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滾完床單讓太子背黑鍋的二皇子

他承認他當時是吃醋了,不理解喜歡的女子為何會在那麽陰冷的東西上花費那麽多的心思。

彼時柳沉香隻是輕輕的說了句,“日後總會有用的。”

他現在終於明白,她的心思~

她是嫌她自己筋骨不佳不能習武助他,便另辟新徑學習些其他的。

現在她終於幫到他了,他卻依舊無以為報。

柳未央眉不自覺的皺起來,不再附在夏侯闌珊的身邊說話,而是將身子稍稍貼近他的,“你既然明知道委屈了她,那麽容我問句,你究竟想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遮遮掩掩的日子過多久?你的母妃尚在,右相又有不容小覷的勢力,何不放手去博。”

若能贏得了二皇子,便是江山得主。

日後笑傲天下,俯仰蒼穹,看誰還敢拂逆他的心意,處處監控他的行蹤。

誠然,輸的後果會很慘。

可若是按照現狀發展下去結果也好不到哪去,現在皇上試圖借著左相的手打壓右相,皇後失寵,連同他自己都在被監視的範圍內,以後等二皇子得了江山,別說夏侯闌珊自己,就算是右相和皇後也難逃死亡的結局,滿門都會被問罪。

夏侯闌珊經曆這糟,已經產生了去和二皇子爭的念頭,聽見柳未央此語,眼底的那抹執念便開始顯露出來,“好…”

爭鬥固然凶險,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但若不爭便注定是死~

他以前總是僥幸的想著,父皇就算再怎麽不喜歡自己,好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終究會顧念骨肉情深不會做出更無情的事情;也傻傻的覺得二皇子就算得了天下,頂多讓他的日子過的貧苦些,也未必會真的殺之而後快,畢竟是兄弟。

可現在他突然覺得~父皇和二皇子若真有心善待他。又怎會等到現在?

恐怕在他們的心中,他早就是可以隨便犧牲的存在吧。

想到此,記憶突然被抽回到三年前。

那時候他十六歲,父皇為他辦了個盛大的慶生宴,期間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祝賀之詞接踵而至,百官來紛紛來敬酒~那時候的他以為自己的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有如此文武全才威震天下又對他寵愛之至的父皇,有自小肝膽相照的兄弟。

於是欣喜的接下了所有官員的酒~

後來暈暈沉沉的,神誌難以集中。便在侍從的攙扶下歡歡喜喜的回到太子寢宮。

若那是場美夢,他情願自己不要醒來。

因為睜開眼的刹那,他看見的不是兄弟情深。父子深情,而是人間煉獄。

手觸到個光滑的物什,轉過身去卻發現有個女子躺在自己身側不著片縷,姣好的酮體暴露在空氣中。床單淩亂的仿佛經曆過數場洗劫式的大戰。而父皇和二皇弟正站在他的麵前,父皇怒不可截直接甩給他個巴掌。“你個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他急急的去解釋,“兒臣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酒品向來都不錯,就算醉酒也不會亂說話亂做事。

通常酒醉到意識不清的時候,都是直接安安分分的去睡覺到天明。

可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女子躺在他的床榻上,他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不會真的在酒醉的時候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混賬事情吧。可為什麽他半點印象都沒有!酒醉真的有這麽大的魔力,可以消除所有的記憶和感官嗎?

正在疑惑的瞬間,那女子咬著下唇哭泣。嚶嗚聲不斷刺激著耳膜,讓人想直接暴走。

他略略的掃過床榻,上麵床單淩亂。

那抹落紅刺眼,幾乎要戳瞎他的雙眼。

地板上衣服散落的扔著,皺皺的。看起來仿佛被**了許久般。

緊接著父皇的巴掌落在臉的另外那側,“朕怎麽會生出你這種混賬東西~”

然後拂袖離開。自此不再踏入太子殿。

二皇弟瞧著他的時候似乎有些憐憫,“皇兄這是何苦呢,天下女子那般多,你想要怎樣美貌的沒有,為何偏偏睡了父皇剛冊封的張美人,聽說父皇打算今晚翻她的牌子讓她侍寢呢,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唉。”

說完後也徑自離開,大殿瞬間變得淒冷。

他當時也沒有多懷疑,隻是煩躁的丟出被子裹著那從未見過的什麽張美人。

然後給了她大量的銀子,讓人安排她出宮。

這種醜事若是傳揚出去,他丟不起這個人,母後也該對他失望到極致吧。

心中難受,他的身子沿著床榻滑下最後坐在冷冷的地板上,企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些,就在這時候,穿著太監服的柳沉香出現在他麵前,與他並肩而坐,“我以為我夠笨,竟然會想去找爹爹替我死去的娘親主持公道,結果隻是讓娘親的亡魂更絕望死不瞑目。想不到你更蠢,連自己有沒有碰過別的女子都不知曉。”

他不解,“你什麽意思?我和張美人是清白的?”

聽見柳沉香的話,心中瞬間劃進了絲絲僥幸。

若是這真的是場誤會的話,也許他便能挽回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讓二皇弟不要疏遠他。

可是那落紅怎麽解釋?父皇新賜封的女子怎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他的**!

還有先前那女子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淩亂的床單~

想著想著頭逐漸的疼起來,仿佛有針在紮。

柳沉香反手指指**的落紅,“那落紅確實是真的,並非以其他部位的血濫竽充數。也確實是張美人的,自始至終除了我之外,你這房間中隻有她這個女子。可是和她翻雲覆雨的是你二皇弟,所以不是你讓皇上戴綠帽子,是你二皇弟讓你背黑鍋。”

也許用背黑鍋這個詞來形容,並不貼切。

依她看來,二皇子大抵是刻意栽贓陷害的。

要不然想勾搭皇上的女人可以任意挑選時間,何必非在太子慶生宴之後,兩人想要親苟合,選什麽地點不好,偏偏在太子酒醉的時候跑到太子的寢殿中。她就不信,堂堂二皇子會找不到地方可以私會美人,他自己的寢殿絕不會比這差多少,且不敢有人說閑話!

他有些不可置信,“二皇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柳沉香直接嗤之以鼻,“有什麽不可能的~你二皇弟在你的**玩的盡興,張美人在你二皇子的身下嬌喘連連,隻有你個蠢貨被下了迷藥睡的死死的。他不過是看你快醒來才速速離去找皇上,以此抹黑你,這麽簡單的事情真的很難猜嗎?”

當時的他耗費很多天才消化掉這個事實,原來真的不是他做錯了事情,是二皇弟陷害他。

可是幾次去跟父皇解釋,父皇都不相信,隻說是他做賊心虛。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說他品行惡劣**好色,從那以後他的名聲就沒好過,走到哪都有些自認品性端莊的女子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然後在他回神的時候,迅速的躲避到好遠的位置,那模樣赫然是將他當成了采花賊。

事情若是到此也就罷了,偏偏他醒來的時候身邊總會多出些莫名其妙的女子。

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那些爛名聲,也隻能坦然接受。

狀元府邸中,喧鬧聲不斷飄散著。

沉浸在這喜慶的氣氛中,好多人開始高談闊論起來,賓主皆歡言笑晏晏。

陷入回憶中的夏侯闌珊在柳未央目送的視線中緩緩離開座位,回憶著過往的同時去尋找柳沉香,她的個性他早就摸得通透,所以她處理完那些毒藥後會去哪呆著也很容易猜,這座狀元府第他事先查看過布局,也不擔心迷路。

行到僻靜處,正好看見柳沉香在發呆。

便從身後輕輕的攬住她,“在想什麽?”

柳沉香在他的懷抱中側過身去,軟軟的倚著,“想那次在皇宮中二皇子和張美人的事情。”

彼時她認識夏侯闌珊沒有多久,心底卻已經有些喜歡這個相貌比女子還精致的男子。

便纏著要他偷偷帶她進宮,想要更近的感受他的生活環境。

因為守衛宮門的人都知道夏侯闌珊出宮不會帶宮女,她便穿上了太監的衣服掩人耳目。

當夜他去參加群宴,久久不歸。

她的心裏莫名的產生了恐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來二皇子分給太子殿中的每個人些銀子,打發大家離開。

她低著頭領了二皇子給的打賞裝模作樣的離開寢殿,卻又中途偷偷折回躲在屏風後麵。

太子寢殿內的陳設不同於別的地方,屏風在床榻的後麵且直接觸地,並無腳架支撐,所以沒人覺察到她的存在。透過小小的縫隙看見夏侯闌珊返回,她心中的擔憂才逐漸散去,正準備打招呼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二皇子摟著張美人隨後進入。

屏住了所有的呼吸,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兩人吻的火熱滿室春色,而夏侯闌珊像個僵屍般躺著沒有半點動靜。到後來她實在受不了那飽含**卻極具有諷刺性的呻|吟聲,輕輕的捂著耳朵,等待這場煎熬的結束。

對她來說,這是史無前例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