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能隨便要人性命呢?你太殘忍了吧,他們雖然得罪了你,但罪不至死吧。”薑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個人,緊皺眉頭道。

“你的意思還是我錯了?”虞墨涵氣的小臉通紅,右手一揮,手中的短刀一把插在了薑昊的身前,刀身一下子全都末進了地裏,隻留下一個刀柄還在微微的顫動。“我問你,是不是我不會武功,就該任由他們糟蹋了。你看他們的樣,早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清白女子,難道這些人不該殺麽?”

“懲戒是該懲戒,隻是沒必要殺死啊。畢竟我們不知道他們之前是什麽樣的人,萬一殺錯了呢?”薑昊不敢去看虞墨涵怒視他的眼睛,側過目光說道。

可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驛站裏突然大聲喧嘩了起來,十幾個驛卒手持兵刃從驛站裏衝了出來,呼啦一聲把兩人給圍在了中間。一個個怒目圓睜、凶神惡煞般的瞪著兩人。

“你看這些人像好人麽?全都是些江湖上的潑皮和無賴,說是官家的人,我看隻不過是些批著人皮的狼!”虞墨涵突然出手捏住了薑昊的耳朵,把他的頭給轉了一圈,讓他好好看看這些驛卒。

這一圈看下來,讓薑昊大失所望,這些驛卒一個個衣衫不整,吊兒郎當,哪裏有半分吃官飯的模樣。衣服破了不縫不補,上麵滿是汙漬,幾乎就跟平常人家的抹布一般無二,帽子早就破損不堪了,頭發亂的像雞窩,又臭又髒,一張臉恐怕有十天半月沒洗過勒,全都黑漆漆的。這哪裏像個差人的模樣,簡直就是一群叫花子差不多。

這時,驛卒中走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光頭漢子,他麵相凶狠,一條刀疤直接從右眉處劃到了右嘴唇邊,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

他看了看薑昊和虞墨涵兩人,沉聲喝道:“現在的蜀山道士當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竟敢傷害漠北沙爺的人,當真是不想活了。兄弟們,這女人留下讓我們歡喜歡喜,男的直接弄死扔了喂狼。”

他的話一說完,身後的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全都流露出一副色中餓鬼的貪婪模樣。要不是還有頭腦在這裏,說不定現在就要衝上來一起把薑昊亂刀砍死了,上前侮辱虞墨涵了。

薑昊心中大怒,不過也感到有些不妙。這些人明明看到自己身著蜀山道袍,還敢羞辱和斬殺自己,分明就沒把蜀山放在眼裏。而蜀山貴為天下第一名門大牌派,實力根本無人敢小覷。他們竟然還敢這樣做,說明他們肯定有了依仗。那依仗的實力肯定不俗,不會差蜀山太多。要真是如此,他和虞墨涵的命運看起來就不是太妙了。

不過他還未接話,就聽得旁邊的虞墨涵慢悠悠的說道:“薑少俠,你說這些人該不該殺?”

看著虞墨涵看向自己,薑昊心中亂成了一鍋粥,這些人看起來絕對不會是好人,說不定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是要讓自己出手把他們全殺掉,卻是於心不忍。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樣說。

驛卒頭目一舉手中鬼頭大刀,陰測測的對後麵的眾手下**笑道:“那笨頭笨腦的蜀山道士交給你們了,這漂亮的小娘子就由我沈金剛玩玩,等我玩夠了就賞給你們。”

“好勒。”眾驛卒全都大笑起來,各揮兵刃就要向兩人撲來。

薑昊一把拔下七星劍就待躍將上去與敵人戰個你死我活,看來這群人真的是無藥可救的亡命之徒,薑昊也不準備留下他們的性命了。

“你退下,這裏交給我。”薑昊的身子一下子就被虞墨涵給拉住了,看著信心滿滿的虞墨涵,薑昊感到有些無語,這女人真的是不怕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但轉念一想,她身上有來自魔尊的無數法寶,他就暗暗地為這些驛卒感到悲哀,誰讓他們不開眼,得罪了這樣的一個魔女。

想到這裏薑昊往後退了幾步。

薑昊的這個舉動,讓驛卒頭目和一眾驛卒,哈哈大笑,他們無不譏諷薑昊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要靠女人來保護,真的是丟了天下男人的臉麵。

薑昊心道,要是你們知道站在你們麵前的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以後,你們還敢這樣做這樣說麽?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了。不過現在他們就算是想逃,也無路可退了。虞墨涵已經安心要去他們的性命了。

在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等那些驛卒笑過了以後,虞墨涵冷冷的對他們說說道:“你們一起上吧,省的我一個個的殺白白浪費我的力氣。”

“什麽?你這臭娘們,竟敢看不起你家大爺。找死!”一個長著三角眼的漢子怒罵一聲,揮著長刀就衝了上來。

不過,他才上前兩步,眼前就是白影一閃,頓時,他就感覺自己的視線在不斷地下降,而地麵卻向自己撲麵而來。

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跑不動了?他感到無比錯愕,但是意識卻是越來越恍惚,眼前也開始出現重重黑影。

當他的頭掉到地上打了一個滾,讓他的視線轉到身後,看到一個無頭的身體正呆呆的立在那裏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原來已經被這個白衣女子給身首分離了。

眾驛卒一陣驚呼,虞墨涵的這一手把他們全都給嚇住了。誰再也不敢第一個衝鋒了。而驛卒頭目此時也是臉白一陣青一陣,臉色十分難看。在此時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猶豫了良久,咬了咬牙,一揮手中的鬼頭大刀,就要衝將上來。

“等等!”虞墨涵冷冷的哼了一聲。

那頭目身子打了一個激靈,看向虞墨涵疑惑的問道:“妖女,你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我都說了,你們全部一起上,免得我一個個的動手。”虞墨涵揚了揚眉毛,十分不屑的說道。

“死妖女,竟然看不起我們,兄弟們,我們一起上,一定要拿下這個妖女,等會兒再慢慢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那群驛卒一個個氣的麵紅耳赤,全然忘了剛才同伴死的慘狀。

看到眾驛卒要對虞墨涵群起而攻之,薑昊本待還是上前幫上一幫。哪曾想,虞墨涵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物,往空中一拋。

隻見此物一到半空,竟是見天長,不一會兒,就長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壓在眾人的頭頂。這座小山渾身散發出青色的光芒,其實就是一座大鍾。

那驛卒頭目抬眼一看,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話都抖得說不完整了:“東

——東皇鍾!”

“看你還算識貨的麵子上,我就讓你們死的痛快點。”墨涵口中念誦咒語,右手食指對著眾人一指,大喝一聲:“破!”

隻見懸在半空中的東皇鍾發出一道青色的光芒,把驛卒全都給籠罩在了其中。那些驛卒紛紛想要從光罩中逃出來,卻怎麽也突不破青色的結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東皇鍾從天上壓向自己。

驛卒們發出了最後的絕望的慘叫,隨後就被東皇鍾給壓成了肉餅。沒有一個能夠逃脫這個神器的碾壓。

“東皇鍾!竟然在你的手裏,你是在哪裏得到的?”薑昊看了看已經變回了原狀,躺在墨涵手裏的東皇鍾。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盼,不過在想到自己也擁有十大神器之一的神農鼎時,心情才舒快了許多。

“當然在我手裏了,我問我爹要的,他就拿給我玩玩咯。”墨涵調皮的敲了敲東皇鍾,鍾聲悠揚而持久,果真不同凡響。

聽到墨涵的回答,薑昊當真無話可說。這魔尊也真是太過寵愛自己的孩子了,竟然連十大神器之一的東皇鍾都敢隨便拿給自己的女兒玩。也不怕有人見寶起歹意,對墨涵有不軌之意。

“厲害吧,想不想拿在手裏玩一會兒?”說著,墨涵把東皇鍾往薑昊麵前一遞。

薑昊連忙伸手想把東皇鍾接過來,哪曾想,那墨涵把手一縮,笑道:“想得美,我爹的東西不可以隨便給人玩的,要是拿給你弄壞掉了,我爹大發雷霆的話,你可就死定了,我絕對不能害你。”說完,把東皇鍾在薑昊麵前搖了兩搖,塞進了乾坤袋中。

這一下把薑昊氣的直咬牙,不過卻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讓她是魔尊的女兒,而且靈力有比自己強。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贏,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薑昊懷著無比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那些已經被砸成肉泥的驛卒們,歎了口氣道:“誰叫你們要去惹這個母夜叉,你們這不是嫌命長麽?”

“是誰在那裏?趕快出來,要不然本小姐動手的話可是不會留情的。”就在這時,薑昊聽到旁邊的墨涵突然抽出了腰間的短刀,聲色俱厲的看向驛站的馬廄。

馬廄裏還套著十幾匹馬,看來都是這些驛卒的坐騎。現在主人都死了,隻剩下它們還在埋著頭吃著草料。

不過看墨涵的樣子,她是確定了這裏麵有人的了。薑昊也拔出了長劍,一個箭步就躍到了墨涵的前麵。

看樣子裏麵是躲著個人,不過這個人似乎對他們並沒有什麽惡意,所以薑昊決定救他一命。

墨涵看到薑昊跑到了自己的前麵,知道他想做什麽,微微皺了皺眉,也沒再多說。隻是把短刀插回鞘中,在一邊袖手旁觀起來。

“出來吧。隻要你不起歹心,我們絕不傷你性命。”薑昊對著馬廄裏麵吼了一聲。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隻要你們饒我性命,我就帶你們去找昆侖鏡!”裏麵屁滾尿流的滾出來了一個瘦猴子般的男人,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乞求虞墨涵的寬恕。

不過,他那曾想到,就是他的一句話,讓虞墨涵徹底的失神了。而薑昊也大吃了一驚,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