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子軒打出了一張符紙,薑昊明白這是他在與人聯係,也就安下了心放心的陪他喝酒。

雖然心裏正不住地肉痛,他修道以後一直沒有在意錢的作用,這下子又體會到了沒錢的痛苦,看來以後是得真正的弄點錢來花花了。

菜很快的就置辦上來了,把一個桌子擺的滿滿當當,薑昊心道你這個死胖子當真能吃的下麽?小心到時候撐死了。

哪曾想,他真的是杞人憂天了,子軒摞起袖子七手八腳的大吃起來。如風卷殘雲一般,把一桌酒菜吃的幹幹淨淨。當他啃完手裏的最後一根雞腿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巴,瞪著薑昊看。

薑昊被他看的發毛,連忙問道:“飽了麽?你不會還吃吧?”

子軒看薑昊緊張的模樣,嘿嘿壞笑道:“算吃了個半飽。難為你嚇成這樣。就叫店小二把這些撤了吧。再給我泡兩本西湖龍井就行了。”

“啊?”聽到這家夥還要喝西湖龍井,薑昊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他幹脆直接把自己的錢袋往子軒麵前重重的一放,說道,“胖子,我的錢都在這裏了,你全拿去吧,看著花,別到時候不夠再找我,我可實在是沒有了。”

一看到薑昊把自己的錢全給自己了,子軒的一張肥臉笑的春花燦爛,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一邊說著怎麽好意思呢?還讓你破費。一邊出手如電的把錢袋裝進了自己的懷裏。

就在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的功夫,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乞丐從外麵跑了進來。店小二本想轟他出去,結果那小乞丐一指子軒道,“是許大爺叫我來的。”店小二才極不情願的把他給放了進來。

那小乞丐快步走到子軒的身前,給兩人行了一個禮道:“兩位大人,我去問過了,大約半個月前一天早晨天快亮的時候,有人看到有個黑衣人抱著一個麻布口袋從西街過來,進了土地廟。鬼鬼祟祟的,形跡十分可疑。而且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那你們看清這個麻布口袋裏裝的是什麽嗎?能不能確定是狗呢?”薑昊見這小乞丐一句話裏沒有一個狗字,忙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以這個口袋的大小來看,裝一條大狗正合適。而且我的那名兄弟還看見那個口袋動過,應該裏麵裝的活物。”小乞丐眼巴巴的看著薑昊他們喝的茶,喉嚨裏不住地往下咽口水。那個貪勁兒跟子軒倒是有得一拚,看來竟是個喝茶的老手。

薑昊望向子軒道:“你得到的消息就是這些,難道比這靠譜的消息都沒有了?這可不一定是狗啊,要是不是的話,我們不是白白浪費時間麽?”

“當然沒有了,你以為消息那麽好找麽?能有這個都不錯了。再說那個人鬼鬼祟祟的,絕對非賊即盜,肯定不是幹的好事。就算他抱的不是狗,我們抓了他也可以到官府邀功領賞,雖然銀子少點也沒關係啊。”子軒吹了吹飄在水

麵上的茶葉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站起身子,把茶杯往小乞丐麵前一推道:“這兩杯茶都給你了。你慢慢享用吧。”

那小乞丐早就忍耐不住了,歡叫一聲好,就抓住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一副陶醉的模樣。

薑昊心中暗笑,心道這兩小子一個好吃,一個好茶,還真是一對活寶。

土地廟,應該是最常見的廟宇,幾乎大葉王朝每一個城鎮甚至村落都有,裏麵供奉著土地公公。因為土地能生五穀,是人類的衣食父母,所以是最受人類尊崇。不過,由於土地神神格不高,所以土地廟的規格也不是很高,多由普通鄉民自發籌資興建,一般都是比較小型的建築。

洛城的土地廟也是這樣一個建製,規模也不大。隻有一進院落,一個正殿兩間偏殿而已,正殿供奉著土地神。不過因為是土地廟,香火倒是十分旺盛。

大門的兩邊刻有一副對聯,左聯書寫‘土能生萬物’,右聯書寫‘地可發千祥’,都是十分尋常的對子。

薑昊和子軒踏步而入,進了院落之中,隻見裏麵用碎石子鋪滿了地麵,倒還平整。今天廟裏並沒有什麽香客和遊人,隻有一個老者在裏麵清掃著樹上落下的樹葉。

子軒和薑昊兩人問詢了老人幾句,隻是這個老者看起來已經七十有餘,耳朵已經近乎於全聾,他們說什麽老人都是擺手表示不知。兩人沒法,隻得自己進入正殿自行觀察。

正殿不大,橫豎隻不過一丈左右。正麵供奉著土地神,神案上煙火繚繞,看起來香火十分昌盛。

薑昊和子軒四處走了一遭,粗略的掃了一眼,倒是沒看出什麽端倪。又想到左右兩間偏殿去看一看。發現左邊是老者的住處,右邊就是廚房。老者的住處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櫃子以外別無他物,一眼就可以看清裏麵的全部東西。倒是廚房的一大半都是堆滿的柴火,要是往裏麵藏點東西還是有些可能的。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東西藏在地下。

子軒見這樣偵查不會有什麽收獲,就給薑昊遞了一個眼色。薑昊會意,裝模作樣的和子軒兩人燒了一炷香,供奉到神案上,又往功德箱裏麵投了幾個銅板以示敬意,才從土地廟裏退了出來。

出了土地廟幾百步以後,見身後無人跟蹤,子軒對薑昊道:“現在回去休息,今夜三更天來探他一探。”

薑昊點頭,於是各自回到住處準備夜探土地廟。

半夜三更天,月明星稀,月光照的院落裏麵清晰可見。可不是一個避人耳目的好時分。不過薑昊早已等不及了,也不想再換時日再來。

他向子軒做了一個示意,自己先下去探探路,然後子軒再跟上。子軒見薑昊願打頭陣,自是巴連不得,忙點頭同意。

薑昊提起一口真氣,往院落下麵飄去,身輕如葉,輕輕地飄在地麵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他左右觀瞧,院落裏的情況全都

收入眼中,確定沒有任何變化,他先摸到左邊的偏殿的窗下,側耳傾聽,聽得裏麵鼾聲如雷,看來老者已經熟睡。

又往右邊偏殿摸去,側耳聽了聽動靜,待確定毫無聲響以後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他在房門口定睛往裏麵仔細觀看,還是沒發現什麽異常。

退出來把門帶上,向牆上的子軒打了一個手勢,子軒也跟著飄落下來。兩人悄悄地摸到了正殿門口,正殿裏燈火通明,香燭都還沒有熄滅,看來是有大財主在這裏供奉著香油,祈禱自己一家財運亨通,風調雨順。

殿裏並沒有人,薑昊心道這老者也不怕老鼠來偷吃香油,萬一撞到蠟燭和檀香引起大火,那可真是一場大禍啊。

兩人俯下身子仔細觀察殿裏的地麵和牆壁,觀察了好一陣,發現並無機關和暗道。正想退出來往廚房去瞧上一瞧,就在這時,薑昊發現土地公公的左耳分明比右耳光鮮明亮了許多,仿佛經常有人去摸過。他靈機一動,身子一縱,就躍上了土地神的神像之上。子軒正待相問,就見薑昊用手把土地神的左耳向上一扭,隻聽得嘎嘣嘎嘣機關聲想起,竟是在土地神的後背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薑昊探頭往裏一看,隻覺的裏麵一股涼風出來,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他心中一喜自知有了門道,連向子軒招手,子軒躍了上來,兩人打了一個手勢,薑昊取下背上的七星劍,聚氣凝神就往裏麵鑽了進去。

裏麵雖然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對於薑昊這種修道之人,已是無礙,他視夜如白晝,腳底下的路看的一清二楚。這是一條石板路,直接往下麵斜插下去,一眼望不到盡頭。兩邊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插有一根火把,但薑昊兩人自是不敢也不用點燃這些火把。

當兩人進入地道數百米之後,身後的大門突然咣當一聲關了起來,薑昊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心態立刻就平穩下來,反正都是來調查的,最怕的就是遇不到人。要是被人發現了,就光明正大的闖他一番,探個究竟。

又前進了個數百米,坡度漸漸地恢複了平穩,不再深入地下了。兩人都驚歎這個工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建成的,絕對是密謀已久的事情。也不知這些人究竟在洛城這間土地廟裏藏有什麽,弄得這麽神秘。

很快,眼前豁然開朗,兩人已經進入了一間方圓數丈的大廳裏,大廳裏空****的,除了正麵有一把椅子以外別無他物。而椅子上正斜躺著一個麵帶白色麵具的白袍人。

那白袍人對薑昊二人的到來無動於衷,右手緩緩搖動著一把畫工精美的扇子,左手拿著一顆雞蛋般大小的紅色珠子舉在眼前把玩個不停。

“你是霹靂堂的人!”當子軒見到白袍人手裏的紅色珠子時心中大駭,驚問道。

薑昊一聽,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這人與霹靂堂有關,看來今日已經無法善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