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姐和小妹傷勢好了啊,”洛依寒“熱情”的招呼。
這招呼似乎刺激了洛纖柔。
“真不要臉,”洛纖柔狠狠的吐出四個字。
洛依寒自然明白洛纖柔罵的是什麽,看來昨夜她和左子渝的歡愉不僅騙過了洛明寬,也深深的刺激了某個人,導致某個人不顧剛剛恢複的元氣,居然還是沒有沉住氣。
見洛纖柔這付樣子,洛依寒明白洛纖柔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洛依寒清楚的知道如何刺激一個在爆發邊緣人的底線。
“二姐,子渝他的臂膀好有力,他說他已經離不開我了,”洛依寒附在洛纖柔耳邊,得意的說道。
洛纖柔那裏經得住洛依寒這樣的挑釁,她口不擇言的說道,“別以為你這樣就能留住左子渝,他也就是玩玩你罷了。你和你娘一樣的賤。”
洛依寒麵露寒光,罵她她還能容忍,居然還罵三夫人,洛依寒揚起手,狠狠的甩了洛纖柔一個耳光。
洛依寒如今的功夫早就不弱,這個耳光又是用力甩出去的,洛纖柔隻覺得眼冒金星,仿佛一邊臉的骨骼都塌陷了,疼的有些撕心裂肺。
“你敢打我?”洛纖柔見洛依寒敢當麵打她,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我和你拚了,”洛纖柔衝上前,使出潑婦本色,和洛依寒扭打在一起。
可是洛纖柔哪裏是洛依寒的對手,不到一個回合,洛纖柔就難以招架。
安瀚花一見女兒吃虧,也加入了戰團,安瀚花才是真正的潑婦,似乎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三夫人原不會打架,可是這下見女兒吃虧,自然也要保護女兒,也上前想拖住安瀚花。
四人混戰成一團,現場一片嘈雜聲,洛依寒卻耳力極好,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洛依寒猜測應該是洛明寬來了。
洛依寒幹脆不抵抗了,以至於洛明寬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付場景,就是安瀚花母女在毆打洛依寒。
如果是以前,洛明寬見到這幅場景,說不定還要倒過來說洛依寒幾句,什麽笨人多事,惹得大夫人和姐姐生氣,三夫人也會連帶被責備一番,怎麽教女兒的,讓老夫看了就生氣之類的。
可是今非昔比了,現在洛依寒在洛明寬心中的分量可是大大的加重了,見了這樣的情景,洛明寬大怒道,“你們是在幹嗎,給老夫住手。”
洛明寬的話安瀚花和洛纖柔怎麽敢不聽,兩人隻得住了手。
洛纖柔惡人先告狀,指著自己的紅腫的右臉頰說道,“爹,依寒先動手打我的。”
洛依寒卻是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無助的眼神看著洛明寬,肢體語言也是一門藝術,能熟練的運用肢體語言有時候也是一種進攻方式。
果然,洛明寬一看洛依寒發髻散亂,臉上還是微微的抓痕,洛明寬心中的天平有了方向,他放柔了些聲音說道,“寒兒,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洛依寒垂了垂眼眸說道,“女兒不敢說?”
“老夫在這裏,有什麽不敢說?”洛明寬粗眉上揚,餘怒未消。
“爹爹,實在是二姐的指控太過惡毒,毀了女兒的名譽無所謂,毀了洛家的名譽就不好了,”洛依寒的眼中似乎還有點點淚光。
洛依寒的這番話讓洛明寬的臉色更為難看,洛依寒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些效果,她繼續說道,“昨晚左子渝約女兒出去,說喜歡女兒,說要來洛家提親,後來,左子渝硬要送女兒回洛府,在大門前,左子渝情難自控,做出了那樣熱情的舉動,女兒也無奈,可是二姐非說女兒傷風敗俗,女兒自然生氣啊。”
洛依寒的話簡直讓洛明寬心花怒放,要知道,他一直做夢都想和洛家聯姻,可是他的幾個女兒都是扶不起的阿鬥,老大洛纖雪心高氣傲,似乎根本不想嫁到左家;老二洛纖柔倒是很想嫁到左家,可是左家公子連正眼都不曾看她;至於老四洛麗蘭,那根本是二世祖,洛明寬現在也根本不指望了。
如今,左子渝居然對洛依寒如癡如狂,叫洛明寬怎麽能不高興。他洛家的女兒也不是吃素的。對昨晚的一幕,洛明寬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他覺得那是他女兒有這個本事,把左家的兒子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各位看官可能有些不明白,既然洛明寬想和左家聯姻,為什麽一定要是左子渝,而不是左家的其他人呢,洛明寬自有洛明寬的打算,左家老大左雲天常年遊曆在外,終年見不到人影;而左家老二,那個是深沉無比的家夥,武功更是高深莫側,洛明寬直覺的感到,這樣的人並不好駕馭,至於四個左少文,那根本還是個孩子,即使做了他的女婿,對他的用處也不大。
這樣比下來,左子渝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性格溫和還掌管著左家的經濟大權,更重要的是,左子渝對洛依寒一往情深,往後左子渝娶了洛依寒,那半個左家還不是他洛明寬的,洛明寬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好啊。
可是如今,洛纖柔居然還破壞洛依寒的名聲,叫洛明寬怎麽能不生氣。
“看來,上次的家法還沒讓你清醒,洛纖柔,”洛明寬臉色陰沉,“誰敢再詆毀寒兒,老夫絕不輕饒,來人,二小姐在房中禁足1月。”
洛明寬的話似乎讓洛纖柔有些悶了,確切的說,讓安瀚花母女都有些悶了。
安瀚花發出一聲悲呼,“老爺,你怎麽能相信依寒的片麵之詞啊。”
洛纖柔也發出悲憤的聲音,“爹,你怎麽能這麽對女兒,女兒沒有這樣說啊?”
洛纖柔忽略了一點就是,也許在洛明寬的眼中,毀了容的洛纖柔早就是棄子,洛明寬對棄子的態度是很殘酷的,就象當然,那個真的洛依寒死了,洛明寬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反而吩咐安瀚花趕緊處理屍體,如今,洛纖柔也被洛明寬定為棄子,你說這日子能好過到哪裏去。
“帶走,影響老夫的胃口,”洛明寬不耐的說道。
“老爺,”安瀚花還想為女兒求情,洛纖雪腦子靈光,一把拉住母親,用眼神示意母親不要再多說了。
安瀚花平日很聽洛纖雪的話,知道大女兒這樣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也就隻能作罷了。
這一切,二房徐琳都看在眼裏,她無奈而悲哀的不得不承認洛府如今是變天了。
徐琳用手暗自拉著洛麗蘭一把,示意洛麗蘭別出聲,別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去惹到洛依寒。
“翠珠,讓廚房給三小姐多燉些補品,你看三小姐都瘦了很多,真要嫁到左家,還以為我洛明寬怎麽苛刻女兒呢,”洛明寬這時候倒是一付慈父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的那個洛依寒,可能會感動的涕麵交加,可惜現在的洛依寒對洛明寬早就看的透骨了。
但是表麵還是要應付應付的,洛依寒衝著洛依寒甜甜的笑著,“謝謝爹。”
飯桌上,其他兩房的臉都氣的發綠了。
可是那有什麽辦法啊,在這裏,洛明寬是天,洛明寬是地,他的喜好主宰了一切。
別以為二夫人徐琳得寵,事實上,徐琳心中也明白,自己雖然還有幾分姿色,可是洛明寬似乎向往更加年輕的,徐琳就曾撞見過洛明寬在自己的書房和翠珠在做那種事情,翠珠雖是個丫鬟,可那身體,卻是如玉的光潔雪白,讓徐琳羨慕妒忌,她看到洛明寬在年輕丫鬟的身上如猛龍過江。
這樣的熱度,年輕時徐琳自然見過,男人終究是涼薄的。
徐琳無奈,不甘心又能怎樣?男人的寵愛的時候,你錯的也是對的,男人不再寵愛的時候,你對的也是錯的,這樣的時候,徐琳開始反思當年三夫人的處境,這一想來,徐琳驚出一聲冷汗。
而安瀚花那裏,回房的時候還在嘀咕,“纖雪,你拉住娘幹嗎?你就忍心看著你妹妹被關起來?”
“娘,纖柔也是纖雪的妹妹,可是娘你在鬧下去隻會讓大房這裏更難堪,你沒見現在三房得寵嗎?”
“那難道就看著那賤人囂張?”安瀚花叫了起來。
“娘,有些事情你現在隻能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洛纖雪此刻臉上也露出不甘,“娘,你等著吧,今日我們大房所受的一切,他日女兒會讓她們加倍還回來,至於那洛依寒,不是很喜歡勾引男人嗎?他日,女兒會如她所願,讓她去青樓勾引男人吧!”洛纖雪的臉上閃著惡毒的笑意。
要說這洛纖雪還真是可怕,要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對一個少女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淩辱。
安瀚花聽女兒這麽說,此刻臉上也露出寫意的笑容,仿佛這場景就在眼前,片刻,安瀚花不無擔心的說道,“雪兒,你說的那個人,真有那麽大的本事?什麽時候讓娘見見?”
“當然,”洛纖雪高傲的一揚頭,“娘,現在他還不方便介紹給娘,娘,要再等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