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搬出王府

在小書房睡了一宿的棠豐清晨走出了房間。

來到睡房的‘門’前,躊躇著要不要進去。

“哥哥,是不敢進去嗎?”剛剛走進綴霞宮的棠湳問道。

棠湳轉頭看著他,說道:“你怎麽來了?”

“哥哥不必擔心,我不是來看桑側妃的,我是來看她的。”棠湳指了指正端水進屋的草香。

草香並沒有聽見棠湳說什麽,隻是看他用手指著自己,以為他有什麽吩咐,便走了過去,朝著兩個人施了簡禮。

棠豐瞧著棠湳看著草香笑個不停的臉,臉上頓時有了憂‘色’。

草香急著去伺候青桑,顧不得這兄弟二人奇怪的表情,趕緊地進了屋。

“等一等。”棠湳開口道。

草香端著水,轉了過來,奇怪問道:“小爺有什麽吩咐?”

棠湳走近她,細細看了她的臉一番。

“嗯,沒有什麽印記,不然要是留下痕跡,就不好看了。”棠湳嗬嗬笑了兩下,繼而說道,“好了,沒事了,你走吧。”

草香不知是該謝他還是氣他。那時候,大家一心在青桑身上,誰都沒有在意草香臉上的紅腫,連她自己都已經不在意了,誰想棠湳還惦記著,當天給她送來了舒緩膏,今日又如此仔細地看了。

隻是,這當著別人的麵就明目張膽地表示關心,難免會讓人嚼舌根。

惶惶施禮謝了棠湳的關心,她匆忙就進屋去了。

“湳弟,有些人是不能戲‘弄’的。”棠豐提醒道。

棠湳深深地看了棠豐一眼,沒有說話,轉而又看向草香離去的方向。

棠豐不知道他這個弟弟是真得動了情還是逢場作戲。

但是現在他沒有‘精’力去管這些,青桑這他都不知該怎麽才能獲取原諒。

“哥哥,我昨晚也去見了如雪。”棠湳側臉看著棠豐。

棠豐問道:“你去做什麽?”

“我想問問小‘豔’的事。”棠湳道。

“哦?那你問出了什麽?”棠豐問。

棠湳笑笑說道:“那日哥哥昏睡著。我提及桑側妃落水,如雪十分驚訝,那樣子不像是裝的。昨個哥哥夜審如雪,她聽聞小‘豔’謀害桑側妃時,很震驚,依我看也不似假的。如果小‘豔’不是她指使的,那麽小‘豔’為何要謀害桑側妃呢?所以,我昨個去問了,如雪經過我再三地‘逼’問,終於說了一種可能‘性’。如雪這些年過得抑鬱。遇到不痛快的也隻能拿小‘豔’出出氣。桑側妃來了後,她打小‘豔’得次數與日增多,打罵時。如雪常說,若是桑側妃死了,我們都解脫了之類的話。小‘豔’遭受虐待多了,變得膽小怕事,覺得隻有桑側妃死了。她才能有正常的日子過,所以那日碰巧看見桑側妃站在映月湖,就把她推了下去。”

棠豐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有表現出憎恨。隻是淡淡說道:“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想桑兒能夠快些好起來。”

棠湳收起了笑容,抿緊了‘唇’。走進了屋子,棠豐依然立於院中沒有進去。

棠湳不方便進裏間,便將如雪所說的事和小‘豔’的事都說與了草香,讓她轉告。

草香進屋後屋子裏的青桑已經醒了。

“小姐,你醒了?”草香欣喜上前服‘侍’。

青桑看著草香。虛弱說道:“剛剛是小爺在外麵說話嗎?”

“是呢,他來讓奴婢轉告小姐。推您入湖的凶手已經抓住了。是小‘豔’。”草香道。

青桑悲憤道:“原來是她,是如雪指使她做的嗎?”

草香便將棠湳對她說得話都與青桑說了。

包括如雪用計離間她和棠豐,以及虐待小‘豔’,導致小‘豔’‘精’神恍惚,謀害青桑的事。

青桑聽了,落下兩行清淚。

記得那次去如雪院中,小‘豔’見她的恐懼,恐怕就是來自如雪經常因為她而拿小‘豔’出氣吧。

仇恨讓人瘋狂。

青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後捏緊了拳頭。

最無辜的還是這個沒能出世的孩子。

青桑在心底呐喊,自己前世今生都沒有做過惡事,為什麽上蒼要剝奪兩個孩子的生命,為什麽不讓兩個孩子來到人世。越想越痛,難道是因為自己殺了煙夢嗎?可是若要償命,也應該是自己啊,為什麽要牽連兩個孩子。

痛,讓青桑喘不上氣。

“小姐,王爺這幾日日夜相陪,昨晚又在院子裏等了許久。現在的夜,風大,寒氣‘逼’人,王爺想見你又怕惹你傷心,就在寒風中發呆。小姐,現在小爺來而來,說了如雪的離間計,您和王爺是受了她的挑撥,您是不是原諒王爺?”草香一邊為青桑擦去淚水,一邊說道。

青桑扭過頭去,沒有理會。

草香歎口氣,收拾了東西出了裏間。

棠湳正坐在那喝茶。

“小爺吃過早膳了嗎?”草香見他一早就在那喝濃茶,擔心他喝壞了身子,不由問道。

“嗯?草香姑娘終於會關心我了呀?”棠湳調笑道。

草香臉一紅,不再搭理他,端著水盆便出了屋子。

棠湳跟著出去了。

棠豐依然在院中。

“草香,娘娘情況如何?”棠豐問。

草香將青桑的情況和聽聞如雪的供詞之後的反應說了。

棠豐歎氣:“她終是不肯原諒我。”

棠湳微微一笑,道:“哥哥不必擔心,現在真想大白,桑側妃原諒你是早晚的事。她現在痛失孩兒,心情悲痛,不肯與人說話也屬正常。”

棠豐點點頭。

兄弟二人便相伴去用了早膳。

就這樣過了五日,棠豐每天都在院子裏看著睡屋發呆,然後問問青桑的情況,卻始終沒有見上一麵。

這一日,青桑起來,覺得‘精’神好了很多,試著下地,雖然腳有些發軟,但走了幾步,覺得已無大礙。

李太醫開了些房子給青桑,同時叮囑青桑曇照開給她的方子依然可用,定要按時服用。

又過了三日,青桑終於可以走出去曬曬太陽。雖然兩個婆子再三勸阻要她不要出去吹了風,但她還是去了。她知道古人都認為做月子是不該出去的,但是作為21世紀的‘女’‘性’,青桑知道隻有多出去走動,多曬曬陽光,身體才能好起來。

這日,青桑在院子裏曬太陽,棠豐走了進來。

“桑兒,你出來了?你身體好些了嗎?”棠豐欣喜若狂地奔過去,坐在了青桑的邊上。

青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王爺不必日日都來,青桑擔不起。”

棠豐愣怔,傷心道:“桑兒是不願看見我嗎?”

青桑搖搖頭,道:“我有什麽資格說願不願意,隻是王爺作為一國的領主,是不是該以政事為重?”

棠豐哀喚一聲:“桑兒。”然後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氣我、恨我、惱我,可是,我並不知道如雪會策劃這樣的事,現在我也是追悔莫及,若我堅持要到綴霞宮先,那一切可能都不會發生。”棠豐說道這,心裏頭疼痛,他想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想大叫一場。

青桑看著棠豐,過了一會,道:“好,那我問王爺一句話,希望王爺能如實回答我。”

棠豐自是點頭稱好。

“王爺娶我可是為了給死去的如霞報仇?”青桑開‘門’見山地問道。

棠豐不知該怎麽回答,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誰說。

棠豐點了點頭。

青桑咧開嘴笑了,笑得那樣無奈,那樣失落。

“桑兒,你聽我解釋。”棠豐急忙說道,看著青桑這樣的臉‘色’,棠豐心裏一陣陣難受。

“解釋什麽?”青桑問。

棠豐道:“桑兒,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娶你一開始因為對當今聖上的恨和怨,但後來與你朝夕相對後,我對你是一片真心!”

青桑將手從棠豐手中掙脫出來。然後起身,說道:“王爺的真心,青桑要不起。虛情也好,假意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已經沒了。”

棠豐難過地想要摟住青桑,卻被青桑掙脫了。

青桑‘挺’直了背,輕聲說道:“王爺請回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棠豐立在風中,尷尬無比,痛苦萬分。

又過了兩日,青桑似乎完全好了。

這一日,青桑讓淺兒和草香收拾了衣物和首飾,然後帶著兩人動身去了棠豐為其購得宅子。

到了那,純‘玉’飛也似得跑出來,迎接青桑。

祁甬力多少還是聽聞了王府裏的事,所以遠遠地站在那看著青桑進來,卻沒說什麽。

“我要在這住些日子。”青桑走到祁甬力的跟前,說道。

祁甬力笑道:“這屋子本就是您和王爺的,您說了算。”

青桑看了看這間曾給她帶來無限歡樂的宅子,百感‘交’集。

“姨,你不走了對嗎?”純‘玉’摟著青桑的‘腿’問道。

青桑笑著點點頭,捧著小純‘玉’的臉道:“是,姨在這裏陪你好嗎?”

純‘玉’開心地拍起了手。

“小姐,我們真要在這裏常住嗎?”草香和淺兒邊將衣物、用品擺在屋內,邊問道。

青桑看了看他們倆,說道:“是的。我不想呆在那裏。”

草香放好東西,為青桑倒了杯茶,說道:“恩,那裏是‘挺’悶得,出來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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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