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左相家四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柳未央突然感覺周圍的那些浪潮和孤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之前精神上受到的刺激還在,她幾欲誤以為真的隻是場難以掙脫的噩夢…

軟在黑衣男子的懷抱中找不到離開的力道,她隻是艱難的以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滴。

然後自蒼白的唇中困難的擠出幾個字,“這玉…是從古墓中出來的。”

東陵玉是有記憶的,上麵可能記載著很多恩仇。

有的人戴上她後開始長病不起,甚至有夢魘。

他的這塊靈性足,想不到其中封鎖的記憶和孤魂也不少。

估計是東陵玉昔年認主,決定忠於他,所以才不會傷害他以及他認可的人,她能逃過這劫,擺脫那些鬼魂的虐待,大抵是因為因為他抱著她的時候,被東陵玉被歸結為自己人吧。

這玉,比他的人還要傲嬌,動輒要命!

為了自身的安全,她以後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性命神馬滴必須悠著點,她再不珍惜,估計就真的死的快。

片刻後柳未央體內的力道在逐漸恢複,她緩緩的凝聚起力氣,掙脫黑衣男子的懷抱。

看著她在自己的懷中掙紮,某人有些不悅。

但還是由著她去,因著懷抱的空**而覺得悵然若失,他輕輕鎖眉,“你怎麽知道?”

此玉確實來自古墓,並非家族世代遺傳。

他至今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麽事情,為何玉竟會使得她瀕臨死亡的邊緣。

這異狀真的和玉的出處有關係嗎?

那麽…她究竟是何方人士,懂的似乎不少,而且都很玄妙的樣子。

柳未央視線依舊停留在那東陵玉上,目光緊緊鎖定,卻再也不想去觸摸它。懶得看黑衣男子,她頭也不抬隻是很隨意的勾起嘴角回答問題,“因為我專門研究死人留下的東西~”

她的聲音很清越,叮咚入耳,讓人覺得欣悅。

可不知道為何,黑衣男子在聽到她的話後,無端的覺得微冷。

天底下竟然有女子專門喜歡研究不怎麽吉利的東西,她可真是勇氣可嘉啊。

看著前方的景致,黑衣男子開口,“難怪你看起來很無所謂,諸事都不放在眼底,原來隻有對死人的東西有興趣,你怎麽不直接去開個義莊去和屍體整體做伴啊,以嚐夙願。”

柳未央把這話咀嚼良久,越聽越覺得刺耳。

他這是在諷刺她?

可惡…他懂什麽!她研究的古文獻,是通過文獻記載的信息還原曆史,了解各種文化的起源發展和沉寂,隻是文獻經常會提及很多朝代產物,她才對各種玉石陶俑彩釉之類的了解。

這和研究屍體有什麽半毛錢的關係沒?

難道他那生鏽的腦袋中,對於死人的東西隻能聯想到屍體嗎?真是可悲的智商…

把目光從東陵玉上抽離,柳未央抬眼看著身側的陌生男子,“我研究的都是有年代感的,你放心,你活著的時候,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你死後,我也不會對你的屍身有企圖心。”

字字誠懇,似在寬慰。

言語要表達的意思,盡是讓他不要為自身擔心。

可那言外的含義,足以讓黑衣男子跳腳。

什麽叫做對他的身體沒興趣?她到底想哪去了?

難道他會求她對他的屍身有興趣嗎?並不忌諱死亡的他,在被人以如此輕描淡寫的語調調侃自身的死亡,他依舊會有些不悅,尤其這個人還是向來眼高於頂外加莫名其妙的異類。

想不到更好的詞語反駁柳未央,他劍眉微挑,“你有銀子沒?”

他已經研究過眼前女子的裝扮,發現根本不是靜皇朝任何城池的風格。

除了五官倒是隨大流外,指甲上那豔麗的顏色並非以花瓣染上的,耳處的飾物也不是尋常姑娘所用的金銀玉墜,青絲不以簪子固定,皓腕露在外麵…

由此可以看出,她要麽真的是從天而降的非正常人類,要麽來自異域…

所以應該沒有靜皇朝用來買東西的銀子!

“額?”柳未央詫然,“我沒有,問這個做什麽?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免費贈送給我銀紙,接濟下我這種落魄的路人,因為我從你的身上壓根就看不出半點善心,還是別開玩笑的好。”

這個時空所用的應該也是現成的金銀或者銀票之類的吧。

話說她還真的沒有那玩意呢,兜裏倒是有幾張RMB,估計再也沒有機會派上用場,好悲催滴說。若非他這突兀的問題,她差點忘了要考慮以後的生存問題,總不能真的去乞討吧…

果然,黑衣男子嘴角劃過得意的笑。

不會給人囂張的感覺,他唇畔的那抹得意倒是像極了得到糖吃的小孩。

他看著表情微微凝重的柳未央,“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給你兩百兩銀子。”

她大抵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種,威逼既然沒用,那就和平談判吧。

原本以為自己能徹底忽略她名字的問題,不再接著執著,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她展露自己的能耐,他越發好奇她的名字,便於以後搜索和她相關的資料,解除心底的疑惑。

就知道他不會免費贈銀,展示雪中送炭的紳士風度,柳未央聞言扁下嘴角,“我的名字是柳未央…”好吧,她承認眼前的男子確實不討人喜歡,可是銀紙真的是很重要的哇~

平白無故告訴他名字,她沒那心情。

可關係到民生問題,她就得好好斟酌,衡量下得失。

她雖然偶爾任性,但又不傻。

當乞丐或者等素未蒙麵的陌生人施以援手,這種事情,她可不敢期待。

黑衣男子聽到柳未央的答複,爽快的從袖中拿出厚厚的銀票,然後輕巧的從中抽出兩張擱到她的掌心,看起來心情不錯,棺材臉上滿是喜逐顏開,“話說左相和你沒有關係吧?”

左相家有個四小姐,據聞愚鈍之極。

是家族天生的蠢材,左相家最大的敗筆。

她甚至是整個帝都最大的笑話,整日被拿來埋汰。那些嘲笑她的人沒有人會覺得那樣笨笨的女子是需要被尊重的,隻是個笑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