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性福手冊

席夜楓睡了美美一覺,夢裏正摟著洛清鳶,兩人抱成了一團兒,體溫互渡,渾身都暖烘烘的,席夜楓本欲壓住小媳婦準備磨槍上陣,順便來個香吻,豈料還未吻上那粉嫩嫩的唇,他的鼻子裏就似被人拿塞子堵住了,一點兒氣兒也出不了,席夜楓憋得肺都脹大了一圈,猛然間記起嘴巴可以透氣兒,忙張大了嘴巴吸氣,張大嘴巴的空檔,鼻子也正好不堵塞了,兩處並用,呼吸終於恢複了正常。

經了這麽一折騰,席夜楓美夢斷了,睡意也消了大半,慢慢睜開眼,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眸子後,雙眼倏地瞠大,他是真的得償所願了!日盼夜盼的小媳婦此時此刻就被他攬在懷裏!席夜楓笑得勾了勾唇,往洛清鳶又湊近了一分,專門加重呼吸,讓一簇簇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看到洛清鳶睫毛翹了翹,席夜楓本就微勾著的唇翹得更高了。

洛清鳶明顯感覺到有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強勢侵襲著自己,非要跟她的呼吸攪合在一起,幾乎都打進了她的鼻中。那擱在她腰眼上的手也輕輕地摩挲兩下。

受不了了!洛清鳶一咬牙,慢慢睜開眼,砸吧兩下嘴,裝作自己才睡醒,惺忪的睡眼半睜半眯,懶洋洋地看他,“醒了?”

“嗯,醒了。”席夜楓看她一副剛醒來有些睜不開眼的樣子,湊過去就在她小嘴兒上啄了幾下。

洛清鳶推了推他,“別鬧了,起罷,等會兒還要去見公公婆婆呢。”

喜被下兩人本就緊挨著,席夜楓聽聞她的話,眉頭一揚,然後矯健長腿一伸,搭在她的纖細小白腿兒上,往自己身邊勾了勾,擱在她腰上的手也將她的腰肢往身邊攬了攬。

“都說別鬧了,什麽時辰了,你還要賴床?”洛清鳶有些不滿意了,晃**了□子,試圖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豈料他的長腿使了幾分勁道,牢牢夾著她,手也一點兒不鬆動。

“夫人,還早呢,再睡會兒。”席夜楓沒聽見般自顧自道,臉上的笑容愜意得像是剛泡了個熱水澡,渾身懶洋洋得不想動彈,就差伸個懶腰、打個哈欠,然後抱著自個兒的小媳婦繼續做美夢。

洛清鳶嘴唇翕了翕,為何她忽然感覺這家夥跟她成親後一下子就變了。以前認為席夜楓這廝臉皮雖厚但也算一個規矩正派的大將軍,如今這潑皮樣兒哪還有一點兒大將軍的樣子?根本就是個不受禮數管教之人!

“我在給你說真的,耽擱了請早安的時辰,不止我被人說道,你自己也是沒有麵子的。”洛清鳶皺眉看他,將他沉沉的手掰開,擱置到一邊,被夾住的腿兒先是來回抽了抽,見無多大作用便幹脆狠狠一用力,從他腿裏拔了出來。

席夜楓無奈,長歎一口氣,捏了捏她氣得微微鼓起的小臉,放柔了聲兒道:“我這就起來了,你生氣作甚,你看,你這好看的眉都擠做一堆兒了。”說罷,揉著她的眉心,自己起身的時候將她也一塊拉了起來,抱在了懷裏,“其實晚一些也沒關係,母親和父親都是開明之人,這些日子我怎麽過來的,他二老可都看在眼裏,雖我常年在外,他們卻極疼我。”湊近她耳邊笑了聲,“鳶兒,難道你沒發現,這會兒根本沒有丫鬟婆子過來催麽?一切還不是母親暗中吩咐了的。”

洛清鳶掃他一眼,取過床頭小桌上擺好的新衣裳,哼唧一聲道:“你道這裏是西陽的將軍府呢,這裏可是京都的忠勇侯府!事兒也不是你說了算。大房、二房、三房,多少隻眼睛瞅著,我若真在禮數上做得不足,還不叫人說三道四?!而且,這婚事還是皇上親自指的婚,事無巨細,都該做好。”末了,立馬又補了一句,“這也是為你掙麵子。”

席夜楓微一愣,嗬嗬地笑了兩聲,“夫人考慮得真是周到。”話畢,也取了一旁的裏衣穿了起來。見洛清鳶特意背對著他穿肚兜,前麵的光景已被擋住,此時胳膊後繞,就要係肚兜上的繩子,席夜楓雙眼亮亮的,立馬蹭著床褥往前挪了一步,下巴抵在她軟肩上,又柔又輕地道:“這種事一個人不好做,我來幫夫人。”說話間,眼睛很不小心地往肚兜你瞄了瞄,看到一篇雪白的隆起後,喉嚨發出細微的咕嚕聲。

洛清鳶狐疑地側臉看他,席夜楓便立馬收回目光,頭也撤了回去,然後專心看著從她手裏接過來的紅繩,慢慢地係了起來,偶爾瞟一眼紅繩下的大片雪白肌膚,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係好了肚兜上的紅繩,席夜楓盯著紅繩下的一截白嫩脖頸許久,忍不住抱著小媳婦的肩膀,低頭吮吸了幾口。洛清鳶拿胳膊肘頂他兩下,“趕緊著衣,不能再耽擱了。”

席夜楓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在紅繩跟前啵啵親了幾下。無意間瞧見洛清鳶的手腕,席夜楓一下抓到了自己手裏,打量幾眼,笑道:“夫人,昨個兒夜間沒細看,這會兒我才發現,這姻緣繩係在你手腕上就是好看。”

洛清鳶抿著的嘴微微勾起,將手收回,轉過了身正對著他,避免那道灼熱的目光繼續在她背上遊移,然後看著他,有些怪意,道:“你就是個胡鬧之人,這姻緣繩要是打個活結也好,可以方便取戴,可你偏生係了個死結。昨個兒穿喜服的時候,這東西被嬤嬤看到了,差點兒用剪子剪了下來。”

席夜楓聞言,捧著那小手放在嘴邊一吻,笑得眯了眼,“這不是還在麽。戴著別取下來了,誰敢拿剪子剪,我跟她急。”

洛清鳶輕笑出聲,驀然間想起什麽,眉頭微擰,瞧著他,問,“方才你給我係肚兜的時候,不會也是係了死結罷?”說完,就要伸手探去。

席夜楓眼微睜了一下,看見她的動作後,一把伸過去裹住她的手,笑道:“鳶兒,我哪有那麽笨,這肚兜乃常穿之物,若是係了死結,下次還怎麽穿。”瞄了一眼洛清鳶脖頸後麵的紅繩,席夜楓在心裏咽了咽口水。糟了,方才一時忘記,真給係了個死結。

狐疑地看了他兩眼,洛清鳶也不再較勁,拿過幹淨裏衣穿了起來。

似怕她不信,席夜楓還專門加了一句,“那繩子被我隨便一拉就能拉下來,等今個兒晚上歇息時,你就知道了。”

洛清鳶嗯了聲,繼續穿戴,著好了裏衣準備下床,伸腿時明顯感到腿間的不適,又酸又疼。踩著繡花鞋,洛清鳶慢慢往起站,豈料才站起的那一瞬,雙腿吧嗒朝外一軟,身子也斜得往一邊倒。

席夜楓眼疾手快地接著她,瞬間明白過來,有些懊惱地把她抱回了懷裏,開始揉她的腰和大腿,邊揉邊自責道:“是我昨晚上要得狠了些,以後不會了。”

雖然揉的力道不算最舒服,但洛清鳶腰間無力,雙腿發酸發軟,又見他細聲細語地哄著,幹脆倒在了他的懷裏,含糊著聲兒道:“你曉得就好,以後若再這般,我便不從你了。”

聽了這話,又思及自己父親在大婚前夕給他囑咐過的事,席夜楓心中警鍾大作,手上的力道越發柔了,舒服得洛清鳶眯著眼直哼哼出聲。

到底是不敢繼續耽擱,洛清鳶覺得差不多後便忍著身體的不適下了床,自個兒穿戴整齊了便開始伺候席夜楓更衣。江氏教導過,雖然可以叫丫鬟做這些活兒,但是親力親為最好,夫妻感情也會更深一步。

“鳶兒,像這些活兒我自個兒來就行,在西陽的這麽多年都是我自己穿衣束發,已經習慣了。”席夜楓見小媳婦要給他更衣,驚得甜死了,可又不想她幹這些。

洛清鳶挑了挑眉,補到,“以後你自己穿裏衣和靴子,我隻給你穿外麵的袍子,還有束發,你也自個兒來,等我學會了再幫你梳頭。”

果見小媳婦手裏隻拿了青衣袍子和束腰帶,小腦袋微揚著,尖細的下巴對著他,一臉的小得意樣兒,席夜楓眼中滿是寵溺,笑意淺淺。兀自穿戴好裏衣,又取了長褲開始套,見她尷尬地移開目光,席夜楓不由悶笑一聲。套好長靴後,席夜楓已站在了洛清鳶的身後。

“鳶兒,都是我的夫人了,怎的還這麽害羞?”席夜楓輕笑。

“把手展開,我給你穿衣。”洛清鳶微垂著頭。

席夜楓直直地展開雙臂,認真盯著她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擺弄。

外麵伺候著的丫鬟婆子早已聽到裏麵的動靜,隻等著裏麵的人吩咐。因著大太太特意囑咐了不必去打攪少爺和少夫人,是以她們隻幹等著。周嬤嬤本以為會候上許久,哪料大清早的便聽到屋內少爺和少夫人的私語聲,這會兒估計已在更衣。作為洛清鳶的陪嫁丫鬟,雪梨也一早侯在了門外,因著她頭次來,許多地方不熟悉,嬤嬤又另帶了丫鬟過來伺候著。

覺得是時候了,外頭候著的周嬤嬤低聲問了句,“大少爺和少夫人可要梳洗?”

洛清鳶這會兒方給席夜楓係好了腰帶,見兩人穿戴整齊,便朝外回了聲,“嬤嬤進來罷。”

得了準信兒,那周嬤嬤和雪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另一個丫頭則去小廚房打了熱水,準備一會兒伺候兩人淨麵。

周嬤嬤先向兩人恭敬地點了點頭,見兩人都穿戴整齊,連席夜楓亦是衣衫工整地站在了那裏,周嬤嬤麵帶笑意,走到床邊找到了那方滴有落紅的白絹帕,仔細瞧了兩眼,眉梢帶笑,然後將那絹帕小心收了起來。雪梨則收拾了床褥,將換下的喜服疊好了收起。

“少爺,少夫人,熱水來了,淨麵罷。”端著銅盆進屋的丫鬟笑意柔柔道。

洛清鳶不由多看她幾眼,因為這丫頭長得眉目清秀,在所有丫鬟裏算是比較紮眼的那種,但這並非最主要的原因,洛清鳶明顯看出了這丫鬟的不同,穿戴、禮儀、舉止,她剛才提到的雖是她和席夜楓兩人,可她說話間隻看向了她身邊站著的席夜楓。洛清鳶嘴角微揚,隻這麽一個動作,她就察覺到了這丫鬟的心思。這丫鬟身份明顯高人一等,卻被派來做這活兒,不知是太太的意思,還是別的?洛清鳶心裏有些不爽。

其實席夜楓心裏也不爽。除了洛清鳶,他很反感別的女人對自己笑。而且,這個女人還對他有心思。

“冷屏,你不在太太跟前伺候著,跑這來做什麽?”席夜楓表情不冷不淡地問。

那丫鬟正是席雲氏身邊的大丫鬟,聽他這般問,握著盆沿的手微微收緊,沉悶了片刻才回道,“少爺,太太方起不久,奴婢已經伺候太太和老爺梳洗完了,適逢路上遇到周嬤嬤,就一道來了。”

洛清鳶微微將席夜楓朝一邊推了推,朝她笑道:“雪梨這丫頭雖然是跟著我一塊過來的,但畢竟對這不熟,虧了冷屏主動端水伺候,也省得雪梨多費一番功夫。”

冷屏看著少夫人一臉清淺笑意,不知為何,忽然自慚形穢起來,她說的字字正確,可是卻無意間戳到了她的痛。她終究隻是個服侍人的下人。

將銅盆放到木架子上,冷屏浸濕了麵巾然後擠幹,走到兩人麵前,手中的濕麵巾才遞出一半,方向還未明確之際就被洛清鳶笑著接了過去,“這事還是我來罷,夜楓不喜歡外人伺候。”說罷,將濕麵巾又放回了熱水中,重新浣了浣後再擰幹,回頭看了席夜楓一眼,語氣柔和而親昵,“別幹站著,過來些。”

席夜楓站在原處,怔愣了片刻後從嘴裏擠出一個哦字,然後乖乖地走到她麵前,盯著她看。

“低頭啊,不然我夠不著。”洛清鳶輕笑了聲。

席夜楓彎□,一張臉湊向她,嘴角打了個彎兒。

“少爺和少夫人真恩愛,看得我這老婆子都臉紅了。”周嬤嬤見到後,笑道。雪梨抱著滿懷的衣賞,也笑嗬嗬地看著兩人。虧她一開始還未姑娘擔心呢,畢竟這婚事是皇上賜的,姑爺還是盛名在外的定遠將軍,姑娘再討喜也不可能叫這定遠將軍放在心坎上喜歡。如今,雪梨已完全放下心來,兩人的隨便一個眼神交流都能讓外人感到濃情蜜意。

冷屏輕輕咬著牙,頭連忙垂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臨時開了個會。。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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