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娥子,你睡了沒?”

後院裏,跟閻解成喝完酒的許大茂焦急的站在聾老太太的房門前,小聲的喊著婁曉娥的名字。

自從跟婁曉娥離婚之後,她就一直住在聾老太太這兒。

兩個人雖然就隔了兩道門,但早已形同水火,早有不融之勢。

哪怕見了麵都不怎麽言語,冷冰冰的像是個陌生人。

可今晚,許大茂竟然跑來喊婁曉娥,這讓待在屋內的婁曉娥十分不解。

“娥子,誰啊?”

聾老太太嘟囔了一聲,睡在裏屋的婁曉娥忐忑的應了一句,“不知道,老太太你且睡吧,我沒聽到什麽動靜!”

話雖這麽說,但婁曉娥還是決定穿上衣服出去瞧瞧。

“哦!”聾老太太晚上睡的深,答應一聲就又睡去了!

“娥子,娥子……”許大茂的聲音越發輕了。

吱呀!

門打開了。

婁曉娥黑著臉走了出來,手上拿了條掃帚。

“滾滾滾,別喊了,我們兩早就離婚了!”

“許大茂,你是不是大晚上睡不著,又鬧什麽幺蛾子?”

“我可告訴你,你但凡說一兩句猥瑣的話,小心我大聲叫人了!”

婁曉娥把住門,抬起掃帚,指向許大茂。

她已經想好了,隻要許大茂流露出任何一點不軌的心思,馬上就一掃帚砸在他頭上,然後衝進房裏,扯開嗓子就叫人。

許大茂的德性,她婁曉娥一起生活了幾年,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

這家夥歪門邪道的心思可多呢!

想起離婚前幾晚,婁曉娥就臊得慌。

這家夥做起那事兒來,猴急猴急的,跟特麽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幸虧自己沒著他的道,不然……到時候東哥還不知道怎麽想自己呢!

“娥子,娥子,你消消氣,我是有事兒跟你說……”

許大茂見人出來,退後了好幾步,嘿嘿的搓著手笑著。

“有屁快放!你狗嘴裏向來能吐出來象牙!”婁曉娥根本一點情麵都不給他。

“娥子,那個晚上你也聽到了,我明晚要請林東吃飯……”

“管我什麽事兒!”婁曉娥翹起嘴角,白了他一眼。

但心裏卻有些疑惑,這個許大茂離婚有半個多月了。

就算他請林東吃飯,也犯不著跟自己說啊!

我早就跟他沒關係了!

“娥子,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咱離婚了,但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

“我可一直把你當朋友的……”

“你死不死啊!都什麽時候了說這些!神經!”婁曉娥聽他說這些話頭都疼。

這個家夥純屬無利不起早的類型。

下意識的,婁曉娥就覺得許大茂有陰謀!

“娥子,娥子,你聽我說完啊!”許大茂急切的很。

“……”婁曉娥抱著胳膊,將掃帚橫在兩人當中,冷眼瞧著他。

“嘿嘿,”許大茂捧著手哈了口氣,“我把你當朋友來著,那什麽,我尋思著你這麽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就想把你介紹給林東……”

“許大茂!你特麽有毛病吧!”

婁曉娥聽到這,心裏一陣火氣騰的竄上了腦門,一掃帚掃在許大茂頭上,汲著拖鞋就跑回了屋。

“娥子,你考慮考慮,明晚我請林東吃飯,你要是想跟他那啥,你就過來……”

許大茂扯著嗓子在門外輕聲的喊。

但屋內已經沒了動靜。

婁曉娥已經躥上了床,抱著被子將頭死死埋進棉花裏。

臉上已經紅的不像話!

聽到許大茂的話,她是真生氣了!

哪有男人把自己老婆介紹給別人的?

噯?我好像不是他老婆了!

那也不能說出這些話啊!

可回頭一想,許大茂要把自己介紹給林東這事兒……好像可以有啊!

我反正單身了,是自由人,跟誰談戀愛那不是自己的自由?

這不是自己一直想的嗎?

於是婁曉娥陷入了忐忑矛盾的心情當中。

……

隔壁四合院的雞一打鳴,秦淮茹就起床了。

端著一家老小的尿盆出四合院去旱廁倒尿盆去了。

賈張氏瞧了瞧熟睡的小當槐花,滿意的笑了笑。

迅速的穿好衣服,汲了拖鞋趕緊摸到外屋,見棒梗還在熟睡,便將冰涼的手伸進被窩。

“啊!”棒梗嗷的一嗓子還沒叫出來就被賈張氏給捂住了。

“奶奶,你幹什麽!”

“噓,乖孫兒,奶奶有事跟你說!”賈張氏神秘兮兮的,豎起食指在自己嘴前。

“奶奶?”棒梗迷糊著眼睛看她,感覺今天的奶奶像個敵特,那雙三角眼裏滿是陰謀的味道。

“乖孫,你醒了沒?”

“醒了,奶奶你先把手拿出來,我冷!”

“噯噯,好好!乖孫,奶奶跟你說的話,你可不能跟人說,連你妹妹老媽都不能說……”

賈張氏小心謹慎的吩咐起來。

“哦!奶奶,你要做什麽?”棒梗感覺賈張氏將要說的話,很可能跟昨晚傻叔在的時候計劃的事情有關。

“我問你,上次你炸褲襠的炮仗……”

“嗚嗚嗚,奶奶,我媽不是收走了嘛?我不玩了,不玩了還不行嗎?”

聽到傷心事,棒梗立馬就繃不住了,他以為賈張氏是拿那件事情教訓自己。

“噓噓,乖孫,別生長,奶奶說的不是這事兒……”

“嗯?”棒梗眨了眨迷糊的雙眼,撐起半個身子,“奶奶,你想說什麽?”

賈張氏伸頭看了看屋外,這才縮頭問道:“我問你,上次你炸褲襠的炮仗在哪兒買的?”

“街頭小店!”棒梗怯生生的回答。

“那現在還有嗎?”

“應該沒了,上次我炸了褲襠聽隔壁院的說老板怕找他麻煩,就不賣了!”

“那哪兒還有賣的?”

“不清楚!但我上次回來看到鄭德帥和王德發在一起玩,興許他們知道,奶奶你問這個做什麽?”

棒梗一頭霧水,整個人懵懵的。

難道奶奶也想炸褲襠?

“我問你,你現在敢不敢放炮仗了?”賈張氏陰沉的笑著,像是一個索命的魔鬼。

“奶奶……”棒梗直接哭了,顯然是後怕的不行。

“哎,乖孫,奶奶問你這個也是難為你了,行吧,這事兒我自己想辦法!”

她說完,便掖了掖棉襖扣子,要往外走。

“奶奶,你去哪兒?”

賈張氏掀開門簾,回頭熱切的看著棒梗,“別跟你媽說,她要是問,你就說我上廁所去了!”

說完,賈張氏挺起胸膛,走入風雪之中。

“我奶要去炸褲襠?”棒梗驚恐的撐著半身不遂的身子探出腦袋望向窗外。

“棒梗,你奶怎麽出去了?”秦淮茹拎著痰盂進來疑惑的問。

“媽,我奶可能要去炸褲襠了……”棒梗轉身就把自己奶奶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