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保安聽著陳歐因為緊張都變了調調的聲音,顯得有些麵麵相覷,可是陳歐又是他們的領導,又不好說什麽。
“好的,陳特助,我們知道了。”保安說著和自己的同事對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這就讓他離開!”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聞言陳歐依舊擔心不已,此時的他可謂是焦頭爛額。
倉庫的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後算計周時亦,可……在這關鍵的時候,周時亦卻昏迷了。
昏迷就昏迷吧,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陳歐也認了,剛想去找顧博揚商議一下,卻在別墅門口被某個人堵住了。
嚇得他撒腿就跑,躲進了別墅。
掛斷電話之後,陳歐卻依舊不放心,忍不住走出別墅站在門口遠遠地看向大門。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能夠看到保安正在和汽車上的人交流,然而汽車卻始終堵在門口,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一會陳歐就急了,於是隻能拿出手機給顧博揚打了過去。
“顧少爺!出事了。”
他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正在吃飯的顧博揚直接嗆了一口稀飯,下意識的咳嗽了半晌。
終於不再咳嗽的時候,顧博揚這才壓著嗓子問道:“等一下,陳歐是吧?”
陳歐點頭立刻開始介紹情況。
“對,我是陳歐。少爺說如果出了事讓我第一時間找您幫忙。我也是沒辦法了!”
陳歐據實以告反而讓顧博揚感覺很舒服,淡淡說道:“周時亦真是這麽說的?”
陳歐早已經急得滿頭大汗,聞言立刻回道。
“嗯!不過我剛才打電話,少奶奶說少爺受傷昏迷了,所以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說吧……怎麽了?”聽到陳歐語氣還算淡定的說出周時亦昏迷的事情,顧博揚便猜到周時亦應該沒事,於是直接詢問最棘手的事情。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和倉庫有關?”
“對!今天早晨我去公司,結果才知道公司的資料庫居然著火了,所有和倉庫有關的文件資料都被燒了,什麽都沒有了。”
聽到這裏,顧博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然後問道:“所以呢?”
陳歐不敢遲疑繼續說道:“就在剛才我聽到以前的朋友告訴我,國家很重視這一次的爆炸,下決心要把每一個倉庫都查幹淨,可……就在下班的時候,有人向專案組送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即便不說顧博揚也大概能夠猜到舉報信的內容,畢竟如果沒事,陳歐也不會這麽著急。
但事情的症結還是在文件上。
顧博揚看了眼徐海讓他把飯端走,這才繼續問道:“你們公司難道就沒有備份存檔?”
陳歐喉嚨一哽,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據說是沒有。您也知道少爺是在爆炸當天剛剛接管的周氏,很多事情都沒來的急,處理和整頓。”
聽到這裏顧博揚也忍不住齜了齜牙,其實嚴格說起來周時亦還是被他送上董事長的位置的。
想到這,顧博揚繼續問道:“火災的事查的怎麽樣?我想……你可以從能夠接觸到這些文件的人下手!”
顧博揚的思路和周時亦的又不一樣,周時亦想的是辦法、顧博揚想的是立場,卻殊途同歸。
陳歐自然點頭,但他更清楚,一旦周時亦定性為逃犯,那這件事想要解決就難了。
顧博揚自然也清楚,深吸一口這才再次說道:“你隻管查是誰放火,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吧。”
說著顧博揚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抬頭看了眼徐海,有些為難。
家裏的人一直在逼著他從政,但顧博揚不想重複父親的生活,所以才和周時亦一起暗自經商。
他原本想要積累到一定的財富之後,再告訴家裏的人。
原本這一次和周家的較量他已經可以達到預期目標了,卻沒想到中途出了這麽多事。
雖然心裏隱隱對周時亦這個有異性沒人信的家夥有些埋怨。
但顧博揚更加清楚,這件事如果解決不好,他們不但血本無歸,還間接為周家做了嫁衣,甚至有可能害得周時亦坐牢。
這也算是顧博揚迄今為止最棘手的一件事。
顧博揚想到這裏,心頭一凜立刻對著徐海說道。
“給我找人查!看看是不是周家的那個老頭醒了?還是那個出國的周斯衍和公司的人聯係了!不然……沒人能把握的這麽準。”
徐海聞言立刻點頭,然後便打算去樓道裏打電話,正在這時顧博揚卻突然再次開口。
“還有,那個……這件事最好別讓本家知道。”
徐海聞言用力點頭,這才走出病房。
徐海走後,顧博揚還是有些不放心周時亦,於是又給陳歐發了條信息,要來了安瑾薇的電話。
莫召掛斷電話之後,安瑾薇正無奈的看著喬誌峰,喬安沁和喬誌峰、小包子之間的關係才是她最為難的。
如果報警讓喬安沁為了她所做的一切負責,隻怕會傷了喬誌峰的心。
畢竟老人的兒子沒有了,隻剩下一個孫子一個孫女,若是孫女再出事,就是實在太殘忍了。
就在安瑾薇為難的時候,喬誌峰卻率先開口。
“我知道,我這麽說你一定會認為我倚老賣老,不過……喬喬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放她一馬,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
聽到喬誌峰的保證,安瑾薇很想追問一下,怎麽保證、如果做不到怎麽辦?
可她終究沒有問出口,畢竟去逼迫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她做不到。
喬誌峰做了一輩子生意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安瑾薇的遲疑,立刻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這樣的保證根本沒什麽約束力,不過你放心,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決定了,給她安排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等到那時候,她就沒有時間和心思來糾纏你們了。”
畢竟隔了兩代、又是世家,在喬誌峰的思想裏隻要他給喬安沁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喬安沁就會認命,放棄針對安瑾薇和周時亦的糾纏。
聽到這裏,安瑾薇這才終於鬆了口氣,然而一旁的張一諾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個 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會嗎?我怎麽覺得她對瑾薇姐的恨意有些奇怪,不像是吃醋,反而像是瘋了,你們沒覺得她看小家夥的眼神也很奇怪,就像恨不得掐死他一樣!”
張一諾就是個窩裏橫,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她的話看似是在胡說,卻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喬誌峰聞言心頭一顫,視線卻莫名落在了小包子的身上,突然開口問道。
“對了!安小姐,你當年撿到初陽的時候,有沒有什麽讓你感到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