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郢作品 蜀山封神 蜀山封神 第一卷 西昆侖 第九回 發寒光菩薩留法旨(上)

齊星衡跟著那道姑和三屍道人進入中央的血池洞,路上他偷眼看三屍道人,隻見他雙眼之中竟是隱隱有金光閃動,而且對自己竟然不聞不問,真的如蔣鈺鋒所說,被人迷惑了一樣。

齊星衡心中害怕,看那道姑談笑自若,眼中沒有金光閃爍,知道她還沒有被人蠱惑,便隻能將眼前的希望暫時寄托在她的身上,道姑對他倒似很是喜歡,尤其喜歡向她打聽許飛娘和太乙混元祖師的事情,聽到夫妻二人,雙劍齊飛,並肩作戰之時,更是樂的眉開眼笑,為了迎合她,齊星衡更是發揮口才之能事,把兩人吹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了一對神仙眷侶。

那血池洞在蓮蓬山山腹之中,麵積最大,北牆上立著大勢至菩薩的金像,高達丈六,全是純金塑成,左手持一蓮花,右手屈中央三指,立於胸前,頭頂上有寶瓶,傾灑智慧之光,寶相莊嚴,令人向往膜拜。

菩薩像前,有一個直徑近十米的血池,成不規則橢圓形,裏麵注滿了鮮血,受上麵佛光照耀,仿佛沸騰了一般,不住地咕嘟冒泡,這血池洞也因此得名。

洞中左右各有二十多個白骨所化成的蓮花寶座,現在每一個上麵都坐了一個人,三屍道人也走到第三排一個骨花座上坐下,道姑卻拉著齊星衡走到一旁,並不在眾人之列,她也有一個繡著鴛鴦的乾坤袋,從中取出兩個水火蒲團,遞與齊星衡一個,與自己並肩坐下。

又跟那道姑聊了會,齊星衡便問起了這白骨魔姬的壽辰一事,那道姑也不隱瞞,笑指那血池說道:“那裏麵是九百九十九個男人的鮮血,三天前就已經放好了,受佛光照耀,白骨仙姬法身就浸在裏邊,等今夜子時一過,自然大功告成。”

齊星衡又問:“白骨仙姬法力很高嗎?”

那道姑笑道:“那是當然,白骨神君當年在中原那也是一教教主,竟被白骨夫人所擒,後來白骨夫人受佛門高僧點化,其法力之高自然不可窺測,白骨仙姬是四陰時所生,天生便有無邊法力,又身兼佛道兩家之長,雖然比不上各大門派之中的長老前輩,但再過幾十年,定然也是一代宗師。”

齊星衡沒想到這白骨魔姬竟然這麽厲害,他老爹是教祖,他老媽是比教祖更厲害的太上教祖,不由得為蔣鈺鋒接下來的行動又有些擔心,畢竟蔣鈺鋒也才修煉了十年多,雖然修煉的都是三清、三皇流傳下來的頂級仙法,但要對付白骨魔姬和這洞中的一幹魔頭可還真不好說。

齊星衡為了給外邊的蔣鈺鋒多問出點線索,跟這道姑東拉西扯,也不知道蔣鈺鋒在自己身上設下的法術有沒有奏效,正說話間,那血池之中忽然湧起一團血氣,在佛光照耀下不住翻滾,數息之間,化成一個朦朧人形,身邊血氣飄繞,化成縷縷煙霧。

那人形便是白骨魔姬元神所化,隻聽她朗聲說:“我自初生便在這西昆侖中修煉,十二年前得我母處所授佛經三部,數年參悟,終於悟透天機。人間大明朝氣數將盡,龍脈興於關外,天下即將大亂,我以白骨做蓮花,出紅塵而不沾染業力,斬因果而成淨土,以我願力,導我徒眾,渡過苦海,到達淨土彼岸!”

話音剛落,血池之中忽然湧起無數白骨蓮花,都有臉盆大小,血花翻滾,正中央浮起一座白骨蓮台,上麵趺跏作者一位**女子,她生得端莊秀麗,婀娜動人,肌膚勝雪,秀發垂肩,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隱秘私處一覽無餘,偏偏臉上毫無羞恥之色,低眉垂目,手掐佛印,口中念誦經文。

白骨魔姬低聲誦經,那聲音極低,仿佛耳語,卻清晰地印入在場所有人的腦中,不多時,那二十多個坐在白骨蓮花上麵的也紛紛肅穆井然,跟著低聲念誦:

人間多苦難,或生、或老、或病、或死、愛別離、恨相聚、欲不得,奔波於紅塵之中,掙紮在六道之內,永世輪回,不得超脫。

我願佛光普照眾生,了然本性,得見真如,渡過無邊苦海,得往極樂淨土,無垢無淨、不生不滅。

持我經著,可離“惡鬼”“修羅”“畜生”三塗,不墜下三道;

明我性者,可得無上力,得智慧之光護佑,萬邪難侵。

見我心者,可脫出六道,跳出輪回,升往淨土。

南無阿彌陀佛!頂禮大勢至菩薩!

說著紛紛跪倒,對著那大勢至菩薩像叩拜。

隨著眾人誦經叩拜,那菩薩金像忽然閃閃放光,菩薩淨瓶之中更灑出來拿傳說中的慘白清冷的智慧之光,眾人中除了齊星衡和那身旁的道姑之外,都被白光籠罩,個個麵露舒適、向往之色。

忽然,那菩薩像仿佛活了一般,竟然開口說話:“神仙犯了一千五百年殺劫,天地間紅氣衝天,紅塵之中有天地大劫降臨,我賜汝經書三部,可訪有緣傳人,賜下經書,宏我佛法,普渡眾生!”說著,菩薩頭頂金瓶之中飛下三點寒光,如雪花般飄落,浮在白骨魔姬麵前,化作三部佛經。

眾人高頌佛號,那菩薩光芒愈勝,等眾人抬起頭來,又恢複成原來的金身雕像,剛才的一切都仿佛做夢一般。

白骨魔姬叩謝已畢,接過三部經書,供在頭頂,把身子在蓮花座上一滾,橫臥其上,右手支頭,左手撫在胯上,白花花一片,嬌聲問三屍道長:“你帶來那個助我合體采陽的童子在哪?”說著還向齊星衡嫵媚地瞟了一眼。

三屍道人向齊星衡一指:“稟聖母,那童子就在那裏,我這就帶他去血浴淨體。”說著就要站身起來。

“不用麻煩了!”白骨魔姬扭頭看向齊星衡,將胳膊伸出,陡然長到數丈,一把抓住齊星衡的肩膀,提到空中,白骨魔姬眼中竟是嫵媚之色,朝上輕輕吹了口氣,齊星衡身上衣褲盡皆化灰飛去。

那齊星衡雖然正是情竇開放,精壯血盛之時,但本來就聽說這女人是個白骨成精,剛才還泡在血水裏,即便她再美麗,再**,那也是惡心與恐懼居多,再說他一個現代人,接觸的Av、小說之類也比古代人看那點春宮圖強得多,所以這時隻剩下了恐懼,根本一點欲望也提不起來。

齊星衡嚇得在空中大叫:“你可不能殺我,我師父是許飛娘,我師伯是五台派掌門,你要殺了我,太乙祖師可饒不了你!”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一起把目光向那道姑看去。

白骨魔姬問道:“許姐姐,這小子可當真是你的徒弟?”

她這一說,齊星衡倒傻了,一股涼氣從頭頂一直透到腳尖,被白骨魔姬一隻手抓著懸在半空都忘記了掙紮,扭過頭去看那道姑,沒想到她竟然就是許飛娘,自己還傻乎乎地在人家麵前冒充徒弟。

那道姑正是許飛娘,她本是太乙混元祖師的弟子,太乙混元祖師不好女色,卻唯獨對她情有獨鍾,二人逐漸產生情愫,恩愛多年,不過齊星衡不知道的是,她到現在的身份也還是太乙混元祖師的弟子,並不是五台派的教祖夫人。

許飛娘多年的夢想最希望的就是能夠跟太乙混元祖師雙劍合璧,掃**群雄,不過她道行一直跟太乙混元祖師相差太遠,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充其量隻算是一個寵姬,所以心中也甚是遺憾,剛才聽齊星衡吹噓那些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意,又看齊星衡根骨極佳,又乖巧伶俐,還真就動了收他為徒的念頭。

許飛娘正要承認,那白骨魔姬說道:“妹妹欲借一個有根器的男子采補還陽,我事先找的那個根底太差,我觀這少年身無尺末道行,入門甚晚,姐姐可否割愛?”

這下許飛娘可就有些為難了,她交友廣泛,這次也特地趕過來做客的,白骨魔姬家勢強大,且不說白骨夫人的厲害,單是白骨神君一教之祖的身份便令人仰視,雖然白骨門實力不如五台派,但能結交自然是最好,何苦為了這樣一個才剛認識,又冒名頂替的少年得罪白骨魔姬。

許飛娘略一沉思,聽見齊星衡在上麵大呼“師父救我”“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她本性並不凶惡,要不然也不可能就跟太乙混元祖師真心相愛,先前齊星衡說得她歡心,這時已是心軟:“白妹妹不可,我這徒兒雖是新收,但秉性極好,對我又是極孝順的,將來,我還要讓他繼承我的道統,妹妹快把他放下,切莫嚇壞了我的徒兒!”

白骨魔姬仍不死心:“姐姐此言差矣,天下之大,人口何以億計?徒弟遍地都是,這少年對我小妹成道卻非常重要,但求姐姐能夠將他借我,日後小妹出山立教,定然幫你尋一個比他更好的弟子!”說著也不再等許飛娘同意,就要將齊星衡收過去。

“且慢!”許飛娘輕喝一聲,仙劍從袖底射出,一道金光閃過,白骨魔姬那條胳膊立時粉碎,齊星衡摔落在地上,也顧不得膝蓋磕破,手腳並用跑到許飛娘身後躲起來,百忙之中,還不忘了從地上衣褲碎成的破布堆裏撿出乾坤袋。

白骨魔姬那條胳膊被飛劍斬斷,立即化成一道血氣消散,她將身子一晃,肩膀便又重新長出一條胳膊,她雖然心中暗恨許飛娘,不過因為對方道行高深,最起碼自己的那淨土佛光就沒能迷惑得住她,又忌憚五台派的實力,隻能暫時隱忍,從後洞抓過一個精壯赤身的男人,就在那蓮花台上**采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