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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送新娘入洞房嘍,新郎送新娘入洞房嘍,新郎送新娘入洞房嘍,歐,歐……”

繁縟的拜堂儀式畢,謝靈芸緊緊的握著由蘋果換成的紅綢,被喜娘攙扶著慢慢的邁著小步向喜房走著。此時新郎執彩球綢帶引新娘進入洞房時,由兩個小儇捧龍鳳花燭導行。一路上,腳須踏在麻袋上行走,一般為五隻,也有十隻麻袋的,走過一隻,喜娘便指揮著下人遞傳於前接鋪於道,意謂“傳宗接代”、“五代見麵”。

謝靈芸一路腳下踏在麻袋上行走,感覺就像踩在了棉花上,全然找不到使力的地方,更是沒有腳踏實地的踏實感。

不知道踏著鬆軟的麻袋走了多久,謝靈芸感覺越來越緊張時,終於入了新房。

然後,謝靈芸便任由喜娘攙扶著坐到右邊的床沿上——稱“坐床”,隨後她感覺身邊也跟著坐了一個人,知道坐下的人正是自己的夫君,瞬間,她感覺汗濕了後背的衣裳。

“請新郎執秤杆挑起新娘的紅蓋頭,一輩子稱心如意”喜娘毫無預兆的在耳邊唱道。接著跟著一起進洞房的人。便起哄的嚷嚷道:“世子爺,趕緊的挑了蓋頭,讓我們看看新娘子長的俊俏不俊俏呀,嘻嘻!”

謝靈芸一驚,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可是耳邊卻響起一聲清冷的命令:“都下去!”

屋裏瞬間安靜,謝靈芸清楚的感覺到身邊坐著的人散發的冷氣。腰背不自覺的挺直,為的是讓自己不被身邊放冷氣的男人影響到。更是因為這清冷的聲音,緊握的拳頭握的更緊,指甲深陷在手心裏,她卻無一絲疼痛的感覺。

“嗬--”心中冷笑,對於在洞房之內,聽到熟悉的清冷聲音,眼前閃過一些畫麵。謝靈芸感到深深地被坐在身側之人——也便是她的‘好’夫君耍弄了,她用力的握著手,努力的控製自己,才不至於憤然掀開紅蓋頭質問戲耍她的人。

這時,喜娘用著打顫的聲音說道“可是……可是世子爺您還沒有挑起紅蓋頭,還未喝合巹酒……”最主要的是還沒有給她當喜娘的賞錢呢。

“下去!”嗬斥的聲音更冷了,更是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強硬口氣。

接下來,謝靈芸耳邊便聽到窸窸窣窣慌亂的腳步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沒過多久。屋裏便安靜下來,她知道此時屋裏就剩下她與身邊坐著的‘夫君’二人,她頓覺五味雜陳。

接下來,安靜的洞房之內,越發的安靜,謝靈芸瞬間感覺被這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氣氛所包圍。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身側的人不出聲。她也便保持沉默。

因為頭上還蓋著紅蓋頭,眼前一片黑暗,所以謝靈芸的聽覺尤為敏銳。

“唉--”突然聽到一絲很微弱又帶著深深地蒼涼感的歎息。還沒有等謝靈芸猜測他為何會有此一歎時,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麽?你是在等爺給你揭蓋頭?”

謝靈芸聽著這句刺耳的帶著諷刺的話語,不受控製的心顫起來,可是卻還能保持鎮定,用同樣清冷的聲音反駁道:“難道妾身不該等自己的夫君親手接開蓋頭麽?!”在說到‘夫君’兩個字時,她咬字很重。

“嗬嗬。夫君--”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隻是這時卻有點飄渺的感覺。

謝靈芸因為他這種語氣。瞬間呆泄,還沒有等她想好怎麽接話,卻又聽到他恢複清冷的聲音說道:“爺以為你嫁給我是屬於無奈之舉,所以蓋頭你還是自己拿下來的好。”

“呃?”怎麽也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來,謝靈芸卻聽出他像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自取其辱似的,心中騰的竄起一團怒火,一把扯下了蓋頭,正對上身側男子那雙比深夜還深沉,比寒冰還冷冽的雙眸。

“果然是你。”謝靈芸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諷刺與譴責。而她口中的‘你”正是簡親王府世子——薛仁傑,也是與謝靈芸一日三見麵,又救了她主仆二人的清冷男。

“怎麽?見到我很意外?”依然不改話語中的嘲諷。

“怎麽?見到你我不該意外嗎?”謝靈芸同樣諷刺回去,因為自己掀開了紅蓋頭,也讓她看到了此刻薛仁傑的一身黑衣。盯著黑色的長袍,她眼瞳一縮,看著他的眼神更是失了溫度。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麵無表情又清冷的眼眸,卻因為身著大紅嫁衣,還有新娘妝的襯托,並沒有顯得多麽的清冷,相反的卻顯得此時的她有種驚人的美——大大的眼睛煙波浩淼,如一汪泉水一般,讓與之對視的人深陷其中為之心悸,而她眉宇間帶著的一絲怒氣,竟然顯出渾然天成的嬌麗。

薛仁傑看著此刻的她,眼神更顯深沉,一瞬間他竟然感覺恍然。

“尊貴的世子爺,你難道不給我一個解釋麽?”見他不吭聲,卻隻是死死的盯著//最快文字更新www.shumilou.com無彈窗無廣告//自己,謝靈芸最終受不了他深沉的眼神,出聲質問道。

薛仁傑回神,聽到她語氣的不善,緊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聲音更是低了八度:“爺以為以你的聰明早該猜到與你成親的是誰呢?”顯然這句話的另一層麵的意思便是拒絕解釋。

“嗬嗬。”謝靈芸被氣笑了,“世子爺認為我聰明嗎?可是我卻怎麽感覺自己被人如傻子般耍弄了呢?”前前後後幾次見麵,其中還有一次,在靈隱寺的菩提院中,她言明的認為他是簡親王府的侍衛時,他卻欠扁的並沒有否認,讓自己如同傻子般的猜測了半天簡親王府世子長成啥鳥樣。要不然,她一定會猜到清冷男便是眼前的家夥了。

薛仁傑嘴角微微一扯,諷刺的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怎麽?這會兒你感覺自己很傻了麽,可是爺卻不這麽認為,你不是很會推理嗎?沒有聰明的頭腦,當時如何會有那句肯定簡親王府有人要害你的話?!”他同樣的也想起了在靈隱寺的菩提院中發生的事,說完這句話,他眼神更為淩厲的射向她。

小心眼愛記仇的男人!這是謝靈芸對眼前的‘夫君’的評價,撇了撇嘴,道:“現在我依然會肯定之前的言語,因為我被世子爺當傻子耍了,可是我本人正如世子爺所言,我很聰明,能分的清楚是非。”說完,她的身子更是直挺挺的坐著,帶著一絲勇往直前的大無畏精神對他對視,隻是心裏還是因為‘我很聰明’這句自誇的話而感到一絲不好意思。

“聰明人?哼,往往都喜歡幹傻事,尤其是喜歡胡思亂想,胡亂猜測。”薛仁傑微微蹙眉道。

謝靈芸大眼睛眯起,“彼此,彼此。”

“你這是想要跟爺吵架才嫁過來的麽?!”薛仁傑臉微眯起鳳眼,眼神危險的看著她。

謝靈芸被他這種眼神一掃射,‘叮當’一聲,理智回爐了,暗怪自己不該被他氣的失去理智,可是讓她說出違心的話卻難如登天。左右想了一下,大眼睛一閃,她突然衝薛仁傑嫣然一笑,紅唇微啟,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不是。”才怪!

薛仁傑一愣,有點無法接受她如此大的轉變,久久的覷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

謝靈芸已經找回了理智,怎麽會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動怒,即便心中氣個半死,她麵上卻不顯露半分,隻是淡淡的道:“世子爺如此精明,自當能看出我有沒有耍花樣?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世子爺,如此對待剛剛拜堂的妻子,這是何道理?如果世子爺不想娶靈芸,當初在皇上麵前為何要指靈芸為妻?!”哼,既然娶了,卻以這般惡劣的態度對之,真是實屬可惡。不過還好,幸虧她本來對這樁婚姻就沒有抱多大的幻想。不過雖然沒有抱有幻想,可是對於眼前家夥如此的對待,卻也讓她無法接受,而這也更一步證明了,幻想是美妙的,事實卻是殘酷的。

薛仁傑冷笑:“你這是在質問爺麽?!”

“不是。”不是指責,而是在叱責。謝靈芸心中磨牙,芙蓉嬌麵上卻半分情緒不顯露,冷靜的道:“其實談不上什麽質問,但是被人——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夫君像傻子一樣耍弄之後,又如此對待,難道無辜受傷害的自己不該有此一問麽?”

“巧舌如簧、伶牙俐齒。”薛仁傑冷聲吐出八個字。

謝靈芸靜靜的看著他,很認真的回道:“多謝世子爺誇獎,但是比起世子爺來,靈芸認為還是有差距的。”首先這小心眼、歪曲人的本事,就有夠她學的了,不過,她暗自撇了撇嘴,對於他所擅長的,恰巧是她最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