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謝桃花
“你還知道謝桃花的故事?這村裏的年輕人都沒幾個知道。”
謝桃花是誰?方璿琢磨著走進廚房。外婆正坐在灶台邊刨土豆。從立在牆邊的放刀具的小櫃子裏找出個刨子,方璿拖過一個小椅子坐飯外婆對麵,拿起土豆“外婆誰是謝桃花?講我聽聽。”
“呀,小寶。不用你弄,外婆弄就行了。”外婆急忙阻止方璿的幫忙。
“沒事,我在家也經常刨土豆的。”方璿動作麻利的刨著土豆眼睛望著外婆“外婆,你跟我說說謝桃花的事嘛。”
劉星也看著外婆。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外婆在臉上揉了一下,笑著說
“謝桃花啊,是個土匪婆.她和她男人倆在黑森林占山為王。雖然兩口子是土匪,但平時總是劫富濟貧,在這附近一帶很的人心,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他們帶著黑森林裏的土匪不停的偷襲周圍的日本人。聽說那時候占領這裏的日本人的物質要從馬庵山那條路經過。謝桃花他們就總是埋伏在那裏,偷襲日本的物質,讓日本人很是頭疼。後來,小日本想把他們招安,派了幾個人去遊說。謝桃花他們直接把派出的幾人的人頭割了下來,趁天黑掛在日本大官的門前。日本大官氣死了就
出動了一個團攻打謝桃花他們。四五百個土匪那打的贏一個團的士兵,所以啊黑森林的土匪除了謝桃花全都死了。那些日本人把謝桃花帶回軍營。謝桃花長的很漂亮。那些日本人都是畜生,做的都是滅絕人性的事。謝…,”
“外婆,你不能光聽片麵之詞就這麽辱罵日本人。戰爭本來就是沒有人性的東西。”劉星突然出口反駁,
“什麽叫片麵之詞?日本在中國做的壞事還少嗎?在南京大屠殺裏,無數中國婦女在他們的**下死亡,無數嬰孩在他們尖刀下死去,這些都是曆史,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是每個中國人都知道的事實。不是戰爭沒人性,是發動戰爭的日本人沒人性。”方璿聽黑森林的土被日本人消滅了,心裏就不舒服了。聽到劉星這麽一說,扭頭一大串話對著劉星就噴了出來。
劉星看著方璿,表情很驚訝。摸了下臉上唾沫星子,有些尷尬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話讓你這麽反感”
方璿看著劉星臉上的唾沫星,臉一紅,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過了,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反應有點過了。不過我覺得一個中國人不應該說出剛才的那話。”
劉星轉過頭,往灶裏添了根木材,望著燃燒的火焰沉默起來。
“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小寶,你們想怎麽想都可以。”外婆沒有方璿那麽大的反應,手刨著土豆,臉上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
“外婆,後麵呢?繼續。”方璿望著外婆。
外婆把垂下的頭發,捋到耳後,開口說。
“後來,那些日本人把謝桃花糟蹋了。謝桃花在半夜時分逃出了出去。三天後,日本大官的門前,突然出現許多屍體,那些屍體刀槍不入,蹦蹦跳跳衝進屋,見人又抓又扯,日本大官活活被撕扯成七八塊。殺死了日本大官,那些屍體又衝進日本大本營,在裏麵見人就撕直到天亮,天亮後那些屍體才蹦跳著消失,日本人死傷過半。看到過那些屍體的人認出那全是是黑森林的土匪。一個星期後,有個道人在火岩洞裏發現了謝桃花的屍體和黑鬆林土匪的屍體。據說謝桃花死的很慘,身上釘滿了三寸長得釘子。黑鬆林土匪的屍體在她周圍擺成奇怪的圖形。那人道說,謝桃花這是布的控屍陣,這樣的陣發可以操控屍體去殺人,但是布陣人得付出生命的代價並且靈魂永被束縛在此,忍受著死前的煎熬。後來那道人把火岩洞封了,並告誡周圍的人千萬不要進洞去,不然會有危險”
“外婆,這是真的嗎?”聽到謝桃花的結局如此悲慘,方璿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些我也是聽老輩人說的。不過,火岩洞到是很邪門,進去過的人沒一個能出來。”外婆把刨好的土豆扔到身邊的盆子裏。
“進去的沒有一個能出來?有人進去過?”劉星好奇的問。
“有啊,有些你們這麽大的孩子,不信邪把封洞門的亂石推倒往裏跑,結果就沒再出來”外婆說著搖搖頭。
方璿放下手裏土豆,突然起身走出廚房,徑直走向流蘇和夜辰睡覺的偏房。偏房在正屋左邊,是一大間房子中間砌了堵牆留了門個把房間隔成前後兩間。
夜辰和流蘇睡在最裏麵的房間,外麵靠牆擺著一張木床是劉星睡的。方璿走到最裏得房間,夜辰正橫躺在**睡覺。左右看看,她從床頭的桌子上抓起一張廢紙,揉成團朝夜辰臉扔過去。
紙團在離臉幾厘米時,夜辰伸手抓住。“有事?”坐起身子靠在床頭,懶洋洋的看著方璿。
“問你個事,你知道控屍陣麽?。”方璿瞅著他問。
“知道。利用那個陣控製的屍體很厲害的,不過布陣人會很慘。要以全身鮮血為引子來驅動屍體,並且死後靈魂會困在自己的陣中永世受著折磨。你怎麽知道這個陣的?”夜辰臉上有些驚訝。
“那有辦法把被困的靈魂解放麽?” 既然真有這個陣法,那謝桃花的事情就八成是真的。她很想想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
“沒有,這是因果報應,無法解除。驅動死人的屍體是件很損陰德的事情,所以布陣人的靈魂會永遠受到煎熬。一般沒有刻骨仇恨是沒人敢動布下這個陣法的。既然敢布下陣了布陣人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夜辰抬眼看著方璿。語氣很平淡。
“真沒辦法?”方璿斜眼看著他,臉上是懷疑的表情。
“你能別把我當神好麽?”
“好吧,”方璿歎了口氣,低下頭轉身走出房間。 剛出房間就看見文慶慶和流蘇有說有笑的從大門走進來。 文慶慶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秋水般的眼睛常常偷偷望向流蘇。 一旦流蘇的視線轉向她,她又飛快的移開眼睛。 流蘇親密的挨著她的肩膀,頭俯在她耳邊說著話。儼然一對戀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