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男還嘴硬,叫囔道,“你嚇唬誰啊,老子在這城中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誰嚇唬誰,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丫鬟冷冷一笑。
“啪、啪、啪,”丫鬟擊了幾下手掌,重重的腳步聲傳來,一列盔甲滿身的士兵走了進來。
那一刻洛依寒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隻見那列士兵來到這女子麵前,恭敬的說道“夫人有何吩咐?”
這女子已經停止打小三了,不過那小三的模樣也是說多慘就有多慘,整個臉已經被耳光煽的腫的象豬頭了。
“把這對狗男女都給本夫人押到軍營去,重打100大板,”夫人臉色嚴峻的說道。
此刻,這夫人的身份總算明朗化了,原來和洛依寒痛打狗男女的正是林子城守將王桐的夫人趙穎。
一聽趙穎這麽說,這對狗男女嚇傻了,想那王夫人嫉惡如仇,尤其痛恨納妾,在這城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如今他倆個因為這事情犯在這王夫人的手中,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兩人磕頭如搗蒜,嘴中直叫,“夫人繞了我們吧,夫人饒了我們吧……”
“現在知道害怕了,太晚了,”洛依寒在旁邊冷笑道。
“把這狗男女拖走,”王夫人趙穎唾棄道。
“這100軍棍,不把人打死,也能把人打殘,”兩人哀嚎道。
“夫人,”那婦人突然拉著孩子跪了下來,“請饒了我家相公。”
“你?”王夫人沒想到,在自己的丈夫對孩子下了那樣的重手之後,這婦人居然還能為這樣的男人求情。
“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相公再怎麽不好,也畢竟是奴家的相公,是奴家孩子的親爹,”婦人哀求道。
“拉出去,”王夫人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什麽話。
“慢著,”洛依寒叫道,洛依寒不想輕饒了那對狗男女,可是這婦人和孩子著實可憐,不是每個女子都是一觸而就的勇氣的,更何況這個古代,是相公是天、相公是地的時代。這樣想來,洛依寒改變些主意。
“這位俠女有什麽高見啊?”王夫人對洛依寒倒是敬佩,說話自然也客氣很多。
“夫人,我是這樣的想的,你把這兩人拉到軍營打死,這兩人固然是死有餘辜,夫人也為她們抱了不平,可是這孩子從此失去了父親,這位大姐也從此失去了丈夫,那夫人覺得,你是懲罰了那兩個人,還是懲罰了這位可憐的大姐和孩子呢?”
洛依寒的話確實很有說服力,王夫人似乎聽了洛依寒的話,嘴中卻是仍然憤憤不平的說道,“那本夫人怎麽能這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王夫人,我隻說求夫人不要殺了他們,並沒有說不懲罰他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哦,”王夫人顯然饒有興趣,“本夫人明白了。”
王夫人走到小三麵前,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押著小三,這個叫朱萍的小三根本無法動彈。
“這張臉確實動人,年輕逼人,不過,如果沒有這花容月貌,我看你還怎麽勾搭男人,”王夫人冷笑道,手中瞬間多了一把匕首,閃亮的刀鋒過後,小三的臉上鮮血淋漓,小三的花容月貌隻是成為曆史了。
王夫人緩緩的收起匕首,怒斥道,“滾。”
士兵放開小三,小三顯然嚇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尖叫著掩麵而去。
王夫人拿著匕首緩緩的走到賤男身邊,賤男臉色蒼白,嘴中喃喃的說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夫人,這個人交給我,”洛依寒笑著上前。
“也好,一人一個,公平,”王夫人倒也爽快,讓出了位置。
洛依寒走到賤男麵前,賤男似乎見洛依寒稍微溫和些,以為來了救星,連連求饒,“俠女饒命,我以後會改過,以後會對我家娘子好的。”
你會改過?鬼才相信,即使沒有了那個小三,你以後還會有無數的小四、小五、小六……洛依寒心裏極度鄙夷,眼中寒光盡露,出手如電,一下子捏碎了那賤男的琵琶骨。
“啊,”男子慘叫起來,這身武功算是廢了。
“女俠怎麽這麽殘忍?”賤男shen吟著說道。
“學武不是單純的強身健體,還是為了揚善除惡,而你?”洛依寒輕蔑的說道,“你的這身武功是留著打娘子、打孩子的,那留你這身武功來幹嗎?”
賤男的恍惚之間,口中被洛依寒塞入一顆藥丸,賤男來不及掙紮,藥丸從見賤男喉嚨口滑下,賤男一臉驚恐,臉色猙獰,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叫罵的話就出來了“你這個賤婦真毒,你要毒死我就罷了,還廢了我的武功。”
那婦人也以為自己的相公快被毒死了,哀怨的說道,“俠女,你不是說會饒了我家相公嗎?為何你又要下這樣的重手。”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給你家相公吃的是毒藥?”洛依寒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啊,”婦人的眼中閃著疑惑。
“不過如果你家相公再象以前那麽對你,這藥丸對他來說,那就是毒藥,”洛依寒說完,從懷中摸出一袋藥丸遞給婦人說道,“這些丸子就是解藥,以後如果他聽你的話,你就每月給她吃一顆,如果他不聽你話,你就讓他毒發蝕心身亡。”
“好主意,”王夫人拍手稱快,隨即怒罵,“看你這賤男還敢這樣對你妻子?”
王夫人不耐的揮揮手,“來人,把這人給本夫人抬走,本夫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難受。”
那賤男被幾個士兵抬了出來,婦人拉著男孩,給洛依寒和王夫人跪下,“奴家多謝謝兩位恩公搭救之恩。”
“起來吧,回去吧,以後若再有什麽委屈直接來將軍府找我趙穎,本夫人定為你做主,”王夫人大手一揮,頗有些男派的風格。
婦人走後,王夫人走到洛依寒麵前說道,“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姑娘如此絕色,武藝也是那般高強,讓趙穎佩服,不如到趙穎府上聚聚。”
“我叫雲寒,”洛依寒落落大方的回道,王夫人的話正中洛依寒的下懷,這不是天賜良機啊,正好去王府探個虛實。
“雲寒,”王夫人高聲叫著,重重在洛依寒肩膀上拍了一掌。
那掌風厚實有勁,洛依寒沒有防備著實嚇了一跳。
王夫人此刻一掌下去,實際是試探洛依寒,如今見這麽厚實的一掌下去,洛依寒身形居然絲毫不動,有如冬季雪鬆,王夫人對洛依寒更加佩服,爽朗的說道,“雲寒,我趙穎交了你這個朋友了。”
洛依寒點頭說道,“夫人俠骨丹心,才讓雲寒佩服。”
“夫人先行,雲寒一會就去王府找你,”洛依寒說道。
王夫人讓人取來紙筆,寫了個地址給洛依寒,“這是王府的地址,晚些等你一起來喝酒啊。”
“好,”洛依寒把紙條收入懷中,心中暗思,這王夫人居然還喝酒,看來果真是江湖兒女,不過江湖兒女也有江湖兒女的長處,她們大氣、爽朗、不拘小節,反而更容易親近和相處。
待王夫人走後,洛依寒來到隔壁龍翼的包間。
一進龍翼的房間,龍翼就笑盈盈的說道,“不知道該說是本王的運氣好還是寒兒運氣好。”
“我們運氣都好,”洛依寒淺淺一笑。
“那個王夫人見過你?”洛依寒又問道。
龍翼點點頭,洛依寒說道,“我就猜嗎?任憑隔壁鬧的天翻地複,你就是不出現,我就猜想,那位王夫人一定認得你。”
“王爺,如今正好連老天也暗助我們,寒兒是這樣設想的,寒兒先一個去探探路,王爺在這酒樓等候,如果時機成熟,寒兒再回來叫王爺,王爺意下如何?”
“也好,”龍翼表示讚同,“正好本王借這個機會探探城中的情況。”
洛依寒一人來到洛府,對門口的守衛出示了王夫人的紙條,守衛認得王夫人的字跡,殷勤的把王夫人引到大廳。
“雲寒姑娘,你總算來了,”王夫人一邊迎了上來,一邊叫著丫鬟,“小琴,快吩咐擺宴,貴客到了。”
“夫人何必那麽客氣,”王夫人的盛情倒是讓洛依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王夫人的情意是真的,而自己,來這王府,卻是帶著某些目的而來的。
一上桌子,洛依寒嚇一跳,這菜肴怎麽先不說,這桌子上居然放著一大壇女兒紅,這讓洛依寒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要知道洛依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喝酒。
“來,我們喝酒,”王夫人豪情萬丈的說道,下令家丁打開酒壇,先是兩人倒了滿滿的一大碗酒。
“雲寒,我先幹為敬,”王夫人拿起一大碗女兒紅一口氣喝了下去。
洛依寒暗暗叫苦,這可是黃酒啊,這王夫人喝黃酒怎麽就跟喝白水一樣啊。
可是人家王夫人既然喝了,自己怎麽能不喝呢?洛依寒硬著頭皮把一大碗黃酒直接喝了下去。這一大碗黃酒下去,洛依寒隻覺胃中火辣辣的難受。
兩人正要寒暄,丫鬟進來通報,“夫人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