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初吻

柳未央沒好氣的瞥了風念夜半眼,態度不怎麽友好,但卻收了先前的氣焰,“你傻呀,那是杜撰出來的好不?不要告訴我,你跟我吵了半天,就是為了那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樣的話,我會看不起你,順便覺得我自己腦抽到不可救藥了。”

風念夜聞言,嘴角扯出笑容。如星河燦爛的璀璨雙眼中無聲的喜悅在不斷擴散。然後奇跡般的點頭,“嗯,是挺傻的。”他竟會為了這種理由和她吵架,然後差點將她推的更遠,不是傻又是什麽?視線回到到柳未央的容顏上,他突覺得心跳加速。

柳未央看見他示弱,打心眼裏覺得自己也不怎麽聰明。

傳說左相四小姐癡傻,她不過了借了別人的身份,竟也會真的和傳言相應。

眼底閃過懊惱,正準備去柴門前看看君天行是否已經快到了,卻被風念夜阻住了去路。他驀地將她禁錮在懷中,阻住她去路的同時,也順便逼退了她所有退路。莫名的升起不怎麽好的預感,柳未央開始在他的懷中掙紮,而風念夜直接低頭,準確無誤的湊近她櫻桃般的唇,然後貪婪的攫取著屬於她的甜美氣息。

驀然被束縛進風念夜的懷抱,柳未央那點已經淡下的不悅因子又開始聚集,隻可惜被封住了唇,說不出半點話了,所有的言語淹沒在陌生的觸感中。他的吻冰涼,仿佛夏日飲下的冰淇淋,得到極為歡喜的沁涼,某瞬間她突然忘了要反抗。

風念夜早就料到她不會太安分,也沒敢吻多久,戀戀不舍的離開唇畔的蜜澤,放開柳未央,“這是報酬~我想好了,不要你記下我對你的好,日日焚香供奉,你每欠我次人情,我就索要次酬勞。”說完後抬起含笑的眼看著懷中表情複雜,小臉皺成團的女子。

柳未央至今沒搞懂她欠他什麽人情,揮舞著粉拳,砸向他的胸口,“你敢不敢不要給你耍流氓找理由啊,就算你真的有恩於我,君子施恩,就當不思索取。”詫異的瞬間,突然發現門前來了好多奢華的馬車,其級別比七妹沉香的專用馬車隻高不低,疑惑的向著那馬車看去。

而風念夜卻在這個當頭放開柳未央,“我不是君子~從來都不是。流氓也隻流你,所以你不算委屈~”言罷施展輕功離去,他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光天化日下,外出的君天行的腳步聲也逐漸靠近,應該即將到門口,他可不想麵對那麽多人。

看著風念夜的身影鬼魅般的消失,柳未央心中的疑惑更甚。

在她的視線內,馬車上下來大約十個人左右的樣子,穿著大多類似於現代廚師的工作服。領頭的男子,年紀偏老些,看見柳未央後簡單的說明來意,“我們是琉夜樓的,姑娘不是要幫那叫什麽蘭花的丫頭宴請賓客,重新準備葬禮嗎?所以家主吩咐我們來~咳咳~做飯。”

他這這話的時候,眼底隱約有些委屈。

想他堂堂琉夜樓的老板,坐著等數銀子就好了,卻被家主派到這麽偏僻難找的地方來給鄉野村夫做飯,他以前管理的琉夜樓進去的可都是非富即貴啊,什麽時候接過這種活。而且做就算了,還不能收取半點銀錢!哪有這樣的,就算不讓加收手工費,好歹讓收取忙碌費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來來往往奔波很耗費時間的,夏天和火打交道更是熱的脫幾層皮。

來之前他已經跟家主好好商量過這個問題,誰知道家主的吩咐更加明確,連材料費都不讓收!他這是有多不容易啊,來帶的肉和菜都是精心挑選的,新鮮而品質優良,就這樣白送給人家,還得免費幫他們幹苦力活,順便吃住自便。

忍不住在心裏哀嚎的老板看著柳未央的眼神更加幽怨,四小姐你要是再不和家主成婚,我們這些老骨頭遲早會被累的散架啊,家主這追妻之路坎坷的他都覺得心酸啊。昨日去風記當鋪許久的時候,聽說家主把個很難出手賺錢的玉佩強迫那裏的王老板付了六千兩銀子,今天更是強迫琉夜樓全天禁止營業。

這樣下去,再大的家業也得敗光啊,這樣想的時候,老板看著柳未央的表情有些謹慎,“那個…柳小姐,你以後要再見到家主的時候,替我們勸勸他,別太敗家了,我們這些陪著他打拚的老骨頭說話不頂用,可你說話,他不敢不聽的。”

“額~”柳未央不知道該作何反映。

她原本想要澄清下,那個姑娘叫做蘭兒,不是什麽蘭花的。

可這個問題已經顯得無足輕重,先前有些摸不著邊的思路頓時變得明白,她突然間知道風念夜臨走前說的施恩是什麽意思,感情他把琉夜樓裏麵的老板和廚師都弄到這裏來了,這~是瘋了嗎?同時心底對於風念夜的身份也有了底。

難怪隨便出手就能從念軒裏輕輕鬆鬆的拿出限量版的扇子,難怪風記當鋪會在那麽晚的時候開門,在她離開後又瞬間熄燈打烊,原來他把個金令扔給自己的時候沒有半點心疼金子的感覺,原來他就是左相極力巴結討好的風家家主。

心中大約已經有了底,柳未央試探性的看著眼前琉夜樓的老板,“他那人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怎麽可能聽我的,我要是去勸的話,還指不定什麽後果呢。”這樣說的時候,她在心中已經假設風念夜便是風家家主,隻是還需要更加準確的認證。

老板直接擺擺手,開始替自家主子說話,“未央小姐太謙虛了,你別看家主平時冷冰冰的,總是疏遠,給人種難以靠近的樣子,他的心中對四小姐你可真著呢,才舍不得對你怎麽樣,換而言之,你就把把他的產業都燒了,他都不會心疼的,心疼的是我們這些陪著他賺錢看店的老家夥啊,所以還請四小姐沒事勸著點~”

柳未央分出點視線去看著天際,被那陽光刺激的又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