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大結局

ps:

正文部分到這裏就結束了,格子第一次寫文,有很多不盡人意、需要改進的地方,多虧了大家的提點和幫助,最終順利迎來了完本。格子會更加努力,寫好下一本書。希望在下一本新書裏,親們能夠一如既往地支持格子,幫助格子,格子在這裏拜謝了。群體麽麽噠一下……最後謝謝‘花’草君君、錯‘花’心、同心閣舊友贈送的平安符。本書vip內會有兩章棠豐和青桑的番外,另有符熙的番外、鐵翼的番外發在公眾章節,希望大家喜歡。

夏俊和開始述說青桑穿越的原因。

“我尋尋覓覓,終於偶然間在一間瓷器鋪發現海藍寶亮了,我欣喜若狂,想在瓷器鋪尋找那塊遺失的碎‘玉’,但一直無所獲。直到有一日,來了一名五六十歲左右的‘婦’人,看中了鋪子裏的一件藝術白瓷盤,我當時滿腦子隻想著碎‘玉’的樣子,一心想要找尋碎‘玉’的蹤跡,沒有在意,卻在那‘婦’人買走瓷盤後發現海藍寶不亮了。我問店家那瓷盤的來曆,店家說這個瓷盤製作時,在陶泥裏麵摻入了‘玉’石粉,所以做出來後光澤圓潤,‘色’澤純正,是一件藝術品。我恍然大悟,那碎‘玉’已經被磨碎‘混’進了陶泥中製成了瓷盤。我四處打聽那老‘婦’人的下落,終於查到她是一名退休老師,姓寧,是青桑,不,準確說應該是唐若菱的養母。但還沒等我想辦法接近她,她便過世了。也許她身前極愛這個瓷盤,出殯時,她的‘女’兒將它作為陪葬,裝了水果擺放在墓前。我裝成流‘浪’漢在墓園附近徘徊。準備在葬禮散後,將瓷盤拿走,卻沒想發生了有人毒殺唐若菱的一幕。當時我沒有走遠,菱哭著倒地,另一個‘女’子匆匆逃走,我便想要上前查看,卻發現瓷盤忽然發出耀眼光芒,我飛快用手抓住瓷盤,卻被一股子巨大力量擊昏,之後。我穿越到了這玄朝。

到了這裏我得知這離碧約所處的時代已近百年。燕國、蔚國、闍梨國已統一成玄朝。連周邊的小國鬆國、南疆都沒了。我心急火燎地趕去庫什山,驚奇地發現碧約依然恬靜地睡在冰窟中,暖‘玉’的能量保存了她的軀體百年不壞。我充滿希望地取出瓷盤。卻沒有將最後一縷能量輸入碧約體內。瓷盤也沒有讓海藍寶亮起來。我失望至極,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直到我想起若菱倒地後瓷盤所發出的光亮。難道這裏麵是唐若菱的能量而不是碧約的了嗎?那麽碧約最後的那點能量去了哪裏呢?

帶著絕望,我回到了玄朝京師,聽聞玄朝戶部尚書家有一‘女’兒落水被救,昏睡不醒,眾醫束手無策。當時,我也是走投無路,覺得多做些善事或許能夠改變我和碧約的命運,故而我便去蒲府看了。誰知靠近這個蒲家小姐時,海藍寶竟然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難道碧約的最後一點能量到了這個蒲小姐身上嗎?

於是,我便落腳普濟寺,悄悄關注著這個蒲三小姐,漸漸發現她的一些不同來,於是,我大膽的揣測她不是本朝之人,而有可能是魂穿而來的唐若菱,若是如此,那碧約的最後一點能量怎麽也會在青桑的身上呢?我該怎樣才能讓它出來回到碧約身上呢?”

話說到此,夏俊和忽然覺得如釋重負。這麽多年,他一個人經曆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孤獨和絕望,卻依然堅持尋找,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都想能夠喚醒碧約,現在,他對棠豐說出了一切,隻覺得壓抑得密不透風的心裏有了一絲暢快。

棠豐聽完這匪夷所思的事情後,飛快地消化了一遍。低眸思忖後說道:“暖‘玉’配合海藍寶的能量也許能讓整個人穿越,而暖‘玉’單獨的能量可能隻能讓人魂穿。”

“哦?你為何會這樣認為?有什麽依據嗎?”夏俊和一直都是一個人默默思索,常常走入死胡同,現在有人與他一起思考,不同的思路給了他一絲光亮。

棠豐‘摸’了‘摸’下巴,整理了下思緒,然後說道:“我是根據你說得一些細節猜想的。你提過每一次暖‘玉’發光穿越時,除了海藍寶,還有眼淚,而且是絕望的眼淚。第一次是碧約的眼淚,她因為你要離開而絕望;第二次是垂暮之年你的眼淚,你因為無法喚醒碧約而絕望;第三次則是桑兒,就是若菱的眼淚,她因為被毒殺而絕望。我在想暖‘玉’因為絕望的眼淚滴入,‘激’發出了它的能量,但它的能量不夠,若沒有海藍寶隻能魂穿,帶不過來整個身體,所以若菱隻是魂魄穿了過來,而在她穿越的過程中,又帶上了原本就存在瓷盤裏頭的碧約的一絲魂魄。而你在若菱穿越時,身上帶著海藍寶,兩者共同的力量還是讓你連人帶魂一塊穿越過來了。”

棠豐的猜測讓夏俊和茅塞頓開,他拍了一下‘腿’,欣喜萬分說道:“有道理,有道理。當初那塊暖‘玉’被砸碎,能量瞬間被分割,導致了碧約魂穿時靈魂被分割開來,而我身上的海藍寶能量因為暖‘玉’能量的不均勻沒能完成我的穿越,而將三塊碎‘玉’傳輸走了。但這三塊碎‘玉’和海藍寶間仍有感應,所以我才能接二連三找到它們,甚至隔著不同的時空,它還是將我傳送過去,隻是機緣巧合之下,最後一塊碎‘玉’被磨碎成粉,以至於在若菱穿越時,直接‘混’著碧約的能量到了青桑的體內,所以說青桑體內有的不僅僅是碧約的能量,還有那些帶著能量的暖‘玉’粉末。這大概也就是青桑為什麽幾次在垂死邊緣卻都能化險為夷的原因吧。”

棠豐點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說法,兩人再看向青桑和碧約,隻覺中間的海藍寶光芒依然隱約閃爍,並沒有完全亮起來。

“你把桑兒帶到這裏。就是為了試試將她身體裏碧約魂魄引出來是嗎?可是以前你有很多的機會,為什麽不早些帶青桑來試試呢?而非要等到現在?”棠豐還是覺得將夏俊和口中的能量理解為魂魄比較容易消化。同時,他對夏俊和一直沒有將青桑帶至此處嚐試喚醒碧約而感到不解。

夏俊和有些愧疚地看了眼棠豐,說道:“我早就發現隻有當青桑生命垂危時海藍寶才會有所感應。也就是說青桑健康的情況下,小約的能量就會被壓製而無法感應。第一次去蒲府,若菱的靈魂剛剛穿越,還未能在青桑身體裏起到主體作用,所以小約的能量能夠讓海藍寶發生感應,但之後就再也不能了。直到青桑假死被抬出蒲府,海藍寶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接著是青桑在北戎流產,海藍寶也發光過一會。在青桑被堰工刺了一刀,以及落崖被救之後,海藍寶都發過光。因此我總結出隻有當青桑生命垂危時。碧約的能量才會出現。換句話說若菱靈魂的消弱才能讓碧約的能量見長。”

棠豐聽完後。終於明白夏俊和這次是發現青桑中毒將亡。海藍寶光芒漸強,認為最佳的時機已到,這才將青桑帶到這來。他根本沒想過要救青桑。對他來說。青桑死,碧約才能醒,所以他就是帶青桑來等死的。

棠豐暴怒了。

他一把抓起夏俊和的衣領,咬牙切齒說道:“你這個‘混’蛋,原來你是騙我們到這裏來換碧約的命。你這個‘混’蛋。”

重重的一拳打在夏俊和臉上,夏俊和倒在地上,鼻子裏流出了鮮紅的鼻血。

棠豐還不解氣,衝上去朝著他又是兩拳,但被夏俊和格擋住了。夏俊和在部隊裏格鬥擒拿也是優等,剛剛生生受了那拳是因為他覺得他確實欠了棠豐和青桑。因為青桑當初會假死去北戎。也是他諫言給了七皇子,他當時還沒能‘摸’索出怎樣將碧約的能量引出來,便將海藍寶歸放到原處,並用計引‘誘’火茸占為己有,當青桑嫁到北戎後,自然而然地她便與海藍寶有了接觸。他就是想看看要怎樣才能讓海藍寶發光。所以青桑所受得罪、所受得苦他有責任。

但是打完一拳後,他卻不能再讓棠豐得手了,他還得想辦法喚醒碧約。

“好了,你冷靜些。你想一想,青桑中得毒本就是無解的。”夏俊和的話讓棠豐更加氣憤。

棠豐吼道:“不管有解無解,我都要試試,哪怕隻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你擺明了就是讓青桑來等死。”

夏俊和也大聲嚷道:“若我真想她死,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死她,我也可以不施針滯緩毒素,讓她直接毒發身亡。我也想救她,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解毒。”

“你根本就不想救她,你不殺她,是因為你怕,你怕萬一青桑死了,還是沒能將碧約的能量釋放出來,那你真得就無計可施了,碧約就沒有蘇醒的機會了。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你自己和碧約。不行,我要帶青桑離開,去尋找別的法子。”說著,棠豐上前要抱起青桑。夏俊和上前阻止,兩人打了起來。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時,海藍寶的光芒驟然變亮,不再閃爍,青桑的小臉變得漆黑,看得出毒素已經蔓延開了,若菱靈魂的消亡讓碧約的能量瞬間爆發。棠豐悲痛‘欲’絕,想要上前,卻被隨後青桑身體發出的光亮擋了回去。亮光過後,隻見碧約和青桑身下潔白的暖‘玉’‘床’忽然慢慢變黑。隨後縈繞在周圍的霧氣消亡,暖‘玉’‘床’變成了一塊毫不起眼的岩石。

兩人撲了上去,隻見一直安睡著的碧約眼皮顫了顫,隨後慢慢睜開。

“小約~”夏俊和發出了驚喜的呼喚。

棠豐則抱起青桑,看著她原本有些發黑的臉慢慢恢複本‘色’,‘摸’了‘摸’她的脈搏,平穩而有力,棠豐輕喚了幾聲,卻沒有反應。

“快看看桑兒是怎麽了?”棠豐拽了拽仍沉浸在驚喜裏的夏俊和。

夏俊和抹了把臉,將因驚喜而流出的淚水擦去,溫柔地對仍處於懵懂狀態的碧約說道:“小約,你等下。我看看桑兒怎麽樣了。”

說著,探過身去,為青桑搭了搭脈。

“脈象平穩有力,應該沒什麽事了。”夏俊和又看了看青桑的臉‘色’。捏住她的臉頰查看口內舌頭顏‘色’,再看了看她的手指,最後驚喜說道:“毒已經解了。看來暖‘玉’‘床’在小約能量釋放時,順帶著吸走了她身體內的毒素,暖‘玉’‘床’也最終能量耗盡,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夏俊和敲了敲石‘床’。

暖‘玉’成石後,幾人受不住冰窟裏的寒冷,背著各自的愛人匆忙下山了。

十日後。

“夏俊和,桑兒為什麽還不醒!”棠豐真得是急壞了,十天了。整整十天了。為什麽青桑還不醒。

“是不是她的魂魄少了?”棠豐擔心地問道。

夏俊和搖搖頭。道:“不會,小約因為曾少了幾縷魂魄,所以我對少了魂魄的脈象很熟悉。魂魄少了的脈象絕不是這樣的。青桑姑娘那是完全正常的脈象。”

“那為什麽還不醒!”棠豐真真是急壞了。而可憐的懋兒也每天哭著喊著要娘。

鐵翼、草香、淺兒、瑪喜等人,都急壞了,卻又無計可施。

就在父子兩個又吼又哭時,就聽‘床’上傳來一聲尖叫。“不要,不要喝!”屋子裏的人都回頭看去,就見青桑似乎是噩夢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棠豐第一個衝過去,抓著青桑的肩膀,問道:“桑兒,桑兒。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

青桑驚魂未定,看見棠豐,焦急問道:“你怎麽樣?你沒事吧,不要喝那杯毒茶。”

“我沒喝,我好好的。”棠豐欣喜若狂地將青桑摟在了懷裏。

屋子裏的人都鬆了口氣。

之後,在夏俊和的調養下,青桑的身體日漸恢複,她也知道了自己穿越的真相。

“青桑姑娘,請你不要怪俊和,他都是為了我。”碧約拉著青桑的手懇求道。

青桑笑著說道:“碧約‘女’王,我不會怪他,若不是因為這場機緣,我的靈魂不會來到這裏,遇見棠豐,遇見草香、淺兒、瑪喜和你們,其實我很開心,能遇見你們,真得。我的前世過得並不開心,親情、友情、愛情都沒能擁有,而在這裏,我擁有了一切。”

碧約讚同地笑了。

“以後別叫我‘女’王,叫我姐姐吧。”碧約道。

青桑點點頭,兩人便開始姐妹相稱。

“如此,棠豐,你不是得叫我姐夫?”夏俊和開起了棠豐的玩笑。

棠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少占我便宜。”

夏俊和眨眨眼,故作認真說道:“叫我姐夫已經是你占便宜了,按我和小約的年紀,你管我叫老祖宗都不為過。”

棠豐聽了先是有些氣惱,但隨著碧約和青桑嗬嗬笑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爹、娘,抱抱,笑哈哈。”年幼的懋兒不知道自己的爹娘笑什麽,伸著小胳膊撒起了嬌。

一起進屋來的鐵翼、祁甬力、純‘玉’、草香、亮兒站在一旁,跟著笑了。

“你們來是有什麽消息嗎?”棠豐問道。他知道鐵翼一直幫著打探玄朝那邊的消息。

“恩。”鐵翼走過來,對青桑和棠豐說道:“玄朝那邊傳來消息,蒲皇後與太子因病而逝,已被葬入皇陵。”

青桑沒有言語,隻是笑著,這是皇室慣用的遮羞伎倆,如此說明棠珣算是徹底放過她了。

“蒲公已告老還鄉,八皇子被冊封為南王,居於南州,蒲公子沒有隨行,被任命為左千牛衛將軍,負責宮中守衛。褚太醫業已辭去官職,帶著家眷回了家鄉行醫。一切都安定了。”

鐵翼的話讓青桑吃了一顆定心丸。這樣的結局,她沒有了遺憾,同時,對棠珣多了一份感‘激’。最終他還是放過了他們。

“謝謝你。”青桑自然是要對鐵翼說聲謝謝。

鐵翼搖搖頭道:“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還有一事,棠珣恢複了息王爵位,洗去了息王謀反的罪名,並向天下告知息王隻是暫時收監,並未處斬,不日將會釋放。”

“真得?”青桑大喜。

隨即轉頭看向棠豐,說道:“這麽說你要回息國了?”

棠豐搖搖頭。撫了撫青桑的臉,說道:“不,我不回去,我想帶你去過閑雲野鶴的日子。我已經上表將爵位給了亮兒。”

青桑有些意外,但卻很高興,如此,他們便不會再受到任何束縛。

“所以,草香,你帶亮兒來是向我告別的嗎?”青桑看到亮兒和草香的裝扮,忽然意識到他們是要走了。

草香不舍地點點頭。

青桑示意她過來,欣慰地拉著她的手,道:“你終於苦盡甘來了。棠湳在天有靈,定會高興的。”

草香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祁甬力和純‘玉’會一同回去。”棠豐道。

青桑看向二人。純‘玉’撲了過來。靠在青桑身上。說道:“姨。‘玉’兒才剛見你,就又要分別了。”

青桑愛憐地‘摸’著純‘玉’烏黑的頭發,看著她漸長的個子。心裏頭也是感慨。

“‘玉’兒,你該叫舅媽。”祁甬力糾正道。

青桑一愣,有些緊張地看向鐵翼。他知道晗悅的事了嗎?

鐵翼難得地笑了笑,說道:“別擔心,我早就知道仙兒替晗悅郡主和親之事了。我也知道純‘玉’是晗悅的‘女’兒。”

青桑想起他在風雅軒說過已有心愛之人之事,便問道:“戎王的心上人可是仙兒?”

鐵翼竟然微微紅了臉,但卻堅定地點點頭。

青桑徹底放心了。原來鐵翼愛上了仙兒,如此仙兒替嫁倒是成就了一對佳人。

“那‘花’萱呢?”青桑記得‘花’萱對鐵翼可是很有好感的。

鐵翼尷尬地撇撇嘴,道:“倒是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當年你就看出來了吧。不過。她現在已經和於提成親了,於提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以後可不能再提此事了。”

青桑捂著嘴笑了。

草香幾人第二日動身去了息國。送走他們,棠豐對青桑道:“桑兒,現如今你的身子已經恢複,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青桑問道:“是誰?”

棠豐笑而不語,牽著青桑的手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翻身下馬,青桑認出了此處是星輝草原,而佇立在眼前的是經過修複後的茗居。

“瞧今日的太陽多好,曬曬太陽多舒服。”院子裏,一‘女’子正在和一個男子說話。

“恩,恩,娘子說得極是。我聽你的,不是出來曬太陽了嗎?”男子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那種熟悉的感覺讓青桑的心驟然停跳一拍。

慢慢走上前,站到了院‘門’口,‘女’子正給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腿’上鋪上小毯子,回過頭時顯然是愣住了。

青桑也愣住了,她看到了‘挺’著個大肚子的天歌,而那個男人正是青桑一直以為已經粉身碎骨的符熙。

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欣喜的淚水奪眶而出。

“娘子,是誰來了?”符熙問道,兩眼無神地朝前麵望去。

青桑這才發現符熙的雙眼空‘洞’,應該是看不見了。

“沒,沒什麽人,是路過的人想討碗水喝。”天歌扯了個謊。

“哦,那就快給人家端碗水吧。”符熙道。

天歌誒了一聲,端了一碗水拉著青桑走開了一段路,才說道:“對不起,我早知道你在北戎,但是曼巴說了,阿熙他腦袋裏有血塊,不能太‘激’動,不能受刺‘激’,所以我沒敢告訴他你們到這裏的事。”天歌說著有些愧疚地看了看棠豐和青桑。

青桑擦了擦淚,說道:“不,不,你不用說對不起,我要說聲謝謝,謝謝你的堅持,救回了符熙。”是啊,在他們都以為符熙死了,放棄時,是天歌日夜在崖下的尋找,不離不棄,才救回了符熙。

天歌哆嗦著嘴,卻沒說出話來。

青桑握著天歌端著碗的手,由衷地說道:“祝福你們。”

天歌流下了眼淚。

沒有再逗留,青桑喝下那碗水,就算補喝了他們的喜酒,然後和棠豐上馬離去。

冬日的草原夾帶著冰雪的氣味,有些冰涼卻讓人神清氣爽,心‘胸’開闊。

如同此刻青桑的心情。

“桑兒,今後,我們將策馬奔騰,過神仙眷侶般的日子,永遠不再分離。”棠豐伏在青桑耳邊,大聲說道。

青桑回過頭,深情地看著棠豐,然後將‘唇’覆上他的‘唇’,輕輕地印上一‘吻’。

沒來及離開,棠豐已捕捉住了那柔軟香甜的‘唇’瓣,用力地親‘吻’,已然將多年的思念和全部的愛都融入到了這個‘吻’中。

馬兒悠閑地在草原上踱步,溫暖的陽光灑在馬背上擁‘吻’在一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