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 事有湊巧 月票4735、5096補更

“你還真的把丫頭給了?”羅玦明明記得梓錦拒絕了,怎麽又給了?

梓錦苦笑一聲,故作無奈的說道:“有什麽辦法,能被貴人看上也是那丫頭的福氣了。”

梓錦這樣淡然的語氣,倒是讓羅玦覺得梓錦真不是一個攀圖富貴的人,畢竟也沒有幾個人能拒絕的了上頭人的要求,梓錦雖然沒抗住,但是也令人敬佩了。這事要是擱在別人家,誰又敢反抗一聲,早就乖乖的奉上了。

“不過一個丫頭,你也別放在心上。”羅玦勸道。

梓錦點點頭,這時又有丫頭來上菜,果然是新鮮的各色水果。梓錦就抬眼往阿若那一桌看去,有兩個丫頭顰顰婷婷的走了過去,由於是背對著梓錦,梓錦看不清楚兩人的發髻上有沒有紫玉釵,隻能緊緊的盯著。等到兩人放下盤子轉過身來的時候,梓錦一雙利眼掃過去,不出所料……瞧見了那隻紫玉釵上的黃豆大小珍珠。w7j6。

心怦怦的跳了起來,梓錦心裏罵了娘,這些該死的混蛋,一時也不讓人安心。雖然還不明白秦時風為什麽要救阿若,但是梓錦知道秦時風這人心機極深,行事狠辣,這樣做自有深意。

雖然這一世的秦時風在自己麵前一直是溫文儒雅,但是自己可沒忘記上一世秦時風發起瘋來的癲狂樣,再加上這一世很多事情都有他的手筆在內,葉溟軒等人行事也是按照他的旨意,所以梓錦是萬萬不敢小瞧這位未來的皇帝,至於他的心思什麽的,梓錦也不去多想,反正葉家是在大皇子的船上了,所以想多也沒用,索性不如不想。

想到這裏梓錦端起酒杯朝著阿若走了過去,眾人瞧著身懷六甲的梓錦一步步的走向阿若,大廳裏不由的便安靜了下來,眾人可沒忘記方才梓錦跟阿若針鋒相對呢。

阿若也有些驚訝梓錦這個時候會過來,麵上帶著淡淡的慵懶之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梓錦,這形態真是一個十足的寵妃的架勢。那輕蔑中又帶著高貴的模樣,讓人又妒又羨。

“洛怡郡主不會是後悔把那丫頭給我了?”阿若的笑聲中帶著絲絲犀利,眉眼間微帶不悅。【注:阿若現在不過是一個貴人,按招品級是不能稱本宮的,能稱本宮必須要是九嬪之首以上的品級,所以這裏就隻能自稱我了。某香查了很多資料,也沒查清楚這個品級之下出宮怎麽自稱,所以……咳咳,大家不要較真,先自稱我吧】

梓錦一手扶著肚子,一手端著粉彩鬆枝梅紋酒杯,帶著盈盈的笑容,俏生生的站在那裏。

這兩人這樣麵對麵,眾人忽然覺得這兩人從側麵看好生的相像啊,一時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當今的寵妃居然跟聖上親封的洛怡郡主有幾分相像……一時間各種八卦狗血噴湧上眾人的心頭,嗷嗷嗷,太令人驚梀了有沒有。

一來阿若很少在眾人麵出線,就算是出現的時候也是距離眾人頗遠的距離。二來梓錦一般都是板著臉居多,怡貴人麵帶媚笑居多,因此兩人就算是站在一起,正麵瞧去也很難看出有多像。而此時,兩人都是麵帶笑容,眼角彎起的弧度都是一樣的,又都是側麵麵對大家,眾人這一眼掃去,這才發現兩人笑起來居然這樣的像。

“貴人主子說的哪裏話,臣妾過來不過是想敬貴人一杯水酒,我家的小丫頭在家的時候被我寵壞了。若是有什麽做事不周的,還請貴人手下留情,好歹留她一條賤命將來出宮也跟老子娘還能團聚團聚。貴人主子向來悲天憫人,臣妾這裏先幹為敬了。”梓錦半彎腰行了禮,舉起酒杯就要喝酒。

“慢著。”阿若伸手擋住了梓錦的動作。

眾人心頭一驚,也不知道這兩位又要鬧騰出什麽事情來。

按理說尋常命婦誰又敢宮裏的貴主兒這樣說話,但是梓錦不同,一來梓錦大小就有個活閻王的名聲,二來又有皇上親封的郡主封號,三來在樂王府的賞燈宴上正憲帝對梓錦的態度也讓眾人心裏不敢輕忽這位梓錦。

因此,此時梓錦跟阿若對峙,竟沒有一個人覺得梓錦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眾人怔怔的看著,梓錦淺淺一笑,“貴人主子是不肯答應臣妾這個要求了?好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又是衝撞過貴人主子的,您就這麽要走,我這個做主子的,好歹也得保住她一命不是?”

梓錦這樣說話,眾人忍不住的吸一口氣,廉王妃輕蹙眉頭,正要打個圓場,卻被梓錦擱在腰上的手比了個手勢製止了。廉王妃知道梓錦不是個莽撞的,可見做這件事情必有深意,也就不再插嘴,隻是心裏不免琢磨梓錦為何偏就跟怡貴人過不去,雖然兩人之前有過些小過節,不過也不至於這樣不對眼吧?

這邊廉王妃心裏想不明白,這邊阿若心裏也是有些不明白,梓錦這個人她雖然沒有深交,但是也知道是個言出如山的巾幗,這個時候反複的提起自己故意針對纖巧,甚至於把纖巧要過去就是謀害她的性命以泄私憤,難道梓錦是故意這樣做,好讓自己能有一個好的借口保住纖巧的性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借口倒不賴,自己肩上的壓力就輕了一些。

於是很配合地隨著梓錦演戲,“你當我是那種小肚雞腸容不下人的?這丫頭雖然衝撞了我,我卻越發的看著她順眼,她不想伺候我,我偏讓她伺候我,如何?要她的命?也得看我高不高興。”

眾人一聽恍然,原來這個貴人主子還有這麽個癖好,別人捧著哄著偏看不上眼,愣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上心。這樣的人也不是沒見過,眾人便釋然了,不過倒是對梓錦又刮目相看,沒想到梓錦會為了一個丫頭這般的費盡心機,也算是厚道有情有義的主子了。

“那就盼著貴人主子永遠開開心心,錦衣玉食,呼奴喚婢,榮華一生,我的小丫頭也跟著沾沾喜氣,長命百歲。”梓錦的咬音在食字上重了重,麵上神情卻是絲毫未變。

梓錦也有自己的擔心,如今看來阿若雖然是敵我未明,保護纖巧也未必就是真的報答她,這裏麵雖然有梓錦猜不透的因素,但是阿若肯出手護住纖巧,不管怎麽樣暫時阿若都是梓錦的盟友。

阿若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方式跟自己張口要人,很顯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間私底下的複雜關係。梓錦其實也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跟這位皇帝的寵妃其實早就相識了,這裏麵的事情說起來太複雜,索性不被人看出來的好。

既然阿若表麵上跟自己這般的對峙,一定是做給某個人看的,梓錦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梓錦知道一定是阿若忌諱的人。阿若忌諱的人未必是自己的朋友,也未必是自己的敵人,在形勢都不明朗的情況下,梓錦能做的就是按照阿若的路線走,跟她相對,讓別人知道自己跟她不對付。

至於阿若要利用兩人之間的不對付去做什麽,梓錦就不能控製了,至少目前梓錦知道阿若不會害自己,那就足夠了。

阿若的眼睛一閃,隨即笑道:“真是借洛怡郡主貴言了。”說著轉過身不再搭理梓錦,眼睛卻掃過了剛上來的果盤,瞧著是無意中掃過,梓錦卻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慢慢的踱步回了自己的座位,後背上一層的汗。

接下來怡貴人果然沒有動那些水果,隻是怡貴人是個主子,她坐在那裏,她用過的菜色別人才能用,因此怡貴人不動那些水果,那一桌上竟是沒有人敢吃的。梓錦的一顆心這才徹底的放了下來,這阿若果然是個極明白的人,從自己過去敬酒的時機,再從自己咬重的發音上就能判斷出什麽不能吃,就這份機敏的心思幾個人能有?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這人不知道是敵是友。

這一頓飯用的也是戰戰兢兢地,畢竟皇帝的寵妃坐在那裏,是要端著架子的,誰還真的跟以前一樣說說笑笑胡吃海喝的。等到皇帝派人來請怡貴人回宮的時候,大家這才鬆口氣恭送走了這頓大佛,大廳裏才又熱鬧起來。

廉王妃這才把梓錦叫到一邊詢問方才的事情,而梓錦卻先讓廉王妃將那兩盤果盤撤下來別被人吃了去。廉王妃看這梓錦急切的樣子也不敢耽擱,立刻就讓人把所有席麵上的果盤重新換新的。

梓錦就暗歎廉王妃做事老辣,若是隻把一席上的給撤下來就會令人起疑,這樣全部換新的,這樣的天氣誰不願意吃剛從井裏湃好的涼品?

等到事情弄完,梓錦這才跟著廉王妃去了她的院子,進了裏麵的梢間坐好,廉王妃先讓人去了冰盆,梓錦懷著身子不能用冰。真是個細心周到的,梓錦執這一把紈扇輕輕地搖著,廉王妃的屋子裏布置得十分的大氣,跟尋常人家的富貴錦華大有不同,坐在這裏便覺得心胸都開闊了幾分,果然一家的擺設就反應了這一家主人的性子。

“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廉王妃開門見山。

梓錦微一沉吟,廉王在朝中一向是秉持中立,如果梓錦把大皇子牽扯進來必不是好事。畢竟一個皇子居然跟皇帝的寵妃有牽連,這未必就是這個手握重權的王爺願意看到的。男人看待事情的眼光跟立場跟女人絕對不一樣的。女人更多的是感性,男人更多的是理性。

廉王一輩子最衷心於正憲帝,不管哪一位皇子他都是不假以辭色的。所以梓錦就覺得絕對不能把秦時風牽連進來,萬一廉王要認為秦時風跟阿若不清不楚可就壞了大菜了。

廉王妃跟廉王素來一體,因此梓錦也不能告訴廉王妃,即便是這樣親近的關係,正因為廉王在奪儲大事的態度,就已經讓梓錦知道跟他劃清界限是必須的事情。以後些事情道不同不相為謀。

廉王不是壞人,因為他忠心的是正憲帝。

梓錦跟葉溟軒一幹人衷心的卻是秦時風。

立場不同,決定了有些事情不能隨意亂說。

梓錦整理了下思路,這才說道:“姑姑,是這麽回事,我方才在院子裏四處走了走,沒想到正碰到兩個奴婢竊竊私語,竟是在果盤中下了毒想要謀害怡貴人。我想若是怡貴人在王府出了事情這可了不得,因此才在席上說了那樣的話……”

梓錦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出了把秦時風撇了出去,便是阿若跟她要丫頭的事情也說明白了。隻是在這件事情上梓錦卻沒有說阿若要保護纖巧,不過是說阿若強要纖巧。梓錦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以後說不定還需要廉王妃我往宮中幫忙滴個消息什麽的,這個時候鋪墊一下纖巧的時候,也是為了將來的不時之需。

梓錦本不想這樣的心機深,隻是不得已,所以對著廉王妃還是有些愧疚的。

廉王妃點點頭,“你放心,我會讓人把那個丫頭找出來問個明白,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王府做手腳。”

廉王妃的神色很是難看,她自以為把王府看得滴水不漏,沒想到還被人鑽了這樣大的空子,要不是梓錦攔了下來,要是怡貴人真的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怕是擔當不起的。

“好孩子,今兒個的事情多虧了有你,不然的話王府怕是有災難了。”廉王妃握著梓錦的手道。

“瞧您說的,姑姑對我如何我自然知道的,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梓錦笑道,“不過姑姑不應該先把這丫頭捉起來,是不是該放長線釣大魚?”

廉王妃看著梓錦問道:“你的意思?”

“姑姑的王府素來是滴水不漏,但是這次卻有人一出手就要害的怡貴人殞命於此,一看便是一箭雙雕的陰謀。既然如此,直接抓了一個小奴婢反而沒用,這樣的人大多都是死士,與日強行逼供,倒不如順藤摸瓜。”梓錦一開始的反應也是直接把人捉起來,但是後來一想,既然敢在廉王府做間諜還敢下狠手毒死人的,一定是死士不怕活捉的人。

對付這樣的人,你再強硬的手段都沒用,因為她們從沒有把性命放進眼裏,死士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培養,他們的眼睛裏出了完成任務,便是落敗身亡,從沒有第三個選擇,死士是最忠誠於主人的人。

“萬一要是被她聞到什麽消息溜走怎麽辦?”廉王妃皺眉。

“這個姑姑不用擔心,身為死士,沒有主人的命令是絕對不會擅自離開。而且趁著這段時間正好可以徹底的調查一下這個侍女的來曆,摸清楚敵人的底細,才好下手不是。”梓錦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著急,一著急就完了。

梓錦從靜謐師太身上知道原來上一世她跟葉溟軒的死亡是樂王父子在背後謀劃的,他們才是幕後人。扯出了這一條線,那麽與樂王父子互相拚殺的又是誰?能讓阿若忌憚的又是誰?

梓錦不知道另一個高手是誰,但是梓錦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如之前那麽沉穩布局,顯然樂王父子一招一招的攻勢,已經讓那人露出著急之態,所以才會讓人下手毒害怡貴人。隻是若是想要毒害怡貴人為什麽要在廉王府?

梓錦想不明白,正因為想不明白,所以才希望廉王妃不要輕舉妄動。

廉王妃良久才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斬草要除根,不能留禍患。”

梓錦就把那丫頭的容貌跟頭飾簡單的複述了一遍,這一日下來真的有些累了,廉王妃一見就說道:“要不你先去客房休息下,挺著肚子真是難為你了。今兒個要是沒有你,王府可真是要辟天大禍了。”富給氣頭。

“我不過是偶然遇上,到底還是姑姑福澤深厚。”梓錦笑米米的說道,拒絕了在廉王府休息的事情,梓錦可不想在出什麽意外,就跟廉王妃告辭,索性從後門先回公主府,讓廉王妃給葉溟軒捎個信就成了。

秦文洛要走,葉溟軒幾個自然是要好好的送一程,怕是不到天黑不回家的。

廉王妃也未深留,命人去把梓錦的丫頭招來,親自送她上了車這才回轉來。

廉王妃滿麵怒容,輕哼一聲,悄悄地布置人手監視著那丫頭,多年不出江湖,這些混蛋還真當自己是把鈍刀了!

梓錦從廉王府出來坐在車廂裏,看著寒梅跟水蓉兩個,問道:“你們沒遇上什麽事情吧?”

“奴婢就是找了您好久,一直沒找到,擔心死了。後來遇到了大皇子,他說看見您回了大廳,奴婢們就急急的找回來,又聽說廉王妃跟您再說話,就在外麵等著了。”水蓉嘰裏呱啦的說道。

“是啊,都是奴婢不好,居然跟丟了您,幸好您平安無事,不然的話奴婢怎麽跟少爺交代?”寒梅說著眼眶裏就有了淚花,一個活生生的人還給跟丟了,她們這樣的奴才就該發賣了去。

“這不怨你們,是我自己腳程快,廉王府修建的美輪美奐,岔路又多,便是我也走迷糊了。好了好了,這不好好的嗎?”梓錦看著倆丫頭內疚的模樣忙安撫,隻有把你真的擱在心裏的人,才會因為你著急,至少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有那麽幾個真心實意待你好的人,足矣。

一路回到了公主府,梓錦剛進屋換下了大衣裳傳了尋常輕薄襖子,就見雁桃端著茶進來,低聲說道:“今兒一早您走後沒多久杜夫人就來了,現在還在長公主的院子裏沒走呢。”

梓錦主仆三人都是一愣,因為剛進門因此應到這個消息還是很吃驚的。

“杜夫人?可知道杜夫人所來是為了什麽?可是要將侯爺接回去?”梓錦卸了發髻上繁瑣沉重的首飾,讓寒梅幫自己梳了一個簡單輕聲的反綰髻,看著雁桃問道。

“奴婢找蔣嬤嬤問了問,卻是連蔣嬤嬤都不知道。”雁桃回道。

梓錦的眉頭皺得越緊了,一般來說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長公主從不會瞞著蔣嬤嬤,這次卻連蔣嬤嬤都讓在跟前……梓錦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這個杜曼秋又想要做什麽。

相到這裏梓錦坐不住了,生怕長公主吃虧,就說道:“咱們既然回來了也改過去請安去。”

梓錦其實本不想過去,知道現在的長公主已經有了昔年長公主的架勢,但是女人其實都傻,總有個致命的弱點。杜曼秋最會算計人心,如今平北侯身子剛剛好轉,梓錦就怕杜曼秋又做什麽不要顏麵的事情,偏偏長公主有苦說不出。

所以腳步也不停地往長公主院子裏走去,不曾想剛到門口,正遇上杜曼秋從屋子裏出來,一行人就打了個照麵。

今日的杜曼秋一身秋香色的襖裙,倒是多了幾分柔和,梓錦越是這樣打量心裏反而越覺得沒底,不過還是先給二人問了安,笑道:“杜夫人這是要走嗎?我剛聽到您過來的消息正過來想陪您說說話呢。”

長公主聽著梓錦的話,一時心裏便是暖暖的,這個丫頭怕是又怕自己吃虧,剛進門知道杜曼秋就趕了過來,眉眼間帶著柔柔的笑意看著梓錦。

杜曼秋看著梓錦淡淡的說道:“侯府還有事情要做,坐是不能坐了,就是不知道郡主可願意陪我走走送出門去?”

“原本應當,卻之不恭了。”梓錦點點頭笑道,轉頭看向長公主,“兒媳親自送杜夫人出去,母親回去照管父親吧。”

杜曼秋聽著這話心頭一陣苦澀,麵上卻是越發的堅定平靜,抬腳慢慢的往前走。梓錦看著長公主折回身去,這才跟上杜曼秋的腳步,毫不客氣的說道:“杜夫人不知道大駕光臨是為了何事?”

兩人之間早已經撕破臉皮,倒也不用在無人的時候維持著婆媳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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