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路遇**徒

太後淡淡一笑,接過長衍奉上的雪梨羹,眼也未抬道:“長衍,給皇後也準備一碗雪梨羹。近日哀家總覺得嗓子不舒服,總要喝上碗雪梨羹才會感覺好一些。

你也嚐嚐,這是長衍親手熬的。”

皇後見太後對納蘭冰隻字不提,心下忐忑起來。她心不在焉的接過長衍送來的雪梨羹,見太後專心的品著甜羹,猶豫片刻,才緩緩道:“母後,您看,納蘭冰……”

還未等皇後說完,太後便揮了下手,示意她停住,終於抬眼,極嚴肅的看著皇後,“長青的側妃人選,隻要不是納蘭冰,哀家都沒有意見。具體人選,皇後再自行斟酌斟酌吧。”

皇後大為不解,按說太後應該還未接到榮國公府將與忠勇侯府結親的消息,怎麽就這般徹底的否了納蘭冰,她還想再爭取一番,“母後,納……”

“不要再說了!哀家累了!”太後冷冷打斷皇後,麵色已微微不悅。

皇後心中仍是疑惑萬分,卻也不得不起身告退。

“母後休息吧,臣妾先行告退!”

“嗯!”

皇後有些不甘心的退出了太後寢宮,她千算萬算,也未曾想過太後居然拒絕得如此徹底,雖然她並不知道其原因,不過她可不打算就這樣放棄,這個世上有一句話叫生米煮成熟飯,待逼不得已之時,她也隻能出此下策。

皇後有些落寂的回了宮,而納蘭冰與慕白的博奕卻到了最激烈與精彩之際。

慕白棋風冷靜而淡然,納蘭冰則招招殺伐絕斷,兩人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

一旁的上官耀與納蘭剛也看得暗暗稱奇,上官耀奇在納蘭冰一看似嬌弱的小女子,卻有如此凜冽與霸氣的棋風,而且她招招誘敵深入,步步都是精秒設計,若非對手是慕白,估計隻有被她廝殺的份。納蘭剛則好奇,他的女兒棋藝竟如此了得,他知她琴、棋、書、畫隻擅長棋藝,卻沒想到棋藝竟能精妙至此,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片刻後,納蘭冰淡淡一笑,手中黑子輕輕一落,“上官公子,承讓了!”

慕白也一改平日裏的冷漠,微笑道:“在下輸了,輸得心服口服,納蘭小姐果然好棋藝。”

這句話是慕白發自肺腑而言,下棋之前,他與納蘭冰曾有約定,於他是必輸之局,但隨著與納蘭冰你來我往的布局攻防,他的棋性大起,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全力以赴,所以這一局,他輸得心服口服。

上官夫人見納蘭冰居然勝了慕白,緊皺著眉頭。

上官耀與納蘭剛相視一笑,二人都很滿意這個結果,尤其是上官耀,見慕白對納蘭冰的態度極為溫和,心裏極為高興,狠不得馬上入宮請太後下旨賜婚。他拍了拍納蘭剛的肩,“納蘭兄,午膳已備好,兩個孩子對弈許久,想來也餓了,咱們到後廳用膳吧。請!”

納蘭剛這隻老狐狸見上官耀笑意頗深,就知道這門婚事有望,於是道:“上官兄,請!”

這頓飯持續了近一個時辰,上官耀與納蘭剛相談甚歡,竟在飯桌上便交換了上官慕白與納蘭冰庚貼。

上官夫人原來還打算待納蘭剛父女走後,探探上官耀的口風,再吹吹枕邊風,上官慕白與納蘭冰的婚事未必就能定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上官耀與納蘭剛竟如此著急,竟不按規矩,竟在飯桌上就交換了庚貼。

上官夫人悄悄拉了拉上官耀,輕聲道:“老爺,這不合規矩!”

上官耀怎麽會不知道上官夫人的小私心,不耐煩的道:“慕白都沒有反對,還提什麽規矩不規矩,規矩是死的。”又轉向納蘭剛,“待合過八字,若兩個孩子並不相衝,老夫便請媒婆,帶著犬子前去下定。”

上官夫人獨自忿然的用著膳,不知在思考著什麽,極為入神。

納蘭剛看了一眼上官夫人,隨後舉起桌前的酒杯,開懷大笑對上官耀道:“那就這麽定了,忠勇侯府隨時歡迎上官兄的回到!幹!”

“納蘭兄,幹!”

納蘭冰與上官慕白根本不理睬上官夫人,兩人含情脈脈,相視暗笑。

近申時,納蘭剛才帶著納蘭冰意猶未盡的離開榮國公府。

他二人剛剛回到忠勇侯府,納蘭冰便接到了太後送來的請貼,十日後太後將在宮中舉辦群花宴,宴請天南權貴家所有的未婚小姐與公子。

傍晚時分,一直在看著醫書的納蘭冰,突然接到慕白傳來的消息,便換了衣裙,匆匆向慕白的別院趕去。

初春的傍晚,空氣中飄散著花的芳香,此時天色已黑,太陽的餘暉早已散去,可害羞的月亮還沒有出來,整個街上隻有改裝後的納蘭冰騎馬而行。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女子的大叫聲,“救命,救命,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納蘭冰原本不想理會,可她隨後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男聲,“小美人,爺會很溫柔的!”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嘶!”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隨之而來。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女子絕望的哭泣著。

納蘭冰騰空而出,一腳將壓在女子身上的男人踢出三丈遠。她解開披風,披在女子已**的上身,還好她來得及時,女子還沒有被侵犯。

那男子晃晃的起身,腳步虛而無力,看著帶著麵紗的納蘭冰,**笑道:“喲,你打斷爺的好事,是想代替她與爺歡愛嗎?”

納蘭冰冷冷看著眼前麵色泛青,眼底發灰,顯然縱欲過度,精神將耗盡的軒轅成,眼中閃著寒光,“就怕你沒那個命!”

軒轅成自從中了納蘭冰下到納蘭玉身上的藥後,便控製不住是**/欲難耐,每日都恨不得時時**千金,尤其近一個月,雖然他已明顯的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但仍控製不住自己的**。而自從兩個月前,接連有青樓女子被他操勞過度,脫陰而亡後,便再也沒有花街女子敢接他的生意,今日他實在忍不住,才在街上發現這個孤女時,動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