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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夫人那裏回來已經很晚了,謝靈芸卻並沒有休息,她坐在椅子上,靜心思量一會兒,最後叫秦嬤嬤進來,吩咐道:

“嬤嬤,最近世子爺出去幾天,四少爺那裏您精心一些,不要出什麽事情。”

秦嬤嬤點了點頭,道:“您就放心吧,老奴會盯好四少爺那裏的。”

謝靈芸也很想放心,但是不知道怎麽的,自從聽到世子爺說他要出門時,這心裏總是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得,心裏一直都有些慌亂的感覺。

原本謝靈芸對於自己這種心理上的直覺還沒有多在意,可是當看著世子爺走出二門口,挺拔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黑夜時,她的心猛然一揪,後來即便是跟太夫人說話時,也總是讓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而如今她回到東院,仔細分析自己心底這股不安來自哪裏時,左右的分析之後,她還是認為自己的不安來自於祖哥兒,於是這才有了剛才對秦嬤嬤吩咐的話。

隻是謝靈芸看到秦嬤嬤顯然並不是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進一步強調道:

“不止要盯好四少爺身邊的丫鬟,同時要看顧好四少爺,不要讓他有任何的危險,更不要讓陌生人接觸到四少爺,同時也不要讓四少爺離開您的視線。”

不能離開視線,那就得黑白的盯著?

秦嬤嬤一愣,然後便嚴肅的點頭,躬身道:“老奴知道了,請世子妃放心,定然不辜負您的吩咐。”

秦嬤嬤辦事謝靈芸還是很放心的,她點頭,溫和地道:“這幾天就勞累您了,等到世子爺回來就讓您好好的休息兩天。”

三四天緊緊的看著祖哥兒,這對秦嬤嬤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所以謝靈芸才會說出讓她休息兩天的話。

秦嬤嬤知道這是謝靈芸對她的關懷,她笑著道:“老奴不用休息,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老奴正覺得閑的慌呢。”

謝靈芸望著她,心底很是感激,說什麽閑得慌,最近頻頻發生的事情,連她這個身為世子妃的主子都忙的團團轉,甚至是連休息一下都得擠出時間來,更何況像秦嬤嬤這些服侍在她身邊的人呢。

心存感激,但是謝靈芸的性格卻並不善於表達,隻能銘記在心,心中暗暗的發誓,日後一定會好好的善待秦嬤嬤。

先且不說謝靈芸日後的怎麽對待秦嬤嬤的,但說謝靈芸安排好秦嬤嬤之後,第二天起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見了萬總管,仔細的詢問了一下萬總管對於喬氏那邊看守的人手安排。

“……世子爺走前又增加了八名暗衛看守在暗房四周,奴才又派過去幾個精細的小廝過去,白天他們在暗房附近做些零散的活計作為掩護,到了晚上則輪班躲在暗處監視著暗房的一舉一動。”

謝靈芸仔細的聽著萬總管的安排之後,沉吟了一會兒,很客氣的道:

“一切都有勞萬總管了,如今世子爺不在府上,有些事情我看顧不到的地方,還請萬總管提點一二才好,至於喬氏的看守事宜,也要萬總管多多上些心才是。”說著她溫和一笑,道:“您也知道,世子爺走的這幾天,喬氏是萬萬不能有什麽意外的。”

萬總管躬身嚴肅地道:“請世子妃放心,奴才定當盡心盡力的辦好您吩咐的事情。”

謝靈芸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

萬總管人精的一個,很有眼色的躬身辭退。

當萬總管走出去之後,謝靈芸對剛剛走進來的司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司棋便又轉身緊跟著萬總管出去了。

“萬總管,請留步。”司棋見左右無人,開口喚住了前麵急匆匆而行的萬總管。

萬總管站定,回身一看,笑道:“原來是司棋姑娘,你叫我可是有事?”

司棋走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然後左右的看了看,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荷包塞到了萬總管的手中,說道:

“萬總管這些天要受累了,這個是世子妃的一點心意。”

萬總管下意識的掂了掂手中荷包的分量,感覺分量不輕,他臉色露出了笑容,嘴上卻推拒道:

“世子妃真是折殺奴才了,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情,如何當得起世子妃如此貴重的賞賜,還請司棋姑娘拿回去,我萬萬不能收,不能收。”

司棋看著萬總管心口不一的樣子,眼底閃過鄙視,表情卻很恭敬地道:

“萬總管不用客氣,這是我們世子妃賞給您的,豈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說著她話語中帶了一絲別樣的意味,“您也知道,為什麽世子妃不是小氣的主子,隻要手下的人盡心盡力的辦差,像這樣的賞賜自然是少不了的。”

“是,是是。”萬總管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背脊彎的更狠了,連連道:“我知道,我知道,還請司棋姑娘替我轉稟世子妃,我定當盡心盡力的辦好世子妃吩咐的每一件事情。”

老奸巨猾。

司棋心中對萬總管不屑的評價著,麵上卻不顯露半分,笑容謙和的點頭,道:

“萬總管的話奴婢定當帶道。”說著她便微微行禮,轉身回去了。

而萬總管見司棋走遠之後,臉上恭維奉承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低頭看著手中頗有重量的荷包,皺眉半天,最後歎了口氣,無奈的收起荷包又急匆匆的走了。

“世子妃,奴婢看著那個萬總管可不是一個可用的人。”司棋回來對謝靈芸說了萬總管在收到荷包後的表現,話裏話外對萬總管很是不屑。

謝靈芸還是第一次見到司棋對一個人表現的如此明顯不屑,她好笑的看著司棋,挑眉道:

“哦?看來這個萬總管有些不招我們司棋待見啊?”說著她輕笑出聲。

司棋被這樣一說,一愣之後,也覺得自己對萬總管有些偏見了,不由小心翼翼地道:

“奴婢也不是不待見萬總管,隻是覺得萬總管這個人很油滑,奴婢可是聽說以前萬總管很是聽從喬姨娘的吩咐的,但凡是喬姨娘吩咐的事情,萬總管總是會第一時間就辦妥。”

“哦?”謝靈芸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情,如今讓萬總管監視喬氏,這……

司棋的話讓謝靈芸意識到也許她和薛仁傑都忽略了什麽,她不由表情嚴肅地道:

“這些話之前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司棋對於喬氏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而且剛才謝靈芸吩咐萬總管的時候,司棋也並不在屋裏伺候,所以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隻是道:

“奴婢也是在伺候四少爺時,無意中聽到兩個丫鬟在背地裏說的悄悄話才知道的,想著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沒有對您說這件事情。”說著她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錯了,趕緊緊張的問道:

“世子妃,奴婢是不是該早些告訴您這件事情,奴婢……”說著她咬唇一臉的後悔,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來。

謝靈芸看著她,很想訓斥她不該瞞著自己這件事情,以至於自己不知道這麽至關重要的事情,可是想到司棋並不清楚喬氏的具體事情,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安慰的話。

“這事不怪你,你也是不想讓我費神而已。”說著她不免告誡了幾句,“隻是以後切不可再隱瞞我,知道了嗎?”

司棋哪裏還敢再說個不字,點頭如搗蒜似得,趕緊道:“奴婢記住了,下次聽到什麽一定立馬就來回稟您知道。”

謝靈芸深深地望著她,看著一個從原本很跳脫,到如今有些少言寡語的司棋,心底歎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也許她忽略了司棋太久,以至於司棋什麽時候變得很少說話都沒有發現。

這個時候謝靈芸很想跟司棋好好的談談心,可是眼前卻不是時候,原本她覺得自己安排的很好,讓秦嬤嬤去看顧祖哥兒,以防有什麽萬一,以秦嬤嬤的手段也能應付一二;而讓萬總管去負責看守喬氏的工作,卻是薛仁傑走之前提出後,她想著這樣安排也沒有什麽不妥之處,才又找來萬總管吩咐了一番。

而如今看來,事情還有變數,而這個變數有可能連薛仁傑都沒有意識到,或者是他意識到了,卻並沒有往心裏去。

然而現在既然她知道萬總管和喬氏之前有過直接聯係,那麽事情就要做些變動了。而在這之前,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多心而判斷錯誤,所以她便對司棋道:

“你現在去打探一下,萬總管和喬氏之前是不是真的如你聽到的那樣。”

“是,奴婢這就去。”司棋不敢多問半句,接到命令便趕緊出去了。

謝靈芸一個人在屋裏,斟酌了又斟酌,最後決定還是按部就班,秦嬤嬤依然看顧祖哥兒,而至於萬總管,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行事。

很快,司棋從外麵回來了,她道:“奴婢故意給二門看門的婆子閑聊,提到了萬總管,一開始那個婆子還不告訴奴婢,最後奴婢給了她點好處,她才告訴奴婢以前萬總管確實很照顧喬姨娘,但凡喬姨娘有什麽短缺的東西,都是萬總管親自置辦的。”

竟然真會是這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