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結局之知足常樂

“坐下說坐下說,可別累著我的心肝,”太夫人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孫落桂,這麽大個肚子,裏麵定是雙胞胎了,要是兩個都是男孩,那她這一輩子也算有個交代了。

簡玉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隻陪著妻子的身邊。

“要查就些查吧,也讓孩子們早些回去歇息,”太夫人發話道。

“是,娘~~~”簡夫人應了下來,可名冊如今都在清顏手上,得等她回來才能去拿名冊。

左右等了不下一柱的時間,清顏才回來,額間都布滿汗意,一進門就看到大家都在看她,便不解地攏了攏黛眉。

“顏兒,你去將府中名冊取來,這丫頭不肯說出自己是誰,咱們也隻有一個個去核對了。”侯夫人本就打算耐心地應付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總要讓那些人也嚐嚐這種滋味。

清顏頓了一下,看了看仍然低頭的小竹,才明白原來侯夫人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小竹就是簡夫人的人,不過她這一趟出去,卻是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娘,何必這麽麻煩呢,兒媳找個人來問問便知了。”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清顏的身上,隻見清顏轉身讓沾花將人帶進來,眨眼功夫沾花就帶一個穿著灰布衫的婆子進來,灰白的頭發簡單地挽成一個圓髻,衣裳好幾處補丁,看這日子並不好過。

她跪下給太夫人請安。

“庭兒媳婦,這人是誰?帶過來又是為何?”太夫人問道。

在這府裏待得人都是人精,清顏去薔薇苑的時候,裳了點銀兩,三言兩語就問出個子醜演卯來了,而且清顏答應這個婆子,等事情一了,就送還了賣身契,連同小竹的,一同放出府去,如此好事,那婆子自然應承下來。

“稟太夫人,此人姓米?,是玉欣院子的粗使婆子,地上的人叫小竹,是米婆子撫養長大的,您問上一問就知道了。”

太夫人在那婆子和小竹隻見流轉了兩下,眼眸中滿是懷疑。

簡夫人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米婆子,如過眼刀子能剜人心的話,米婆子早已死了上百次了,“一個婆子的話怎麽能作數,莫亂來了。”

“米媽媽,我慕容清顏說話算話,倘若你講了真話,賣身契即可奉還,我私下還送你白銀一百兩,等你出去之後謀個好生路,至於小竹,是你養大的,你帶出去也好,不帶出去也好,我定會為她謀個好出路的。”清顏保證道。

“娘,你給聽聽,庭兒媳婦自以為掌了家有了權利就這般誘騙這些婆子丫鬟的,就算這婆子說了什麽,還能作數。”慕容清顏你到底嫩啊,這樣的話也敢當麵說出來。

“可不是,以為掌家了有什麽了不起的。”孫落桂笑聲地嘀咕。

清顏回眸才看到那一對小夫妻也在,便含笑道,“二弟,你還是帶著二弟妹先回去吧,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省得難看,這四個字清顏含在了嘴裏。

簡玉臻越發奇怪了,為何連接著二人對自己說同樣的話。

“庭兒媳婦,你也別岔開話題了,有什麽是他們不能知道的,”太夫人指了指地上的婆子問道,“有話你老實給我說。”

米婆子當然是為自己爭取更多了,而且現在當家的人又不是簡夫人,“回太夫人,奴婢是薔薇的粗使婆子,二小姐出嫁之後,奴婢就帶著小竹守著院子過日子,前兩天二小姐差人將小竹叫到了夫人這裏,這麽多天都沒有回去,奴婢還以為小竹出府了。”

這話再明白不過,簡夫人是認識小竹的。

“現在說這話誰能信啊,大嫂利誘這婆子,大家都是聽得到的,奶奶,著實不可信啊,”孫落桂說道,簡玉臻在她後麵頂了一下,示意她別說話,“作什麽,”她回頭白了一眼自己的相公,簡玉臻低下了頭,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哎,清顏歎道,簡玉臻對自己一向尊敬,隻是可惜被簡夫人寵得沒有一點主見。

“哼,鬼才相信你的話呢,”簡夫人悠哉走到米婆子麵前,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可是太夫人麵前她不敢耍威風,隻好忍耐了下來。

“奴婢字字真言,求太夫人相信奴婢的話,”米婆子揚起頭看向太夫人,而太夫人卻搖了搖頭,這顯然是不相信。

“小竹,你說話啊,”米婆子拉拉了小竹的衣袖,這一拉,就讓小竹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阿娘,你別問了。”

這一句‘阿娘’道出了小竹與米婆子的關係。

“姐姐,你這丫頭嘴還真硬啊,”簡夫人嗤笑道。

“妹妹,別高興得太早了,”侯夫人相信清顏能辦好這件事情。

這婆子和小竹的關係果然深厚,清顏便不再擔心了,說道,“小竹,你是個好姑娘,你說話,我們也不會逼你,隻是米媽媽要先出府了,而你就等你的家裏來接你吧。”

“真的?少夫人,您是說真的?”小竹忽然抬起了頭,這一動作太反常了,米婆子問她她不說話,卻對清顏的話敢興趣。

清顏點點頭,“奴婢謝少夫人大恩,奴婢謝少夫人大恩。”她轉身猛朝清顏磕了好幾個頭後高興地對米婆子說道,“阿娘,你聽到沒,過不了多久小竹就能見到親生爹娘了。”

“傻孩子,”米婆子和小竹感情深厚,不忍見她白歡喜一場,難過地說道,“他們不會要你的,你還是和阿娘出府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阿娘,你說什麽呢,我親生爹娘怎麽不會要我,”小竹陌生地看著米婆子,“夫人,”她突然一轉身,拉住了簡夫人的手,“您說過,等小竹把東西送進後院,你就讓小竹和爹娘團聚的。”

簡夫人怎麽也料想不到小竹居然會將她供了出來,“放肆,我何時說話這樣的話?”她輕輕一推,小竹就跌在了地上,好像還摔得不輕。

清顏比簡夫人想的周到,簡夫人用話要威脅,而清顏是從一個人的軟處下手,讓她心甘情願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