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元德縣縣衙。

陳誠已經等候多時。

這次來的人比昨天聚集的人要多。

大概有二百多人。

縣衙的院子裏站滿了人,就連走廊過道都是人。

人一多,一人一句話,就顯得聲勢浩大了。

”陳縣令,按照您的吩咐,人都齊了。“

昨天跟陳誠聊過的人匯報道。

陳誠點了點頭,經過一晚上的思索,他對未來的規劃已經有了想法。

“大家安靜,聽我說兩句。”

陳誠開口,人群逐漸安靜。

“首先感謝大家大老遠的跑來,說明大家是信任陳某的,在此感謝大家的信任。”

”大家同住在邊境,這裏的條件多麽艱苦,自然不用多說。我是看在眼裏,心裏悲痛。”

“可能大家隻知道我是一個縣令,不知道在此之前,我也是一名商人。”

”所以我痛恨這些蟲豸,渣滓,要為百姓做點事。“

……

陳誠娓娓道來,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說的好!”

“陳縣令真是性情中人,為民做事,好樣的!”

“您就說讓我們並入元德縣吧!”

“等不及了!”

百姓們紛紛搖旗呐喊。

隱組織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時候到了。

“陳誠,這分明就是你的陰謀,那西南軍已經並入元德縣,這件事你怎麽不跟大夥說說啊?”

“西南軍要錢?我看是你想要錢吧,把大家害的家破人亡,你現在開始賣乖了!”

這番話,在一眾附和聲中,顯得格外尖銳。

陳誠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很快緩過來。

來了!

因為方玉提前告訴他,黑衣人們會出場。

所以他並沒有過於驚訝,反而有些放鬆。

來了總比沒來好。

來了是明著來,出什麽牌接什麽牌,見招拆招。

反之就是暗著,指不定背地裏使壞呢。

黑衣人的這段話,讓原本被說動的人很是上頭。

這群人並不是普通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大多都是家底稍微好些的。

不說大富大貴,但都能顧得上自己的溫飽。

被陳誠這麽一搞,被迫失去了自己的生計,還要來加入陳誠,在他們看來就是’投敵‘行為。

“陳縣令!他們說的是真的?這些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你把我們全都害了!”

“我就說事有蹊蹺,怎麽會這麽巧,原來都是商量好的!”

“難怪你的人出現的那麽及時,是有人通風報信!”

他們這些人臉色難看,紛紛開口,直接壯大了黑衣人的聲勢。

隱組織的人露出笑容,笑看陳誠怎麽解決。

陳誠卻不慌不忙,麵不改色道:“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

“這有什麽誤會的,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怎麽,敢做不敢認!”

“你說是去你們縣裏逼迫你們縣令要收你們的稅,把你們都害了這件事?要是我做的我能不認?”

確實不是陳誠做了,是方玉做的。

黑衣人顯然也意識到陳誠這句話的漏洞。

剛想大喊,指出漏洞。

卻不料,陳誠喊的更大聲:

“別忘了今天你們來我元德縣是做什麽的,我不是每天都這麽有時間跟你們說東扯西!”

“你們打著來並入元德縣的旗號,現在又反複橫跳,是想挑戰我的底線不成?”

陳誠一句話,讓那些光腳的百姓坐不住了。

大聲反駁那些質問陳誠的人!

不怪陳誠耍陰招,雖然不光彩,但真的管用。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派上用場的就是好招式!

隱組織看著人群中的罵戰,臉色並不是很好。

他們能說動原本生活過得去的人,但真的沒辦法說動生活本就舉步維艱的人啊。

這些人才是大多數,他們隻想現在就加入陳誠的元德縣,不問緣由,隻要能有口飯吃就行!

現在要把他們的飯碗給奪走,他們不急眼誰急眼!

隱組織的人互相看一眼,然後又開口道:

“敢不敢把那個校尉叫來,一問便知,西南軍現在都並入了元德縣,你總不會叫不來吧!”

“就是他說的話,打他!”

“抓到人了,打死他丫的!”

“就你長著一張嘴,老子都快餓死了,你還想讓我們回家?呼死你!”

”一個兩個心術不正,渣滓!揍的就是你!“

隱組織的人傻眼了,盡管他們身手不凡,但雙拳難敵四手,一群人一窩蜂的湧來,根本招架不住。

結結實實的被人揍了一頓,還是陳誠喊住手,派人把他們帶走,不然真可能被打死在這裏。

殘餘的隱組織人員沉默了,也不說話了,默默的在這裏待著。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明明說出了真相,依舊被人給打了。

難道他們都不在乎真相的麽?

“陳縣令,別聽他們胡說,我們真的想並入元德縣,您就給個機會吧!”

這一聲聲訴求,才是最真實的聲音。

陳誠自然不會辜負。

”大家放心,我給大家一個交代,我可以讓大家成為元德縣的百姓,但我需要詳細的人丁田畝數據,一個村一個村來,回去統計好後拿來,就可以並入元德縣!“

人丁田畝是最重要的數據,陳誠必須要了解。

全都統計完畢,這些區域理論上不屬於陳誠,但實際上已經是了。

也就是說,這群百姓踏出縣衙的這一步,陳誠的版圖已經從元德縣,擴大到四個縣!

這對陳誠來說就是巨大的突破。

“好,我這就回去統計,陳縣令您等著。”

”陳縣令,以後了我們會不會也能幹一個月好幾兩的工作?“

欣喜的百姓聽到這個問題,紛紛看向陳誠。

陳誠笑了笑:“會的,一定。”

百姓們一陣歡呼,紛紛離開。

其餘隱組織的人也跟著離開。

倒是那兩個被打的倒黴蛋被陳誠給留了下來。

現在正坐在陳誠辦公室的椅子上,由薑雲龍和高健看著。

也沒必要,都被打吐血了,想跑也跑不遠。

陳誠送走眾人,回到辦公室,看著這兩人。

“終於見麵了。”

陳誠笑吟吟的說道。

“你知道我們?”其中一人詢問。

“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但你們上次做的事,很難不戒備啊。”

他們兩人沉默。

“聊聊吧,我不會殺你們的,就當時普通的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