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爺太猖狂352 須得意時且得意

仰望著蒼穹,梓錦斜倚著軟枕輕輕的靠在窗前,眼中帶著淡淡的說不清楚的光華,碎碎的,亮亮的,一點點的墜進人的心裏去。

能夠再回到這個時空,很多的時候梓錦都是很感謝上蒼的。雖然是八/九歲的身軀,但是上天似乎也格外眷顧她,這一世的姚梓錦好像跟上一世也是不一樣的,生性跳脫,性子膽子,做事也是雷厲風行。

時空的改變,很多事情也都隨著改變了,常說天亦有情天亦老,雖說上天總是無情的,可是這一刻她覺得上天是有情的,至少給了她一個很好的重新開始的身份。知道她這一世的回歸,總是要阻止前一世的災難,但是上一世的姚梓錦太過於溫柔,行事亦步亦趨的跟著這個社會的規則去走,無形中就會有很多的桎梏,讓梓錦的很多行為都會受到嚴重的約束。

所以上天給了她一個驚喜,這一世姚梓錦的身份雖然有些驚世駭俗,但是無疑是比較有利於梓錦的行事的。

正因為這份特殊,梓錦就算是做些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說些稀奇古怪的話,反倒是被人家認為理所當然的了。

輕輕地勾勾唇角,梓錦悵然一笑,很多事情有利就是有弊,福禍總是相依。這一世的穿越,她不想去害別人,隻想著能夠跟葉溟軒白頭到老就好。既然知道上一世靜謐師太是阻止二人白頭的元凶,這一世自然是要全力的去阻止。

料敵於先機,下手在敵人尚未行動之時,這時梓錦跟葉溟軒的共識。。

梓錦怎麽能還能夠讓事情按照上一世去發展?她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不會再有寧妃進宮,也不會有大皇子愛上阿若,更不會有後來秦時風跟皇帝因為自己的相貌而起的歹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梓錦要去預防的,要去阻止的。

這個軌道梓錦已經知道,所以會去阻止。但是這一世的軌道梓錦並不知道,也不會知道最終會走向何方。就比如這一世會比阿若更早的遇見秦時風,就比如跟楚君秋的相遇是那樣的毫無征兆,而造成這一些的一個是因為姚謙官職的升高,一個是因為梓錦性子的不同,老天爺給你一些東西的時候,也會收走一些東西,梓錦從不遺憾,也不會哀傷,她隻能跟隨著時空的軌跡一步步的前行,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去緩解自己的危險境地。

這個時空男孩子三歲就有啟蒙的,女孩子最晚也會四五歲就會有女先生啟蒙,現代還上著高中呢,這一世已經娶婦嫁人,兩個時空是完全不一樣的。在現代八/九歲不過是孩童,可是在這裏八/九歲早已經投身於各種鬥爭中。大戶人家妻妾眾多,不管是嫡的庶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從小都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

須知道正妻固然是手握大權,可也有寵妾滅妻,受寵的妾室要是被正妻懲罰,男主人也會跟正妻慪氣,也有庶出的姑娘比嫡出的還要受寵。在這後院子裏,所有人的天就是唯一的男主人,不關你是哪一個,都要好好地保住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就算是在現代人眼中的稚子也有可能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在這浩瀚的曆史長河中,多少後妃都是十四五歲進宮,能夠存活下來的就是最強悍的,最厲害的。可是我們十四五歲在幹什麽呢?對,還在背書包上學校,每天哼著喜歡的歌星的小曲,隨意的扭動著身軀,跳著自己喜歡的舞姿,可是在這裏沒有。

越是世家大族,從很小的時候就會交給子女,後宅生存之道,這些都是人所共知,互不相傳罷了。

梓錦輕笑一聲,多美好的年華,她卻要在爾虞我詐中掙紮生存,她寧願用十年的光華在這爭鬥中掙紮,換取後半生的安逸,無怨亦無悔。

依稀記得那日聽秦素雪說安順侯家嫡長女嚴慈,能有現在這驕橫霸道的性子,跟她家也脫離不了關係。安順侯姬妾眾多,美貌者不在少數,安順侯夫人卻是個性子有些綿軟的,這些年全靠著嚴慈替她母親掌著後院,聽說嚴慈六歲的時候就指揮著家中的婆子打死了他爹的寵妾,那是多麽的彪悍啊。她不打行嗎?不行,不打,不立威,不強勢,生存不下去的就是她們母女。

正妻要努力保住自己的位子,妾室總想著把正妻拉下來,自己爬上去。就如同姚府,莫姨娘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想法的,但是幸好有老太太坐鎮,姚謙也不是真的糊塗的。

這些世家千金,瞧著風光,可是每一家的後院都是不堪的,各種汙穢橫行,梓錦才會覺得生在姚家真是一種福分,所以才會倍加的珍惜。

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夢中恍然又想起了,前世孤兒院中她隻有三四歲卻被孤兒院的小朋友欺負,往往連飯也吃不飽,好吃的也會被比自己大一兩歲的搶走,院長並不會時時刻刻的都會看著她,護著她。那時她又瘦又小,打也打不過,隻能受欺負,所以不管在哪一個時空,都會有別人看不到的陰暗的角落,各種犯罪橫行。

隻有經曆過最不堪的境地,才會倍加的珍惜珍貴的生活。

天光破曉的時候梓錦睜開眼睛已經睡在了榻上,模模糊糊間記不清楚怎麽回到了榻上,但是卻知道這是嶄新的一天,她,姚梓錦,會盡心過好每一個有陽光的日子。

杜若幾個進來服侍梓錦起床,瞧著梓錦一臉的笑容,杜若等人也跟著心情大好,“姑娘今兒個很開心呢,是因為要去清水庵嗎?”

梓錦任由丫頭們給她更衣,梳洗,把烏黑的頭發綰成漂亮的雙環髻,戴上美麗的各種釵環,臉上薄敷胭脂,隨口笑道:“活著就是要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們為什麽要哭呢?所以要笑著,是不是?”

“姑娘的話總是有道理的。”杜若將梓錦最喜歡的紅彤彤的珊瑚珠子一圈圈的繞在發髻上,越發的顯得人可愛,俏麗。

“奴婢們跟著姑娘每日的也開心得很,從不用擔心朝不保夕呢。”寒梅將梓錦挑剩下的釵環放進妝奩,又道:“聽說前兩天永順伯府孫家大姑娘身邊的幾個丫頭莫名其妙的都被打死了,也不曉得為什麽,真是可憐的,跟奴婢們差不多大呢。”

梓錦一愣,“沒聽說因為什麽?”孫槿華身邊的丫頭怎麽就會無緣無故的被打死呢?梓錦就看著杜若說道:“今兒個你不用跟著去清水庵了,想個辦法打聽下這件事情。”梓錦並不是多想,而是現在麵臨著選秀,哪一家不是小心謹慎的,永順伯府無端端不會出這種事情,梓錦現在是連一丁點的消息也不會錯過的。

“是,奴婢知道了。這件事情並沒有宣揚開,想要探聽也不容易,寒梅還是聽回家探親的一個相好的丫頭說的,那丫頭的老家跟孫家大姑娘身邊一個丫頭的家緊挨著,不然咱們哪裏知道這些,等您走了,奴婢親自查一下就是了。”杜若早就習慣了梓錦對任何事情都刨根問底的習慣,也沒覺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梓錦點點頭,用過了早飯後,廉王妃接人的嬤嬤也到了,梓錦就給老太太辭行,也去了海氏院子裏辭行,隻不過海氏沒有見梓錦,正睡著呢。想來這幾日姚謙日日宿在正院,海氏也的確挺忙的,勞累些也應該理解2.

梓錦笑眯眯的出了院子,直接上了廉王妃的馬車。

廉王妃看著梓錦格外的開心,指著桌子上的荔枝說道:“從冰窖裏才拿上來的,給你當零嘴,姑姑好不好?”

梓錦打量著這荔枝,輕重泛紅,個頭不小,上麵還帶著水汽,顯然是極新鮮的,笑著說道:“妃子笑?這個我愛吃,我就不愛吃三裏紅,可我家吃不上妃子笑,千金難買呢。姑姑,你那裏多的話回頭多給我些,我總不能一個人打牙祭,好歹家裏還有長輩呢。”

廉王妃笑了,“你就別操心了,方才的時候已經叫婆子送了一簍過去,盡夠吃了。”

梓錦忙謝過了,想著王妃倒是辦事細致的很,邊吃邊問道:“姑姑,這次去清水庵,您真的隻為了拜佛去的?”梓錦總得先摸個底才是,方才上車的時候,可是看到了氣派的四駕朱紅頂銀縭蕃帶馬車後麵那鎧甲鮮明的衛隊。

廉王妃還沒說話呢,就看到車簾被掀了起來,葉溟軒滿是笑容的鑽了進來,毫不避嫌的一屁股坐在梓錦的旁邊,看著廉王妃笑道:“姑姑,你去清水庵怎麽能不叫上我呢?姑丈說你點齊了兵馬,讓我來壓陣呢。”

梓錦忍不住的一笑,廉王妃一把扭起了葉溟軒的耳朵,“小兔崽子,還跟你姑姑來這一套,實話實說你怎麽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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