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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當初迎娶我小妹的時候,你可是親口說的要一生一世保護我妹妹,如今這又是怎麽回事?!”

麵對謝庭筠的質問與指責,薛仁傑無言以對,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更錯估了對方竟然敢在他的保護下對謝靈芸下手,這是最為讓他懊惱和不可原諒的事情。

宇文澤陽看見薛仁傑尷尬的神情,唯恐自己這臉皮薄的師弟會惱羞成怒,不得不輕咳一聲,充當和事老的開口說道:

“事情總有個萬一,庭筠,聽為兄一句話,你先不要著急,相信仁傑比你更不願意看到弟妹受到傷害,隻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衝著仁傑發火質疑也沒有用,更何況弟妹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你若是同仁傑鬧僵的話,豈不是讓弟妹左右為難?”

謝庭筠心裏也明白,隻是一想到自己從小便疼愛的小妹差一點就要被人害了性命,他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我小妹遇到這樣的危險都是世子爺保護不當所致,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希望……”

“沒有下一次了!”

薛仁傑擲地有聲的說出這一句話來,他不能再允許自己疏忽對謝靈芸的保護,更無法再一次經曆痛徹心扉的擔憂。

謝庭筠一怔,接著點頭說道:“很好,我希望這一次世子爺能說到做到,若不然我也先把話說在前頭,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管我小妹是不是受到傷害,我都要接我小妹回去的。”

最後一句話謝庭筠說的有些嚴重了,也有些不貼合實際,先不說謝靈芸是世子妃,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媳婦兒,娘家人也不可能說接回去便接回去的。

然而謝庭筠在聽到謝靈芸被人害的差點失去性命,而又有薛仁傑拿出的布偶刺激,明知道自己說出的話不理智,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薛仁傑聽到這無異於是威脅和對他挑釁的話,心底微微有些不悅,然而麵對謝靈芸在意的大哥,更何況當初在謝府情況緊急時,對方又毫不猶豫的舍身欲救謝靈芸,他都得必須忍住心底的不悅,反倒耐著性子保證道:

“請大哥放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宇文澤陽眼看著再繼續這個話題會搞的氣氛很僵,便悄悄地拉了拉楚楠楓的衣服,示意他開口說些什麽,從剛才他便發現楚楠楓有些太過沉默了。

楚楠楓不是不想說話,隻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放在桌子上的布偶吸引過去了,想起前幾天那躺在**昏迷不醒地人兒,他恨不得走上前去拿起那布偶撕個粉碎,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布偶會有那麽大的威脅,竟然險些要了謝靈芸的命,這讓他如何能平靜下來。他死死的咬住唇,唯恐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像謝庭筠一樣,質問薛仁傑為何會讓謝靈芸受到別人的傷害。

然而楚楠楓,包括屋裏的三個男人又怎麽會想到,並非隻是一個小小的布偶便能使謝靈芸昏迷不醒,而隻是恰巧謝靈芸的離奇遭遇,讓她這個魂穿之人受不住一點點神鬼的侵害而已。倘若是正兒八經的古代人,不能說巫蠱一點兒也侵害不到對方,但是也絕對不會像謝靈芸一樣如此的危險。

宇文澤陽示意楚楠楓說話,可是對方卻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布偶,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出聲轉移話題道:

“照現在看來,這要害弟妹的人便是當年的背後黑手?”

薛仁傑一怔,卻不確定了,他猶豫道:“本來一開始我隻想著有可能是尹氏,可是現在卻有些不確定了。”

楚楠楓突然開口道:“你怎麽不說是喬氏呢?”說著他直視著薛仁傑,一字一句道:“東西是從喬氏的院子裏翻出來的,難道不就說明是喬氏想要害小嫂子嗎?”說著他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還是說你因為祖哥兒而不去懷疑喬氏?”

薛仁傑下意識的蹙眉,直覺楚楠楓的話意有所指,在他明明什麽都告訴對方之後,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又想到楚楠楓看謝靈芸時的眼神,心底是一陣的不悅和無力,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若不然恐怕兩個人連兄弟都做不成了,無奈之下,他隻能避重就輕地說道:

“本來我也有所懷疑,隻是卻覺得事情並非那麽簡單,原本……”

“你別左顧而言他。”楚楠楓突然強硬的打斷他的話,咄咄逼人地質問道:“你直接給一個痛快話,究竟是不是連喬氏也一起查?”

薛仁傑原本也沒有打算不查喬氏,隻是在楚楠楓咄咄逼人的質問下,卻讓他覺得下不來台,臉色自然變得難看起來,他清冷的看著楚楠楓,正要開口,宇文澤陽突然站了起身。

“我突然想起和楠楓還有一點事情要辦,我們先走了,什麽事情回來大家再商量。”說完他不容許楚楠楓再開口說一句話,直接把他拉了出去。

“你拉我敢什麽?!”楚楠楓被拉著走到院子外,直接一下子甩開了宇文澤陽的手。

宇文澤陽臉色很難看,看到已經遠離了外書房,便也不再拉著他,隻是氣憤的說道:

“你別忘了那是仁傑的妻子,並非是你楚楠楓的什麽人?!”

“是!”楚楠楓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憤恨地道:“你說的對,她不是我的妻子,可是若是她是我的妻子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兒傷害!”

宇文澤陽皺眉,淩厲的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她必定會因為你受到傷害!”

楚楠楓渾身一震,不敢順著他的話往下想,直接牽強的反駁道:“這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宇文澤陽冷冷一笑,再也不顧及他的感受,當頭一擊,直接點出要害,道:

“真的不可能嗎?!倘若你再這樣分不清自己該做什麽,又不該做什麽的話,我看很有可能她便會被你害死。”

這話真的是太重了,最起碼對楚楠楓來說是一句重話,他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道:

“你……你說什麽,不,絕對不可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絕對不會。”

“真的不會嗎?”宇文澤陽一步步的緊逼,說出來的話更是直接,“你若是再這樣擺不清身份的話,讓身為她丈夫的仁傑會怎麽想?!你說仁傑會不會想她若是沒有對你有過怎麽勾引舉動的話,你又為何會陷的這麽深,以至於都忘記了兄弟情誼,不顧仁義道德的關心本不該你關心的女人!”

楚楠楓心底打顫,他想大聲反駁,想要憤怒的質疑,想要說他沒有忘記兄弟情誼,若不是因為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他早就在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就想辦法把她奪走了。

然而,他無力為自己辯解什麽,因為畢竟他錯了,他喜歡上了自己兄弟的女人。可是對於宇文澤陽說謝靈芸勾引他的話,他卻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狼狽的罵道:

“你該死的怎麽說我都可以,可是你為什麽這樣說她,她何時勾引我了,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汙蔑她!”

宇文澤陽並沒有掙脫他,而是冷冷地直視著他,像是要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內心似的,眼神非常的敏銳,說出來的話也近乎無情,“沒有?你覺得自己會相信嗎?嗬--,倘若她沒有勾引你的話,你如何會被迷的神魂顛倒不知道東南西北?!我看她不但勾引了你,恐怕還和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楚楠楓受不了了,他放在心裏發誓要保護的女人,如何能允許有人對她這樣不堪的話語重傷,這樣的人即便是他的好友,他也絕對不允許!

“你真該死!”

四個字吐出來之後,楚楠楓再也忍不住,直接對著宇文澤陽揮出了拳頭,這一拳差點打掉宇文澤陽的牙。

宇文澤陽被打了一拳,嘴角都被打出血來了,可是眉毛都沒有皺一下,而是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怕了是嗎?你想過沒有,明明人家夫妻兩個人感情不錯,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幹涉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讓仁傑會怎麽想,倘若是被外人察覺到了什麽的話,外人又會怎麽看她?既然你那麽在意她,為什麽還要害她?我今天隻是故意這樣說了幾句話,你就受不了了,可是你有想過當有一天,有人這樣直接對著她說的時候,她會怎麽承受?!”

為了讓好友清醒過來,宇文澤陽可謂是煞費苦心,更是不惜對謝靈芸說出汙蔑的話來刺激楚楠楓,而其目的隻有一個,他不希望眼看著好友墜入深淵。

楚楠楓如何能不明白對方的苦心,可是他何嚐不想放棄,不想忘記,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很難做到。此刻他感覺心都要像炸開了一樣的難受,直接“啊--”的大聲嘶叫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對著宇文澤陽又揮出了一拳。

“啊--”

突然,在兩個人身後傳來一聲驚呼,接著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