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回到家,口哨都吹上了,心情是無限美好。
現在的他有了目標,有了生活的期盼,也有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感覺日子就很有盼頭。
歲月蹉跎,許大茂感慨著光陰流逝當中,自己竟然荒廢了大把美好的歲月。
也荒廢了那個人這麽多年的等待。
就很不值。
回到家,許大茂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隻覺得差不多該給這個屋子找個女主人了。
生火做飯,許大茂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自從跟婁曉娥離婚之後,他的心情就沒這麽好過。
果然,人一旦認清了自己的追求,連精神層麵的滿足都不一樣了。
許大茂知道了自己崛起的點在哪裏了!
哐哐!
兩聲拍門聲響起。
“噯?老嫂子,你咋來了?”
許大茂愣愣的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口扭捏不已的賈張氏,一時愣住了!
這可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啊!
這不是趕上了嘛!
“瞎叫啥,咱兩輩分差著呢!”賈張氏莞爾一笑,踱進了門!
“嗨,我就樂意叫你嫂子!你雖然輩分高,但卻並不老!我可不願意把你叫老了!”許大茂搓著手關門。
這話把賈張氏的心都給說的得意到天上去了。
立馬就腆著臉笑起來。
“你小子還真會說話!”賈張氏嘿嘿笑了兩聲,竟有那麽一絲害羞。
“老嫂子,我不光會說話!還會好些東西呢!”許大茂笑笑。
“淨會貧嘴!”賈張氏說話都沒那麽硬氣了。
“老嫂子,你過來啥事兒啊?”許大茂覺得他剛剛給人送了一點老臘肉人家就上門了,這效果來的也太快了!
實在是出人意料,讓許大茂都來不及準備!
賈張氏摸了板凳坐下,戲精附體,立馬神色一暗,就將剛才秦淮茹把肉全拿回家去的事情說出來了。
“嘿,這秦姐也真是!這不明擺著讓老嫂子你吃不成肉了嗎?”
許大茂看似在替賈張氏不滿,實際上差點笑岔氣。
這不是正好嘛!
要不是秦寡婦這樣做,她賈張氏怎麽可能跑我這裏來訴苦?
機會難得啊!
我可沒多少機會能跟賈張氏單獨在一塊,還是在我家!
真是天賜良機!
“可不是嘛!真不是人!天天叫我喝米湯,你說說,那是給人吃的嘛?都把我餓瘦了十幾斤了!”賈張氏順著話頭說下去,又不禁咒罵了幾句。
“老嫂子,你坐著,今晚就在我家吃,我給你露一手!”
“想吃肉是吧?我給你做!秦姐不給你吃,我還能不讓你吃嗎?”
“可不能讓你白來這一趟!”
許大茂立馬按了按賈張氏的肩頭,朝她遞過去一個溫暖的笑容。
“那……”賈張氏實在拒絕不了吃肉的**,至於帶點肉帶點菜回去給傻柱吃的事情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就麻煩你了!”
“嗨,說這話幹啥!”許大茂情到深處,默默的補了句,“老嫂子,這麽多年,可苦了你了!”
“……”賈張氏愣愣的聽著,心頭竟湧起些許暖流。
許大茂抓緊時間滾到廚房做飯去了。
賈張氏就坐在許大茂的黃梨木沙發上,搓著手等著。
很快,煙熏火燎蒸騰起不少霧氣,廚房裏立馬熱火朝天起來。
許大茂趁著空隙,看著獨坐在客廳的賈張氏,微微一笑。
他也不說話,就這麽一邊炒著菜,一邊瞅著那位安靜的美人。
夜幕將至,天邊的餘光灑下部分夕陽,落在賈張氏的肩頭。
夕陽無限好的溫暖背景之下。
賈張氏踱著金光,安安靜靜的坐著。
這畫麵看的許大茂一時癡了。
廚房裏吵吵鬧鬧,可許大茂的心裏卻無比的平靜。
大概,時光靜好,美人作伴,相知相隨,就是這幅模樣吧!
“老嫂子!”很快飯菜燒好,許大茂坐下,瀟灑的攤攤手,“快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
“大茂,沒想到你的確有兩把刷子!”賈張氏意外的看著三盤菜,雖然不多,但每道都很精致。
嚐了嚐,雖然沒有傻柱做的好吃,但勝在每道都有肉!
此時此刻,賈張氏終於吃到了肉,就挺香。
於是,一筷子之後,就是兩筷子,繼而是三筷子。
賈張氏已經顧不得當初的矜持了,變成了大快朵頤。
許大茂慢騰騰的動著筷子,笑嗬嗬的看著她吃菜。
嘖嘖嘖,吃的真香,一定很好養活的!
“老嫂子,這麽多年,你可真不容易!”許大茂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賈張氏歎了口氣,沒說話。
“如今我離了婚,才知道一個人是多麽的難!這麽孤獨,我很懂你!”許大茂看著賈張氏。
“大茂!”賈張氏覺得許大茂像個詩人,就跟當初的許大娘吵架的時候一樣。
“要不,你跟我吧!咱兩……”許大茂等不及了。
“大茂,你說什麽呢!你這些話,可不能讓人聽見!”賈張氏故作慍怒的搖搖頭。
你瞧,她竟如此剛烈,如此的為我著想,如此的善解人意!
賈張氏加速吃著菜,但這會兒心思已經很複雜了。
“老嫂子,我單身,你也單身,這不是正好嘛?”許大茂繼續上眼藥。
“你怎麽有這樣的想法!太過分了!”
賈張氏是個人精,許大茂一這麽說,立馬就懂了許大茂的意思!
一邊生著氣,卻一邊怡然自得起來!
這沒想到!
傻柱對我有意思!
許大茂竟然也如此!
沒想到我這顆枯樹,也有逢春的時候?
“老嫂子,你是不是顧忌傻柱呢?”許大茂認真的問。
“瞎說啥!”賈張氏仍不敢正麵回答問題,她老覺得不能第一次就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許大茂!
那樣的話,自己也太不值錢了!
“你看看我房子,比傻柱的大!我的工作,也比傻柱的好!我也挺能存錢的!我出手比傻柱闊綽吧?”
“咱院裏,我人緣就比傻柱好!”
“老嫂子,要不……晚上就在這兒睡吧?”
許大茂咕嚕咕嚕喝了兩杯酒,竟然敢說騷話了。
“許大茂!你別胡說!我怎可能睡這……”賈張氏生氣的甩掉筷子。
許大茂伸過來手,想要把她拉住。
“許大茂,傻柱該等急了,我弄點菜回去!”
賈張氏慌張的起身,端起盤子就衝了出去。
“哎!”
許大茂放下酒杯,追到門口,看了看已經露出月頭的夜空。
遙望著離去的賈張氏背影,又成了個詩人。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哎,我到底還是有些心急了!