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好笑,那個人竟然是二階下品慧根!哈哈——”

“什麽,那個人的慧根是二階下品,不會吧,我真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沒想到還真有二階下品的慧根,真是天下奇葩,他恐怕是我們這裏最蠢笨的人了。”

……

聽到了書卷公布的消息,場下一下子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大家不約而同的齊刷刷的望向薑昊,目光裏有鄙視、有幸災樂禍、也有哀歎和惋惜。薑昊麵紅耳赤,恨不得有個地縫立刻鑽進去。他一向對自己的智慧頗有信心,卻沒有想到自己擁有的幾乎就是最低級的慧根。這慧根差,領悟仙法的能力就要比別人慢。而擁有二階下品慧根的人,說不定別人幾天就能弄懂的仙法自己有可能一輩子都搞不明白。

薑昊的心如同被一塊巨大的鉛塊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他麵色慘白的在眾人的注視下往下走,他也不知道下麵該如何繼續了,沒有高慧根學習仙法簡直就是癡心做夢,雖然蜀山的最低要求就是二階下品,可是薑昊心裏明白其實以自己的慧根就算是修煉下去也是枉然。走吧,讓我離開這吧,離開這讓我丟臉的地方吧。

薑昊走進了人群,茫然的向外麵走去。看著薑昊的反應,中年道長仍是麵無表情的說道:“下一個,三十五號。”周圍的眾人看到薑昊,全都嬉笑著向左右讓開了一條路,仿佛挨著這個人自己的慧根也會被拉低似的。這個人啊,總是喜歡嘲笑和欺辱比自己弱小的人和物,而對比自己強大的人充滿了討好和阿諛奉承。

“薑大哥,你要去哪兒?”夏侯長青分開眾人跑了過來,一把拉住薑昊的胳膊,“你的考試還未結束呢!你的慧根雖然不高,但是也通過了考試的啊,你隻要考過了後麵兩項,就能成為蜀山弟子啊。”

“長青,你說我還要怎麽修行呢?二階下品,根本就是垃圾慧根,學習仙法根本就領悟不了,恐怕就是最低級的仙法我都要領悟個幾十年,那樣學來還有何意義?”薑昊一甩衣袖,想掙開長青,可是長青的手握得死死的,根本就掙脫不開。

“薑大哥,誰說仙法就一定要慧根高才行,慧根並不是全部。三長老剛才都說了,修習仙法最重要的是毅力!毅力懂麽?一個光有高慧根而無定性的人一樣學不好仙法。”長青握著薑昊的手哀求道。

“長青,謝謝你的好意,可是——”薑昊心裏如一團亂麻,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是該怎麽做,他在心裏也開始猶豫是不是自己隻有修仙一條路可走,能不能有其他路可尋。

“長青說得對,薑兄弟應該留下來。”許子軒也走了過來安慰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大丈夫處世必當頂立於天地,慧根低並不代表修不了仙。俗話說,勤能補拙,初試的時候我就看出來薑兄弟絕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隻要你勤勤懇懇,誰又敢保證你不能修仙呢?”

“是啊,你都到

了這一步了,還想放棄,你是不是一個男人?”一直很少說話的許鳳翔這時也插了進來。

看到連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許鳳翔都出來安慰自己,薑昊的心中一熱,一股熱流湧上眉間。他鼻子一酸,眼淚竟然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他哽咽道:“謝謝,謝謝長青,謝謝子軒,謝謝鳳翔,謝謝你們,我一定會不辜負你們的期望,我一定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戰鬥到最後一刻!”

“這才對嘛,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說敗就敗,兄弟,我看好你。”子軒一巴掌拍在薑昊的右肩上,薑昊立刻感覺到右肩仿佛一下子就不屬於自己了,完全麻木了,這家夥還真是舍得用大力。

“切,不用謝我,我隻是怕你走了以後我們幾個人中我的慧根最差,丟人罷了。”許鳳翔撇了撇嘴,又恢複了他的一貫風格。

“太好了,薑大哥,你留下來真的太好了。”長青笑的如春花般燦爛,這還是她男裝的打扮,要是她恢複女裝,那不一笑傾城麽。

“長青,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姬旦在遠處向長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長青哦了一聲,就鬆開了薑昊的手臂小步跑了過去。長青一離開薑昊他們,人群突然就圍攏了過來,把薑昊三人圍在了當中。

許子軒感覺氣氛有些怪異,就挪動身子擋在了薑昊的身前。

“許胖子,一邊去,我們不會動這小子的,隻是有幾句話給他說。”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魁梧大漢走出了人群,傲慢的說道,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仿佛這三個人就是三隻螻蟻一般。

“風三,你不過仗著七爺的勢在這裏狗眼看人低罷了,要是離了七爺你算個屁,我許家捏死你就跟捏個螞蟻一般。”許鳳翔從後麵走了上來,惡狠狠的瞪著大漢。

“原來是許家的人,怪不得說話這麽粗氣。”鳳翔的許家一出口,周圍的眾人就有有些**起來,看來這許家也是一個不小的勢力,至少在很多人的眼裏都充滿了敬畏。大家紛紛小聲的交頭接耳起來。

“可是這個七爺更厲害,你看這個風三就不怕他,換做是你你敢麽?”一個瘦得跟猴子樣的人說道。

“那是那是,可是就是不知這七爺又是哪家的勢力?”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好奇的問道。

“管那麽多做什麽?有些事情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熱鬧看看就行,該忘的就一定要忘掉。”瘦猴以過來人的語氣教訓起年輕人來。

“恩,你說得對!受教了。”年輕人連連點頭,仔細一想的確很有道理。

“嗬,原來是許鳳翔許小哥,要是在以前我的確不配與你並肩而論,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我是七爺養的狗,你們許家是八爺養的狗,大家都是狗嘛,彼此彼此。”風三看著粗豪,但是譏諷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殺人都不帶刀子。

“你,你一個破落戶,竟然敢跟我許家相提並論。誰是狗,你竟敢侮辱我們家

族,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當著以為七爺能罩得了你一輩子?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們許家手裏,倒是看我怎麽收拾你。”風三的話還未說完,許子軒就氣得暴跳如雷,要不是薑昊和鳳翔攔著他,恐怕都要出手傷人了。

“風三,你可真夠大膽的,晉州許家鼎鼎大名,你也敢出言得罪,看來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不趕快賠禮道歉,要不然的話,要是別人到七爺府上來興師問罪咱們可是擔待不起啊。”姬旦的另一個手下老巫又站了出來,不陰不陽的對風三說道,這兩個人滿不在乎的一唱一和,氣的許家兄弟兩眼都快噴出火來了。可是又不敢造次,一來這是蜀山,二來這是七爺的人,他倆的確得罪不起,隻好打掉牙齒和血吞,強咽下這口氣。

薑昊見不是頭,趕忙向二人說道:“你們二位找我有什麽話我們到旁邊說吧。”他的意思是想把這二人引到旁邊去,遠離許家兄弟倆,免得再起波瀾。畢竟雙方的矛盾皆自己而起。

“小子,我們用不了到旁邊去,就在這裏說也是一樣。”風三不屑的對薑昊擺了擺手,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句話。

看到對方無比藐視的表情,薑昊心裏也是一股怒火中燒,他強壓著怒火說道:“既然你要在這裏說,隨便,你有話就趕快說,說完就請離開,我恕不奉陪。”

“那好,我問你,你知道夏侯長青是什麽人麽?”老巫突然發問。

“長青——長青是——”老巫的發問一下子把薑昊打蒙了,薑昊在腦海裏苦苦思索,卻發現自己對長青的來曆竟是一無所知。

“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貨。”兩人見薑昊茫然的表情猛地相視大笑,“夏侯長青乃我朝宰相之親孫女。夏侯家族長的親女兒。乃千金之體,你一個鄉村膿包,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自量力啊!哈哈——”

什麽,薑昊如遭雷擊,雖然薑昊已然猜到長青的身份尊貴,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長青的身份是如此之高,高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這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自己雖然也算是一個官宦世家子弟,但父親最大也隻是一個知縣。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就在薑昊自慚形穢之際,又是鳳翔的一句話把他從懸崖邊拉了回來。不錯,自己現在雖然落魄,但是並不代表自己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一輩子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自己一定會依靠自己的努力,發憤圖強,成為人上之人,那時又有什麽理由不能做長青的朋友呢?

“識相的話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離開長青小姐越遠越好,說不定到時還能保住一條小命。”說到這,老巫的眼中突然射出了一道凶光,那如餓狼般的目光根本讓人無法直視。

“不,我是不會離開長青的。你想對我依靠恐嚇那是行不通的。”薑昊雖然心裏充滿了恐懼,但是他仍然硬頂著老巫的凶光淡然的答道,“因為我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