,從箱子裏拿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交給清顏,“本來娘想去看看你的,卻又不敢,這裏有點銀子,進府之後必能用上。以後進府步步艱難,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曹麽麽說這府裏姨娘的地位也隻比一般的丫鬟高一些,不可擅自去姑娘之處。

清顏一看,全是被絞成了五錢的碎銀子,“娘,我用不著那麽多。”

“拿著,娘也沒有用,你是四姑娘,用的地方多。”許氏又推了推,讓清顏收好。既然這樣,為了讓許氏安心,清顏收攏放進袖子,看來自己平時繡著玩的小荷包派上用場了。

兩人剛說了幾句話,看到紫雲紫玉匆忙回來,說是府裏來搬箱籠了。許氏用帕子拭了拭臉,生怕被別人看出來。

“去吧去吧。”許氏催促道,被人看見怕出什麽幺蛾子,清顏出西廂的時候剛好碰上從花廳回來的吉祥和如意,兩人一怔,請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